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開口道:“楊老弟,今天把我們都叫過來,是有什麼重要事情不成。”
楊偉道:“孟德,你今天的稱呼可是有些見外了,我可也已經有字了。”說着,做出一副自豪狀。
藍玉在一旁很感興趣地“噢?”了一聲,幾人都是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靜待下文。
姒昌插口道:“今天父皇賜給老師德高二字,作爲老師的字。”
四人聽後,一臉羨慕地看着楊偉,皇上賜字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到的。楊偉在文帝心中的份量之重,從這件事情上就可見一斑。
藍玉道:“姓楊名偉字德高,好名字,很貼切,皇上對你可不是一般的看重啊。”
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原來你就是大越朝第一神童楊偉,偉哥,以後你就是我哥了。”
楊偉一看,正是那個小鼻涕蟲楊修,這一刻,他也不認生了。別說,將楊偉和楊修的名字放到一起還真像哥兒倆。可是楊偉現在臉上卻佈滿了黑線,神童,還陽萎,還偉哥。
我這一米七的個頭,在成年人中也算是高的了,你哪點兒看出我是童了。還偉哥,得,連外號都起好了。
這小屁孩兒一句話犯了楊偉三大忌諱,還妄想和楊偉稱兄道弟。都不用曹操將他咔嚓了,楊偉現在就恨不得一腳將他踢回孃胎裡頭去。
不過這個世界還沒有陽萎這個詞,只是用**不舉來稱呼,更沒有偉哥這東西。楊偉細想一下也就沒這麼怒不可遏了。
曹操似乎天生就與這個楊修不對付,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揮揮手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一邊兒玩兒去。”
他可是和楊偉稱兄道弟的,讓這個小屁孩兒稱呼楊偉大哥,他怎麼算?他虛歲都已經三十了,還要稱呼這麼個小屁孩兒爲賢弟不成。這是他心中的真實想法,當然不會說出來。
楊偉一看,趕緊道:“做兄弟可要想好了,那是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這個可不能瞎拜。”
楊修一聽,登時就猶豫了起來,這個楊偉可是比他大了六歲。肯定是楊偉比自己先死啊,到時候,難道自己也要死不成。
曹操一看,更是不喜,拜個兄弟還這麼婆婆媽媽的,真是沒有男子漢的氣概。看着楊修,登時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楊偉道:“好了,我屋裡有幾個木頭雕成的小人和小動物,你去玩兒吧。”
這些可不是楊偉閒極無聊雕出來的,而是他爲了控制混沌真氣,將一塊兒木頭用混沌真氣吞噬,控制着真氣只吞噬一部分。
在半年前,他終於可以將混沌真氣操控自如。將一塊完整的木頭用混沌真氣直接吞噬成了木雕,而且這些木雕完全不帶一絲斧鑿的痕跡。
就是將這世上手藝最好的木雕匠人找來,也不可能完成這樣一件作品。藍玉曾經見過,稱其爲神作。
楊偉卻不在意,這東西他想要多少就可以做多少,而且速度飛快。當時就送給藍玉好幾個,讓藍玉大喜過望,小心翼翼地收好,生怕損壞一點兒,那會讓他心疼好久。藍玉回去後,拿出來和李正、許墨二人炫耀,讓二人大爲驚歎。於是二人也來找楊偉討要,楊偉自然不會吝嗇,也是一人給了他們好幾個,讓二人大爲感激。現在楊偉讓楊修隨便玩兒,這讓藍玉的臉皮有些抽搐,簡直太敗家了。順帶一提,藍玉和李正兩年前會試又是名落孫山,當然現在還沒有孫山這個人。這讓身爲禮部尚書的藍煊非常惱火,將藍玉關在府中禁足了整整一年,讓他一門心思地讀書。李正的家庭背景沒有藍玉顯赫,他的父親是一名武將。在楊偉二叔,就是張植二兒子張柏麾下做事。沒有戰事的情況下,武將升遷也甚爲不易。身爲武將,對他兒子考試落榜也不甚在意,甚至勸李正棄文從武,好博個出身。奈何李正一門心思地走文官道路,他老爸也無可奈何。
將楊修支走,楊偉正容道:“我明天就要返回涿縣了,明年會試纔會回來,咱們估計要有一年時間不見了。
今天咱們好好聚一聚,現在先說說話兒,晚上在聚仙樓我作東,咱們不醉不歸。”
許墨道:“看來德高對今科狀元是志在必得了,與德高同科之人啊,悲哉!就是再才華橫溢,也只是榜眼的命了。”楊偉謙虛道:“我可不敢小看天下讀書人,慎言!我可不想成爲全天下學子們的公敵,自大的代名詞。”
藍玉道:“爲兄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其餘三人都是深有同感的點着頭。許墨又看了藍玉、李正二人一眼,道:“你們這次也是狀元無望了。”藍玉一撇嘴,道:“就是沒有德高,我們也是無望,能不能上榜都是問題。”楊偉看兩人灰心,趕忙打氣道:“無暇、浩然,不必如此,你們的才華都是不低,只是對政事少有涉獵,多瞭解一下,今科未必不能高中。”藍玉和李正恍然醒悟,二人站起,向楊偉深深一躬,道:“多謝德高金玉良言。”楊偉趕忙起身回禮,口稱:“不敢,不敢,二位兄長真是折殺小弟了。”
幾人接下來閒話家常,沒有人提及離別的話題,以免破壞了歡快的氣氛。將楊修送回去之後,幾人又來到酒樓痛飲。除了楊偉之外,幾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才各自回家。
晚上,楊偉拜別了凌霄子。凌霄子對楊偉這次出行也是放心之極,現在能傷到楊偉的人屈指可數,能殺楊偉的人更是一個沒有。只要不陷入萬人以上的包圍之中,楊偉可說是一點風險都沒有。這幾年,楊偉也沒有見到其餘的幾大長老。幾位長老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都是沒有回到總壇。清晨,楊偉又拜別了張植。在張植派出的五十名護衛的簇擁下,騎馬向北城門行去。臨行,張植就像是忘了一樣,根本沒有提及楊偉的婚事。
楊偉也沒有上趕着去問,他知道自己根本在這個世界待不了幾年,就會飛昇。他還不想害了這個堂妹,讓她在大半生的時間裡守活寡。
而且在這三年裡,他根本一面都沒有見到這個堂妹。誰知道她長得是美是醜,萬一是隻恐龍,豈不悲劇了,到那時真要萎了。大概這纔是楊偉心中真正不願提及婚事的原因,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楊偉騎在馬上,慢慢悠悠地向北城門行去。現在的楊偉再也不能用粉雕玉琢來形容,而是星眉朗目,俊逸非凡,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來形容。
走在大街上,同平時一樣,又引起了路邊的大姑娘小媳婦的一通圍觀和視奸。楊偉現在已經是習慣成自然了,坐在馬上,在護衛的簇擁下,悠哉遊哉地走着。
將到城門,只見昨天的四人衣着整齊地站在城門旁,向着這邊望來。楊偉趕緊用馬鞭輕輕抽了馬屁股一下,那馬小跑着朝四人行去。
到得近前,翻身下馬,與衆人依依惜別。
藍玉忽然來了興致,道:“如今分別在即,德高是不是應該送我們一首詩,好讓我們在想念兄弟的時候,可以安慰一下我們的思念之情。”
楊偉心道:“說得好聽,這是你又想從我這掏詩呢吧。”雖然心裡腹誹不已,但是嘴裡卻是沒有理由回絕,還得眼露感動之色。
楊偉下定決心,那就再剽一篇李白的詩吧。摸着下巴上剛剛長出的絨毛,作思索狀,一會兒的功夫,見裝的差不多了。
昂首看向城外的芒山,吟道:“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此地爲一刻,孤蓬萬里徵。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藍玉聽後默默地念誦着楊偉剽竊的詩,楊偉知道藍玉這是要將這首詩背下來,廣爲傳誦。楊偉也不甚在意,他樂得自己的文名再上一層樓。
楊偉向幾人抱了抱拳,一踢馬腹,馬兒輕快地跑出北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