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精神力攻擊,不外乎就是用精神力壓迫或者引導對方的腦子,讓對方無法承受或者產生幻象而發瘋。這些都是無形的,令人防不勝防。幸好我對此道的修行在這個時代是無人能比的,所以就算我現在無法抵抗,但他們仍無法拿我怎麼樣。
不過洪都他們就慘了,雖然在這數十天當中學了我教他們的武功及一些粗淺的本入修仙的入門功法,但是用來對付這修真多年的奇士是不夠的。方纔洪都能打敗兩個,主要原因還是攻對手個措手不及,此外還有就是對方精力全部投在了邪功修練上,他們的武功當然有所不及。
現在洪都他們個個被對方的精神力壓迫壓得面臉上青一處綠一處,表情極是難受。當然,如果不是我承受了對方大部分的精神力迫壓,他們更慘。還好他們沒有忘記我的教導,個個都能按我教他們的功法來抵禦,否則現在已不成人樣了。
雖然我腦內極是不好受,但是仍能堅持。在我的感覺中,他們六人的精神力有如六道彎曲捲動的利劍,一直想攻入我的腦袋。我雖然已無精神力可用,可是在他們攻進來的時候,我故意放入一兩道,然後引動它們來反攻其他的幾道。這一招仍是以前用來對付姬燕如師侄幾人的,現在作用雖然不大,但至少還能對付着使用一下。令我痛苦的是戰場改到了我的腦內,那種感覺真不好受。
讓我比較吃不消的是,六個人的精神力攻擊是各不相同的。首先,那個拿着怪杖,被韓蓋天稱作是“骨杖公”的毛造謙的精神力忽隱忽現,時強時弱,擾得我的腦波差點跟着一起波動,被他控制。幸好旁邊則有一個精神力極強的那中年婦人,剛好被我引帶將“骨杖公”的精神力略略制住。而那中年婦人仍閉着雙目,集中精神努力攻擊呢。
那個肖月光武功雖然不高,但是精神力也出奇地強,他總能在尋到空隙向我攻來,難怪剛纔他能使出那麼怪異——引人自殺的邪功來。現在他的臉雖然腫得像豬頭一樣,但這只是外傷,於他的精神力絲毫無損。所以現在最拽的便是他。
不過行動最怪異的卻是孫山省,他外表一副謙謙君子模樣,在旁邊遊走觀看,可是,他卻時不時與其他人合起精神力攻過來,做足了僞君子。鍾秀安行動最飄忽,好像他不大情願下手一起攻擊,所以他的精神力與其他五人從未合在一起過。
他們六個人本來就不能一條心來對付我,現在是聽了剛纔那個哨子才勉強合在一起攻擊。看來我要利用他們的這個因素,對會們進行反擊。只是,現在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自從失去能量之後,我的精神也跟着能量的消失而一直十分微弱。雖然不久前由於因爲有“見鬼”的經歷而得到些許的能量,但是那些能量太少了,連用來修復好我那差點被被諸葛紹的內力沖斷的心脈都不夠。當然,還好有那些能量的進入,使得我將破損的心脈修好到了七成,否則的話我便已在來臨安的路上因心脈衰竭而死亡了。
此時那叫“骨杖公”的毛造謙好像已不耐煩,剛纔他一直低着頭,可當他一直進攻無效之後,他那隻剩下的皮和骨的頭顱驀然擡起,雙目泛光地看着我。他舉起他那根比他身體還長的骨杖——由於現在他比較靠近我,我已能看清他那骨杖的樣子——那骨杖除了杖頭的那個邪異骷髏之外,杖身上還刻着怪異的花紋,不,那好像是一種字體,就像西洋的咒文。但憑我遊歷未來千年的見識判斷,那絕對不是未來任何一個國家的文字。
他舉起骨杖後,口中喃喃念着某些東西,最後杖頭竟然冒出一陣怪煙來。同時,不知是不是因爲這陣怪煙的關係,本來在青天白日下的我們,竟然不知何時被烏雲籠起。看來這個“骨杖公”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呢。他要出什麼招數呢?
周圍五人見他出此奇招,先是各驚呼一聲:“幻陰大法!”然後均紛紛退到一旁。
這一招連他們自己人都害怕,看來是很厲害了。
由於其他五人的撤開,洪都他們四人也得到了解放,楊秋凝恨恨地道:“好厲害的邪法。”
明仲秋道:“都是我們自己修爲不夠啊。”
洪都道:“今次過後,我們一定努力修習大師伯教我們的仙法。”
李楓推他一把道:“努力修習?你有那麼好?怕是爲了賺大師伯的錢吧。”洪都待要還口,卻給我以眼神止住了。
我看他們幾個剛脫離險境就又吵起來,真是苦笑不已。現在,另一個噩夢又要開始了——只不過毛造謙要對付的人是我。
“幻陰大法?”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功法。
趁他發動大法的數秒時間裡,我用眼睛瞥了一下諸葛紹,只見他仍不住地對那周興雲拳打腳踢,只是效果不大。還有就是他身上也被擊中無數處。只可惜他打中對方,對方無感覺,他被打中,他卻叫痛連天。因爲就算他只打中那活殭屍百拳,那活殭屍只打中他一拳,他的損失也比那活殭屍大。
而我這邊的毛造謙也開始攻過來了,他用骨杖一杖打來。在打來的過程中,骨杖不斷有東西噴出,只不知道那些東西的作用是什麼。咦,洪都他們又與其他五人打起來了。看來他們是靜不下一會兒的。不過動手是物理攻擊,而對方是修真者,所以我估計洪都他們不會吃多大的虧。
對於毛造謙那一杖的攻擊,我只輕輕一轉,就避過了。以我對武技的熟識的程度,已達到了別人所說的宗師的境界了,所以對這個修真者的物理攻擊,我一點也不在乎。所謂武技,功用不外有三,一是追健身,二是攻敵,三是表演。三者都各含不同的技巧,當中,又以攻敵技巧最多,最繁複。而在這裡的技巧,便是別人常說的招數。我對武技的研究,可算是博通古今,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上次在襄陽,我曾經不用任何能量,就能將朱紹的小弟阿凡的一大幫手下打了個七零八落。而如今面對一個區區的修真者,我當然不放在眼裡——雖然現在我沒有能量。
“啊~~~”忽然一個慘叫聲從旁邊傳來,我轉眼瞧去,只見扮成韓蓋天的諸葛紹被那活殭屍一爪抓中右肩,他的右肩頓時鮮血淋漓。
那個活殭屍周興雲的行動速度竟然變快了。好快!只見一閃間,周興雲再又一爪,抓進了諸葛紹的胸口。不可能的,怎麼可能那麼快?!諸葛紹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擺平的。可是,諸葛紹現在卻緩緩地倒了下去,現在周興雲正拿着諸葛紹的心臟,臉上現出冷冷的笑意……
我不禁感覺到一陣眩暈——諸葛紹死了!!
正當我腦袋亂哄哄的時候,忽然又見到洪都竟然給那個神秘的中年婦人鄭水仙竟然轉手一劍,刺入右胸。洪都也死了!
當我見到洪都快要倒到地上時,一個奇異的念頭忽然閃入我的腦內——在我想得入神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後如被冰雷電擊中一般,一股陰冷的寒氣直從的後背被擊處傳來,而後我周身的景色全部都如漩渦一般,扭曲然後消失於背後。
那股寒氣衝入我體內後,迅速凍往我周身各處的細胞,想要將我直接凍死。如若真的是一般人,一定會馬上死去,因爲那些寒氣的陰冷程度,用未來的計量法來說,至少已在零下三十度。那是細胞絕對難以生存的溫度。
不過偏偏我卻是個例外,因爲我那些經過改良過的細胞,就算用烈火焚燒七七四十九天,都未能焚化。至於用極冷的溫度,我更是不怕,上次被外星人捉去,在宇宙的極寒的太空中都沒事,何況這區區的三十度?麻煩的是這些溫度是攻入我體內的,雖然不能將我傷害,但那寒冷的感覺便已讓我痛苦不已了。
不過還好有一件事令我高興,那便是諸葛紹和洪都現在都沒事,剛纔那些都只是幻象。洪都他們根本連動手都沒有動過。難怪叫做“幻陰大法”,他必定是在那杖內放了一些將我引入幻覺的東西,同時那些東西也是致寒的物質,當毛造謙將我引入幻境後,趁我失神之際從背後將我擊傷,並將那些東西從擊入點逼入我體內。
此時只聽毛造謙以古怪的聲音笑道:“嘿嘿嘿,凡中我寒毒之人,必死無疑。”聽了這句話後,化裝成韓蓋天的諸葛紹竟然一時失神,給那活殭屍一拳擊中。而他也因此,摔到了一邊。
他應該沒有事吧?
韓蓋天黯然地站起來,他將他原有的嘻皮笑臉收起,對着毛造謙道:“如果她死了,你們誰也休想活着離開。”不是吧,難道他又以常人的想法,去推測我這個“半仙”很容易就被擺平了?唉,凡人就是凡人啊。
笨蛋,我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死去呢。
正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一股寒氣不知怎麼地,竟然能攻入我的心脈,然後我竟然也支持不住,倒到了地上……
原來我還是算漏了一件事,我的心脈是受過傷的……
然後,我感覺到我的身體正漸漸失去控制,最後,我的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