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連我的真身假身都分辯得出來?
在他們的還沒打到之前,我剛纔掉在地上的“屍體”突然間向後一滑,退到剛纔洪都他們在的桌子旁邊。然後“屍體”站了起來,並在站直後“長”出了一個人頭。
我看着他們道:“我很想知道,對面的那個,雖然身體構造是泥做的,但是無論是形體,無論是面部表情,它跟真人應該沒有兩樣吧?你們怎麼知道,我是剛纔應該已經死去的‘屍體’呢?”
那個男子如鬼魅的身影即刻追向我,如閃電般刺出數劍道:“等爾死後再告訴爾。”
蝦米?竟然敢跟偶說話用火星語?還用火星人般的嚇人語氣?Who怕Who啊?
那傢伙在“等”字還沒說完時已經刺到了我的身上——不過他刺到的也只是我的殘影。在他說完一整句話時,其實已經向我刺了七十九劍,只可惜就是沒有一劍刺到我。
爲啥另外一個人沒有一起出手?難道是她胸部太大跑不動?哼,胸部大了不起啊,竟然敢站在那裡炫耀!(其實仍是洪都和明仲秋的話起了效用。)既然這樣,我也不讓你閒着,我要讓你跑動起來,爲你胸部“減肥”。想到這裡,剛纔我佈置的那個泥人替身突然動了起來。我那替身一腳飛起,踢向那女人的胸部。(作者:很明顯的妒忌心理。趙某人:關你屁事!有本事再說一遍看!作者:妒忌妒忌妒忌……)
那女人見我的替身竟然也能如真身一般攻擊人,大吃了一驚。不過僅慌亂了一小會,她立即又鎮定了下來,她輕斥一聲道:“汝既然覺得活着無趣,那吾即送汝歸西!”說着,在懷中掏出一條絲帶,如天仙一般舞動起來。
呵呵,蠢女人,竟然跟我的替身說活着無趣,我的替身本來就是沒有生命的。在那大胸女子掏出絲帶前,那拿劍追向我的男子一直如影隨形,追在我的身後,甩都甩不開。而我們的身影在山洞中游鬥着,那男子的劍給山洞各處造成了各種各樣大小不等的傷害,一時間山洞中灰塵四起,可是就是碰不到我一根汗毛。
看來他們能當上“方丈”島和“瀛洲”島的仙使,真的有幾斤幾兩的本事呢,不過憑這些就想跟我鬥,還差得遠了。想到這裡,我強大的精神力開始在山洞中伸出,並將整個山洞壓得震顫不已。
追我的那個老男人(作者:人家不老吧?)速度已經很明顯地慢了下來。後來被我的精神力壓得實在夠戧,於是站定,運起身上的能量,並喃喃道:“看餘三昧真火收拾爾!”
說着,身上的能量漸漸集中右手,並緩緩移到劍上。傾刻之間,他手上的那柄劍漸漸變得赤紅。
而那個大胸女人則正用絲帶掃向我的分身,每掃一次,她的絲帶就散一分,最後,她的絲帶竟然化作了一根根的絲線,如蛛絲一般,向我的那個分身纏去。
那老男人火貫劍上,那劍便如一條着了火的龍向我撲來。而且那劍非但沒有被火燒着燒化,還如傳來比原來劍身更陰冷的寒氣!我暈!三昧真火竟然是冷的!牛A!
他的劍風經過我右手衣袖旁,我的衣袖的一小截立即化作了飛灰,而我的手也被那三昧真火的寒氣侵入,疼得我……我忍着要流出的淚水,看看右手,竟然紅腫一片。
“臭男人!你弄疼我了!你找死!”我泫然欲泣又大聲吼道。說着,我將全身一半的能量凝入右手,並將能量放出體外,做出一柄超大的火焰刀之狀,還未待火焰刀凝成形,我已一刀劈下。
三昧真火是吧?看看和老孃的三昧假火相比,哪個厲害?
那臭老男人見我手中忽然變出一柄有一人大的火焰刀,禁不住吃了一驚,見我一刀劈來,急忙用他那柄三昧真火劍迎上。
我畢生一半的能量是何其的巨大,豈是他狗屁真火能抵受得了的,他那破劍遇上我的火焰刀,剎那間他劍上的三昧真火全被中和,然後他的劍更被我的火焰刀烤得熾紅,他熱得受不了,鬆開手來,而他整個人被我強大的勁風吹到洞壁,在山洞壁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這還不是最後的攻擊,我的精神力已不斷地在衝擊他的腦域,估計再過一會,就會被攻破,將他變成一個白癡!
我正待要繼續攻擊之時,忽然見旁邊無數絲線向我纏來。
哈,我竟然忘記了,這還有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沒解決呢!我再看我那個替身,原來剛纔我集中精神攻打那臭老男人,竟然忘記控制替身,所以現在那替身也已被那女人手中的絲線絞碎再度化爲塵土。
我手上的火焰刀仍似熊熊烈火,熱流在我手上不住流轉。
咦,這大胸部女人竟然不懼我的精神力攻擊!她竟然是修練精神力的。我剛纔在她向我攻來的時候已將精神力轉分出一部分來攻向這女子,只是沒想到,她精神力竟然不懼我的攻擊。我無論是用猛攻或者是鑿穿的方法,都不能攻入半分。
這個時候,她的絲線如交織成一張羅網,向空中鋪散開來。她控制那絲網竟然已經出神入化,彷彿可直當臂使一般,靈動無比。
我的超大火焰刀一刀劈去,想要將這羅網劈成兩半。
沒有成功!她那是什麼鬼絲線,竟然不懼我的火焰刀的高溫!牛A!不過不知道她的人是否也跟她的刀一樣,不懼我的火焰刀?想着,便以極快的速度閃向她身後。
蝦米?
那女子竟然早猜到我會從那攻擊,在身後竟然早就布有一層細細的絲網,只是剛纔我火焰刀的火光太亮,使得我竟然沒有看見。我甫一出現,便被那絲網纏上。
這臭女人用的是不是星雲鎖鏈啊?怎麼竟然是無窮無盡的?
那個大胸女人見我入網,咧開嘴嘿嘿笑道:“吾之法寶捆仙網乃是非金非鐵,是由萬年寒蠶絲織成,不懼汝之烈火。”
照未來武俠小說上說的,這些東西肯定是越掙扎捆得越緊。我試了一下,果然,我才動一動,那怪東西就收縮一點,所以我就乾脆不動了。既然這絲網不懼火焰,我於是收回火焰刀上的能量。能量收好後,又秘密放出一個手法,以實驗自己心中的一個想法。
她見我被捆後竟然不掙扎,於是又笑道:“算汝聰明,知不動便可讓絲網勿再收緊。然汝錯矣,絲網乃餘之神物,餘欲緊則緊,欲鬆則鬆!”說着手一揚,絲網便收緊起來。
我以鄙視的目光看着她——切,以爲我怕緊麼?待會你就知道錯了。
她收緊絲網後,便拍拍手對着虛空道:“朱大人,此人已就擒,請速現身!”
就在此時,在洞頂之上,忽然之間好像被炸開一般,而後有兩個人從上面落了下來。其中一人一下落在我旁邊,手中握着一柄長劍;而另一人落在我身後。他們甫一落下來,前面那人便一劍朝我的心口刺去,而後面那人則一拳重拳擊在我的腦袋上!
我腦袋一陣震盪,腦口也在同一時間劇痛傳來,當看清我前面那人像貌時,我呆住了!這個人!他的身形!竟然跟我前不久腦中形成的那個人的身形一模一樣!難道這就是那個人的真實樣貌麼?
面好熟!
心好痛!
“你,你真的要殺我麼?”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了淚來,我現在已分不清自己的心痛是因爲被他的劍刺來而痛還是因爲其它原因。爲什麼我會說這句話?爲什麼?難道我是認識他的麼?
那刺我之人,聽我如此說話,全身一震,驀然之間竟然流下兩行淚來。然這淚水只在這一瞬間,然後他再度恢復正常。
那張臉,那張臉,那張臉……
那人的臉不住在我腦中迴盪,不住撞擊我腦中某處。
“啊~~~”我的頭頓時痛得再也忍受不住,而因爲手腳全身都不能動,所以只有將能量通過喉間的聲帶傳播出來。
頓時間,地動山搖!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好安靜好安靜。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我的意念在活動。
我在哪裡?我死了嗎?我是誰?
我是趙歆!對!我是趙歆!
我是人見人愛的趙歆,我是見人害人的趙歆!
我是師父的大徒弟,是洪都他們的大師伯,是忽必烈的師父,是周沉芳的姐姐,是水凝晶的朋友,是臭烏鴉段輕塵的熟人,是……是朱紹,諸葛紹,韓蓋天的……
我全都記起來了!
一股淚水——忍住了很久的淚水,終於劃出它應有的軌跡,從我面頰之上劃落下來。
原來,應該要記住的,是永遠也是不會忘記的。哪怕是你將它封住,但它仍會在某一天,在你的腦海中迸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