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出沒多久就見迎面走來了兩個男子,一個年紀與夏子墨相仿,一身碧玉色的長袍,披着雪白的狐裘,手中拿着一把摺扇,看上去文質彬彬,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另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樣子,內穿一件棗紅色的長袍,外面搭了一件火紅的狐裘,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團火,讓乘風很自然的聯想到了一首歌——冬天裡的一把火。
乘風看見他們二人的同時他們也看見了乘風和夏子墨,只見那一團火向着他們這個方向快速走來:”四哥,你這是要走了麼?”
“夏子墨拍了拍那一團火的肩膀:”是啊,你四嫂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回去了!”
那一團火瓷娃娃一般的面容立刻癟了下下去,嘟着紅潤的嘴巴,幽怨的看了看乘風:”你們大婚那天四哥只忙着招呼賓客,也沒能好好說上幾句話。”
“四嫂就讓跟來的兩個丫鬟先送回府去,四哥再多留一會好不好,子白已經三年未見四哥了,一直盼着四哥回來讓你看看我的武藝是不是進步了呢!”
碧色衣服男子也從後面跟了上來,向着夏子墨和乘風行了一禮:”子玉見過四哥四嫂”至始至終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變。
原來這就是皇后的兒子夏子玉,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卻有着像皇后一樣陰狠的母親,將來還要和陰險惡毒的柳飄雪結爲夫妻。
是的,乘風對柳飄雪的評價就是陰險惡毒,一個因爲一根玉簪就想要害死一條人命的女人,怎不是陰險惡毒?
乘風心想,夏子玉的溫文爾雅若是真的,那麼乘風對他將來的生活表示深深地同情,可若這溫文爾雅之下隱藏
着的也是一顆惡毒的心,那麼這三個人的組合該是多麼的可怕。
乘風不敢繼續往下想,但願不是她所猜想的那樣。
一旁夏子白等不及似的搖了搖夏子墨的手臂:”好不好啊四哥!你就多留一會嘛!”
夏子墨看向乘風似是在徵求她的意見,乘風想自己本就不是真的不舒服,即使真的不舒服夏子墨也沒有義務要陪她,畢竟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夫妻。
“我自己回去也沒什麼,還有流雲和玉環陪我,你就留下來陪一把火玩吧!”
一把火?乘風只覺得他的樣子像一把火,心裡這麼想着嘴巴就順口說了出來,弄得三個男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尤其是那個被叫做一把火的人更是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嘟起了嘴吧:”四嫂爲長不尊,竟然給子白取綽號!”
他那氣鼓鼓的樣子讓乘風只覺得好可愛,忍不住,雙手就掐上了夏子白因爲生氣而顯得紅彤彤的臉蛋。
嘴上還說着:”呵呵!你好可愛哦!”
子白只覺得忍無可忍,用力甩頭逃出了乘風的魔爪,躲到夏子墨的身後:”四哥,你的王妃欺負我!”
夏子墨也被乘風的行爲下了一跳,她怎麼能那麼自然的與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男子嬉鬧,女子該有的矜持她似乎毫無概念,還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羞恥之心,即使只是奴婢出身也該知道男女有別,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乘風並不知道她現在在某人心裡已經成了一個毫無矜持,不知羞恥的女人,還在爲夏子白滑稽的摸樣笑得直不起腰來。更加沒有注意到,一直站在對面看着這一切的夏子玉,在看着她的時候,眼
神有着不一樣的光彩。
夏子玉早在夏子墨和乘風成親之前就聽皇后說起過乘風,那時他只當乘風是將軍府的奴婢,是這次計劃中重要的棋子,卻不曾想這顆棋子是一個如此富有靈氣的女子,竟讓他有了心動的感覺。
但此時這種感覺不能表露出來,他不允許任何的節外生枝,來影響這次的計劃,只要這次的計劃成功,自己坐上了太子位,到時整個東域國的江山都將是他夏子玉的,想要一個柳乘風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一直以來這巨大的野心,都被臉上溫文爾雅的笑容掩飾的很好,除了皇后和柳士澤以外沒有人知道。
夏子墨爲乘風的行爲感到頭疼,只想讓她快點消失,便吩咐流雲和玉環陪她先回慧王府,心裡還計劃着回去後是不是該讓她讀讀女戒,好好學習一下一個女子該有的行爲是什麼。
然而待他離開皇宮回到慧王府後也確實這麼做了。
乘風看了看夏子墨拿給她的女戒,氣憤怎麼這個時空,居然也有女戒這本書,內容還和中國歷史上的女戒差不多!
乘風牴觸一切男女之間不平等的觀念,更何況是要她變成一個三從四德,以男子爲尊的小女人,做夢,不,連做夢都夢不到這樣的事!
真想將它仍在夏子墨臉上,臭罵他一頓,可惜這種想法只在她的心底裡閃了一小下,真的是一小下!
因爲下一刻某女就毫無氣結的在某冷麪男的淫威之下,拿起女戒,貌似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有不認識的繁體字,還不忘裝模作樣的來個不恥下問,好讓某男覺得她是很用功很用功的,想要成爲一個不給他丟人的好王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