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穩了腳步,連忙解釋,“那是有原因的,十七哥發那麼大火那是因爲……因爲他今天上街找你的時候,碰到了拋繡球的,他還不小心接到了那個繡球,現在人家姑娘對十七哥一見鍾情,死活都要嫁給他呢。”
“不小心接到繡球?還有這好事?那他跟我發什麼火啊?他還應該感謝我呢,不行,我還得去找他理論理論。”上官雅涵轉身往主院走,又再一次被賢聖彥攔了下來。
乒乒乓乓咿咿呀呀之後,賢聖彥抱頭求饒,上官雅涵這才收了自己的拳腳,火箭一般往主院衝。
賢聖彥嘆了口氣,眼淚往肚子裡咽。
他也只能幫他十七哥到這裡了。
上官雅涵進了大廳就將司徒越和其他下人哄了出去,然後從裡面將門別上。
司徒越在外面,聽到裡面先是傳來了盤子碗碟落地開花的清脆聲,然後是上官雅涵中氣十足的怒罵聲,接着傳來一聲尖叫,再下來就是上官雅涵夾帶着哭腔的咒罵聲還有慘叫聲。
司徒越又仔細地聽了聽,空氣中還傳來了“啪啪”類似於打的聲音。
至於說是類似,是因爲他沒心眼看到,只是猜測的,所以不確定。
但他還真的猜對了。
賢聖燁出完氣之後,心裡的怒火也消了一大半了,看着上官雅涵紅紅的小,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才放開她,讓她趴在牀上。
上官雅涵的雙手雙腳都被賢聖燁用從帷帳上撕下來的布條綁着,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嗓子也喊啞了,現在只能趴在牀上生悶氣。
賢聖燁仍及不肯放過她,整個人壓了上去,修長的身軀在她的小身子上涌動了幾下,擡起大掌捏着她的下顎轉過她的頭,對上她猩紅的雙目,“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你以後要是還敢再撒潑,我就把你打開花,這麼快就忘記了?”
上官雅涵張開上前想要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奈何他的頭迅速向後一傾,她咬了個空,心裡的火更旺了,卻也只能憤憤地瞪着他。
賢聖燁覺得她背上的小手太硌了,難受得慌,微微擡起了自己的身子,將她翻轉過來面對着他躺着,然後再壓下去。
這一樣來,硌的立刻變成了她。
賢聖燁徑自忽略掉她憤憤的小眼神,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捻起她散在牀上的長髮,地把玩在指間。
她不說話,那他也不說,反正他今天有的是時間,這樣男上女下的姿勢,難受的又不是他,就這麼幹靠着唄,看誰能熬過誰。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地對峙着,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上官雅涵終於敗下陣來,嗚嗷叫了兩聲,沒骨氣地認慫,“好啦好啦,你快放開我,難受死了。”
“知道錯了?”賢聖燁不緊不慢地問道,幽幽地注視着她,微眯的鳳眸深不見底,如同化不開的墨一般。
上官雅涵黛眉緊蹙,不耐煩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放開我啦。”
“聖彥都跟你說了吧?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你去把那個女人給我打發了,要不然有你受的。”賢聖燁哼了一聲,終於肯捨得起身了,將她手上腳上的布條解開,胡亂地扔到了一邊往外走。
“交給我?真的假的呀?人家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給你,我可不想去作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我會遭報應的。”上官雅涵恢復了自由,活動活動了筋骨,揉了揉自己遍佈紅痕的小手腕,咬了咬下,還是氣不過去。
賢聖燁正好在這個時候轉過身,看着她躍躍欲試要挑事的小模樣,站在原地,等着她過去。
上官雅涵剛吃完虧,就算現在再生氣也不敢發作呀,瞪了他一眼,走過去,到茶几旁坐下,嘟嘟囔囔道,“你要我去說,我怎麼跟她說呀?”
“那我不管,反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辦不妥的話……小心你的。”賢聖燁紅果果地威脅她,恐嚇她,身爲攝政王,知法犯法。
上官雅涵的小現在還疼呢,真的相信他能做出來他說的那樣,將她的打開花,仔細衡量了一下,最後決定,接下這個艱鉅的任務。
拋繡球的女人名叫周采薇,是周員外家的女兒。
王員外一家三天前才從江南搬到京城,爲的就是給女兒物色一個好的夫婿,最後決定拋繡球。
這一拋,還真拋出來一個大有名堂的,當然,他們當時是不知道的。
周采薇只是被賢聖燁那張絕世美顏迷住了,就算他是乞丐也要嫁給他,便直接將手裡的繡球拋給了他。
賢聖燁一心一意尋找上官雅涵呢,看到這邊這麼多人,心想小混賬那麼愛湊熱鬧一定在裡面,便過去,誰知繡球奔他過來,他本能地接住,然後就……她非他不嫁,他死活不娶。
上官雅涵在周員外家門外躊躇了半響,終於鼓足了勇氣,進去,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周員外府邸的大廳內。
遠遠的她就聽到了女人的哭聲傳來,剛一進大廳門又聽到低沉的男聲,“采薇啊,這件事不是爹不幫你,你也知道那人是什麼來頭,就算拿出再多的銀子也沒用啊。”
上官雅涵剛纔在大門外已經決定唱黑臉了,幾步走過去冷哼一聲,“你爹說得對,賢聖燁是不會娶你的。”
父女倆皆嚇了一跳,尤其是周員外,立刻起身訓斥道,“大膽,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我就是賢聖燁的妻子,當今攝政王的王妃,過來呢就是想告訴你的女兒,讓她死了這條心吧,本王妃是絕對不會允許賢聖燁再納妾的,你還是另找他人嫁了吧。”上官雅涵雙手環,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飽含力度,帶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你是王妃?”周員外也是人精一個,當然不會輕易就相信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小丫頭是王妃了。
上官雅涵袖子裡的小手伸了出來,舉着一塊令牌,“這就是賢聖燁的令牌,本王妃就實話跟你說了吧,賢聖燁連令牌都是由本王妃幫着保管的,他對本王妃一向言聽計從,本王妃說一他絕對不敢說二,所以,本王妃說不許他納妾,連母雞他都不敢往家裡抱。”
從周員外的宅子出來的時候,上官雅涵心更堵得慌了。
她不想做壞人,可剛纔周采薇哭得那麼厲害,她一心煩,還將人家大罵了一頓才離開。
當時她是舒暢了,只是剛跨出周宅大門,她就覺得不對勁。
賢聖燁這是置她於不仁不義之中啊。
這個男人,真是陰險。
回到府裡,上官雅涵愣是一句話都沒跟賢聖燁說,回到蓮香居將自己關進臥房裡,趴在牀上生悶氣。
晚上賢聖燁自然是雷打不動要親熱,上官雅涵也知道不論怎樣自己最後都會乖乖就範的,但是她也絕不能便宜了賢聖燁,又是一頓胖揍才讓他得逞。
第二天,整個京城都在流傳,當今攝政王的王妃是一個善妒的女人,不允許攝政王納妾,連母雞都不讓往攝政王府裡抱。
當然,這樣的流言蜚語九成的百姓都是不相信的,王妃的爲人他們瞭解,絕對不是像流傳的那樣,是個什麼善妒的女人。
但還是有小部分羣衆喜歡嚼舌根子,將這一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就這麼傳出去了。
事情的開頭是這樣的,周員外和朋友約在酒樓吃飯,朋友問起,他就將上官雅涵昨天說的那些話講給朋友聽,然後又被上菜的小二聽到了,上菜的小二又說給了店裡的夥計聽。
就這樣,王妃善妒的消息就已最原始的方式傳開了。
上官雅涵還是從小金子的嘴裡得知外面的傳言的,小金子則是早晨上街購物聽到的。
“豈有此理,居然敢這麼說我。”上官雅涵拍案而起,星眸半眯,兇光畢露。
她現在想要殺人,殺的就是賢聖燁。
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是他把她變成了百姓口中的善妒王妃。
她真的是冤死了。
果然,黑臉不是那麼好唱的,一不小心還會遭報應呢。
賢聖燁也是在小金子口中得知這一消息的。
話說,外面那些流言,就是靠小金子這樣的人才傳開的。
賢聖燁聽完,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書,起身去了蓮香居,走到院子裡,遠遠的就聽到了大廳裡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然後是上官雅涵殺豬一般的泄憤聲。
小金子還是決定不進去了,直接跑回了後院。
賢聖燁勾一笑,以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態進了大廳,站在門口嘖嘖了兩聲,明知故問道,“雅涵兒這是怎麼了?”
上官雅涵將大廳裡的東西能摔的都摔了,不能摔的也摔了,現在已是氣喘連連滿頭大汗的,聽到賢聖燁的聲音,又氣又惱地瞪着他,左右望了望,沒找到什麼東西,直接將地上的凳子舉過頭頂,使出吃奶的勁兒來,往賢聖燁的身上丟。
賢聖燁多都沒躲,凳子正好落到了他的腳邊。
上官雅涵喪氣地跺了跺腳,又舉起了一個凳子,這一次,還沒等下手,賢聖燁突然一個閃身來到了她的面前,上官雅涵已經發力了,沒來得及收,凳子就那麼飛了出去。
賢聖燁長臂一伸,一把環住了上官雅涵的纖腰,一個用力,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另一隻手擡起,挑起了她的下巴,妖孽般的俊臉上掛着邪惡至極的笑容,“雅涵兒說的都是事實啊,自從你進了王府,我確實連母雞都不敢往王府裡抱,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賢聖燁你個混蛋,你陰我!”上官雅涵氣極,擡手就掐上了賢聖燁的脖子上,使勁地搖晃。
賢聖燁也不掙扎反抗,由着她發泄,直到她累了鬆手,纔將她打橫抱起進了內廳臥房,把她牀上,“氣消了?”
上官雅涵膛劇烈地起伏着,哪裡像消氣的樣子?可她確實是累了,要休息一下才能繼續鬧啊。
賢聖燁忽然笑了出來,低頭在她果凍一般的上親了親,寵溺地說道,“雅涵兒到底在氣什麼呢?你說的都沒錯呀,要是你因爲大家說你善妒而生氣的話,燁哥哥可以貼皇榜昭告天下,這一切都是燁哥哥自願的,跟你沒關係,是燁哥哥的心裡只有你一個女人,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上官雅涵現在真想狠狠地呸他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