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誰呀?”童軍色厲內荏死死盯着方澤。
童軍籌劃這件事很久了,童軍是老江湖,當然看得出來白莎莎對男人的戒備心很重,所以今天這場戲是專門爲白莎莎演的。
童軍相信,只要得手,事後他有一百種辦法把白莎莎留在身邊,而且白莎莎也不敢報警。
再說了,一個夜場的賣酒女,報警有屁用?誰信她啊,頂多就說價格沒談攏,她反咬一口,酒吧裡可是沒有監控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
不想吃啞巴虧,就必須要跟在童軍身邊把利益最大化,童軍見多了這樣的女人。
對付這樣的女人,曰後再說。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紅毛叫囂起來。
方澤連理都沒有理會這樣的嘍囉,還是檔次問題。
方澤看着童軍,微微一笑:“這酒我幫她喝了,你有意見嗎?”
“靠,你算哪根蔥?”童軍也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撕破臉,直接來硬的。
童軍直接對着白莎莎,語氣冷然:“莎莎,我這個人做事很公道的,還是那句話,我要的女人,我必須搞到手,你跟着我要什麼有什麼,你要是拒絕了,除非你離開江城,要不然……哼,你等着瞧吧。”
白莎莎心頭有些打鼓,這件事鬧成這樣,已經超出了她能夠擺平的範疇。
對付跟她一樣的服務員,白莎莎直接蠻橫不講理就行,但對付這些有錢的老闆,她就有心無力了。
“軍哥,何必……”白莎莎苦笑。
“少廢話,今天就問你一句,答應,還是不答應?”
方澤看着童軍,一臉惋惜的說道:“看來你對我喝這個酒有意見?可惜了。”
“小子,你滾一邊去吧。”紅毛直接動手,推了方澤一把。
旁邊幾個混混也露胳膊準備動手。
不過方澤先動了,捏着酒瓶,擡手迎面就砸向童軍的禿頂部位,那個地方油亮油亮的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砰——
周圍人都沒看到方澤是怎麼動手的,酒瓶已經接觸到了童軍的腦門。
“啊……”只聽童軍一聲慘叫,比旁邊DJ的聲音還要響徹雲霄。
這時酒吧裡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只見方澤雙手不停,就在砸中童軍後,混混一愣神的功夫,他雙手並用,操起桌上其餘的酒瓶,也不管裡面有沒有酒,對着幾個年輕人就開瓢而去。
噼裡啪啦一陣脆響,也不過才一秒多鍾,可見方澤的手速有多快,這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方澤肯定是單身久了才練成的手速。
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桌子人都趴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
方澤順手抓住白莎莎的手,另一隻手拿着一瓶酒,大拇指堵住半邊瓶口,上下狠狠地搖晃起來,酒水脹氣,噗的一下衝的老高,在昏暗的刺眼的鐳射燈下,現場氣氛格外熱烈。
正好酒吧內一陣爆閃起來,爆閃的燈光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細節,漫天的酒水,有些喝醉的人也跟着搖晃酒瓶,一時間洋洋灑灑,整個酒吧成了香檳排隊。
…………
看着周圍的環境,白莎莎整個人有些發懵,也沒有任何的抵抗,就這樣被這個男人帶出了案發現場,趁機離開了酒吧,離開酒吧的這一刻,白莎莎怎麼個人只聽到後面酒吧裡興奮的尖叫聲不斷。
而在這一剎那,白莎莎覺得有一種涅槃重生的錯覺,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這樣離開酒吧這種髒亂差的環境。
至於這個拉着自己手的男人,白莎莎心裡對他驟然產生了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喜歡?談不上!
被霸氣感染?似乎有一點。
好感?似乎也有一點。
不過在這一瞬間,白莎莎連忙壓制住心裡的想法,她不斷地告誡自己,這個世界就沒有一個好人,尤其是忽然對你很好的陌生人,不是看中你的錢,就是看中你的人,總有所圖的纔對。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白莎莎年齡不算太大,卻經歷過太多,社會閱歷比喬巧豐富幾條街那麼遠,幾層樓那麼高。
所以在心裡,白莎莎不但沒有對方澤產生感激,反而驅散了之前那一點點的好感,變得警惕起來。
……
“放開我……喂……你弄疼我了……”
白莎莎被方澤拽了老遠,遠離了酒吧門口,可白莎莎還是穿着一身工作服,她的衣服和錢包都在酒吧的櫃子裡。
白莎莎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手勁很大,捏的她很疼,但同時也有一股白莎莎從沒有感受過的安全感。
當然,這種感覺依舊被白莎莎很快的驅散了。
白莎莎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好人,尤其是好男人,絕種了吧?
方澤走了沒多遠,直到路邊,不遠處就是他的車。
鬆開白莎莎的小手。
白莎莎臉色難看,一邊搓着自己發疼的手掌,一邊對方澤怒目而視。
而方澤卻不鹹不淡的看着她,之前還想着不打擾到她的正常生活,可是看樣子,似乎她的生活並不正常。
“你是誰呀?我用不着你幫我,而且你傷人了,你知道那個童軍來頭有多大嗎?我勸你還是趕緊走,要不然被他的小弟堵住,你倒黴,但請別連累到我。”白莎莎語氣不善。
方澤眼皮一眯:“少用你那些不成熟的小心機,你這樣說,無非就是想告訴我,打蛇不死必遭蛇咬,你也知道我有點臭錢,肯定也有點勢力,所以準備看我和那個傢伙狗咬狗?最好是兩敗俱傷,然後你背後罵我們是沙筆?”
“你……”白莎莎心頭一種不可名狀的羞怒,似乎被人看透了內心的那種羞怒。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可白莎莎發現,面前這個男人似乎很瞭解自己。
其實方澤並不瞭解她,只是每次她休息的時候,方澤總會到後面上個廁所,順便側面瞭解她的一些秉性。
不巧,正好看到她抽菸,罵人,完全就是一副小痞子,小太妹的模樣。
所以方澤大致能夠猜測得到她是一種什麼性格和脾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好像不認識吧?”白莎莎語氣輕緩了一些,但警惕之色依舊在臉上無法消散。
“我是……”方澤頓了頓,之後思緒猛轉,最終篤定的告訴她:“我是你哥,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