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畢,吃過早飯,剛剛打開房門,乘風就被眼前的陣仗震撼了,棲霞軒的院子彷彿一天之間變成了重兵把守的軍政要地,乘風住的廂房被一衆穿着青色短打依靠看上去很高手的那種高手圍得水泄不通。
某女託着吊在脖子上的下巴,瞪着銅鈴一般的一雙眼睛,不解的望向站在一旁的流雲:“流雲啊!你家主子今天這是要唱哪出啊?”
流雲被乘風誇張的反應逗笑了:“昨天府上遭了賊,那賊能逃過我的耳朵進入您的房間,說明能耐不凡,主子擔心您的安危,清早特地從天白門調了人手過來,日後將日夜輪班,戶您周全。”
流雲沒敢說昨日進了賊,這畢竟關係着乘風的名節。
乘風一想自己日後在屋子裡不管發出什麼聲音,甚至是半夜不小心打個呼嚕,外面都有數十雙耳朵聽得一清二楚,就不由得豎起了全身的汗毛。
這生活簡直就是三無生活啊!無自由!無隱私!無人權!
想到這裡乘風拔腿就往夏子墨的院子走,她纔剛剛一動,後面馬上哄的涌上了一堆尾巴,不過他們馬上盡然有序的排成兩列,跟在乘風身後,她回頭看了一眼,沒好氣的嘆了口氣,狠狠的一甩袖子,轉身出了棲霞軒。
氣沖沖的一腳踹開夏子墨的房門,這個行爲把後面的那羣尾巴着實狠狠的嚇了一跳,在他們心目中,主子雖然不至於冷酷無情到殘暴的地步,但是也並不是那種可以平易近人到任由誰來踹門的地步,他們一個個摒住呼吸等待着接下要發生的事情,每個人都給這個莽撞的王妃捏着一把汗。
誰知非但沒見到他們
以爲會上演的王妃被一腳踢飛的戲碼,而是在王妃氣沖沖的衝了進去之後,他們卻看見跑來關門的王爺臉上帶着無比嬌羞的紅雲和一副無奈的表情,於是就見到了十幾個威武的大漢統一吊在脖子上的下巴。
乘風氣沖沖的坐在桌邊,抄起桌上的茶壺對着長大的嘴巴就是一同猛灌,大熱的天,她從棲霞軒一路快步走到夏子墨的院子,着實有些口乾。
夏子墨看着乘風這樣沒有形象的喝水,有些難以忍受,悄悄的將茶杯往乘風的方向推了推,擡起一隻手,握成半拳,放在鼻子下面,輕輕的咳了一聲道:“用茶杯慢慢喝,小心嗆到!”
誰知他話音剛剛落下,乘風就嗆到了,夏子墨站在那裡有些僵硬,他想去幫她拍拍後背順順氣,可是想起早上在棲霞軒的畫面,又沒有勇氣走上前去,只能傻在原地,看着乘風撕心裂肺的咳。
一直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才提上一口氣壓住了咳嗽,緩了半天乘風終於開口了:“你……你怎麼想辦法把外面那些人從那個什麼門弄出來的,你就怎麼想辦法給我弄回去,這陣仗太大,我心臟脆弱的很,吃不消!”
夏子墨多少猜出了她跑來踹門的原因以及目的:“那些人是特地調來保護你的,都是天白門這些年精心訓練出來的死士,若是不想昨天的事情再度上演,你最好試着接受。”
“我那裡有流雲就夠了,用不了這麼多人,我晚上睡覺,外面佔着那麼多人,磨牙放屁打呼嚕的自由都沒了,不行,堅決不行!”
夏子墨頭上華麗麗的飄下三條黑線,磨牙放屁打呼嚕……
這女人還真是什麼
話都能說啊!
“流雲一個人恐怕不行,昨天呢賊人不是也沒有被流雲發覺麼?說明是個高手,至少輕功是一流的。”
夏子墨就是不鬆口,讓乘風覺得有些挫敗,無奈的趴在桌子上,將茶壺的蓋子拿起來蓋上去,來來回回的折騰,良久她眼睛一亮。
“有了!”
乘風突然出聲,嚇了夏子墨一跳,投訴探究的目光。
“可以讓流雲和我住同一件屋子啊!這樣即使她能逃過流雲的偵查流進房間,但是也不能有大的動作,否則只要有一點聲音,流雲肯定能發現,那不就不用怕了!”
夏子墨搖了搖頭,辦法是好,可是若是真的讓流雲和她一間屋子,他以後半夜要跑進她的房間去看她,豈不是都要驚醒流雲,外面那些死士倒是不用擔心,因爲畢竟有一屋之隔,他們不會看到自己在看着乘風的睡顏時所流露出的情愫。
“你若真的不想要那些死士來保護你,也不是不可以。”
乘風的眼睛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發出仄仄的光亮。
“今天下午就讓流雲和玉環幫你搬家。”
“搬家?搬到哪裡去?”
“搬到我這裡來,你呆在我身邊,由我親自保護,這樣比讓死士保護你更能讓我放心。”
乘風的下巴又掉了,一直以來都覺得夏子墨是一個別扭的出土文物來着,沒想到他思想開放起來竟然是突飛猛進啊!
雖然是婚內同住,可也是……同住啊!
夏子墨看到乘風的反應,果斷的在後面加了一句:“二者選其一,沒有別的可以商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