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
二四九
小張的思索大概也就是那麼十多秒的時間,突然中,他一下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沒有了一點血色,他想起來了,刀疤,刀疤,徐海貴的那個手下,那個被正在通緝的放火犯,但他竟然還敢在這裡出現?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墨齋小說網
出現也就吧了,還在自己的面前出現,自己應該怎麼做?報警嗎?110??
小張這樣一想,眼光就飄到了自己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他的手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哆嗦,但終究,他沒有敢動,他看到了刀疤臉上那陰冷,詭異而又兇殘的表情。
小張恍然中也就明白了,他們能安排這個局等着自己,今天沒有一個說法,自己是很危險的,包括剛纔還謙鄙恭順的江警官,現在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眼中盡顯冷凝肅殺,再沒有人來在乎自己是市長秘書的時候,自己也就一錢不值了,他們能弄掉那麼多的人命,恐怕也不會在乎自己一個。
小張從剛纔激情愉悅中完全跌入了另一個世界,他感到後背有點涼涼的,那是汗水在流淌。
你們想幹什麼?小張有點戰戰兢兢的說。
江警官冷冷一笑,說:這你應該看的出來啊,我這個朋友想和你認識一下,給你送錢啊。
我不要,我不要,你們拿走。小張畏懼的往後縮着,但身後是牆,他沒有地方可退。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刀疤說話了,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低沉,陰冷:張秘書,有的事情未必就能按自己的想法來,你讓我把這錢帶回去嗎?那你就得留下來。
小張驚懼的說:我留下來?
冷冷的一笑,刀疤說道:是的,你永遠留在這個地方,因爲你過於興奮,所以精~盡而亡了,這個死法看上去是有點不太雅觀,但沒有辦法,因爲這樣更逼真一點。
你們這是恐。。。。。嚇,恐嚇。小張已經嘴脣發抖了。
這算不得什麼,此刻應該還有幾個人已經到了你家裡,也是給你送禮的,你那個美貌的嬌妻。。。。。嗯,叫什麼來着,對沙採佳,可能正在給他們泡茶,要是你不願意收下這錢,那麼他們幾個就會從送禮的客人變成另外一種東西,知道什麼東西嗎?變成禽獸。黑衣刀疤不緊不慢的話,讓小張更是全身顫抖起來。
小張完全清楚了自己現在的狀況,自己落入了一個早就布好的陷阱中了,自己今天稍微的有那麼一點差錯,肯定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從警校畢業的小張也具有很強的判斷能力,一個全城搜捕的通緝犯敢於在自己的面前出現,那已經是做好了應對自己拒絕的準備,自己不配合肯定是不行了。
小張喪失掉了自己所有反抗的勇氣了:你們想要我做什麼?先說好,我不會爲你們犯法,更不會殺人。
江警官就搖着頭哈哈的笑了,說: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就算你想幫忙做這些事情,我們也肯定不放心呢。
那,那是想讓我做什麼?小張也明白,既然能找上自己,肯定就是要讓自己給幹什麼事情的。
刀疤也看出了小張的妥協,他說:要你辦的事情很簡單,在我們需要知道楊喻義的行蹤的時候,你必須給出一個準確的回答,就這樣簡單,不讓你殺人放火,更不能你鋌而走險,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你們想對楊市長做什麼?
這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了,你知道了反而對你自己不好,是不是?
小張後背的汗水又開始流下來了,他知道,這些人肯定想找楊喻義的麻煩,他們無法找到合適的機會,所以就要通過自己來定位楊市長的行蹤,那麼一旦楊市長出了什麼問題,自己也就是同案犯啊。
小張下意思的搖着頭,他不能那樣做,他懂法律。
但就在這個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小張看了一眼手機,卻不敢去接,刀疤說話了:接吧,肯定是你老婆的電話。
小張記起了剛纔刀疤的話,自己家裡現在還有幾個他們的人,正和老婆在一起,小張戰戰兢兢的接上了電話:喂。
電話中老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還不回家嗎?死哪去了,現在家裡來了幾個人,說是你朋友,都在等你回來呢。
嗯,我知道了,我一會就回去,你自己小心點。。。。。。
剛說到這裡,小張就見刀疤跨前了一步,眼中兇光四射,小張趕忙停住,說:招待好我那幾個朋友,我一會回來,掛了。
他掛斷了電話,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江警官說:張秘書啊,怎麼樣,這個錢你要不要啊?
小張這會也逐漸的冷靜下來了,今天這個錢自己不要恐怕是不行了,但如果真如他們說的那樣,僅僅是一個電話的問題,那還是值得一試,何況這楊喻義對自己也是薄情寡義,弄了自己的老婆,到現在也不想幫自己,就算出賣他一次他,也沒什麼。
小張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安撫內疚的藉口了,這樣讓他不再像剛纔那樣緊張,他擡頭看了看江警官和刀疤,說:那你們到時候誰來電話?
江警官就笑了,知道小張已經完全的接受了,他說:我和你聯繫,但你放心,我會用新的號碼,不會留下後遺症。
小張低下了頭:那。行吧。
江警官和刀疤就相互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包間,小張點上了一支菸,使勁的抽了幾口,又看了看敞開着的皮箱,趕忙起牀,把皮箱合上,這才穿好衣服,咬咬牙,提着皮箱離開了酒店。。。。。。
第二天上班之後,小張依然和勤快的先給楊喻義把辦公室打掃了一遍,他打掃的很仔細,也很認真,這個事情已經做了好幾年了,本來政府辦公室是有內勤可以乾的,但小張從來都不讓他們動手,他覺得這是一個秘書應該做的工作,在家裡油瓶子倒了他都不想扶一下的人,但在這個地方,他完全不一樣。
剛剛打掃好,楊喻義就走了進來:呦,小張你來的早啊。
市長早,你先坐,我給你泡茶。
說着小張就手腳麻利的給楊喻義倒上了一杯茶水,輕輕的放在剛剛搽乾淨的桌子上。
楊喻義漫不經心的問:昨天沒什麼事情吧。
小張很敏捷的回答:沒有大事,就是衛生局的蔣局長說請你吃飯的,我給回了。
楊喻義點點頭,說:奧,對了,我是答應過,唉,事情一多忘掉了,不過你也可以代表我去嗎。
我哪能代表市長啊,我昨天也忙,老婆娘家來客人了,我們回去應酬了一下午。已經決心反水的小張現在沒有了一點的懼意了,他很坦然的說着謊話,這或許也得益於昨天晚上回家之後老婆看到那幾十萬元錢時候誇張而興奮的表情吧。
楊喻義一聽到小張說他老婆沙採佳,心裡也是一動,想到那天和沙採佳在一起的**纏綿,現在都感到很值得回味,那皮膚,那**,唉,摸着就和綢緞一樣的光滑啊,改天在找個時間過去坐坐吧。
從那次事情發生到這些天之後,楊喻義已經沒有對小張的那一份內疚了,他覺得,自己讓小張做了秘書,把他從一個偏遠的小縣城提拔到了這北江市的權力中心來,應該是給了他極大的恩惠,就是弄弄他老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二十分鐘的事情嗎?他老婆又不少什麼的。
他在這裡心安理得的想着小張的媳婦,小張心中一陣的憤慨,他跟了楊喻義幾年了,楊喻義這想入非非的表情他怎麼能看不懂呢?他心中的怨氣和仇恨就更多了。
但小張還是強忍着,說:市長,我給你彙報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吧?
嗯,嗯,你說。楊喻義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等小張彙報完,楊喻義覺得也沒有需要提示的事情,就揮手讓小張離開了辦公室,接着他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公安廳的一個朋友,問起了昨天他們到軍區接手徐海貴案子的情況。
那個朋友給他說了好一會,聽的楊喻義有點憂心忡忡了,掛上了電話,楊喻義自言自語的說:怎麼軍區還這麼難說話?
想了想,楊喻義又拿起了電話,顯然的,剛纔那個朋友給她的信息並不完善,他必須在換個渠道證實一下,這個電話就是給蘇良世省長打的:蘇省長你好,我楊喻義啊,沒有打擾你吧?
額,沒有,什麼事情啊?
我就想問下公安廳接手徐海貴暗自的情況,你看這一大早的,我們公安局鄔局就坐在了我的辦公室,摧我來了。
奧,這事情啊,我還沒有過問呢,等我下午問問情況之後,我讓秘書給你回話。蘇良世不以爲意的說。
楊喻義皺了鄒眉頭,但他也是不敢追的過急,只好說:行吧,我到時候和你秘書聯繫,不然這老鄔啊,老來煩我。
蘇良世在電話的那頭笑着說:哈哈,這老小子,倔驢一個,好了,掛了。
電話掛斷了,楊喻義還是有點心裡不安,剛纔那個朋友說,他們省廳的人到了軍區,人家好像說沒有那回事,這就奇怪了,怎麼可能沒有那回事呢?莫非是任雨澤現在反悔了,還想拿着徐海貴的事情來威脅自己,也不能啊,自己已經配合他幹部調整了,他總不能出爾反爾,不講信用吧?
楊喻義想了好一會,到秘書小張過來請他參加會議的時候,楊喻義還是無法確定這個件事情,這讓他心裡有點煩躁起來,這個事情沒有確定,自己後面的動作都要停下,到底下一步是強硬對付徐海貴呢,還是和他化敵爲友幫他無罪開脫呢?很多問題都是亟待解決啊。
這樣到了下午,楊喻義又給蘇良世的秘書去了兩次電話,但那面秘書說蘇省長沒有提到這個事情,所以自己也不知道情況,楊喻義就請秘書幫着問問情況,秘書說這樣的事情是不好問的,問不好蘇省長還以爲自己和你楊喻義有什麼勾當的,只有等蘇省長想起來了再說吧。
楊喻義能有什麼辦法呢?他也不敢老是爲這個事情給蘇良世打電話催促啊,他只好耐着性子,等到了第二天。
任雨澤卻是很忙的,現在各項工作都走入了正規,市管幹部的調整也已經下文通知了,重要崗位和高一點職務的新領導也都要一一前來覲見一下任雨澤,聽取任雨澤臨別贈言,這雖然是一個程序,但所有的新領導,包括是別人派系中的那些人,他們也是很清楚的,沒有任雨澤的點頭和認可,他們根本就上不來,所以不管他們是哪一個派系的幹部,都無一例外的想要和任雨澤更加親近一點。
現在他們對北江市的局面也看的很透徹了,這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楊喻義時代了,任雨澤的強硬和高超的手段,逐漸的控制住了北江市的大局,這還不過是任雨澤初試鋒芒,假以時日,北江市肯定就沒有人可以和他並駕齊驅了。
所以每一個人都恭敬的來到任雨澤的辦公室,給任雨澤表達他們的誠服和尊敬,也給任雨澤表達他們的渴望併入任雨澤系列的那種心情。
任雨澤呢,他表現出了自己最讓人尊敬和不敢小瞧的威儀,他的談話簡短,但寓意深刻,他的微笑親切,卻不失震懾,他總是一語中的說出那些最深奧的道理,帶給了那些即將上任的新領導們全新的理念和思維,當然了,任雨澤也必不可少的要給他們敲敲警鐘,留給他們一些心中的懼怕,抑制他們的狂傲和貪婪。
這一圈談完話,一整天都過去了。。。。。
第二天,省委組織部的幹部任命文件也下來了,幾個縣長和區長也都要就位,任雨澤也接到了齊玉玲的電話,她說她已經接到任命,這一兩天就準備到北江市去報到了。
任雨澤的心中也稍感安慰,有羅局長和齊玉玲到峰峽縣去,應該是能穩定住峰峽縣目前比較混亂的局面,任雨澤對齊玉玲也說了說情況,讓她要有思想準備,針對峰峽縣的情況,提前預設到各種困難。
這些事情都全部理順了,任雨澤才輕鬆了一下。
可是此刻的楊喻義是一點都沒有輕鬆,他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着蘇良世秘書的回話,今天楊喻義再也等不下去了,就暗示了一下蘇良世的秘書,答應了那個秘書曾經讓他辦的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這才換的了那個秘書的回答:這樣吧,我過去提醒一下蘇省長,看他是不是把這事情忘了。
楊喻義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他就回憶起這些年在北江市風光的日子,那個時候,老市委書記不過是擺設,很多重要的事情,包括幹部調整,自己不同意,照樣不能夠調整,時間長了,下面的幹部都清楚了底細,大事小事都是到市政府請示,市委門可羅雀,這種反常的現象,幹部職工早已經適應了。
在後來,雲婷之上來了,雖然雲婷之掌控了據對的權利,但對於自己這樣一個幾朝**的市長,雲婷之也是對自己保持了足夠的尊重,所有的事情都是要和自己提前的商量,很多關乎利益的問題她也都能照顧到自己的情緒。
誰想到,再後來省委卻突然的把任雨澤放到了北江市,他一來就抓住了易局長等人,不遺餘力打擊,接下來調整了北江大橋的方案,再到後就是對北江市幹部來了一個大洗盤,自己幾乎是一敗塗地,現在,自己只能等待,等到化解了徐海貴的事情之後,自己就該反擊了,這不過是開始,你任雨澤是怎麼樣對付我楊喻義,我就要十倍給你還回去,還讓你無可奈何。
楊喻義是一個信奉權力的人,長期擔任領導,長期處於權力博弈場中,讓楊喻義對權力有了不同的看法,什麼叫權力,權力就是在一定的時間、一定的地點、一定的場合,可以隨意限制你的人身自由,限制你的精神自由,讓被限制的人俯首帖耳,權力就是讓普通人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掌握權力的人高高在上,可以隨心所欲,可以胡作非爲,可以草菅人命,可以把白的變成黑的,可以把紅的說成綠的,權力就是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權力就是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楊喻義更清楚,失去監督的權力是可怕的,權力如果沒有了制約和監督,會讓人瘋狂,會讓乞丐變成顯貴,會改變一切。
在北江市,楊喻義習慣了這樣的感受,很多時候,他只需要一個眼神,下面的人就知道該做什麼,在北江市,沒有什麼能夠爲難楊喻義的,甚至在省城,楊喻義也能夠擺平,無論是什麼事情。
但是現在,這樣的感受正在遭遇危險,正在被任雨澤慢慢擊碎,楊喻義不會甘心,他要保護既得的權力。
楊喻義對省委的意見是很大的,按楊喻義的設想,只要雲婷之挪位置了,怎麼說也應該是自己出任市委書記,只要達到這個目的了,自己可以慢慢來收拾那些對自己不服氣,陰陽怪氣的人。楊喻義認爲自己對北江市是做出了很大貢獻的,沒有讓自己繼任,這是不公平的。
楊喻義正在忿忿不平想着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
喂,是蘇省長啊,您好,沒有想到,您百忙之中還打電話過來。楊喻義趕忙收攏了心神,認真的接聽這個電話,看來啊,蘇省長的秘書還是可以給蘇省長傳話的,但這個可惡的傢伙,硬是要等到自己答應了他的好處,他纔給自己辦事。
喻義啊,這段時間的工作做得不錯,有成績,要再接再厲,另外啊喻義同志,不要着眼於一城一池的得失,要看到大局,好好工作,多多支持市委的工作,對你有好處,要適應角色,要快速轉換身份,我們關係不同,所以給你說這些話。
蘇省長,您放心,我一定會認真開展工作的,您如果有時間,一定下來視察北江市的工作,如今北江市的招商引資工作做的不錯,今年一定會取得很大成績的。
你現在和任雨澤的配合怎麼樣啊?
沒有問題的,我現在主要是抓宏觀工作,具體的事情,都讓副市長們負責,市政府是努力支持市委的工作,服從市委的決定,我也是市委副書記,這段時間一直是努力支持的。
喻義同志啊,我知道你受了一些委屈,不過,沒有一帆風順的事情,什麼事情都要慢慢來,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嗯,嗯,我理解。
稍微的停頓了一下,蘇良世說:對了,喻義同志啊,剛纔秘書說你給她打電話問公安廳那件事情啊。
楊喻義忙說:是啊,你知道鄔局長那個脾氣的,整天和我提這個事情,唉。
我理解,我理解,昨天我專門給他們廳長打了個電話,問了情況,他說他們到軍區聯繫過了,沒有那事情,徐海貴現在依然是全國的通緝犯,估計是你們北江市弄錯了吧。
弄錯了?楊喻義張大了嘴巴,有點發蒙,這怎麼可能弄錯呢?黃隊長是親眼看到他們抓的很多人啊,還有任雨澤也是每天都去軍區,一待就是幾個小時,這怎麼可能錯呢?
是你們弄錯了,我剛纔還給軍區的司令去了個電話,他說這是他們和北江市公安局爲了十一國慶的社會安全,專門組織了一次反恐演習,你上次說他們抓了很多的歹徒啊,哈哈,那都是他們演習的自己人,所以告訴鄔大炮,繼續追捕徐海貴。
奧,奧,奧,知道了。
楊喻義徹底的傻了,瓜了,他腦袋此刻是很混亂,這些年了,楊喻義遇到了很多的突發事件,也經歷了很多的驚濤核浪,但楊喻義一直都沒有讓自己的智慧抹滅過,但這一次,楊喻義真的傻了,他無法思考,就覺得頭很暈,頭很亂,許許多多的事情一起都涌上了心頭。
他放下已經早就掛斷的話筒,無力的把頭靠在了椅子的後背上,閉上眼睛,任隨腦海中的想法紛亂的跳躍,他不想集中精力來思考,他就想這樣待一會。
這樣過了好長時間之後,楊喻義也慢慢的度過了剛纔那一陣的混亂和失落,他逐漸的理順了思路,他也明白了,他再一次的被任雨澤給欺騙,什麼軍區抓住了徐海貴,都他嗎的是扯淡的話,這不過是任雨澤爲了完成他幅度巨大的幹部調整而使用的一種手段,他知道自己怕這個事情。
可是我楊喻義就是上當了,自己看不透任雨澤的詭計,在徐海貴這個問題上,自己已經栽了兩個跟斗,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極大的諷刺,自己從來都自認是超越了別人的智商,但和任雨澤一比,不僅僅是一點點的差異,這個距離看起來還是很遙遠。
這對楊喻義的自信優勢一次巨大的打擊,他開始懷疑,自己還有沒有能力和任雨澤展開對博。
不過就在這萬念俱灰的時候,楊喻義還是不願意承認這就是事實,他想,說不上這是軍區敷衍蘇省長的一個藉口,說不上徐海貴真的還在他們的手上。
楊喻義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去證實一下,他拿起了電話,給任雨澤打了過去:任書記,我楊喻義啊。
任雨澤今天是到下面的一個企業視察工作呢,這會纔剛到地頭,正在和對方的廠長們寒暄,他打了個對不起的手勢,就走到一邊說:嗯,楊市長啊,有什麼事情嗎?
我就想問一句,任書記你說話算話嗎?
喻義同志啊,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話當然算話了。任雨澤一面接着電話,一面好整以暇的在廠區的花壇邊欣賞着幾株他叫上名字的鮮花。
楊喻義說:既然算數,爲什麼軍區還不交接徐海貴的案子。
任雨澤很是詫異的問:軍區?徐海貴?這兩者怎麼會有聯繫,完全都是風牛馬不相干的事情,請你說清楚一點啊。
徐海貴沒有在軍區的手上?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幾個晚上都單獨到軍區鄔審問徐海貴的。楊喻義有點氣急敗壞的說。
任雨澤感到有點好笑:你怎麼會這樣想,哪有軍隊的去管地方上的刑事案件啊,至於我經常去軍區,那是因爲魏政委請我喝酒,我不得不去啊,你想什麼呢?
但,但是你說過。。。。。。
我說過什麼?任雨澤好整以暇的問。
楊喻義啞口無言了,是啊,任雨澤從來都沒有提及到一句徐海貴的名字,他不過都一直在暗示自己,讓自己往他那個思路上去想的,說起來到真的沒有說過案件。
喂,喂,喻義同志,你還在嗎?在嗎?任雨澤很是掃興的關上了電話,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這個楊喻義,電話打了一半就掛斷了,這不是藐視我嗎?
任雨澤搖着頭,走向了那些都恭恭敬敬的等候自己的幹部們。
一個早上,任雨澤參觀和視察了好幾個工廠,對工廠的生產工藝和銷售狀況,任雨澤也是認真的詢問,每一家也都要搞一個小小的座談會議,不過就是一個早上的時間,任雨澤也只能走馬觀花的大概瞭解一下,簡單的說上幾句,他自己也是明白,一個工業企業的好壞,那不是這樣看看就能找到癥結,自己就是太忙啊,不然真應該抽出時間,對着一塊做一個詳細的調研,解決了工業這個塊難題,北江市的經濟肯定會有一個巨大的進步。
中午一行人就隨便的在外面吃了點東西,下午也沒有休息,接着繼續看幾個偏遠一點的企業,這來回奔波了幾圈之後,最後檢查的就是省鋼新搬遷過去的廠房,其實這個省鋼看不看都可以的,主要是路過這裡了,有人提議了一下,任雨澤也就同意進去看看。
進了省鋼的心廠區,看看也還是很氣派的,高大的廠房,寬闊的廠區,忙忙碌碌的工人,這一期都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任雨澤也被這樣的氛圍感染了。
他們還沒到廠辦摟,就見那個省鋼的廠長成正茂帶着外方的老總johnnes和秘書艾薇兒一起迎到了樓下,任雨澤也沒有辦法繼續在外面轉悠了,就和這幾人寒暄幾句,一起上了廠辦的會議室。
這個艾薇兒今天的打扮更是讓人**啊,她穿着一條非常短的紅裙子,露出她的裙子下面那黑色的笑**,兩條雪白的長腿,還有一雙小巧玲瓏的紅摩洛哥皮鞋,鞋子用火紅的綢帶繫住。她上身更是穿的簡單,就像是扯了幾塊布料什麼的裹了一下,兩隻肩膀暴露出來,那大而飽滿的胸膛估計是沒有穿罩罩的緣故,她向前走來每懂一下,那胸膛上面的兩陀肉就顫悠着,腰肢扭來扭去像一匹母馬。
任雨澤不得不和她保持開一定得安全距離,任雨澤說不上來自己會懼怕什麼,也許一不小心這個開放豪爽的女人就會撲到自己的懷裡,雖然這肯定不可能,但任雨澤卻總是有這樣的幻覺。
現在的成廠長對任雨澤那是客氣的過分呦,親自給任雨澤點上了香菸,嘴裡不斷的說着要給任雨澤彙報一下工作,任雨澤連連說:客氣了,客氣了,我這次就是隨便的來看看啊,真的不是檢查什麼,再說了,你們企業我也沒權檢查,對不對啊。
成廠長就一臉正氣的說:任書記你此言差矣,這鋼廠的成長和你分不開的,你永遠有權利管理和指導我們的工作,誰認爲你沒權,我第一個和他急。
任雨澤愣了愣,還真不好回答這話成廠長的豪言壯語了。
這一愣神的功夫,那個異域的美女艾薇兒就扭着讓男人心動的屁股到了任雨澤的座位前,幫任雨澤剝開了一個水果,說:我們上次回去,總裁都說到你了,他讓我們一定要尊敬你,對任叔叔絕不能馬馬虎虎。
任雨澤咳嗽一聲,掩飾着臉上的尷尬,這女人,每次把自己叫叔叔,真讓自己難爲情的,任雨澤說:謝謝,謝謝,以後總裁到中國來的話,我一定好好的接待。
你說的是真話嗎?不能做騙子。這艾薇兒咬字不清的問任雨澤。
任雨澤暗自搖頭,也就是這種野蠻人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要是換做中國人這樣說自己,自己早就。。。。。額,好像也沒什麼好辦法。
任雨澤忙說:真的,真的。
一面說,任雨澤一面的身體傾斜了一點,因爲那面肩膀好像已經被這個女人漲的和皮球一樣的**頂住了,任雨澤卻也不能讓的太明顯,因爲那椅子就這麼大,王稼祥和副市長嶽蒼冥也發現了這個狀況,兩人都相視一笑,卻不上來解圍,看起了熱鬧。
任雨澤很快發現他們兩人臉上那壞壞的笑容了,恨的瞪了他們幾眼,卻是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啊,任雨澤纔打發掉了這個什麼規矩都不懂的野蠻人,這才安安靜靜的談了一會省鋼的問題,現在任雨澤對省鋼也比較滿意的,到底是步入了國際化管理的大企業,相比於早上看的那些市裡的企業來說,省鋼更具有前瞻性和嚴謹度,這是接受了外企優秀的管理經驗之後的一種表現。
座談很融洽,任雨澤也說了:你們兩位老總都在,我提一個小小的請求啊。
成廠長和johnnes都客氣的說:任書記有什麼指示就說啊,談不上請求。
任雨澤說:我考慮,等你們正式的開工生產之後,我把北江市的切也老總給都來帶參觀一下你們的企業,讓他們也學上一點你們的管理經驗,這不知道能不能行。
成廠長連連的點頭說:任書記你客氣了,這算什麼請求,只要看得起我們鋼廠,隨時隨地都可以前來,我們絕對的歡迎。
那個johnnes也在不斷的點頭說:是的,是的,這一點絕對沒問題。
嗯,嗯,那就好,我這裡先謝謝了。今天就這樣吧,也快下班了,我們就告辭。任雨澤看看時間,實際上也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成廠長一下站起來,說:任書記,你還沒有到我們這裡吃過飯,今天不能走,誰都不能走,就在我們伙食上吃頓飯。
連那個外資的老總johnnes也是站起來說:任書記,你每次都這樣來了就走,這有點讓我們很沒面子啊。
任雨澤就驚訝的說:johnnes,你連很沒面子這些話都懂啊?了不起啊,你比艾薇兒可是強多了,她每次見了我都叫叔叔。
任雨澤這話一說,會議室就轟然而笑。
不過這個艾薇兒是一點都沒有難爲情的樣子,她也跟着大家哈哈的大笑,任雨澤就估計啊,她是不是聽不懂自己說的意思,所以在傻笑呢?
這樣雙方客氣了一會,任雨澤見對方也是真心實意的挽留自己,他也不能再推了,那樣顯得自己有點做作,任雨澤就沒在拒絕,點頭應允了。
一堆的人呼啦啦的站了起來,鋼廠其他幾個領導也是忙活着先下去打招呼,安排準備酒宴了,這裡任雨澤等人搖搖晃晃的說着話,一路就到了廠辦大樓後面的餐廳,這裡的餐廳也是很大的,一樓,二樓是職工吃飯的大廳,現在也是人滿爲患,吵吵鬧鬧的,很是壯觀。
任雨澤在成廠長等人的帶領下,就到了三樓的餐廳,這裡人就少了許多,旁邊還有幾個包間,也是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一行人進了包間,所有的人差不多都坐好了,小劉和其他一個秘書也才找了個靠門邊的位置坐下來,這個位置,既能保持與主桌不遠不近的距離,又能適時適地地進出。
而那個異域的美女艾薇兒被安排在了任雨澤的身邊,這到讓任雨澤有點緊張起來,聞着這洋妞身上不同於中國女人的體香,任雨澤還沒有喝酒,都有點暈暈乎乎的感覺,原來肉香也是可以醉人的,不過這也就是任雨澤了,一般人的嗅覺是很難達到這樣一個境界的,看來啊,不管做什麼事情,這天賦還是很重要的。
雖然只有兩桌,但是今天的兩桌客人不同於平常,平時宴會,王稼祥最起碼是坐在主賓或者與主賓甚近的位置,但今天,他只能坐在一邊了,要論起級別,在這一大羣人中,他的官職一點都不高,人家成廠長也算是正廳的級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