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正拒聽了秋收的第二個電話之後,他被迫無奈地接聽了第三個電話。
起初,他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拿秋收當出氣筒。後來,他覺得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秋收一個解釋的機會。
電話剛一接通,電話那邊的秋收卻嫵媚地笑道:“我一直以爲蕭老闆是個心胸還算寬廣的男人,沒想到,也是個小心眼。”
蕭正沒料到秋收反倒先發制人,不由板着臉說道:“秋老闆,你要說什麼?”
“爲什麼不接我電話?”秋收質問道。
“我這不是客服電話,沒有二十四小時爲誰開機的義務。”蕭正不留情面地說道。
此言一出,電話那邊的秋收分明是一頓。旋即口吻變得複雜起來:“你怪我沒有提前透露關於胡一山的事兒?”
“我有怪罪秋老闆的資格嗎?”蕭正反問。
“但你的言語中,明明就是對我很不滿意。”秋收話鋒一轉,忽而又道。“但我一點兒也沒有不舒服,相反,我很開心。”
“秋老闆,我建議您去醫院檢查一下。着重檢查一下腦子。”蕭正繃着臉說道。
“那也得今晚陪我吃了晚餐,我再去。”秋收一點兒也不在乎蕭正的擠兌,嫵媚笑道。
“沒空。”蕭正淡淡說道。
“那我來新奧堵你?”秋收開始出殺手鐗了。
秋收來新奧,一定會引起無窮盡的風暴。
蕭正被將了一軍,無可奈何道:“秋老闆,事已至此,我們最好還是保持距離。”
“零距離也是距離。”論口才,秋收可是一點兒不弱於蕭正。甚至更強。更何況,女人心海底針,蕭正偶爾連藍心的心思都猜不透。遑論秋收。
秋收交代了地點,便徑直掛斷電話。
不過在掛斷之前,她還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如果蕭老闆不能按時赴約,我親自來新奧接人。”
蕭正掛掉電話,滿嘴的苦澀。
桃花運成了桃花劫,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妥善處理的麻煩。
整個下午蕭正都在公司。
巨峰網絡的平局雖然在某種程度上給蕭正帶來了一定的喘息機會,但不論是林氏還是趙家,仍然如同豺狼虎豹一般環伺着。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否則,誰敢保證他不會走胡一山的老路。先是失勢,然後走入絕路?
所以蕭正一刻不敢放鬆。他必須全力以赴。走上巔峰。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如今的蕭正走的是一條他慢慢熱衷,並且沒有退路的道路。
太多人在他身上押了重酬,太多人指着跟他飛黃騰達。他不能輸,也輸不起。
輸了,他將會一無所有。
真的去那間海邊小房子隱居?
蕭正做不到。
他習慣了燈紅酒綠,哪怕從內心深處,他對這樣的生活報以淡然的態度。可這並不證明他想輸。可以接受輸。
他不能輸,也不想輸。
他真的很想打敗林老妖。因爲他是一個男人。
真正的男人,從來不畏懼挑戰。也應該報以最強大的內心,去迎面任何挑戰。
這就是蕭正目前的狀態。
忙完了一下午的工作,蕭正遲疑了片刻,便乘車前往秋收家中。
這就是秋收給蕭正的地址。
他到目前爲止,並不清楚秋收是否預先知情。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秋收一定是這世界上最瞭解趙寅的人。
她答應了胡一山,最終卻任由趙寅殺死胡一山。
這讓蕭正對秋收的觀感,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叮咚。
當蕭正敲響了門鈴,沒過幾秒鐘,房門便打開了。
站在門口迎接蕭正的,正是秋收。
但與平時不一樣的是,此刻的秋收並沒有穿一身妖異的奇裝異服。而是一身單薄的,沒什麼遮掩的睡衣。
堪堪遮掩住秋收那滾圓而飽滿的大腿。胸前甚至有大片的暴露。
雪白而充滿彈性。甚至隔着空氣,也能嗅到那令人抓狂的香味。
如果一個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女人在你面前展露她最嫵媚性感的一面。你是會忌憚這一朵有毒的玫瑰,還是想要一親芳澤?
“蕭老闆果然很準時啊。”秋收微微讓開身子。那狐媚的臉蛋上卻洋溢出令人神魂顛倒的媚笑。
蕭正聳肩道:“我一向準時。卻不知秋老闆是否守信?”
他這番揶揄的話語,卻並未帶給秋收絲毫的心理負擔。
她只是很熱情地幫蕭正拿了拖鞋。然後邀請他進屋。
餐桌上,已經擺上了幾個小菜。一看就是飯店菜。
然後便是兩碗清水掛麪了。
秋收愛吃白麪,就算僅僅是放了一些鹽分,也足以令秋收解決一頓正餐。
而如此準備,也體現出秋收不會做飯的事實。
老林會做飯。藍心會做飯。沈曼君的廚藝最好。
白老大隻會做些簡單的菜餚,甚至是買了鍋底和菜餚,自己刷火鍋。索菲亞從小養尊處優,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生活。並不需要做飯這項技能。
而秋收依然。
這個從小就過着刀口舔血生活的女人,對飲食的最大要求就是填飽肚子。至於吃多少,吃什麼,並不重要。
蕭正入座之後,卻發現秋收並沒像往常那樣坐在他的對面。而是端着那碗還在冒熱氣的白麪,坐在了蕭正的旁邊。
甫一坐下,便有一陣香風迎面撲來。
可以猜得到,秋收噴了香水。而且是異常符合她氣質與韻味的香水。
“蕭老闆。肚子餓了吧?先吃點東西。”秋收很熱情地幫蕭正夾了一筷子菜。自個兒卻沒有動筷。
她的睡衣本就很短,此刻一坐下,大腿處的裙襬,就更加往上挪動。甚至能隱約瞧見內衣的輪廓。
這算什麼?
明目張膽的挑逗。
蕭正知道,今兒這頓晚餐,堪稱鴻門宴。殺機四伏啊。
“秋老闆這晚餐準備的夠簡單啊。”蕭正並沒動筷子。反而略帶調侃地說道。“過門是客,秋老闆就這麼對待客人?”
秋收聞言,卻並不在意蕭正的調侃,反而說道:“我和蕭老闆是同類人,知道蕭老闆對飲食這方面沒什麼要求。更何況——人們不是常說秀色可餐嗎?蕭老闆看着我,還需要什麼豐富的晚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