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稱“靈異村七大惡人之首”的魯眩被“靈湖法王”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制着,一動不能動。那法王手都沒有動過一下,可是魯眩偏是怎麼也動不了。
那“靈湖法王”制着了魯眩這纔看向我們。最後他的眼睛定定地看在了我的身上,他以他那帶有磁性的聲音向我們道:“‘靈湖法王’風千見過兩位小姐,請兩位小姐恕在下失察之罪,讓這等小人在此招搖撞騙。”
他聲音洪亮,只是臉遮在面具下面,讓人對他不會產生什麼好感——如果是個好人,絕對不用在陌生人面前藏頭縮尾的,因爲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
此時幸子在用傳音之法在我耳邊道:“不公平,爲什麼我和你長得那麼像,他只看你,卻不看我。”
我用神覺在她腦中這樣對她道:“這道理很簡單啊,因爲你已經有了一個見山一郎了啊。”
幸子道:“哦,可能是吧……不對,她怎麼知道我有見山君了?”
我不想和她瞎纏,只以神覺對她道:“他是什麼‘法王’,可能是用法力算出的。”
幸子只好無可奈何地仍傳來一句話:“真是氣死人了。”
那叫風千的“靈湖法王”對我道:“請問,小姐的芳名是……”
我道:“曾有人說我的名字是無價的,法王就這麼想免費知道本小姐的名字?”我看他不順眼,先敲他一筆再說,不然對不起那些上當受騙的人。
風千道:“那小姐想怎麼樣?”
我道:“給趙歆一張路線圖。”我伸出手去,我雖然很想再叫他加點錢,但忽然覺得他這樣遮頭遮臉的賣路線圖爲的不就是錢嗎,如果我想騙他的錢肯定會是與虎謀皮差不多,所以算了,先放過他一次。
風千見我先說出名字,便輕笑道:“趙小姐先將名字說出來了,不怕本座不答應嗎?”
我笑道:“嘻,趙歆相信自己是絕對不會看錯人的,如果法王想讓趙歆知道自己的眼光差,那趙歆也只好認了。”呵呵,本小姐這以退爲進之計豈是你能看得穿的?我既然說出來了,你就算不給也不行了。因爲如果他不給我路線圖,那也就是他自己承認自己很差了。
他當然知道我的意思,他只道:“就衝着趙小姐這幾句話,就送小姐十張也值。”
我一聽,立即道:“好,趙歆就要十張!”呵呵,得寸進尺這招我的絕招之一,所以,他要是給點我顏色我包準能給他開一個染坊給他看。
那“靈湖法王”聽了只好苦笑道:“十張就十張吧,卻不知小姐要那麼多來幹什麼,又不能當飯吃。小姐下午來本座的神廟處拿吧,本座現在沒帶有在身上。”
“那我也要一張!”忽然這家客店的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這聲音冰冷無比,就好像從寒冷的裡冰窖是傳出來的一樣。
我們均轉臉一看,只見一個像貌平凡的少女站在大街上,從她的臉蛋上看,她可能是那種讓你一看不久之後就會忘記的人,可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氣勢,還有她一股高傲的氣質讓人卻又不易忘記。她身上的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竟然同時出現,真是不可思議。
但最吸引我的還是她右手上的一柄木劍,那柄木劍通體赤紅,不知是什麼木材做的。同時我不還感覺得到,從那柄劍上,不斷地傳出超強無比的靈力。
她一定是一個修真者!我的第一直覺告訴我。
這時她的左手緩緩伸到右手拿的劍的劍柄上,而後雙目忽張,大叫道:“‘靈湖法王’納命來!”而後我好像覺得好的左手握劍處,就像要颳起一股黑色龍捲風,並不住變大,而且看它方向趨勢,目標就是稱爲‘靈湖法王’的風千。“
風千那寬大的衣袍無風自動,他口中冷喝道:“想和本座動手,你配嗎?”
那少女只冷哼一聲,然後一步步逼進店內,她右手的劍突然由赤紅變得鮮紅,就像是被塗滿了鮮血一樣。
我看兩人的氣勢比拼,大戰一觸即發。
看來一戰再所難免,只是那少女年紀輕輕,鬥得過那“靈湖法王”嗎?
就在她快要步入店內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扳住了她的肩膀,然後對他道:“小姐,你很像我過去的一個朋友,我可以認識你嗎?”這人是誰,竟然用上這最老土的搭訕方式?慢着,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哈,難道是……
她一身的勁氣本來是全部朝着風千的,可是這時卻由於背後忽然有一隻手抓住她的肩頭。因爲受到未知的威脅,所以她全身一動,她手上的紅劍立即朝對她有威脅的身後那人劈去。
我感覺到的那股黑色的龍捲風猛地往後轉去,直襲那人。那人哪想到只搭一下訕會有那麼危險,他根本就來不及防備,眼看那“龍捲風”就要卷至,此時一聲驚雷,從空中劈至,劈到那木劍上。
我本以爲那少女會隨着被那雷擊中像我今天早上一樣,被打得面目全黑。誰知她竟然一點事也沒有,她那股黑色的龍捲風徑直捲到了她身後那人身上,那人全身一震,被卷飛到大街中心。哈,又是那個旱天雷,只可惜這次對方手中拿的是一柄木劍,雷電對她全無用處。
那人赫然便是不久之前我見過的張清慎,我果然猜得沒錯,而剛纔那閃電必定是他那老太婆師父放的了,果然,他被卷飛之後,他師父和師妹立即到跟前察看情況。
張清慎摔得鼻青天臉腫,他喘着氣說:“果然厲害,好在我的靈力也不是一股的高,不然我今天就成白癡了。小姐,你這麼厲害,不如嫁給我吧,我們的成親,那必定是智慧和力量的結合,將來生出來的孩子必定是天下最……”他說得正起勁,忽然看見了客店中的我和幸子,立即停了下來。
幸子見此人摔成那樣了都仍在口花花,不禁笑了起來。她對我道:“姐姐,這人可真好玩。”
那少女的木劍變回我們最先的顏色,然後只冷冷地對客店裡面的人說:“算你走運,今天有人替你擋了一劫,要不是我恪守某個承諾,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明天你就要小心了。”說着就走了。
我看風千,他從剛纔那少女來到現在,一直都未轉過身,眼中只閃着不屑的神色,他對我道:“小姐,下午再見。說着也跟着走了。”
我道:“不送。”那少女這樣對他他都能忍,我真的服了他了。只不知爲什麼別人這麼怕他。
不過說不定他也是表面故作鎮定,而背後卻是要去收拾那少女也說不定,看他走得那麼急,可能真的就是爲了這個原因呢。如果明天某某湖,某某潭或是某某井出現一具無名女屍的話,那就是我猜對了。
張清慎帶着傷一躍而起,不理師父的探問,徑直向店內奔來,他看看我,又看看幸子,然後對我道:“小姐,你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孿生妹妹?”
我故作不認識道:“請問我認得你嗎?”
張清慎用他那仍有點腫脹的豬頭臉擠出一絲笑容,並對我道:“小姐真愛鬧着玩,憑在下觀察女子的超強直覺,你就是在下認得的趙歆小姐,這絕不會錯。只是小姐怎麼這樣不辭而別了呢?”這傢伙,竟然在這方面學得這麼精。只是他一提起今天早上的事我就還有氣,他將我電成那樣,真想再次將他扁成豬頭。
我只冷冷地對他道:“懶得理你。”
正當在和張清慎在說話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被制在門那邊那個自稱是“靈異村七大惡人之首的”魯眩開始有了動靜,我轉臉望去,只見他那白晰的臉上忽然出現條條裂痕,而後如雞蛋殼碎開般,一片片落下,當他“臉殼”落完之時,他了也開始能動了。他的手腳先是像機器人一般一格一格地動,漸漸地越來越靈活,最後他終於和常人一樣動了起來。
他竟然能破了“靈湖法王”用來定住他的法術,看來,他也是個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