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對坐倒在一旁的孟天澤吼道:“還不快回域國!!”
吼完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看起來傷的比上次更重。
孟天澤也不敢耽誤,他眼裡帶着歉意掃了一眼小葵等人。從懷中拿出玉符,一捏碎,孟天澤和孟天炎周身起了強風,下一刻。空氣被撕裂一般出現一道大縫隙,孟天澤帶着強弓之末的孟天炎跳進去。縫隙合上。
躲在周圍看着的百姓們見到這一幕眼睛都差點瞪出來。
宮無殤卻若有所思,因爲他想起當初舒易憐突然消失時。也出現這樣的空氣波動。
但他現在沒有時間多想,對剩下的黑衣人道:
“把所有相關的人都押下去。”
宮無殤帶來的黑衣人立刻將那些聽從厲無憂命令的黑衣人和尹子風舒意東等人擒住。厲無憂沒有反抗,只是臉上帶着委屈和不甘一直看着宮無殤。
“太子殿下,您抓錯人了,我們什麼都沒做啊。”寧氏舒易夢等人也被抓住,她們立刻喊叫道。
“太子殿下,我是接親的喜娘啊,您怎麼讓人抓我。我還要給太子妃唱喜啊。”喜娘等人也被抓住,看着喜娘被抓,最解氣的莫過於小葵和雪兒了。
“表妹!表妹救我。我是你表哥。表哥剛纔不是故意的,是被他們威脅的。”尹子風沒想到結果竟然會超過他預計那麼多。不是說只要他指出舒箐不是他表妹,就能得到官位嗎,可現在,他卻要面臨牢獄之災?!
尹子風嚇得連連求饒,可舒箐卻看也不看這個所謂的表哥一眼。
宮無殤眼神示意,尹子風等人都被帶了下去,再怎麼喊叫都沒有用,而他則走向了舒箐。
就要牽起舒箐的手,舒箐卻突然抗拒般後退了一步。
宮無殤看到舒箐眼裡閃過的一絲委屈,心中泛起心疼。
正要上前一步,卻聽外面高聲的宣唱傳來: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隨着宣唱聲結束,就看拐角緩緩出現明黃莊嚴的聖駕儀隊。
然而最讓人意外的不是皇上的聖駕,而是聖駕後面的喜轎。
當舒箐看到清源道長的時候,就知道那喜轎是屬於賽婭公主的。
宮無殤明顯也意識到這一點,他眉頭微皺,卻跟着恭迎聖駕靠近。
“皇上萬歲龍安,皇后娘娘千歲吉祥。”
衆人都拜安後,就看到皇上皺着眉頭道:
“殤兒,你這門口怎的如此之亂,那些是血跡吧?”
皇后一看到大紅嫁衣的舒箐,更是沉下臉循此道:
“太子妃,今日是你和太子的大喜之日,怎可掀了蓋頭在這裡拋頭露面。”
剛說完,掃了眼四周就看到站在尹墨畫身邊同樣掀開了蓋頭的秦婉兒,但她看到尹墨畫在場,卻沒有對秦婉兒說什麼,畢竟她已經知道秦婉兒和尹墨畫的身份不俗。
她都沒想到秦婉兒竟然不是秦尚書親生的,秦尚書一家可真是太幸運了,隨手收養就收養了域國公主的女兒。
“皇后娘娘,您不要怪箐兒姐姐,是別人說箐兒姐姐是害人的妖女,這才把好好的太子府弄成現在這樣的。”
秦婉兒一副心地善良的模樣替舒箐說好話,但是皇上和皇后一聽都是因爲舒箐,一個好好的大喜之日變成現在這種混亂的場面,臉色就立刻難看了起來:
“殤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尹墨畫帶着些許不贊同的目光看了眼秦婉兒。
宮無殤卻道:
“沒怎麼回事,父皇,母后,兒臣今日只會娶舒箐一人,其他兩個,父皇若是喜歡,不如就直接擡宮裡去。”
舒箐臉上帶着驚訝看向宮無殤,卻見宮無殤挪動腿,以保護者的姿態將自己半護在懷中。
宮無殤身上清冽讓人無比安心的好聞氣息傳來,舒箐心軟了軟,沒有再避開他。
“什麼!殤兒、事到如今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想讓舒箐流放嗎?”
皇后沒想到宮無殤竟然那麼沒有規矩,自己不要的竟然還想要塞給皇上,她語氣帶着威脅道。
秦婉兒聽到宮無殤的話,臉色又青又白,她無比嫉妒的狠狠看了一眼舒箐,垂在身側的手攥的緊緊的。
發現尹墨畫看着自己,秦婉兒眼裡立刻泛起淚光,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尹墨畫也覺得自己這個好友有些過分了,宮無殤前幾日找自己幫忙的時候,還以爲已經冰釋前嫌,可現在看來,難道他還在怪自己把妹妹塞給他之事,尹墨畫下意識的看向宮無殤。
“母后這話是何意,舒箐沒有犯任何錯,何罪之有。”
“殤兒,她私做鳳袍,人盡皆知,若不是你父皇看在你的面上饒了她,她早已人頭落地,你現在是連你父皇的話都不聽了嗎?!”
皇上也不滿的開口道:“殤兒,今日你必須擡着賽婭公主和秦尚書之女一起進府,否則舒箐只能被流放。”
宮無殤一臉篤定的開口道:“舒箐無罪,不會流放的,七妹妹,你可以出來了。”
衆人隨着宮無殤的視線看去,就見一羣暗衛護着身穿簡樸衣裙的七公主徐徐走來。
皇后臉上大驚:“柳兒,你怎會在這?”宮千柳明明已經被她軟禁起來了。
七公主看了眼舒箐,臉上帶着歉意,而看向皇上時,眼裡卻閃過決絕,她直接跪下道:
“父皇,有一件事兒臣不得不告訴您真相,否則兒臣寢食難安。”
“什麼事?”皇上很驚訝,自己這個女兒一向沉靜沒有存在感,像今日這般,似乎帶着破釜沉舟的氣勢的模樣,沒怎麼見過。
“陛下……”皇后想要阻止,皇上卻擡擡手,示意她安靜,皇后眼裡閃過擔憂,她有種不詳的預感。
宮千柳看了眼皇后,這才道:“父皇,箐兒妹妹並沒有私做鳳袍,那鳳袍是兒臣讓她做的。”
果然,聽到這話,皇后的臉色就黑了下來:“千柳,你說什麼呢?你是覺得在皇宮待久了是嗎?”
後面那句話,別人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宮千柳卻知道皇后在警告她,若是再說下去,就讓她去和親。
皇上疑惑道:“柳兒,那鳳袍是你讓舒箐做的,爲何?”
皇后狠狠幹咳了一下,意在提醒宮千柳不要亂說話,可宮千柳卻毅然繼續道:
“父皇,那是因爲母后威脅兒臣,若是兒臣不去找箐兒妹妹求做鳳袍,母后就要把兒臣遠嫁蠻夷之地去和親,兒臣沒有想到後來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害了箐兒妹妹,若是早知如此,兒臣寧肯去和親,也不願毀了箐兒妹妹的幸福,讓一個女子在大喜之日看着自己的夫君同時擡另外兩個小妾進門,是莫大的羞/辱,兒臣無法眼睜睜的看着箐兒妹妹被兒臣害成這樣,兒臣願意和親,只爲證明箐兒妹妹的清白。”
皇后怒斥道:“住嘴,柳兒,你怎能這樣誣陷本宮,你到底有何目的?!陛下,您要爲臣妾做主啊,柳兒沒有證據根本就是在胡言亂語的。”
“母后,兒臣有證據!母后還記得那個被你殺死的尚衣坊的嬤嬤嗎?是您親自讓她把量衣尺寸還有那些專門做鳳袍的衣料送到箐兒妹妹府中的。”
“什麼叫被本宮害死,她是失足跌入荷花池溺斃的!!”皇后急切的辯駁,聲音也帶上了厲色。
可這時,宮無殤突然開口道:“母后,你管理龐大的六宮真是辛苦至極,竟連一個嬤嬤死於什麼原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嗎?”
皇后臉色稍稍和緩:“那是自然。”
“那您一定也知道進來柳妃宮裡的掌燈宮女是怎麼死的,雪妃宮裡的管事嬤嬤是怎麼死的了,對嗎?”
“這、這……”皇后臉色瞬間難看下來,一個宮女死了,她哪裡有閒情去問死於何種原因:
“殤兒,這、這是本宮疏漏,雖知她們已經死了,卻不知道她們因何而亡,本宮回去定會好好讓人查清的。”
皇上對皇后這說法還算滿意的點點頭。
不過,宮無殤卻接着道:“兒臣剛纔說笑呢,雪妃宮裡的管事嬤嬤還好好的在宮中,至於柳妃的掌燈宮女,已經死了好幾年了,而且尚衣坊的嬤嬤沒死,剛好被兒臣的侍衛救起來了。”
“不、這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屍/體……”皇后說的這,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掉進宮無殤的陷阱裡去了,看了眼沉着臉的皇上,臉色頓時灰白下來。
“魏嬤嬤,你出來吧。”宮無殤語氣淡然的開口,皇后就看到一個原本應該已經死了的嬤嬤竟然活生生的被暗衛帶着出現,她心一片冰冷。
皇上聽到這,哪裡還能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對那四五十歲的魏嬤嬤道:
“還不快將一切如實招來!”
魏嬤嬤被嚇得趕緊跪在地,把皇后吩咐的全都說了,還說了皇后爲了滅口,故意譴丫鬟讓她去荷花池,想要淹死她,更是拿出來皇后宮女給的信件和贓物。
皇上掃了眼周圍悄悄聚攏的百姓,只覺異常丟臉,她的皇后當初陷害舒箐弄壞她鳳袍不說,現在又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人,龍顏大怒道:
“皇后,你身爲一國之母,不但不以身作則,竟然還做出這等丟臉之事,實在是丟盡了皇家臉面,你如此心胸狹隘,不思悔過,不好好管理六宮,把心思都用在歪門邪道上,看來皇后無法擔當得起管理六宮重責,朕今日宣佈,撤除皇后管理六宮職權,罰皇后閉門思過,直到認識到自身錯誤。”
皇后大受打擊,身子搖搖欲墜,差點坐倒在地,幸好有江嬤嬤一邊扶着,她臉色一片慘白,在江嬤嬤悄悄的提醒下才萬分不甘願的說道:
“謝主隆恩。”
“哼,送皇后回宮!”皇上拂袖,冷眼看着皇后倍受打擊的坐上轎子離開。
“父皇,兒臣的太子妃已經證明清白,就不存在流不流放之罪,也不存在同不同娶的事了吧。”宮無殤語氣雖然看着像是在詢問,可連舒箐都聽出宮無殤語氣裡的強硬。
原來這些日子,宮無殤都在忙着替她證明清白嗎?舒箐不能否則,這一刻,她心中像是打翻了蜜一般的甜。
秦婉兒急的不行,她就差一步就進太子府了,就算現在舒箐證明了清白,可是花轎從來沒有回頭的道理,若是真的讓她坐花轎回去,以後她根本沒有臉再活下去了!
她急切的拉尹墨畫的衣袖,讓他趕緊說些什麼。
“妹妹……這事哥哥也……”他已經違背了良心一次,宮無殤爲了舒箐都做到這一步了,他實在沒臉再用身份壓人。
“哥哥,你不是說什麼都願意爲我做嗎,難道你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嗎?!”秦婉兒焦急不已,語氣也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尹墨畫眉頭緊緊皺起,爲什麼她妹妹被養成這樣……
一邊是他妹妹,一邊是好友,他坑了好友一次,卻無法再次破例,只好撇開頭,避開了兩步。
秦婉兒看到尹墨畫如此沒用,眼裡閃過恨意,正要說話,卻見賽婭公主穿着嫁衣帶着清源道人出現:
“陛下,花轎都已經到門口了,師伯說了,若是現在再回去,只會壞了大衍國的運道……”
衆人都都把注意力放在賽婭等人身上時,太子府周圍隱蔽的高處,一個面容姣好,氣質清高的女子對着其它人打了個暗號,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衝了出去。
“啊!!是誰!!”
秦婉兒尖叫聲猛的響起,衆人一轉身,就看到秦婉兒已經被一個貌美的女子給挾持,寒光閃閃的尖刀就抵在秦婉兒細嫩的頸脖處,只需輕輕一劃,秦婉兒就會沒命。
而這時,一羣氣質不俗、容貌英俊的男子從高處落下,全都立在那月牙白衣裙女子身後。
“妹妹!”尹墨畫嚇得出聲,待看清那挾持了秦婉兒的人是誰時,臉色立刻冷沉下來:
“尹雅月,你爲何會來這裡?!”
名爲尹雅月的女子勾起嘴角冷傲的笑道:
“三堂哥,你不厚道啊,這是五堂妹吧,竟然已經找到五堂妹,就應該儘快帶回去,你看,你都不帶着五堂妹回去,祖父生氣,覺得五堂妹不想認祖歸宗,就讓四妹妹我乾脆送五堂妹一程。”
她笑着將刀遞進了一點,秦婉兒的脖子立刻滲出一絲血珠。
“啊啊啊!不要殺我,好痛!哥哥快救我啊!!”秦婉兒嚇得直叫喚,她對尹雅月道:
“放肆,你是何人,我可是域國公主和隱世尹家嫡女,你要是敢傷過,我爹孃不會放過你的。”
皇上也好,清源道人也好,全都震驚的看着秦婉兒和尹墨畫,原本尹墨畫說了他是域國一個大家族子弟,承諾帶清源道人去域國,他已經很開心了,可現在卻得知,秦婉兒還是域國公主與隱世大家族的女兒,這身份聽着都讓他們虎軀一震。
可尹雅月卻帶着譏諷哈哈大笑道:
“原來五堂妹蠢成這樣,我都已經叫你五堂妹了,那自然就是說明我也是尹家的人,不巧,我是二房的嫡女,身份不比你低,而且你都還沒有被尹家認回去,就算我殺了你,也沒人敢說什麼,是不是啊三堂哥?”
“尹雅月!你若敢動我妹妹一根毫毛,我定要讓你付出代價!”尹墨畫擔憂不已的看着秦婉兒脖子上的血跡,他很清楚,事實就如尹雅月說的一樣,尹家流落在外的女子很多,若是沒有認祖歸宗,死了家族根本不在意,他原想早點帶着秦婉兒回域國,誰讓秦婉兒硬是要嫁給宮無殤……
“啊啊啊!不要、不要殺我,哥哥,你不是無所不能嗎,快救我啊。”秦婉兒再次痛的尖叫出聲,原來是尹雅月又多送進了些許刀子,秦婉兒嚇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妝都直接被汗弄花,看起來哪還有什麼柔弱之相。
“尹雅月,你到底想做什麼!”尹墨畫焦急的下意識的走前一步。
“呵,你最好不要動,否則我會讓五堂妹死的痛苦一些。”尹雅月狠狠的掐住秦婉兒的脖子,秦婉兒呼吸不順暢起來,臉色都漲紅了,很快又漲紫了,見尹墨畫不再上前,才稍稍鬆開,臉上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道:
“尹墨畫,看在你那麼識相的份上,那我就好心一刀送五堂妹上路吧,真是沒想到如此簡單就把五堂妹給解決了,哈哈哈哈。”
尹雅月說着手中的刀就要用力,死亡氣息涌來,秦婉兒再也受不住大喊道:
“不要、不要殺我,我不是他妹妹,我也不是你們五堂妹!!”
“你說什麼?!!”
尹雅月手中的刀一緊,秦婉兒脖子上的血流的就更多了。
“妹妹你……”尹墨畫原本就要動手,但突然頓住,他簡直不敢相信秦婉兒爲了活命,會如此乾脆的否認她是自己妹妹。
秦婉兒看到尹墨畫那副難以置信的臉,也管不得那麼多,她現在絲毫不懷疑尹雅月真的毫不畏懼要殺她,也沒想到尹墨畫那麼沒用,竟然救不了她:
“你相信我,我是騙尹墨畫的,我親生父親是秦尚書,親生母親是舒氏,根本不是什麼域國公主的女兒,真正的域國公主之女是她!”
秦婉兒說着,擡手直接指向了舒箐。
那一瞬間,整個太子府門口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舒箐。
舒箐纔是域國公主之女?!!
皇上和清源道人他們腦海中一直循環着這句話。
舒箐纔是我妹妹?!!!
尹墨畫驚詫的不行,可不知爲什麼,心中卻完全沒有什麼排斥,當初知道秦婉兒是自己妹妹時,他還是強行把心中的排斥壓下去才接受秦婉兒的。
“呵,秦婉兒,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又上了一層了,你說我是誰妹妹,我就是誰妹妹嗎。”
大概現場只有舒箐的情緒最平靜了,她嘲弄的看着秦婉兒,上一世秦婉兒就是尹墨畫的妹妹,以爲她不知道嗎。
小葵和雪兒連忙附和道:“就是啊,秦婉兒小姐,你明明纔是尹墨畫公子的妹妹,請不要隨意給我們小姐亂扣身世帽子。”
可尹雅月看到舒箐時,卻微微蹙起了眉,目光不但在尹墨畫和舒箐之間來回轉,似乎在懷疑。
尹墨畫卻不知想到什麼,對秦婉兒失望的開口道:
“妹妹,威武不能屈,你分明和哥哥我已經對過玉佩,你就是我妹妹,你怎能爲了苟且偷生就陷舒箐姑娘於危險之地呢。”
秦婉兒見尹墨畫這個時候竟然還一直強調自己是他妹妹,這是嫌她死的不夠快嗎!!她氣得直接從袖中拿出蝴蝶玉佩對舒箐道:
“舒箐,你還認得這個玉佩吧?兩年前你剛入京城,就把這個玉佩送給我了,現在物歸原主,還給你,剛纔那個尹子風也說了,你母親根本不是江南尹家的女兒,你難道連承認自己身份都不敢嗎?”
秦婉兒就像拿着燙手山芋一般,立刻就將蝴蝶玉佩扔給舒箐。
舒箐一眼就看出那的確是自己的玉佩,身手矯健的接過,冷笑着對秦婉兒道:
“什麼叫我送給你的,分明是你聯合兩個乞丐,送我手中騙走的……”
舒箐話沒有說完,突然就閉上嘴,所以其實上一世尹墨畫就是因爲這個玉佩所以才把秦婉兒認成了妹妹,而其實尹墨畫原本應該是自己哥哥的?!
舒箐想起王嬤嬤提起她有一個哥哥,只是剛出生就被父親家族抱走……
尹墨畫像是被雷劈一般石化在那裡,舒箐真的纔是他妹妹?!!
他前些日子根本就是認錯了妹妹,最令他難以接受的是自己竟然還幫着冒牌貨差點毀了自己妹妹一生的幸福……
尹雅月也一眼就看到那蝴蝶玉佩正是族中的式微,立刻就明白自己真的弄錯人了。
秦婉兒見舒箐承認,鬆了口氣,雖然被別人知道是自己從舒箐手中騙走玉佩會損了名譽,但是比起性命來,才管不了那麼多,這個尹雅月那麼厲害,舒箐這蠢貨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她帶着討好的笑柔柔的對尹雅月開口道:
“這位姐姐,你也看到了,我真的不是尹墨畫的妹妹,舒箐纔是,這位姐姐可以放過我了嗎?”
尹雅月心情很不好,搞那麼久最後卻是弄錯了,她眼裡閃過陰冷,嘴角冷邪的笑道:
“當然。”
然後手重重的一劃。
“咯……咕嚕咕嚕……”
脖間鮮血噴涌,一句話都說不出。
秦婉兒發現自己的視線離地面越來越近,最後倒在地上,雙眼瞪大的看着如同看螻蟻一般看自己的尹雅月,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一刀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