（七十三）、官場與商場
【女人不哭】
（七十三）、官場與商場
我見金英淑一副鄙夷的神情，便爲戚美麗打抱不平。
我說李社長也真不夠意思，他的二姐對他那麼好，幫他掙了那麼多錢，並且還經常爲他解決宴請的問題，可他對他這位二姐從來就沒有真心敬重過，這真讓人懷疑他們韓國人的真誠！
懇當我提到韓國人的時候，金英淑突然警覺地看了我一樣，但這瞬息本能的警覺，很快便被她興奮的傾訴所淹沒。
金英淑說：昨天晚上，我們這位大傻冒兒和海關邢關長又說了很多精彩的黃段子，差點兒沒把我們的肚皮給笑破。
對那些黃段子，我隨不感興趣，但金英淑還是津津有味地講了起來：
讓那傻冒兒說，有兩個賓館裡的女服務員，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把一個男性雕塑的小**給碰掉了，兩個人都擔心總經理髮現，趕緊找來萬能膠，想把那東西給粘上。但就在這時，兩個人竟然爭論起來了。一個說，那東西應該朝下，她說她見過她弟弟的小**，總是朝下的。而另一個卻說，這東西怎麼會是朝下的呢？她說她見過他們總經理的，每一次都總是向上翹着的……
金英淑說完便開心地笑了起來。言-情+小說吧首發?
這樣的黃段子，連未婚姑娘也能津津樂道地複述給別人聽，究竟是我們的社會開放開化了，還是世風日下？我不是封建主義的衛道士，但我確實感到困惑。
金英淑接着說：邢關長的段子，那就更黃更絕，讓我們李社長把酒都笑噴了。邢關長說……
我不想再聽金英淑繼續說下去，便有意打斷她的興趣：金小姐，昨天晚上楊市長在不在啊？我從漢城回來便聽到許多關於楊福來的傳言，但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金英淑說：沒有。楊市長本來是答應李社長赴宴的，所以李社長才讓戚總召集大家。但是大家在黃海大廈一直等了半個多小時他的秘書纔打電話給李社長，說楊市長突然有事不能來了。一開始李社長很不高興，但後來邢關長悄悄地告訴李社長，說楊市長最近可能有點麻煩，李社長才表示理解。
看來關於楊福來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言*情*小*說*吧首發?
金小姐，邢關長有沒有說楊市長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我想證實一下那些傳言。
金英淑搖搖頭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好像是中紀委來人了。
中紀委？
對，我想起來了，肯定是中紀委。邢關長說現在誰都怕中紀委。只要驚動了中紀委，準有事。這一回楊市長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不知爲什麼，我心中突然劃過一道閃亮。
在我有些遙遠了的記憶裡，宋修麗好像是一個久已消失的人物。所以，當她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只覺得她有些面熟，卻怎麼也想不起她是誰了，一時尷尬得沒面子。
宋修麗是替龍山牛老闆到黃海來要賬的。
宋修麗說牛老闆在黃海有些三角債，而她又在家裡閒悶得慌，所以兩下一湊合，她就便又出山了。
宋修麗說她到黃海，首先便想到要來看我，看看我這個打工婆現在到底都在做些什麼，究竟給李佔川這個外國的惡霸地主掙下了多少錢……
宋修麗陳芝麻爛穀子一直絮叨了大半天，她的影象纔在我的腦海裡徹底地復活了。?於是，我便想起她這個人和她當初跟我說過的那許多事。
中午，我本想請宋修麗去黃海大廈吃頓飯，但宋修麗卻說她另有應酬。
宋修麗要走的時候才煞有介事的說她要給我透露一個天大的秘密。
我知道她喜歡買弄，所以便笑着問她到底有什麼秘密？而且還是天大的？
宋修麗神秘兮兮地說她這個天大的秘密，是從龍山牛老闆那裡得來的。據龍山牛老闆說，李佔川最近好像對我的工作非常不滿意，讓我要多加小心。
開始，宋修麗的提醒並沒有讓我產生什麼感覺。我的工作不僅賣力而且還富有成就，李佔川沒有理由對我不滿。我以爲她是出於對李佔川當初炒她魷魚的一種記恨，而有意挑起我對李佔川的不滿。但當她走了之後，我認真地檢索一番李佔川近期對我態度的微妙變化，便覺得宋修麗的話或許多少有幾分真實。但我想了半天，卻始終不知其然。於是便懶得去想。只要我能爲他賺取大筆大筆的利潤，他就不會而且也不能把我怎樣。
因爲那筆橡膠款至今也沒有全部結算，所以蘭虹經常受到李佔川的指責。後來，李佔川甚至在職員大會上當着那麼多職員的面指責她的無能，讓蘭虹這個唯一的副社長特別沒面子。
蘭虹再次來黃海要債時，已經無法住進黃海橡膠集團那座頗有氣勢的橡膠招待所了，而是住進了黃海大廈。
晚上，戚美麗爲蘭虹接風時，蘭虹執意要讓我參加，顯露出少有的真誠和友好。
我是最後一個趕到黃海大廈的，我看到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早已到齊。而且許久不曾露面的常務副市長楊福來也滿面春風地坐在首席上。
楊福來見我走了進來，竟然微笑着站起身來，並熱情地向我伸出手來：哎呀喬次長，我們已經足足等了你十分鐘，你總算是大駕光臨了。
真對不起，讓首長等士兵，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同楊福來開着玩笑：楊市長，好久沒有見到你，我們都以爲你調到省裡去了。
操，還調到省裡呢，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給我上的眼藥，讓我差點兒栽到中紀委手裡。好在現在不是莫須有的時候，所以我才得以解放。
海關邢關長說：楊市長，你大難已過，必有後福。
於是大家幾乎異口同聲地祝福楊福來後福齊天。
戚美麗以東道主和宴請主陪的身份適時地舉起了酒杯：今天晚上，我們大家湊在一起非常非常地高興。這個高興有很多很多的內容，首先是我們尊敬的楊市長真金不怕火來煉。其次是我們的蘭社長風塵僕僕地從北京趕來，另外還有我們邢關長剛剛娶了一個漂亮的兒媳婦……
外經貿委主任揮揮手打斷了戚美麗的話：戚總，你最後這一條差異。邢關長娶了一個漂亮的兒媳婦與他這個老公爹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他邢關長娶媳婦？
戚美麗馬上笑了起來：你就是好不正經，我可沒說邢關長有什麼非分之想。
邢關長滿不在乎地打趣說：想也白想。那是絕對的軍事禁區。
楊福來說：即便是軍事禁區，裡面開着花兒也比長着荒草好。老邢起碼可以隔着鐵絲網飽飽眼福。
戚美麗馬上舉起酒杯向邢關長敬酒，祝他眼福長飽。
於是大家便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