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一番話,宋芷妤知道無假,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屬實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看着她失落的眼神,宿之州內心萌生一種不願瞧見她這一副模樣的感覺,他腦袋快速想着,以此想要幫助她。
想着想着,倒真的想到一個法子,宿之州連連壓低聲音,“雖然我辦不到,但你可以去尋絕輕塵,我想,他那定然是知道謝不語的情況。”
絕輕塵?
宋芷妤微微蹙起眉頭,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與絕輕塵交談了,自從那一別,屬實許久都沒看見絕輕塵的身影。
倘若不是宿之州這時候突然提起,恐怕她也是不記得的。
乾坤殿內。
宋霆縉派德順拿來了一個花名冊,他患着病,並未有什麼力氣,只能靠着牀頭,有氣無力的說着。
“你且瞧瞧裡頭是否有你覺得妥善的男子。”
宋明採順着宋霆縉說的話將花名冊打開,看着琳琅滿目的名字,屬實看的她眼花。
突然,她目光鎖定在了慎親王之子的名字上,連忙一隻手舉着那花名冊,另一隻手指着那慎親王之子的名給宋霆縉看着。
“明採倒是覺得此人不錯,明採聽說他有些癡傻,在明採看來他定是好擺弄的,也很好控制。”
“倘若慎親王知道我們的用意,也定然會支持我們立他膝下一子成爲太子的,皇兄你覺得如何?”
宋霆縉稍微仰着腦袋,深呼吸一口氣,他感覺自己現在很是難受,自己就宛如一條生活在水火水泉中的魚兒一般,怎麼待着都很是不適。
他這點異樣自然是被宋明採給看到了。
她手略微擔憂的附上宋霆縉的手臂,垂眼看着他這一副模樣,自己心底也心疼的緊,“皇兄,是身子又不適了嗎?”
宋霆縉並未發言迴應,只不過是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他明白自己身體也撐不過多久,但心卻不甘,他曾想過在這皇位上一勞永逸,卻沒想到會這麼快。
但自己目前身子情況並未多糟糕,興許幾年是足夠的。
這幾年,給足了他時間來扳倒這京城內與自己作對的那些人。
二人速速內定了慎親王之子,並且對外傳言早已內定慎親王之子乃是太子。
這一番消息傳了出來,整個京城官員都爲之大震,他們可都曾聽說過,這慎親王之子,腦袋並不聰慧。
立他爲太子,日後皇上老去,該如何管理大榮朝,坐穩皇位?!
消息一放出,宋芷妤就關注到了這一方面的情況,她皺起眉頭,屬實沒想到宋明採與宋霆縉竟會來這一出。
立不太聰慧的人爲太子,這其中怎麼看都覺得很是不對勁。
她往深入想去,眼見爲實,耳聽爲虛,終究還是沒個頭緒,她輕咬下嘴脣,還是決定前去一探究竟。
宋芷妤尋來宮女服飾,自己偷偷換上,正好今日王府十分熱鬧,處處都是各個官臣前來賀喜,同時也想一探究竟。
她藉此機會混了進去,在王府處處走着,卻尋不到那宋煜的人影,她不禁有些苦惱,只好去尋府中婢女。
“請問王爺住在何屋?我這新來的記性較差,嬤嬤說的地兒給忘記了。”
那婢女略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宋芷妤,還未等她說些什麼,宋芷妤就將一銀子塞到婢女手中。
她低頭一看,見分量不小,雖不足一錠銀子,但對她們這種出生之人,足夠多了。
許是任務繁重,不願被捱罵,新來的都會有這種心思,她倒是也理解。
婢女略微傲氣的擡起下巴,端起架子的將宋芷妤手中的銀子給拿走,“既然你都這麼有誠意,那我就收下了。”
宋芷妤賠笑幾聲,就順着那宮女指的方向離去。
她來到那宋煜的房間,敲了敲門,想着那癡傻身份,便推開門走了進去,卻感覺到一陣勁風。
宋芷妤眉眼一凝,目光則落在不遠處那呆呆傻傻坐在木凳上到男子,“王爺。”
她眉眼微調,總感覺有些不同,就走到前頭,看着這宋煜竟還吃着茶水,她下意識的端起茶杯,繞過宋煜的身子,站在他視野盲區那。
“哎..”
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宋芷妤下意識地看向身後之人,但後者許是發覺自己的不妥,又閉上嘴巴,裝出那一副不聰慧模樣。
她嘴角勾起一絲壞笑,許是想到什麼,重新將茶水推到他的面前,目光確是落在他腰間配飾上。
宋芷妤低頭將自己腰間一塊算是地攤貨的玉佩取了下來,遞到宋煜面前,輕聲哄騙道:“少爺,不如咱們交換一下,你帶我這個,我帶你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