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寒寒,金凌還在睡夢之中,被竹屋外面突然傳來的巨響嚇得從夢中驚醒。
睜開眼睛時,身邊已沒有了東方不敗的身影。
再看桌面上,不敗的琴也已不在。
趕緊起身下牀,拿了件毛絨披風便出了竹屋。
只是剛站在門口,便看到了遠處雪山之上那激烈的打鬥。
雖爲黑暗的寒夜,看不到打鬥之人,但打鬥之氣卻讓整個雪山都轟轟作響。
金凌回身拿起劍被朝那個方向奔去。
心裡撲通撲通的亂跳個不停。
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然而待她趕過去的時候,那裡卻已恢復了平靜。
只有雪山之上的大片大片的雪塊因爲之前的激鬥而不停的往下滑落,發生轟轟的坍塌響聲。
一時之間,金凌慌亂了。
“不敗……”站在那裡,大聲的叫着東方不敗的名字。
然而這樣深沉的夜晚,卻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在雪山之中來回的飄蕩。
沒有人理她,也沒有人回答她。
東方不敗醒來之時,瞬間就感覺到了一種徹骨的寒。
這種寒氣讓他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自練武之後,一般的寒冷對他來說根本都算不得了什麼。
但是現在,他居然也打寒顫了,這讓他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看着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如溶洞一般,四周全是冰塊,晶瑩透亮,可以將人的影子都印出來。
而這種冰塊正放着寒冷的霧氣。
這種霧氣相對於之前雪山之上的,更爲冰冷。
這是什麼地方?
想到在這之前,他跟酒奴在雪山之上打了起來。
他的武功出於酒奴,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是酒奴的對手,至於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那就是他失去意識之後的事情了。
……
這裡像是一個很大的空間,有一條小道不知道通往何處。
東方不敗就沿着這條小道一直往前走,只是越往前走,就越感寒氣濃重。
最終在一個類似於冰雕大廳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裡就像是一個房間一樣,四面都是冰塑的牆體。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冰雕大廳中間的地方,那長方型的冰盒,遠遠看去,就如棺材一般。
讓人一眼過去就有一種神秘的色彩。
東方不敗站在那裡,遠遠的看着那個冰盒。
突然之間有種不敢靠近的感覺,害怕自己會看到什麼。
這種感覺是那麼的強烈。
“爲何不上前看看裡面是什麼?”酒奴的聲音突然傳來。
東方不敗站在那裡,看着突然出現的酒奴,眉間陰雲一片。
但腳步依舊沒有上前。
“左手江山,右手美人,我願放手天下,只爲與她廝守一世,即使平淡一生,隱居於世,我也毫無怨言,只奈我可容他人,他人卻不能容我……”
酒奴坐於一邊,喝着酒,那去的事情一幕一幕……刻骨銘心。
放手天下?
酒奴的話讓東方不敗微微一怔。
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手中的那把龍紋劍。
龍,天子之身。
“你……燕川皇帝?”東方不敗愕然。
雖然想過酒奴是燕川國皇族中人,但是東方不敗是絕對沒有想過,酒奴會與燕川皇帝搭上邊。
東方不敗的話剛落,酒奴便大笑出聲。
“燕川皇帝?哈哈……我北宇天華既然可以爲一個女人放手天下,燕川皇帝之位在我的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北宇天華一邊說,一邊想到曾經的事,一幕一幕,刻骨銘心。
“只是生於帝王之家,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雖已放手天下,與心愛之人隱居於世,他人卻依舊不能容我。”
北宇天華走到了冰盒之前,眸眶微微發紅。
東方不敗聽及於此,似乎已大概知道了什麼。
帝王之家,自古權位相爭,兄弟相殘之事並不少見。
北宇天華,想必也是其中一個受兄弟所害之人。
東方不敗也已大概知道冰盒中所爲何物。
如沒有猜錯,冰盒中躺着的,應該正是北宇天華心愛的女人。
走上前,所謂的冰盒,算起來也算是一副冰棺。
看着冰棺裡躺着的女子,東方不敗也不由爲之一動。
十數二十年已過,棺中女子居然仍如二十有餘的少婦一般。
除了緊閉的雙眼和略顯倉白的面孔之外,真的讓人看不出,這是一具已亡十數年的屍體。
冰封美屍。
“你是否以爲她死了?”
正當東方不敗看着棺中美人想着事情之時,北宇天華的這句話讓他渾身一顫。
北宇天華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