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奧集團作爲華夏近十年發展最迅猛,取得最傲人成績的企業。早已獲得華夏商界乃至於全世界的矚目。而被譽爲新奧之母的林畫音,也一舉成爲亞洲最具權勢的女人。據業界人士統計,以新奧集團目前的市場估值,再加上林畫音擁有的龐大股權,一旦新奧上市,這個年僅三十出頭的女人,勢必成爲華夏乃至於全球最富有的女人。
所以儘管這是一場由日本天皇凌籟陛下主導的參觀活動。但站在林畫音面前,她卻絲毫佔不了上風。
新奧集團正常運作着,除了林畫音率領一幫高層親自接見之外,並未影響新奧的運轉。對此,蕭正看在眼裡,心中卻頗爲忐忑。生怕這兩個恐怖的女人針尖對麥芒。
他或許不太瞭解凌籟陛下此行的目的,但對於這個女人的作風,還是頗有心得的。
反之,他和老林同一個屋檐下住了五年。同一張牀上睡了四年。老林的性格,他也一清二楚。一旦這兩個權柄滔天的女人鬥起來——必將殃及池魚,傷及無辜。
真是個令人膽戰心驚的局面啊。
林畫音先是帶領凌籟陛下簡單參觀了新奧總部的各部門,又講解了一下新奧在整個商業上的佈局。當然,只是大體戰略,不可能透露商業機密。
大約半個鐘頭,凌籟陛下氣定神閒的瞭解了新奧總部的輪廓。這才微笑道:“新奧真是一個充滿熱情的企業。”
“謝謝。”林畫音很職業風範的笑了笑,抿脣道。“陛下還想參觀哪裡?”
此言一出,跟在二女身後的參觀團與新奧高層均是一愣。旋即便面面相覷,眼中充滿彷徨之色。
這話算是什麼意思?
分明就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你還想參觀哪裡?如果不想的話,就哪裡來,哪裡去!
蕭正心跳如雷,暗忖老林果然不是什麼善於之輩。即便是面對強大如凌籟陛下,也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當然,蕭正忐忑歸忐忑,但只要是老林的選擇,他毫無條件支持。就算因此與凌籟陛下結怨、結仇——他也無所謂。
和民族大義相比,家庭和睦纔是主旋律啊。
畢竟在阿正哥心中,有家纔有國。
包括蔣青在內的追隨者,此刻臉上的表情也頗爲豐富。尤其是一直在心中琢磨林畫音的蔣青。
她曾遠遠目睹過林畫音的風姿。今兒卻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
很美。美若天仙。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渾身挑不出半點毛病。
而即便是蔣青這種從不向權貴低頭的特種女軍人,面對凌籟陛下,也會下意識地稍稍放低姿態。不管是出於本能還是對凌籟的尊敬。至少她已經這麼去做了。
可再看看林畫音,她看似謙和,骨子裡卻充滿了冷淡的氣質。不卑不亢都不足以形容。
這就是差距。環境的差距。心境的差距。
只有眼界足夠高,見識面足夠廣的強者,纔有這份氣度。
“我還想參觀一下林總的辦公室。”凌籟陛下卻彷彿聽不出林畫音的弦外之音,眯眼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榮幸。”
林畫音神色不變,氣定神閒道:“可以。”
說罷,她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因爲跟隨的人太多,林畫音的辦公室再大,也不可能裝得下所有人。所以除了極少數人有資格進辦公室之外,大部分人都被攔在了門外。
包括蕭正。
作爲新奧二把手,又是安保隊的一把手,蕭正是絕對有資格進總裁辦公室的。可在一行人出了電梯,朝總裁辦公室走去時。林畫音突然出聲說:“蕭總。聽說你的辦公室有好茶?”
蕭正會意,只得先去辦公室取茶。
可等他回來時,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卻緊閉起來。
“她們在裡面單聊。”蔣青意味深長的說道。“誰也沒跟進去。”
蕭正聞言,手裡拿着茶葉進也不是,留在走廊也不是。哭笑不得道:“感覺被忽悠了。”
蔣青斜睨了蕭正一眼:“蕭老闆,你還真是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啊。”
“——”
蕭正吃了癟,也不敢和蔣青就這個話題展開激烈討論。只是後背靠牆,嘟囔道:“男人嘛,就得志在四方。”
蔣青悶哼一聲,不再多言。
那兩位星光耀眼的女人在辦公室足足聊了半個鐘頭,緊閉的大門才緩緩開啓。當先出來的是凌籟陛下,她婉約古典的臉龐上依舊掛着笑容。可任誰都看得出來,她臉上的笑容捎帶敷衍之色。分明和林畫音的談話並不愉悅。甚至有些惱火。
“凌籟陛下。”
緩步從辦公室跟出來的林畫音面帶笑意,道:“歡迎您下次再來。”
凌籟陛下輕輕頷首,卻是不再多言,徑直朝走廊走去。
蕭正表情複雜的看了林畫音一眼。後者卻視若無睹。直接折身回了辦公室。竟不再陪同凌籟。
蕭正很好奇二女究竟在辦公室聊了些什麼。卻因時機還不成熟,也不方便多問。只得和蔣青一左一右,跟隨凌籟陛下而去。
上了專車,蕭正依舊坐在副駕駛席上,蔣青則坐進了緊隨其後的轎車。一列豪華車隊緩緩駛向主幹道。遠離了新奧大廈。
因爲凌籟陛下不出聲,車廂內的其他人也不敢吱聲。氣氛稍顯凝重。就連蕭正也只是餘光胡亂掃視窗外的建築。全程無語。
“蕭老闆。”
忽地,凌籟陛下紅脣微張,微笑道:“您是否很好奇我與林總的談話?”
蕭正笑道:“我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即便我不說,您也會回去詢問林總。不是嗎?”凌籟陛下的美眸中閃過促狹之色。“只聽一邊,難免有失偏頗。”
蕭正有些頭疼。老林剛纔完全沒表態,他也不知道凌籟陛下究竟和老林聊了些什麼。回去後問不問老林是一回事。但他肯定希望瞭解內情。
此刻凌籟陛下願意講,他自然願意聽。
只不過,凌籟說的會是實情嗎?
這個女人單獨和老林會面,又會聊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