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六月“暗戰”
張雨一首《那些花兒》,把我唱得惆悵地不得了,但是沒有辦法的是,日子還得過,所有的事情還得繼續,唱完歌之後,我們又恢復了正常,該做什麼還得繼續做什麼。
發泄完了,我們都各自離開,各自回到正常的生活,汪憶帆送走了喬冉,張雨一個人慢慢走到了黑暗的大街上打車,我都來不及叫她,葉子和她的朋友、舍友們一起。
最後就剩下我和顧婉玲兩個人傻了吧唧的慢慢走向公交車站。
顧婉玲說:“不是成羣結伴,就是成雙入對……哎……”
我說:“你羨慕?”
顧婉玲說:“也許吧,不過,可能沒必要。”
我說:“你本來就沒必要,你的條件很好,如果能不那麼冷淡,肯定……”
顧婉玲看我一眼,笑着說:“學長,你又來了,說你什麼好,你就這麼喜歡教育我麼?”
我只能搖頭,我還真沒發現自己哪裡像是在教訓人,相反,顧婉玲這傢伙還是沒有改掉喜歡攻擊人的毛病。
我們倆這倆單身的傻帽……
本來我想用男**和女**來形容的,但是不合適,其實顧婉玲真的是個女神,只不過無人認領。
現在我和她也漸漸有了更多的話聊,尤其是在那次木棧橋之後,我們之間似乎友誼更深厚了一些,至少她很多話不願意對別人說,卻願意跟我說。
而且有個細節,就是在qq上她開始會用賣萌的表情了……
以前絕對看不見這個。
話不多說,回到學校,接下來的幾天裡,其實我還是一直有些不死心,我問過鴨梨,問過能聯繫到的高中同學,誰都沒辦法再聯繫上芹菜。
鴨梨最後對我說:“你們也糾結了那麼久了,總該有一個比較像樣的‘結局’了吧。”
這是小說還是電視劇,居然還要有像樣的結局?我滿心的草泥馬,但卻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如此,我和她,的確糾結太久了,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都只會止步不前。
試想,如果我們真的進行異國戀,會怎麼樣?有多少人能承受那種牽掛?我和芹菜,甚至曾經異地戀都沒有成功,又怎麼可能承受異國戀?
我們還是被這些數不清的無奈阻隔着,放不下,卻怎麼也走不到一起。
或許芹菜這次回來,真的,在外人眼裡來看有些搞笑,她回來,僅僅就是讓我陪着玩了好幾天,然後,在最後一個夜晚,最後和我做了一場愛,僅僅是這樣……但其實,也就是在這短短的幾天裡,她給自己下了個決心,最終決定了斷所有的事情,決定告訴自己對我再也沒有感覺了。
芹菜的愛情是講感覺的。
她比誰都感性,但也比誰都理性,她就是一個看不懂的人。
我知道對於我來說,芹菜這一頁,沒有那麼容易能揭過去,但我還是必須逼自己慢慢適應,不知不覺,已經六月,這個學期似乎過得非常快,三月回來,現在已經過了六月,過了那個兒童們該過的和大齡智障賣萌裝嫩親們搶着過得節日。
另外,高考也臨近了,我們的新一批學弟學妹們,馬上就要新鮮出爐送到大學來等着學長學姐沒開宰了。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六月六日,凌翎在qq上找我,說:“學長,我好苦惱,好緊張。”
我說:“沒什麼好緊張的,再怎麼緊張也避免不了,都得經歷這一關。”
她說:“如果我考不好怎麼辦,考不上怎麼辦?第一志願我其實已經不太想了,我英語和物理都不太好,但是至少你們學校我好想去啊。”
我只好說:“那就加油吧,相信你可以的。”
其實這個時候,由於思哲那朵奇葩的存在,我還是對這對疑似小情侶沒有多大的好感,我甚至還在想,你們最好是別來我們學校,免得看到了我會忍不住動手打人——當然,我是指打那個二貨愣頭小子。
但就在這個時候,凌翎忽然問我:“學長,你最近的qq簽名好像很鬱悶,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啊?”
我怔了一下,對着電腦發了好一會兒呆,才說:“你沒事還會注意我qq簽名的?不好好睡覺養足精神明天考試去?”
她說:“偶爾八卦一下啦,看到你勸我說,緊張也沒有用,那我也知道對你說,其實難過也沒有用咯,反正明天太陽照常升起。”
我說:“那如果是陰天呢?”
她說:“總會有好天氣的啊。”
我還是覺得她說話像個小孩,雖然我不知道這種感覺的根據是什麼,但我始終覺得凌翎現在跟我不是一個“次元”的人,我怎麼看她怎麼像從日漫裡走出來的小蘿莉,不過,還好她說話並不是那個腔調,否則我可能會無視掉她發來的一些信息。
我稍稍翻了翻她的空間,倒發現她那個準男朋友思哲,回覆留言特別多,而且每一句都讓我想起灌籃高手、七龍珠、數碼暴龍和足球小將等等……他是一個徹頭徹尾從日漫裡走出來的熱血無腦的混小子。高考前狂對自己喊乾巴爹,碾碎一切……
我心想你又不是去考日語,雖然我對日本卡通沒什麼牴觸,但看到他那一堆堆日式中文我實在是想殺了他。當然,也可能是我對他固有的成見在作祟,相信他現在對我也是很有成見的。
高考對於很多高中生來說是一場大戰,這大戰我經歷了兩次,到現在想起來早都淡然了,只不過,高中生高考的那幾天,對我來說也一點都不平靜,那幾天,樑華依然在着手徹查關於飯堂事件有人煽風點火的事情。
六月份,學校的論文答辯已經結束了,不用說,樑華和於楓肯定都是優秀論文、優秀畢業生,但是兩個人中依然只有一個人有留校的機會,所以的明爭暗鬥依然沒有結束。
我估計,樑華就是想借這次機會,查處一點於楓陷害他的罪名來,好一次性把於楓給拿下,讓她完全不能翻身,而且在這個最後的關鍵時刻,於楓很可能也希望能繼續推進一些什麼,讓樑華“死無葬身之地”,總之,他們應該是正在利用學校這個平臺,以校學生會和社聯,以及各大社團作爲籌碼,展開一場角逐。實際上這是非常操蛋的事情,他們爲了自己的利益,直接把學生組織、教學機構甚至是學生和教工本生作爲棋子、籌碼。
我真搞不懂爲什麼一個專事教育的地方,能容得下樑華、天哥這樣的野心家。
當然,或許現在的我也沒有資格這麼說了,因爲畢竟我也是學生幹部,也不得不參與那些七七八八的的鬥爭。
樑華這個傢伙,顯然是神通廣大的,就高中生們高考的當天,六月七日,這傢伙把我們幾個大社團,包括校學生會、學監會甚至是什麼職業發展協會、青年志願者學會等等的人都拉去了社聯開會,美其名曰是要協調工作什麼的,實際上就是興師問罪。
樑華製作了一章名單,名單上有十來個名字,他複印之後給了我們每人一份,告訴我們說:“雖然我想好好協調大家的關係,讓大家通力合作,但是卻總有人妄圖破壞學校的正常運作秩序,煽風點火,甚至還冒充社團聯合會的幹事,聚衆鬧事,來對我們惡意中傷。我已經把這些人的名單上報給老師了,並且校領導那方面已經通過,這些人今後不得在出現在學校任何組織之中,並且要對他們本人嚴厲處分。”
樑華臉上一直掛着微笑,雖然說話說得嚴厲,但他語氣很平靜:“希望大家回去好好查一查,如果社團裡有名單上的人,請趕快除名,並且把具體情況上報給我。”
和社聯同等級的校會與獨立在外的學監會代表馬上反對了:“這種事,也要上報給社聯嗎?社聯什麼都要管嘛?這種事根本和社團無關。”
樑華卻說:“這和社聯的聲譽有關,而且,學校領導已經把這件事的調查工作全權交給了社聯,所以,我們必須全權負責。”
我心想:“顯然這次於楓那姑娘是玩砸了,罵人打人一時爽,卻沒想到樑華調查得那麼快,我不知道她後不後悔,反正我是覺得這件事的確砸得厲害。”
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於楓是不是還有後手,我大概略略看過了那份名單,上面的確有幾個我們俱樂部的人,不多,而且我也不怎麼認識。
我又看了一眼自信的樑華,這傢伙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相當前邊,相反,於楓那邊,包括她本人在內的幾個代表都有點灰頭土臉的意思。
我在想,難道樑華要整人就這麼輕易,在學校裡還真的是隻手遮天,呼風喚雨嗎?
我在我思考的時候。
樑華忽然說:“林謄同學,看了名單嗎,上面有沒有俱樂部的人啊?”
挑釁?!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公然對我發起挑釁,這時候,會議室裡所有的眼睛都望向了我,等待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