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韓承河的時候,金凌準備回竹林。
只是走到半路,突然之間,身後就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襲來。
金凌眉頭微皺,停下了腳步,看向身後,卻是空無一人。
“誰?”金凌沉聲問道。
她感覺到了,周圍肯定有人,只是現在,她卻感覺不出這人身在何處。
如此可以感覺得到,此人的功夫並不在她之下,是誰?
“別躲了,有什麼企圖,出來說吧。”金凌說道。
話落,兩個身影子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金凌驚愕的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
瘋子老頭,糾綄烈。
而此時的糾綄烈,似乎已不是那個瘋子老頭的樣子。
至少那時的那個瘋子老頭是一身的佝僂樣,給人的感覺滄桑不堪,而眼前的這個瘋子老頭,卻是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
那雙眼睛,讓人看着都有幾分的寒意。
凌亂的頭早已束起,一身乾淨的裝束。
這樣的糾綄烈,早已不是她最先所見的那個糾綄烈。
而跟着糾綄烈一同出現的,還有另一個人——呂藥師。
“哈哈——哈哈——”糾綄烈揹着雙手於身後,放聲大笑,笑聲渾厚有力,顯出他內力的深厚。
一聽到糾綄烈的笑聲,金凌就連退了幾步,一副提防的樣子緊盯着糾綄烈。
糾綄烈有內功,這麼說,現在的糾綄烈是鮮族王的那個糾綄烈,而不是那個神經老頭糾綄烈了。
“這就是千里最在乎的女人?看起來功夫不錯,居然能知道我在附近。”糾綄烈看着金凌,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
金凌聽着糾綄烈說話,現在的這個糾綄烈跟那個瘋子糾綄烈還真是天地之差別。
光說話就能感覺得出來。
此時深厚的聲音,給人一種霸道的壓迫感。
鮮族王,氣場果然不同。
“你剛纔不是說要壓上你的一條命,給千里十萬兵嗎?”糾綄烈微微走近金凌。
金凌後退了兩步:“你想怎麼樣?”
看來自己剛纔與韓承河的對話,這糾綄烈是都聽到了。
“你是千里的女人,我當然不會怎麼樣,我只是來掌握好這條屬於我的命而已,待千里攻燕川回來之後,再還予他便是。”
“什麼意思?”金凌半眯起眼睛,聽不懂糾綄烈現在的這句話。
“我只是沒有想到,千里居然可以不中我在竹林所下之毒,呵,真是意料之外,不過沒有關係,有你在也是一樣的。”
說罷,糾綄烈半拿出了一顆藥丸丟給金凌。
金凌接住藥丸,看了看,那是一粒紅色的東西,不知何用。
“吃下去,對你有好處。”糾綄烈說道。
金凌看着糾綄烈,冷笑出聲:“糾綄烈,還虧你是鮮族之王,沒想到手段也如此陰險,二十多年前以自己的骨肉做餌,如今,竹林下毒,居然還是算計自己的骨肉,你這個父親做得也真夠到位的。”
話裡,無盡的嘲諷意味。
金凌真是替東方不敗感覺到不值,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生父呢?
“哈哈……小姑娘你的嘴巴還真是不饒人,不過你說錯了一點,這不叫陰險,這只是他的命運如此而已。”糾綄烈大笑出聲。
“呵,這話說得還真是夠無恥的。”金凌滿是鄙視的看着糾綄烈。
當初這糾綄烈是瘋子的時候,她還覺得他可憐。
現在這糾綄烈回到了鮮族王的身份,她怎麼看起來就覺得這傢伙變得這麼可惡了呢?
“無恥也好,什麼也好,有在糾綄烈的眼裡,所有的兒子都一視同仁,唯一不同的則是誰比誰更有價值,誰比誰更值得我花心思歸爲己用。”
糾綄烈並不在意金凌怎麼說他。
他一生就是這麼的無情,從前是,現在也是。
“所以你纔會花這麼大的心思植這麼大的一片竹林,還在小茅屋周圍布毒陣,糾綄烈,你對你的親人還真夠狠的。”
金凌說到這裡,臉色微沉。
一想到自己與簫竹中毒,有可能會離開不敗,她心裡就對糾綄烈充滿了怨恨。
“親人?誰能助我奪天下,誰就是我的親人。”糾綄烈的臉色也微沉了下來。
他一生,等的就是天下歸於他之手。
“呸,不敗不想殺你,我都想殺你了。”
一聽糾綄烈的話,金凌猛的就手中的那顆藥丸丟下,怒目的瞪着糾綄烈。
人可以不要臉,可以無恥,但她還真的沒有見過像糾綄烈這麼無恥這麼不要臉,這麼無情的人。
“你殺不了我,奉勸你還是將那粒藥丸揀起來乖乖的吃了,如不然……”糾綄烈的眸子裡涌起了殺氣。
“如不然……如何?你又想殺得了我?”金凌冷笑出聲。
她不否認糾綄烈內力很強,但如若是想殺她,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就她背上的這把龍紋劍都不會答應。
“呵呵,我不會讓你死,如你死了,誰幫我攻鮮族?”糾綄烈當然不會笨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殺金凌。
如若殺了金凌,東方不敗又怎麼還會馬上攻燕川?
他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等這一天的到來,他當然不會錯過這一次的機會。他只是想拿準一個籌碼,讓東方不敗沒有半點反抗於他的機會而已。
“意思是現在你想以我身上的毒來控制我?”
金凌看了看地上被自己扔掉了的那粒紅色藥丸。
她聽東方不敗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