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築沒好氣的看了蕭正幾眼,埋怨道:“姐夫你以前可沒這麼慫。怎麼跟我姐呆久了,連脾氣都沒了?我姐也不是慫人啊。”
蕭正抽了一口電子煙,抿了一口紅酒,瞪眼道:“這叫什麼話?姐夫這可不叫慫,叫知進退。萬一出了什麼事兒,誰給姐夫我撐腰?”
“我唄。”林小築得意道。“我這半年可不是白混的。”
“拉倒吧。”蕭正翻了個白眼。“你要是有本事,還用帶我來溜達,鎮場子?”
林小築不服道:“我這就是不願撕破臉皮,否則這幫紈絝子弟能奈我何?”
林小築這話說得正兒八經,蕭正也信。不管她和林畫音有着怎樣不同的道路。但就論自家小姨子的強大身世,不說在富商雲集的紐約橫行無阻,只怕也沒幾個人敢得罪她吧?
索菲亞夠厲害吧?
在紐約,她可是大名鼎鼎的頂級名媛,在年輕一輩更是衆望所歸的領袖級人物。可在燕京天王林老妖面前,她也只是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而已。翻不起大風大浪。
“看那幫公子哥交頭接耳的樣子,我懷疑他們準備打我的臉,讓我難堪。”蕭正不無抱怨的說道。“都怪你,把我帶到這種場合,陷我於不仁不義。”
林小築目光微微閃動,笑道:“姐夫你放心啦。這場子是比爾的。也是這幫人的頭兒。就算你得罪了他的客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應該也會打個圓場。不會把事態擴大。”
“這我就放心了。”蕭正點點頭,遂又抽了一口電子煙,問道。“咱們什麼時候走?我看這紐約的聚會,和咱們華夏也沒多大區別嘛。”
林小築說道:“不急。”頓了頓,她又解釋道。“你別看比爾說的那麼動聽。可實際上,今兒這場聚會可不是給我準備的。而是紐約城一位大爺。”
“多大的爺?”蕭正笑着問道。
“能在紐約橫着走。”林小築介紹道。“我雖然也沒見過,卻不止一次聽說過他的名號。”
“原來你那位學長搞這次聚會是在捧臭腳啊。”蕭正莞爾笑道。
“可以這麼說。”林小築笑着點頭,說道。“反正已經來了,多見識個人物,對咱們也沒什麼壞處。”
蕭正點頭,耐心的陪林小築喝酒聊天,直接忽略了那幫不時投來惡意眼神的公子哥們。
比爾作爲這場聚會的主人,他始終遊走在人羣之中。期間也來到林小築這邊聊了幾分鐘,只不過林小築態度冷淡,索性也就扎進人羣,不再自討無趣。
蕭正喝了兩杯酒,吃了一塊蛋糕,一潭死水的局面終於被一個年輕人的到來打破。
說其年輕,其實比剛滿十八歲的林小築還要小一些。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可他的排場卻比比爾還要大得多。
小青年身後跟着足足八個保鏢,一個個兇悍魁梧,表情冷峻。再看那幫一早就在會場暢聊的公子哥,雖說眼神中頗有些不忿,卻也沒人敢觸其眉頭。一看就是常年生活在其淫威之下。
比爾作爲聚會主人,在小青年甫進會場,便面帶微笑的迎了上去。
“唐尼,怎麼現在纔來?”比爾熱情的笑道。
小青年雙手抄兜,臉上流露出於其年齡不相符的輕狂:“我有說什麼時候來嗎?”
比爾尷尬一笑,剛纔面對蕭正時的高高在上一下子煙消雲散。有的只是隱忍與含蓄,分毫不敢在唐尼面前表露出來。
林小築見二人對峙之局面,脣角溢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捅了捅站在一旁的蕭正道:“姐夫,看見沒。這小傢伙纔是小惡魔。連比爾也得給他面子,不敢瞎得瑟。”
“這小傢伙看年紀比你還小。怎麼這麼大的派頭?”蕭正眼神微妙,饒有興致的問道。
“他可是個典型的小紈絝。家裡有着花不完的金山銀山。聽說連美聯儲都有他家族的身影。是個真正的小太子。在紐約,三十歲往下的年輕人當中,敢和他叫板的不超過一隻手。”林小築繪聲繪色的解讀唐尼的背景。
“真是上帝的寵兒啊。”蕭正嘖嘖稱奇。
唐尼的確如蕭正所想,年齡僅僅十六歲。但在這羣平均年齡在二十五歲左右的成年人聚會中,他卻是當之無愧的唯一焦點。連長相氣質同樣出衆的聚會主人比爾,也難以與之抗衡。年齡尚小的唐尼身高約摸也就一米七二三的樣子。臉龐稚嫩得能掐出水來。一雙湛藍色的眼睛裡瞧不出太多城府與險詐,卻透露出濃烈的盛氣凌人。很明顯,他不太看得起比爾這幫花花公子。甚至不屑與這幫花天酒地,和他屬於同類人的年輕人爲伍。哪怕他更年輕,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
“姐夫,待會兒咱們過去打個招呼,就可以撤了。”林小築笑着說道。
蕭正點點頭,笑着問道:“我看比爾和小唐尼不算同類人。而且明顯搶了他的風頭,他爲什麼要請唐尼過來?”
“聽說是之前鬧了點誤會。”林小築笑着解釋道。“強強相碰,稍弱的肯定得主動道個歉,才能化干戈爲玉帛嘛。比爾就是屬於稍弱的一方。”
“什麼誤會?”蕭正抽了一口煙,刨根問底的問道。
“比爾一哥們在酒吧泡唐尼的高中女同學。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唐尼就帶人衝進酒吧把比爾一夥人給堵了。聽說當晚就送進醫院兩個。之後唐尼揚言要一個一個收拾。這不,有面子也能說上話的比爾自然要出面協調。免得越鬧越大。”林小築解釋道。然後神秘的看了蕭正一眼。“姐夫,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紐約之爭啊。”
“看出來了。”蕭正點點頭,眼中噙滿了笑容。
啪!
原本就猖狂到沒邊的唐尼忽然出手,一巴掌抽在了比爾身邊的年輕人臉上。緊接着,他又順勢擡起右腳,猛地踹在其小腹。竟是將後者踢飛出去。畫面勁爆,手段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