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十四今天又轟着東方不敗出去走了走。
也特意去看了月宵閣,沒想到月宵閣居然關門了,連招牌都已經不見了。
至於裡面的那些人,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對於這件事,京城裡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
“這與你有關係嗎?”東方不敗淡問。
月宵閣關門就關門了,這與他宮十四又有什麼關係?
說到底,宮十四還是好奇心在做祟。
“關係到是沒有,但你不覺得奇怪嗎?你不想知道北宇軒帶走的女人是誰嗎?而月宵閣的那些人是不是全體被滅口了?這麼多問題,你不想知道嗎?”
一大堆一大堆的問題憋在宮十四的心裡,不解開就難以入眠。
“這與我有關嗎?”東方不敗揚略帶嘲諷的揚了揚脣角。。
北宇軒帶走的女人是誰?跟他東方不敗有何干系?
月宵閣就算是全體被滅口?跟他東方不敗又有何干系?
東方不敗的一句話就直接把宮十四給堵得嗆。
是啊,好像是沒關係。
可是爲什麼心裡就是不知道那些疑惑的答案就不舒服呢?
甚至連睡覺都會在想着這些問題。
他心裡的疑惑本來就夠多了。
例如以前在金凌面前救了他一命的竹子高人是誰?
例如帶着金凌離開的那個酒奴又是怎麼知道破解他後山密室的機關?
例如東方不敗身體裡爲什麼有毒卻不能解,一解就死?
太多太多的疑惑了,現在又跑一個北宇軒的事情出來。
所以又頭大了。
“竟然與你和我都無關,又何必夜探三皇子府邸呢?”
從上街回府,東方不敗就知道宮十四心裡又不爽了。
所以,他纔會站在這樹上恭候宮十四。
“好吧,聽你的話吧,不去了,這大半夜的,天又冷,還不如回房睡覺,對吧?”
宮十四一臉嘻笑的對東方不敗說道,然後回了房。
東方不敗看着宮十四回房,嘴角也延開一抹意味的弧度。
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
宮十四的房門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
賊溜溜的眼睛左右上下都瞄了瞄。
最後迅速的竄出,一個翻身躍上了牆頭,消失在夜色之中。
房間裡,東方不敗站在窗邊。
看着那抹黑影消失,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眉頭上,化不開的憂鬱。
回身,房間的桌面上,他的古琴放於那裡。
東方不敗輕摸了一下琴絃,然後探入琴底,從中抽出了一把銀色的劍。
劍鞘上,龍紋雕刻,即使在黑暗中,也透出一股王者之氣。
東方不敗攤開手掌,白皙的手心,紅印無影無蹤,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弧度,推開門,翻身躍牆跟着離去。
深秋的夜晚,風大。
吹得落葉紛紛揚揚,濃濃的寒意襲人心骨。
金凌卻是無眠,
單薄的一身衣衫坐於院中,看着隨風飄蕩的黃葉,一片迷茫。
“金凌?這麼晚了怎麼坐在這裡?”
北宇軒聽到下人傳報說金凌坐在院中發呆,馬上就過來了。
“嗯。”金凌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並沒有移目看北宇軒。
這麼多天,她就住在這裡調養身子。
身上的傷,出奇的好得快。
到現在,基本已沒有什麼事了。
身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的傷痕。
“你的傷剛好,這裡風大,早點回房吧。”
北宇軒的聲音很柔和。
這麼多天,他都沒有出府,一直在府中陪金凌。
這可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不用。”金凌還是淡淡的語氣。
北宇軒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坐到金凌的身邊。
揚着笑顏說道:“金凌,你這麼高的武功,怎麼會被那幾個人打傷?”
對於這一點,北宇軒一直都想要知道。
金凌的武功他見識過,總之自己絕對不是對手。
但是那日月宵閣的幾個男人,在他北宇軒的眼裡,廢物都不如。
如按道理,金凌不可能被那些人打傷,所以……
聽到北宇軒的話,金凌自嘲的一笑:“我沒有武功。”
從她掉下懸涯醒來之後,她就已經沒有武功了。
不僅沒有武功,就連自己還在現代社會時所學的那些,也像是被清洗了一樣。
“呵,怎麼可能?”北宇軒當然不會相信。
他見過的,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金凌笑而不語,這種事情,無需解釋。
金凌沉默,北宇軒則收斂的笑容,看着金凌,她似乎不像是在說謊一樣。
金凌目光一直看着那些紛飛的落葉。
北宇軒的眸子,不由得微眯起來。
猛然出手,一把抓住金凌放在石臺面上的手腕。
金凌驚愕的偏過頭看着北宇軒,這是什麼意思?
金凌驚愕,北宇軒也同樣的驚愕。
他只是想試探一下金凌是不是真的沒有功夫。
一般有功夫的人,在這樣突然被襲的情況下,都會做出本能的反應出擊。
但金凌沒有。
“你真的沒有功夫了?”北宇軒臉上仍然是不可置信的感覺。
“呵,有這麼奇怪嗎?”金凌笑了一聲,想從北宇軒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北宇軒把手一緊,不放。
金凌怔了怔,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言語裡,多了幾分冰冷的氣息。
北宇軒露出了笑容:“既然你已經沒有了功夫,那我也不需要再裝模作樣了。”
話一說完,手上一用力,就將金凌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坐於他的大腿之上。
金凌驚愕,猛揮拳朝北宇軒打去。
卻被北宇軒一手抓住,動彈不得。
“呵呵,出拳如此無力,與第一次相遇時差之天地,看來你真的沒有功夫了。”
北宇軒抓着金凌的手腕,將她的手移到脣邊,輕吻。
“放開。”金凌用力的抽手,卻怎麼也抵不過北宇軒的力氣。
她是一點也沒有算到,這個男人會在突然之間就變臉。
“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香味,不是胭脂水粉,像是……竹香味?”
北宇軒嗅中懷中的美人香,一副迷戀之色。
聞慣了胭脂水粉味,金凌身上的這種淡淡竹香別具一格,一種致命的誘惑。
“我會殺了你。”金凌狠狠的看着北宇軒說道。
雖然她已經沒有了功夫。
但是雪地裡,狼欺負她,她把狼殺了。
在那陌生的房間裡,那男人欺負她,她也把那男人殺了。
現在,要是他北宇軒欺負她,她也一樣要把他殺了。
“身上的跟味道跟東方不敗的一樣,連傲氣都跟他一樣,你們還真的是一對。”
北宇軒笑着說道。
站在東方不敗身邊的人都可以聞得到,東方不敗的身上有一種淡然的清香。
很特別的一種味道,讓人感覺很舒服。
沒有想到,這女人的身上也是如此。
至於傲氣……
北宇軒想到那日在街上東方不敗對他的態度,心裡就覺得很不爽起來。
金凌聽到東方不敗的名字,怔了怔。
好久好久沒有見過他了,不敗,還好嗎?
每次有危險的時候,每次無助的時候,她總是會不經意的想起東方不敗。
想到他,她就會突然的很想活下來。
活下來,即使以後不再他的身邊,遠遠的看着他,也是一種美好。
就在金凌還在出神想着東方不敗的時候,北宇軒突然出手,直接封住了她的穴道。
金凌心猛的一寒,一股涼氣從腳底往心頭上涌。
穴道被封,她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了。
北宇軒打橫將金凌抱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我會在你的身上,留下屬於我的味道,你一定會喜歡的。”
北宇軒一邊說,一邊抱着金凌朝寢房走去。
金凌的呼吸瞬間變顫,她不要,她的身上,只有屬於東方不敗一個人的味道……
一生一世,只屬於東方不敗。
然而這時,無助的感覺漫上心頭。
淚水不禁溼了眼眶。
在這時,還會有誰來救她?
在東方不敗身邊的時候,有危險,不敗都會適時的出現,化險爲夷。
離開了東方不敗,她以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酒奴會一直跟隨,酒奴一定會救她。
然而,她差點死在狼口時,酒奴沒有出現。
在那陌生的房間,她又差點被人活活打死,酒奴還是沒有出現。
此時的她,再也不敢去奢望酒奴會出來救她。
絕望中救生,此時的她。
除了能期望還會有奇蹟出現,她還能做什麼?
……
一股涼涼的風突然從身後襲來。
北宇軒蹙了蹙眉,在寢房的門口停住了腳步,回身。
院子之中,一名黑衣人站在那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緊緊的看着他。
黑衣人站在那裡,冷聲的說道:“放開她。”
瑟瑟秋風中,聲音裡透着一鼓抵制不住的憤怒。
聽到這話,北宇軒微微怔了怔,既而一笑。
什麼也沒有說,將金凌放到了旁邊的地上,讓她倚門而坐。
“等我一會,會很快解決的。”北宇軒柔和的聲音。
金凌含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北宇軒。
她想殺了他……
不過心裡更多的卻是欣喜。
在這個時候,她的期望沒有變成奢望。
終於有人來救她了。
……
北宇軒放下金凌之後,走回了院子中。
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黑衣人,北宇軒嘴角的弧度加深。
“現在我該叫你十四皇弟還是叫宮十四比較合適一點呢?”
北宇軒戲謔的話語,目光停在黑衣人手中的劍上。
聽到北宇軒的話,宮十四也不再掩飾什麼,扯掉了蒙在臉上的黑布。
臉上,陰沉的表情。
目光看了看坐在一邊的金凌,不由得更憤怒的看着北宇軒。
而金凌坐在那裡,看到黑衣人竟然是宮十四,不由得微吃驚。
從上次把宮十四甩掉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宮十四了。
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地方,在這樣的場合上再見到。
“我要帶她走。”宮十四並不打算拔劍。他只要帶金凌走,如金凌沒事,他便不會跟北宇軒追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