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多米諾並不怎麼理解他的話,但還是被他的強大氣場深深震撼。
葉衝繼續說道:“多米諾,你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過上嶄新的生活,你願意嗎?”
“不可能,我已經成了一個腐蝕的爛透的女人,我沒有任何希望了。”
“也就是說你擺脫不了如今這種糜爛的生活,更擺脫不了你的毒癮?”
“是的,我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任何藥都無法治癒我的疾病。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句心靈雞湯就能解決的,你沒有經歷過當然不會了解。”
葉衝伸手一指,“那好,你現在就從這個懸崖跳下去,我保證你的孩子會得到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最好的前途。”
多米諾猛然一驚,“你說什麼,你憑什麼保證?”
葉沖淡淡一笑:“當颱風來臨,你們腳下的土地將寸草不生!”
聽了這話,多米諾居然一下癱倒在地,怔怔的仰望着那個斯文白淨的長髮男人,“你……你是颱風?”
葉衝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但這已經是一種表示。
聯想到這個男人此前的種種表現,以及他說的那些話,此時的多米諾必須深信不疑,只不過唯一的信任障礙是,她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傳說中橫掃世界的颱風,居然是個如此斯文白淨的年輕人!
不過,葉衝很快便打消了她的疑慮,“我不是颱風,我只是蝰蛇的好兄弟,我們都有同一個信仰,我們都有同一個元首。”
多米諾這才相信,她靜靜思量許久,“你會履行你的諾言嗎,讓我的孩子得到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最好的前途。”
“是的。”
多米諾點了點頭,一步步走向了懸崖,她離去的身影了無牽掛,帶着卸下沉重枷鎖般的解脫的微笑。
葉衝則轉過身去再也不看一眼,已經打算走上他的汽車,繼續下一站的計劃。
他的手剛碰到車門,背後
傳來那個女人的聲音,“我想活下去!”
葉衝笑了,大笑:“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你做好準備了嗎?”
“是的。”
“有沒有聽說過火地島?”
女人搖了搖頭。
“那是美洲大陸的最南端,被稱爲世界的盡頭。那裡的氣候變化無常,有時從大西洋海面刮來的颶風時速達到150公里,一時間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更多的時候那裡是寧靜而美麗的,高山聳峙,河渠縱橫,藍天大海映着山頂的積雪和山谷的冰川,山腰間林木蒼翠,山腳下牧草豐美,它奇異的風光和神秘的色彩,使那裡成了別具一格的旅遊勝地。我可以保證,那裡有全世界最美的落日,水天上下,雲霞似錦,美不勝收。明天會有人來接你,帶上你的孩子們去吧,我保證那裡會有你想要的新生活。”
“你爲什麼要幫我?”
“因爲你是蝰蛇的女人。”
多米諾眼裡淚光涌動,動情的說道:“如果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
聽了這話,葉衝心頭一震,這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邀請,而且是一生的邀請!
他慢慢回過身來,理了理女人散落的髮絲,微笑道:“你是一個偉大的女人,沒有人配得上你,你受了那麼多磨難,接下來應該做的就是享受生活。”
一滴眼淚無聲滑落被夜風吹散,多米諾嘴脣顫抖幾下:“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叫我漂流瓶吧。”
女人緊緊的抱住了男人的身子,貼着他寬厚的胸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我會永遠記住這個名字。”
葉沖走了,他的車已經消失在夜色中久久不見,但多米諾依舊站在風中久久眺望。
人生中充滿了離別,但並不是所有的離別都是傷感的,將一場離別定格在最美好的時刻,必將成爲一段美妙的回憶。
葉衝在400公里之外的一家海景
酒店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20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他已經好多天沒睡過這麼飽這麼爽了,一場春秋大夢下來沒有一個噩夢,他伸個長長的懶腰,來到落地玻璃窗前,遙望着清晨碧藍的大海,整個人早已恢復了滿血狀態。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葉衝說了聲“進來”,門一開就見進來一位管家模樣的男人,鷹嘴、鷹鼻、鷹眼,雖然已經年過花甲,但看上去依舊無比冷靜睿智。
那人來到葉衝面前恭恭敬敬的親吻了他的手背,親手爲他披上了一件黑色風衣,“元首,都準備好了。”
葉衝點了點頭:“雅各,你的安排還是那麼周到。”
雅各微微一笑,親手爲他打開房門,葉衝在他的陪同下出了房間,長長的毛毯一直鋪滿了整條寬敞的走廊,兩旁每隔幾米便有一個黑衣墨鏡的男人叉手肅立。
葉衝所過之處,兩旁的黑衣人便右手撫胸道,“帝國的清晨陽光普照!”
他一直來到一所寬敞華麗的餐廳,一條長長的餐桌上鋪着雪白的檯布,擺着一個個閃亮的銀質餐具,餐桌兩旁依舊是兩排黑衣人叉手靜候。
葉衝在餐桌一頭坐了下來,開始享受一場無比豐盛而又奢侈的早餐,雅各則恭敬的站在元首身旁,儼然一位合格的老管家。
他一邊吃東西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有什麼有趣的新聞說來聽聽?”
“幽靈檔案已經開始破解……”
“哦?有什麼發現?”
“那是一場針對帝國發動的絕密計劃,代號‘喪鐘’!”
“是誰發動的?”
“幽靈檔案上並沒有明確記錄,根據我們的分析,那是一場複雜的毀滅行動,目的就是徹底摧毀上帝武裝。根據我們對上面提到的一些人來判斷,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CIA是那場計劃的主要參與者之一。”
葉衝停了下來凝眸深思,“名單梳理出來了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