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盛晚和艾笙莞也沒有心情再在小資裡面選購衣服了,便相約着下次再來,一同走出了店門,兩個人沒有看見店門裡導購那張欲哭無淚的臉。
好好的一旦大生意,就這麼白白的錯過了。
兩個人相互之間挽着手,想着剛剛的事情,艾笙莞的黑眸眯了好幾度,就像是妖精一般勾着別人的魂魄,身子輕輕的撞了撞盛晚,語氣嬌軟:“晚晚,我還以爲你去了國外五年就連脾氣都收斂了呢,但是卻沒有想到還是這幅吃人不吐骨頭的嘴臉。”
這話雖然聽着難聽,但是卻是兩個人之間的親暱。
盛晚臉上維持着某種淡笑,眼眸有些無可奈何的朝着艾笙莞輕飄飄的瞪了一眼:“你就不會用點好詞形容我嗎?吃人不吐骨頭,你當我是狗啊……”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艾笙莞頓時就笑了起來,小腰瞬間扭動了一下,在空氣中劃出了曼妙的弧度,火紅色的衣衫散發出來無聲的媚意。
得到了盛晚一個警告一般的眼神,艾笙莞這才高舉了雙手,投降一般的鼓起了腮幫子,眼波微挑,精緻的容顏上帶着乾淨,主動的將話題給轉換了:“剛剛那位吳二小姐,還真是個胸大無腦的主兒,被自己親生姐姐利用,卻還傻傻的樂意之至的當擋箭牌,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艾笙莞不是當事人都能夠看出來吳湘婷和吳夢娉之間的異動,就只能夠說明那姐妹兩個人之間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實在是太過濃郁了,讓人一眼就能過看穿。
還偏生那位吳二小姐什麼都感覺不到,樂意之至。
輕輕的搖了搖頭,窗外金黃色的陽光散發出來的都是柔和的光線,在盛晚那白皙的脖頸之上落下來淡淡的明媚,將她略施粉黛的小臉照射的格外的高貴。
只聽見盛晚的聲線斂着三分的沙啞,低着別樣的嘲弄和諷刺:“誰說不是呢,只不過人家姐妹之間的事情關我們何事,沒有吃虧便是了。”
“好吧,說的也是。”
勾了勾紅脣,盛晚的視線望向了遠方,眼眸中多了三分的深究。
盛晚在想到底要不要將這事情告訴給殷安睿知道,畢竟吳湘婷那天擅自闖入殷家卻沒有絲毫的事情,恐怕殷安睿和吳湘婷、吳夢娉那對姐妹之間的關係不錯,自己說了之後是不是有一種多管閒事的感覺。
就在盛晚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身邊的艾笙莞猛然的發出了一聲輕呼,暗藏着怒意。不過卻因爲自己的身份,沒有如同一個潑婦一般的叫出來罷了。
將自己的思緒瞬間收了回來,盛晚側眸朝着艾笙莞那裡看了過去,只看見艾笙莞和一個男人對立而站,男人的眉眼中斂着三分的歉意,手中舉着手機,有些淡淡的不好意思。
而艾笙莞用紙巾擦拭着自己胸口上的咖啡漬,一張嬌媚的臉蛋擺出來的都是惱怒的姿態,擡眸,嗓音中斂着怒意:“你沒有看路啊,一杯咖啡全部潑到了我身上,讓我溼身了,還讓我怎麼見人啊?”
剛剛盛晚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事情,所以並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兩個人之間的地上靜靜的躺着一杯已經開了口,沁着冰塊的咖啡,想必這一切的事情都是由這杯咖啡引起的。
男人的身上沒
有穿着正式的西裝,而是穿着一件偏休閒的黑色休閒衫,很是輕薄,站在燈光之下,能夠隱約之間看到男人身前的胸肌,似乎是個經常出入健身房的主兒。而且他的年紀看着應該有三十了,不過因爲保養得當,再加上一身大牌的搭配,所以讓他整個人顯得年輕散漫。
就算是遇到盛晚這樣咄咄逼人的態度,男人還是能夠完美的展現出來自己的紳士風度,眼眸中斂着三分的笑意,揚了揚手:“抱歉這位小姐,這是我的錯,還請原諒我。”
“原諒?”一聽這話,艾笙莞的眼眸瞬間就高揚了起來,那張嫵媚精緻的小臉上帶着都是冷漠,潔白的齒貝咬着自己嫣紅的脣瓣,低眸看着自己身上心愛的衣服,從鼻腔之中冷哼了一聲:“呵,如果說道歉有用的話,那麼就不需要警察的存在了。”
艾笙莞從小就是被父母捧着長大的,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不管是家族還是集團的重擔都落不到她的身上,所以艾笙莞養成了一副牙尖嘴利的性子。
此時此刻,艾笙莞面對着不知身份的人,也是如此。
但是男人似乎自知理虧,面對着如此的艾笙莞只不過是皺了皺眉頭,便將臉色柔和了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伸了出來,將地上的垃圾撿了起來,隨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箱之中,臉上帶着的都是得體的笑容:“這位小姐,這次的事情是我的錯,要不這樣,我請兩位小姐吃飯,就算是給兩位小姐賠罪了。”
說着,男人側眸朝着盛晚看了過去,眼角眉梢掠過了淡淡的笑意,不達眼底,舉手投足之間帶着無形之間的疏離。
盛晚輕輕的拉了拉艾笙莞,精緻的小臉上眉眼彎彎,嬌俏無比,聲音帶着三分的哄勸:“這位先生也不是故意的,我們無需如此的咄咄逼人,他請了客也就罷了。”
“這位小姐還真是深明大義。”
男人似乎是喜歡進出得益的女子,眼眸斂着笑意,多看了盛晚兩眼。
但是這幅的姿態落入了準備軟化的艾笙莞的眼中,瞬間就變成了男人對盛晚有所企圖,原本已經降下去的怒意勃然的升了起來,上前一步,將盛晚擋在了自己的身上。原本那張充斥着媚意的小臉蔓延開了冷意,肆意的子啊空氣之中流竄着。
只聽見艾笙莞的聲線斂着三分的張狂和厭惡:“請客就不需要了,你只要拿錢賠了我的衣服就好了。”
這般的說法無外乎是艾笙莞在護着盛晚,盛晚的心中清楚,自然炸了眨眸子笑了起來,冷清的臉上染上了三分的溫軟,勾出來的弧度帶着三分的愜意。
兩個人相視一笑,都懂對方是何意思。
剛剛的事情也是男人的無心之失,他只是手中捧着咖啡,低眸看着手機。但是誰知道他怎麼會撞到面前這兩個女人,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撞上的誰。
男人的視線之中一閃而過的警惕,聽着艾笙莞的話,看着盛晚和艾笙莞之間的互動,眼眸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就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一般,但是男人掩藏的很好,薄脣勾起,語氣中帶着三分的嘲弄:“你們確定,只是要補償是嗎?”
“是。”
艾笙莞立刻點頭,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略略沙啞的嗓音帶着三分的急切,攤開手朝着男人一伸,明目張膽的開始叫價:“我身上這
件衣服是巴黎這季上的最新款,市價是十三萬兩千八,我穿過了三回,就給你打個對摺,是……是……”
艾笙莞一向數學不好,這一點不管是請多少個家教都沒有任何的進展,她一算不出來數字就轉眸急切的朝着盛晚看了過去。
小時候艾笙莞的數學作業一向是盛晚幫忙寫的,所以艾笙莞依靠盛晚習慣了,就到了現在也是如此。
盛晚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素白的小手輕輕的碰了碰艾笙莞的肩膀,眼眸中泛着的都是綿長的笑意,眼神無辜:“六萬六千四。”
“對,就是六萬六千四。”得到了數字之後,艾笙莞立刻就點頭,絲毫不懷疑其的真實程度,小手隨意的撥拉了一下自己身後的捲髮,整個人顯得格外的英氣,再次攤手在男人的面前:“六萬六千四,麻煩支付一下。”
男人原以爲自己找到了一個比較好玩的存在,纔會有興趣請面前的兩個女人吃飯,但是誰能夠想到這兩個女人竟然是拜金女,說不定還是專門找人碰瓷的拜金女。
原本心中升起來的玩味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眼眸中也升起了三分的不耐,也懶得和艾笙莞多說,直接將自己的錢包掏了出來,看了看裡面的現金,不夠艾笙莞口中所說的金額。
艾笙莞數學不好,可是眼尖。
她一眼就看到了錢包裡面的薄厚程度,就算是都是百元大鈔,也絕對不夠六萬多。
腮幫子鼓了起來,艾笙莞臉上帶着三分的嘲弄,嫵媚的一張臉上美眸輕眯着,泛着的都是薄薄的笑意,毫無收斂的肆意着嘲弄:“這位先生,你不會告訴我這麼點錢你也拿不出來吧?”
被女人給諷刺了,還是被一個拜金的女人,這般的滋味還真是讓人百感交集。
男人的臉上帶出來淡淡的惱怒的痕跡,也懶得去數錢包中到底有多少錢了,直接從錢包中將支票夾拿了出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黑色的鋼筆隨意的在支票上寫下了一個數字,然後夾在手指之間遞到了艾笙莞的面前,眉眼生寒的冷笑了一聲:“這位小姐所說的六萬六千四,需不需要查看一下?”
“不用了。”
艾笙莞也不是缺這麼一點錢,她只是不喜歡男人的態度罷了,所以接過支票之後看也不看的彈了彈,臉上嫋嫋的都是笑意,顯得格外的嫵媚:“這位先生的人品雖然我信不過,但是我還是相信你的底線的,至少不會在美女面前失信不是嗎?”
艾笙莞的言語輕佻,就差吹個流氓哨了。
這是她一貫的行爲,盛晚從小到大都習慣了,但是面前的男人卻被艾笙莞氣的眼眸黑澤,視線之中帶着的都是陰鷙的氣息,手指雖然插在了口袋之中,但是卻還是能夠看出拳頭是如何緊捏着的。
盛晚立刻上前救場,精緻的小臉上帶着薄薄的笑意,那張精緻的面孔上噙着清冷的痕跡,嗓音涼侵入骨:“抱歉,這位先生,我的朋友性格向來如此,如果給先生帶來不便的話,還請原諒。”
她們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讓男人就算是心中有多少的怒意,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眸子深深的在盛晚和艾笙莞的臉上繞了兩圈,咬牙切齒的味道濃郁極了,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擡腳就離開了,腳步落在地上發出來的聲音震懾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