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然,你什麼意思,爲什麼做飯給我吃?”祁子時直直的看着他問道。
“做飯給你吃還需要理由嗎?要不,下面給你吃?”
李星然順手污了祁子時的耳朵,祁子時心底的火噌地一下竄了起來。
“喂,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跟你說清楚,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看在你活不錯的份兒上,我就不報警了,趕緊穿好衣服圓潤的離開!”
祁子時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氣,雖然腰部還有些隱隱作痛,但她剛纔的嗓門可是聲如洪鐘。
“祁子時,什麼叫我和你沒有關係?”李星然靠近了祁子時,眼神裡閃過一抹憤怒。
他作爲一個含着金湯勺出生,頂着偶像光環生活的國民男神,紆尊降貴的來給祁子時做飯,怎麼她反而一點都不領情。
之前明明滾過牀單,還打死不承認,是什麼鬼?
難道她認爲和自己滾牀單這件事很屈辱?根本就不想承認?
“李星然,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甭管是怎麼發生的,但我很想得開,我並沒有讓您負責的意思,您也不用有心理負擔,該訂婚訂婚,該結婚結婚,何必在我這兒浪費生命?”
祁子時一邊說着,一邊走到李星然的身後,推着他向外走。
“祁子時!”李星然反身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犀利的看着她,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宇文達毅?所以,才拒我於千里之外?”
祁子時愣了愣,忽然有些佩服李星然的腦洞。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想象力要不要這麼豐富?他咋不上天呢?
自己受挫,不肯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反而懷疑祁子時和宇文達毅有一腿。
“是啊,我和宇文達毅一直都是彼此相愛,這公寓就是他送給我的禮物,而且他還給我簽訂了十份合同,演完這些小配角,我就能正式進入演藝圈了,怎麼,你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白嗎?”
祁子時想要斬斷和李星然的關係,所以專挑他不愛聽的說。
誰讓李星然答應和黃雲瑄訂婚呢?現在在祁子時的眼裡,李星然就是個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渣男,就算忍得再辛苦,她也不要再被李星然傷害。
李星然的嘴角抽了抽,抓着祁子時手腕的手力度加大,最終猛地甩開了她。
“好,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那我走。”
李星然快步離開了祁子時的家,只留下“砰”地關門聲。
這一次,祁子時沒有哭,而是淡淡的笑了起來,雖然那笑容有些苦澀。
單純的喜歡時,兩個人地位的差距會顯得不那麼重要。
可當這種喜歡逐漸變成了愛,祁子時的自卑感像是海嘯一般席捲而來。
她要變得更好,並不是爲了李星然,而是爲了自己所剩無幾的青春。
她不想再仰視着他,依附着他,祈求他的施捨和憐憫,她要爲自己的夢想奮鬥,等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即便已經失去了李星然,她也可以淡淡地說一句:“嘿,好久不見。”
……
三亞機場。
一個穿着旗袍的女人拎着一個限量版LV手包緩步朝外走去。
她的小腹微微有些隆起,但這並不影響她的好身材,可見她的底子很不一般。
在她的身後,一個帶着墨鏡和口罩的男人拖着拉桿箱跟着她,男人身材高大,約莫四十歲,渾身的明星氣質,當然,那主要是體現在他隱蔽式的裝扮上。
兩個人來到機場門口,攔了一輛高級的士,離開了機場。
也許是因爲只顧着趕路,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一路上有兩個人跟着他們一起上了飛機,又一起落地,打了車一直跟着他們。
在一座五星級酒店的門口,兩輛的士同時停了下來。
男人攬過女人的腰,走進了酒店。
後面跟着的車上下來了一老一少,目光裡都帶着殺氣。
“爸爸,這就是你非得要娶進家爲你生老來子的祁未時,現在,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吧?”宇文達毅冷然開口,語氣裡滿是諷刺。
宇文廣青的臉色變得鐵青,拄着柺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似是不甘地說道:“我以爲她很純潔,很善良,很體貼,沒想到,竟然揹着我跟別的男人約會……我……咳咳咳咳……咳咳咳。”
宇文廣青因爲太生氣,一邊咳嗽一邊喘着粗氣,身子也一直在發抖。
宇文達毅扶住宇文廣青,說道:“最關鍵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恐怕不是你的,爸爸,我早就勸過你,早點認命,你不會以爲你還老當益壯,還能讓女人開花結果吧?”
宇文廣青被宇文達毅噎得渾身直哆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父子二人走進了酒店,宇文達毅說道:“下面的場面對您的健康不利,您還是在一樓等候吧,我會把他們兩個揪下來讓您問罪的。”
宇文達毅安排好了宇文廣青後,直接到了前臺,略施手段便得知了二人入住的房間號,乘上電梯,直接去捉姦了。
十四層1405房間門口,宇文達毅如同索命的鬼差,嘭嘭嘭連續砸門。
半晌,裡面才發出一個女人的迴應:“幹嘛的?我們不需要客房服務,忙着呢,趕緊走開!”
“祁未時,是我,我是專門來爲你提供特殊服務的。”宇文達毅邪魅一笑,彷彿是看到野獸落入陷阱的獵人。
門終於被打開,祁未時看着宇文達毅,白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跟蹤我?誰給你的權利跟蹤我?我可是跟老爺子告過假了,我懷着身孕,要到人傑地靈的地方養胎,他可是答應了的。”
“是嗎?這些話我想你應該去和我爸爸親自說吧?他就在樓下等你,哦,不,是等你們。”
宇文達毅說完,不顧祁未時震驚的臉,一把扭住她的手腕,走進了房間。
房間內,一個赤着上身的男人正在牀上躺着,一見宇文達毅,險些從牀上滾下來。
“宇文老師……”那男人略微整理了一下表情,朝着宇文達毅走了過來。
“不敢當,蘇遠老師,我比你小了七八歲呢,怎麼能被你叫做老師?更何況,咱們之間現在差着輩分呢!你睡了我老爹的女人,我是不是好還得叫你一聲大叔啊?”
蘇遠乃是娛樂圈裡赫赫有名的老牌明星,曾經也是風光無限,只是最近隨着鮮肉們平地崛起,他的地位漸漸保不住了,因爲年過四十,他也萌生了退居二線的想法。
但畢竟曾經紅透了半邊天,怎麼說臉面和身份還是在那擺着的。
“宇文老師,誤會啊,這真的是誤會,我不知道未時和你們宇文家族的關係,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蘇遠已經日落西山,可宇文達毅作爲頂級製片人還如日中天,兩個人的實力高下立判,蘇遠顯然不敢得罪宇文達毅。
祁未時一見蘇遠翻臉無情,立即生了氣,惡狠狠地吼道:“蘇遠,你莫非是提了褲子就罵娘!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麼可能……再說,你根本就知道我的身份!你一直都知道!就算我今天死了,你也必須給我墊背!”
“你們要吵,去我爸爸面前吵去,我只是來抓人的,並沒有閒心給你們斷官司,走吧,祁未時,送你上路!”
宇文達毅氣場逼人,祁未時和蘇遠又都不在理,只得跟着宇文達毅下了樓。
一樓大廳內,祁未時連哭帶鬧,都沒能博得宇文廣青的任何一點憐憫。
宇文廣青咳嗽了一陣,語氣不善地說道:“孩子既然不是我的,我就沒有必要留着你了,我會收回對你的所有饋贈,大到別墅、豪車和股份,小到奢侈品和各種衣服,給你三天時間,淨身出戶。”
祁未時聽着宇文廣青那毫無迴旋餘地的話,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宇文廣青卻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商人重利輕別離,這句話果然是真理。
“達毅,這個姓蘇的,是娛樂圈裡的人,我就不出面處理了,只是,我希望以後都不要在電視上媒體上看到他的臉,這個,你能替爸爸做到吧?”
宇文廣青剛硬了一輩子,很少有求着宇文達毅的時候。
“放心,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到的。”宇文達毅的一句話和一個凌厲的眼神,讓一直瑟瑟發抖的蘇遠也昏了過去。
……
三天後,當祁子時辛苦了一天收工回家的時候,意外的在門口看到了“一坨東西”。
她只能用一坨來形容,因爲這個女人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縮成一團,在她公寓的門口埋頭哭泣。
“你……你是誰?”祁子時一時沒有認出來,但心裡已經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小妹。”祁未時擡起不施粉黛、狼狽不堪的臉看着祁子時,那境況簡直不能再慘了。
此時的祁未時渾身只穿着一件薄衫和一條睡衣褲子,腳下竟然是一雙棉拖鞋,她隨身帶着的包裡除了幾件破衣服,別無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