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七七、北棠月、北棠清一行人三人回到丞相府。北棠英早已等候在大廳裡,留下北棠七七。
“不知爹爹留下女兒所謂何事啊?”北棠七七說道,今日的事情必然已經鬧到了大街小巷,她再一次成爲追求男人的花癡對象了。
北棠英沉悶不語。
“爹爹是爲了今日的是嗎?”北棠七七平淡地說道,“皇上顯然不願意北棠家與滕王府有聯繫,所以,就算是得不到皇帝親睞,七七依舊要嫁與滕王。這也是爲了北棠家的聲譽着想。若是女兒幾次三番被人退婚,叫天下人怎麼看待丞相府的人!爹爹,你覺得呢?”
北棠英並未有責怪北棠七七的意思,只是,外面的風言風語四起,心中來氣罷了,沉住氣,說道,“恩,如今你自己也有主見了。自己決定便是。”
“爹爹,幾日之後便是簪花大會,”北棠七七說道,“女兒想,這一次皇上必然會有動作,如果,這一次失去了與滕王聯姻的機會。北棠家便永遠也翻不了身了。”到時候,不是北棠家倒黴,她也會跟着倒黴。
“恩,那你好生準備。”北棠英說道。
“但是女兒有一個請求,”北棠七七說道,“女兒不希望到時候有人來干擾,今日我懷疑二姐在有意破壞。當然,如果爹爹覺得女兒不夠格,那爹爹拿主意便是!女兒已經累了,先行離開了!”
回到閨房中。
“老大,你今日可是嚇壞我們了。”邀月見北棠七七回來之後,連忙打開門,“今日逐風來說了情況,嚇得我手心都出了汗水。”
北棠七七笑笑,說道,“無事的,好生準備簪花大會就行了!”
邀月不解,平日裡自己的老大不在意這些事情,爲何如今這麼在意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北棠七七坐在菱花鏡面前,取下頭上的髮飾。
簪花大會,不過就是女子的才藝比拼。
今日皇帝與皇后坐在正上面,下面坐着表演的才女,也包括北棠七七。記得在百花宴上,皇帝說她琴藝平凡,今日她就是要一雪前恥。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讓衆人開開眼界。娉婷郡主很有緣分地坐在她的旁邊。視線落在娉婷公主的身上,輕笑,穿得如此妖豔,不知道看的美色,還是聽的是聲樂。
“聽聞,百花宴上七七的琴聲出神入化,今日就拋磚引入如何?”皇帝慈祥地說道。
北棠七七站起身來,委身行禮,說道,“臣女遵命便是,還望在場的各位,不要惱七七琴藝平凡。”北棠七七抱着琴絃,端坐於正中央。
“七七不才,給各位唱一曲《破陣子》”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萬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天下君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詞曲作者通過創造雄奇的意境,抒發了殺敵報國、恢復祖國河山、建立功名的壯懷。詞曲波瀾起伏,跌宕有致。情緒從壯烈到悲烈、理想與現實,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琴聲出神入化,無人能比,北棠七七這麼一鬧,誰家女子還敢獻醜。娉婷郡主聽得入神,連皇帝的話都沒有聽見。
“請皇上恕罪!”娉婷跪在大廳之上,額頭的汗水落在地板上。
皇帝無奈,沒有人敢獻計,皇帝也不能勉強。
北棠七七技壓羣雄,理當爲魁首,並賜婚北棠七七與未容央,這一次北棠七七坐穩了疼王妃的位子。
北棠七七輕笑,這一次,還有誰敢身後搗鬼。瞧了一眼未容央,臉上的笑意,但卻是目的不同。
相府內。
北容七七北仍側躺於自己的閨閣內,自宮中一舞之後她便成了未容央的未婚妻,性子淡然的她倒是不曾想過自己一躍破格飛昇成爲鳳凰。
雖對那未容央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性子素來怪異的她倒有自己的想法,留着未容央這麼個人,說實話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越想便越發的覺得頭痛,這兩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窗外的知了嘎吱嘎吱的叫個不停,倒是讓人覺得心燥。
邀月墊着腳尖輕巧的走到了北棠七七的身邊,然後將雙手的力道小心的壓在了北棠七七的身上。
那樣柔軟的感覺讓北棠七七略有幾分飄忽,彷彿是回到了某個時空。
“主子,有衆生譜的下落了。”邀月俯下了自己的身子輕輕將嘴湊在了北棠七七的身邊,這也是她剛剛纔得知的消息。
最近,這京城都因爲衆生譜的事鬧翻了,倒只有北棠七七一個人整日稀裡糊塗,竟將這麼重的事都給錯過了。
北棠七七頓時整個身子翻了過來,白色的裡衣透露着些許的春光,露出了側半邊的身子,而她那雙細長的雙腿也側臥於牀,倒是多了些許的曖昧之意。
可她眼神之中的凝重,卻不想是在胡鬧。
“此事當真。”
邀月愣神,每次見北棠七七之時總有一種錯覺,這一次竟又讓她失了神。“是,逐風已經去調查了,晚上便有消息了,請主子放心。”邀月的話讓北棠七七多了一絲的放鬆,她整個人又趴着側臥再牀,露出半個肩膀,瞧這模樣,怕是想讓邀月給她繼續按摩按摩,舒緩筋骨。
衆生譜乃上古神器,有他雖談不上覆天下,但對北棠七七來說,這玩意便是她必爭的東西,而她現在要做的事便是等逐風的調查結果了。
有那孩子辦事,她這心裡懸着的石頭倒也鬆了下來,只是炎熱的夏日越來越燥了,鬧的讓人有些不得安生。
邀月時常琢磨不透北棠七七的想法,她總是冰涼之中帶着那麼一絲炙熱,一會如七譚冰池,一會又如火山噴發。
心中不禁小小雀躍,若這次能拿到上古神器也算是又立了一功。
滕王府,夏日的燥熱雖也讓整個滕王府多了一層陰霾,但未容央素來管教甚嚴,府中做事依舊井井有條。
書房內正大無私四個人仍高懸於上,絕美的男子雙眼凝視着桌上的軍事地圖,嘴角里露出了一絲的深意。
腦子竟不知覺的又想到了某人,真猜不透那個女人此刻又在幹嘛,想起她的舞,凝重的表情竟不自覺的鬆懈下來。
從何時起,他的情緒竟被一個女人左右,轉過頭看了看站在書房門口穿着白衣的男子,隨之朱脣輕啓。
“未言,北棠七七那個女人最近在幹什麼玩意,好像沒有她的消息了。”
最近京城之中除了衆生譜的大事之外,其餘的便是北棠七七了,只可惜後者好像是失了蹤似的,悄然蒸發。
心中不免對他有些許的掛念,未言最近一直暗中保護北棠七七,興許他會報告給自己一些有趣的事。
可惜,他得到的答案竟異常的出人意料,北棠七七最近除了吃便是睡,整日躲在閨閣之內,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跨。
莫說是消息,就連話都少的驚人。
“在探。”未容央揮動了自己的右手示意未言退了下去,他從不相信北棠七七是個安分守己的女人。
心中不免多了一絲的雀躍,他竟然在背地之中希望她與衆不同,也罷,尋常女子只知家長裡短,而他未容央要的女人勢必是與尋常人不一般的。
夏日的天倒也黑的早,不驚覺之間天竟然完全的暗了下來,邀月將早已準備好的膳食送入了北棠七七的房間,如今盼的也是逐風回來了。
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懶散的從牀上爬了起來,輕輕的甩了甩裙子瞬間便跨坐在了椅子上,動作輕盈的速度讓人咋舌。
她的一顰一笑始終都充盈着一股淡淡的仙氣,若非是這樣的感覺,當初她也不會和逐風拼了命的追隨他。
門,輕輕的被人推開,嘎吱作響的聲音讓北棠七七和邀月同時將頭轉了過去。
約莫十幾歲的喲黑少年腳步輕快的踏進了屋子,臨門不忘將門緊緊的扣上,臉上倒是有些凝重。
今兒在城內的客棧呆了一天收集了各方給出來的報告之後,他才終於將衆生譜的事全部都弄了清楚明白。
邀月見逐風回來徑直的走到了逐風的身邊嘴本想問些什麼,逐風竟直接的單膝跪地,瞧他堅韌的模樣,倒是讓人心疼。
他仍對北棠七七有着懼怕之意,北棠七七花過許多的時間告訴他,讓他信任她,可他仍然對他畢恭畢敬。
久而久之北棠七七也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也罷,邀月對她倒還算是親近,畢竟她也是個女人,有的事她也說不出口來。
“起來說話吧。”遲來的開口讓逐風還是有些許的懼意,他也不知爲何看到北棠七七時總會升起那麼一股的奇怪法子。
站在了北棠七七的面前,淡淡的冷穿過了他的身體不禁屏住了呼吸,還好這陣子他今天在京城內將所有的一切全部打聽清楚。
“小姐,我已經有了衆生譜的下落。”
衆生譜三個字讓北棠七七的眼前一亮,邀月的手心也冒出了汗來,逐風的消息越發的靈通,不過兩日竟將事情完全的打探清楚。
“在哪。”北棠七七的口氣之中多了一絲的急迫,她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便讓逐風將衆生譜的下落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