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衛星城西向陽山薛氏兄弟主宅
數個家政機器人正在餐廳裡來往穿梭。
各種熱氣騰騰的中式早點被從外遞的包裝中取出,然後掃描成分,如果需要加熱就立刻由機器人自帶的微波加熱,如果不健康,則被棄之一旁。
最後擺在宋卿晴面前的是一籠水晶蝦餃,一小碟紅醋,以及一杯溫熱的淡豆漿。
宋卿晴瞪着她的專屬醫療機器人“大頭”,手指指着被棄之一旁的造型精巧的炸得金黃透亮油條:“大頭,我要那個。”
“油脂含量太高,會引起肝功能紊亂。”大頭平滑的側移,擋住了宋卿晴黏在放在琳琅滿目的食品車上的視線。
宋卿晴恨恨地瞪視着“大頭”,手摸索着一旁的豆漿,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噗”她很不淑女地噴了。
一旁的薛靖海狂笑着遞過來一個熱騰騰的溼巾:“大小姐,豆漿加醋好喝嗎?”
宋卿晴陰沉着臉:“浪費食物最可恥了,薛少爺,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嗎?”
這話說得其實有點過,但在座的薛靖天和薛靖海似乎都沒有介意的樣子。
薛靖天從坐到桌子上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有些心煩意亂,他的精神海還沒有恢復,依然頭疼欲裂,而他旁邊的孔茜茜,舉着傷手,嬌滴滴地要這要那。薛靖天需要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掐死這個女人。
薛靖海笑嘻嘻地看着宋卿晴灌了一杯白水才道:“這就對了,清早起來喝一杯水,排毒。”
“呦,這郎情妾意的,真是羨煞旁人了。”對面的孔茜茜嬌笑地抿着咖啡道。
宋卿晴擡頭看天,天氣不錯。
薛靖海冷笑:“找事是吧,還沒吃夠教訓?要不下次毀毀容什麼的?”
“薛大哥,靖海他又欺負我。”孔茜茜將胸貼上薛靖天的手臂,一張俏~臉仰成漂亮的弧度,晃啊晃的。
薛靖天忍無可忍的站起來:“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宋卿晴吃驚的小~嘴微張,這人今天是怎麼了,孔茜茜作死作成那樣,他居然放過她了。
難道他真的是對那女人有意思?
她看向薛靖海,薛靖海則皺着眉瞪着孔茜茜。
唉,宋卿晴頓時覺得一腦門的官司,這一家人實在太複雜了,這玩的是哪一齣啊!
薛靖天直到坐上了車子,纔將那股要殺人的暴戾壓了下去。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實在不適合去軍部,呆在家裡看到那個孔茜茜他就控制不住的想將她扔出去。
薛靖天有些鬱悶地開啓了自動駕駛,同時撥通了好友的通訊:“阿謙?在哪裡?”
得到了好友的回覆後,薛靖天開啓手動,車子如風疾去。
當薛靖天到達銘心娛樂時,沈謙已經等在了門口:“小天,你來得正好,今天哥兒幾個輪休,陸戰營和機甲營的對上了,要進行仿真戰役對決,你要不要也玩兩手?”
“什麼仿真戰役。”薛靖天脫了軍帽,興趣缺缺地跟着沈謙進了包廂。
包廂很大,裡面擠滿了十幾號人,除了一側的吧檯外,另一側的牆上掛滿了武器。
因爲是輪休,大家都沒穿軍裝,身穿將校服的薛靖天往裡一進,本來喧囂的場面刷的一下靜了下來。
薛靖天的臉黑了。
沈謙連忙道:“都是熟人,吶,我給你們把陸戰的飛虎團的團長都請來了,這回別說我們機甲營以多欺少了啊。”
一個頭發染成火紅色的小個子男人叫道:“阿謙,飛虎團團長一個頂十個,人家可是二層二級的獸胎,你確信你小子不是陸戰營的臥底來的?”
一句話說的大家都鬨笑起來,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
昨天薛靖天和宋卿風召喚神獸的事,新聞上都報道了,此時的薛靖天在軍部的聲譽那是如日中天,要知道在軍人心中,崇拜強者是刻在骨血裡的東西,此時只要薛靖天登高一呼,恐怕大半個軍部就是他的天下了。
薛靖天脫掉軍裝,只穿着裡面修身的白襯衣,一邊挽起襯衣袖口,一邊淡淡地道:“我只出五分力可好?”
機甲營那邊幾人面面相覷,又是那個紅頭髮的小個子,:“薛團長,不是咱們不相信你,只是這一仗,可賭了我們半年薪水......唔......”旁邊的戰友手疾地捂住他的嘴,哥幾個將他按倒在沙發上:“軍人聚賭是要上軍事法庭的,你個大嘴巴,閉嘴啊。”
薛靖天微微皺了皺眉,雖然是違反軍紀的事,但畢竟只是比賽的彩頭,大家又都是四大家族的熟人,這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薛靖天便假裝沒聽見。
另一個機甲營的出主意道:“聽說這裡有個陪練,叫的,相當的厲害,一直是單人排名的第一名,拉了第二名整整二萬分。不如叫他加入我們。陪薛哥練練?”
陸戰營這邊也有人道:“這個,我聽過,還是個女的,我看過她的視頻,槍法那是出神入化,絕了。”
一句話引起了大家的興趣,紛紛叫嚷着,要見見一見這個女神槍手,長得漂亮的話,就把回去當女朋友。
更有好事者立刻聯繫服務檯,不一會就得到了迴音,“現在正好有空,馬上就可以過來,另外再免費附送兩個陪練。”
“銘心今天挺大方啊,一定是看到薛哥在這。”
“那倒不是,那兩個附送的陪練,好像和總是一組,我看到不像是陪練,倒像是保鏢。”
“你小子挺門清的啊,經常過來泡那個?";
“說什麼呢,我只是看了很多她的視頻,她的粉絲很多的。”
“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個叫奪命狂花的系列視頻,裡面的那個狂花總帶着頭盔,看不見臉,但是身手是真好。”
薛靖天倒了一杯酒,在吧檯的一角坐了下來。沈謙過來陪他坐下:“怎麼了?看上去悶悶不樂的,昨天出了那麼大的風頭,還不開心?”
薛靖天橫了他一眼,懶得理他。大家都是穿開襠褲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他的那點事,沈謙都知道。
沈謙自然知道他是當場突然晉級的,自然也猜到了,他可能精神海受創,他此時這樣說,只是寬慰他罷了。
“對了,最近你那個小妻子,怎麼樣,好一陣沒聽到她的消息,終於消停了?”沈謙轉移話題。
薛靖天一陣氣悶:“你以爲我昨天爲什麼要放出獸胎?”
沈謙正在仰脖喝酒,聞言嗆了一下:“你,你說昨天,她?那個神秘的新手賽車手是宋卿晴??”
昨天宋家和薛家全施了壓力,新聞界對賽車手的事隻字未提,只是在實體化的獸胎上大作文章,將兩人炒得神乎其神。
所以即便是沈謙也不知道內情。他只以爲薛靖天和宋卿風斗法,畢竟這兩個人是從小鬥到大的。
“這?...
丫頭可真能折騰啊。”沈謙搖頭感嘆,有半年沒見她了吧,這半年來他參與祖神項目,整日忙得連軸轉,一回到宿舍,累得倒頭便睡,連做夢的時間都沒有。
印象中的那個丫頭已經有些模糊了。
“豈止能折騰,還挑食,穿衣服從來不把自己當女人,動不動就往外跑......”薛靖天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正用一種詭異的怨夫語氣抱怨着。
沈謙突然僵住了,送到嘴邊的紅酒就這樣流了下來,滴在他黑色的名牌休閒襯衣上。
薛靖天忙拉過紙巾盒,抽~出一堆紙巾替他擦掉酒漬:“搞什麼,看什麼呢?看得都傻了你?”
薛靖天順着沈謙的目光看去,不覺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