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並不是很熟悉,可經過了剛纔顧青的事情,也算是讓兩個人關係拉近了幾分。
再加上莊妍這莫名對方澤的信任,也讓莊世寵內心對他沒有那麼排斥,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所以隨後一路上聊天的時候,兩個人也漸漸地開始熟絡起來。
“女孩子的年齡是秘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大學馬上畢業了,今年實習,到我小姑的公司來學管理。”
“原來二十一歲呀。”方澤這是計算國內上學的平均年齡。
只不過莊世寵撇嘴一笑,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看着她這個笑容,好像再告訴方澤,他猜錯了。
“現在該你說了,你給我小姑當了多久的司機?”
“一個月不到。”
“怎麼可能?你騙我。”莊世寵驚呼一聲。
“怎麼不可能?你要是不信的話,那咱們這個天就沒法聊了。”方澤聳聳肩。
莊世寵依舊是一臉不信,死死盯着方澤:“你到底是誰呀?一個月不到,我小姑就那麼信任你?難道她轉性了?”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爲我不知道你小姑之前經歷過什麼,你有疑問的話去找她。”方澤再次聳肩。
莊世寵扁扁嘴:“暫且信你,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以前開出租車,她坐我的車,然後被我的車技給驚豔了,所以就三顧茅廬,聘請我做她的專職司機。”
“你是開玩笑的吧?”莊世寵又不信了。
方澤翻了一下白眼:“小小年紀,哪有那麼大的戒心,我說啥你都不信,那還聊個P呀。”
“你居然對我說粗口?”莊世寵瞪大眼睛。
方澤白了她一眼:“大驚小怪,我就不信你在學校沒聽過比我這還要髒的粗口,你們學校是巴黎聖母院嗎?”
“學校是學校,可你是我小姑的司機,以後我是公司的管理層,也就是說你是我的下屬,你一個下屬居然當着我的面說粗口,這合適嗎?”莊世寵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而且邏輯上似乎也沒什麼錯誤。
但方澤卻嗤之以鼻:“你進入角色倒挺快,剛下飛機就想掌管公司?你心挺野的呀,不過……我不歸公司的司機班管,也不歸行政管,整個公司只有你小姑能夠跟我平等對話,所以哪怕你坐上副總的位子,也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更加不可能命令我,Are-you-clear?”
“哇,你好囂張呀。”
“承讓,承讓,莊總就欣賞我這一點。”方澤呵呵一笑。
莊世寵狠狠一個大白眼:“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回頭我一定會問問小姑,她到底爲什麼要讓你當司機,該不會是你抓到我小姑什麼把柄了吧?”
“哈?你腦洞可真大。”方澤失笑看着她,饒有興致問道:“那你覺得,我抓到她什麼把柄了?”
“那誰知道,反正我小姑本身就不正常,尤其是對男人的事情上,而你……”
莊世寵語氣一頓,把方澤打量了一遍,纔開口:“而你,估計也正常不到哪裡去,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好歹也是莊家的人,你老闆是我姑姑,你居然這麼不給我面子,要麼就是你有我不知道的本事,要麼,就是你囂張到了極致。”
“呵呵。”方澤覺得跟她聊天挺有意思的,她年齡可能比喬巧或者方倩還要小,但是,挺成熟的,然而成熟中又偶爾透露出一些稚嫩。
“笑什麼?很好笑嗎?”莊世寵不知道他的笑點在哪裡,完全不好笑的話嘛,有什麼可笑的?
方澤閉了嘴,聳聳肩也不說話了,繼續開車。
莊世寵撇撇嘴,掏出手機,想了想,給莊妍發了一條訊息。
方澤瞥眼看了一下,也沒有理會了,最不怕的就是告狀,方澤對莊妍說話有的時候都不客氣,更別提這個小丫頭片子了。
路途遙遠,不聊天的反而有些無聊,又行駛了一會,方澤開了一些車窗,然後摸出了一根菸叼在嘴裡。
啪!
點燃了香菸。
“……”
莊世寵再次錯愕的看着他:“你居然在車裡抽菸?我小姑就不管你嗎?”
“我每次抽菸都開了窗戶的,反正她沒說過我。”方澤笑了笑,實際上他很少在車裡抽菸,一般都是在車外,雖然莊妍從來沒說過,但他自己會注意一點。
“開了窗戶也不行啊,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三手煙?”
“恕我孤陋寡聞,我只聽過二手菸。”
莊世寵擰眉正色,側身說道:“那我給你普及一下,所謂的三手煙就是你抽過煙之後,留在衣服,車座,窗戶上的菸草殘留物,這種物質會存在幾天,十幾天,甚至幾個月時間,它的粘附力很強,並會與空氣中的亞硝酸起化學反應,生成有很強致癌效果的亞硝胺,對人體危害非常大,尤其是嬰兒。”
“你是學醫的?”
“學經濟管理。”
“那你怎麼會懂這個?”
“我是我們學校戒菸衛生組織的領導。”
方澤學着她的怪叫,看着她:“哇,沒想到還是一個戒菸組織的領導,失敬失敬。”
“把煙扔了。”莊世寵命令道。
方澤失笑搖頭,雖然不滿這樣的語氣,但還是隨手將半根菸扔了出去。
莊世寵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
不過莊世寵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我小姑到底爲什麼會請你當司機?”
“可能是長得帥吧。”方澤一臉苦惱的說道。
“噗!”
莊世寵被他的自戀弄的哭笑不得,之後忍着笑:“按照我所瞭解的小姑,她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她本來也不喜歡我,我們是僱傭關係好不好,你想多了。”
“你纔想多了,我所說的這個喜歡,是好感的意思,對於一個沒有好感的人,她怎麼會把你留在身邊?”
“那你要去問她啊。”方澤聳聳肩。
“我會去問的。”莊世寵嘟嘟嘴,之後問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剛纔不是說了嗎,開出租車的。”
“開出租車之前呢?”
“在國外刷盤子。”
“騙人。”莊世寵這回倒不傻,完全不信這句話。
“好吧,其實是在國外打工。”
“打什麼工?”
“散工,這兒一槍,那兒一槍,三天換個地方。”這句話絕對是真的。
“又騙人。”
“這回是真的,不信拉倒。”
“可我想象不出有什麼工作是這樣的。”
“那是你見識淺薄。”
“纔怪,我又不是沒去過國外。”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雖然不算鬥嘴,但也聊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