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番十一(1)下筆如有神

京都北郊的千葉山蓮華寺, 每年的正月二十六都會大開山門, 廣納香客, 講經開齋。

燕家老太太信佛,因而年年的正月二十六這一日,閤家都會去蓮華寺上香。

蓮華寺有三寶:風景美,素齋香,雪樹大師佛法高。

所有的香客進了蓮華寺, 都可以賞到美景、吃到素齋,然而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幸見到那位得道高僧雪樹大師。

對此,寺中的和尚們這樣解釋:“雪樹大師已得道, 唯有緣人方能得見。”

可什麼樣的人才是有緣人呢?

蓮華寺的和尚們其實也很好奇。

自從那一年寺中來了一位香客, 和尚們的好奇心這纔得到了滿足。

這位香客便是有緣人。

從哪裡看得出來呢?

從……雪樹大師主動追着人家屁股後面滿寺跑、非得強拉着人家去他的僧房講上三日的佛法否則不肯放人看出來的。

這人到底是誰呀?有什麼異於他人之處嗎?竟然讓雪樹大師這樣一位半佛半人的高僧都追着聊, 而且不止一次,是每年都這樣。

這位香客年年帶着家人來上香,雪樹大師就年年堵在大門口等着截人。

好奇的小和尚們忍不住悄悄打聽,終於得知了這位香客的身份。

他姓燕, 他叫做燕子恪。

這位香客端的是好相貌,氣度瀟灑,骨骼風流, 若是雪樹大師能把這位度化了,絕對能提高我們蓮華寺和尚們的顏值平均水平。

可惜,雪樹大師苦口婆心的度化, 年年以失敗告終。

“爲什麼呢?”專門負責給雪樹大師端茶遞水的小和尚, 某次實在忍不住問。

“放不下。”雪樹大師眼中一片惋惜, “那位施主,心中有太多的放不下、太多的遺憾……”

“若是解決了他的放不下、彌補了他的遺憾,他便肯脫離紅塵遁入空門嗎?”小和尚問。

“或許罷。”雪樹大師也不能確信,但他實在是認爲那位燕施主,是位……能將佛法悟得更深,並將佛門發揚光大的優秀人才。

唉,千金易得,人才難尋啊……無量壽佛……啊,錯了,是阿彌陀佛,咳咳。

求才若渴的雪樹大師沒有想到,自寺裡發生命案那一年之後,下一次再見到那位燕施主,竟然已是多年以後。

多年的紅塵沉浮,絲毫未能折損這位燕施主的容顏與氣度,他的面孔一如數年前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那般年輕英俊,隨意綰起的長髮也依然烏黑如墨,他穿了件竹青色的輕麻袍,洗去了多年前遍身透着的貴氣與官威,而今由皮到骨,就只剩下了水木清華,風月雅緻。

“到如今,還不肯舍下這萬丈紅塵,心向極樂清淨麼?”雪樹大師將他請入自己的禪舍,對坐閒聊。

他淺淺抿了口茶,笑意浮在脣角:“到如今,大師還不肯死心,非要度我這個冥頑不靈的凡夫俗子麼?”

雪樹大師哈哈一笑:“寺裡的小和尚們時常疑惑,我這個老和尚活了這麼大的年紀,怎麼還不肯撇下最後一口氣去西天見佛祖,我便告訴他們:佛法修行,須有始有終。研習經文是修行,度化世人亦是修行。我度人,便是積善、便是功德、便是修業。然而我這份要向佛祖交待的‘業’,卻差了最後一筆,有那麼一個人,始終不肯讓我完成這業,了無遺憾地去見佛祖。”

“呵呵……”對面盤膝坐在筵席上的人只管輕笑,“……怕是大師你選錯了‘業’,這份答卷許要留下遺憾了。”

“我觀燕先生之氣色、眉眼,這些年似過得十分暢快逍遙,”雪樹大師濃白眉毛下一雙睿智的眸子溫和地掃過燕子恪的臉,“然而……性靈深處,卻仍有難平之意、未盡之憾哪。”

“呵呵呵。”

“若燕先生信得過老衲,不妨與老衲說說?興許老衲可爲先生寬解一二。”

“呵呵呵。”

“實則便是燕先生不言,老衲也能猜得幾分。”

“呵呵呵。”

“……我們還是聊聊別的吧。”雪樹大師心下嘆了口氣,端起面前茶盞抿了一口,“燕先生此次攜寶而來,莫不是想讓老衲開開眼界?”

“哦?”燕子恪歪了歪身子,手肘託了腮支在茶几上,“大師由何得知我身懷寶物?”

雪樹大師:“呵呵呵。”

……

半晌,見燕子恪臉上沒有半點因好奇想要追問的神色,雪樹大師只好伸指向着他點了一點:“先生身上有寶光隱現。”

“哦,”燕子恪這纔不緊不慢地由懷裡掏出塊黑乎乎的石板來,“此乃古夜國大巫行神鬼之術時所用法器。”

“確乃稀寶。”在這法器上瞟了一眼之後,雪樹大師的白眉毛抖了一抖,“不知先生攜此物登門有何用意?”

“哦,就是給大師開開眼界。”燕子恪道。

雪樹大師:“……”這位施主果然蛇精之氣直衝西方極樂……

“實則還有一事,”燕子恪笑了笑,將這塊石板放至雪樹大師的面前,“據聞大師數十年前雲遊四海,曾去過西域,並得到過一件與此件神器相似之物。”

雪樹大師:“……”

連一句“不知這傳聞是否爲真”都不問,這是篤定了他老和尚是真有這麼一塊破石板了。

還“據聞”……從哪兒“聞”啊!總不能坊間是個人都知道他老和尚藏着這麼一個寶貝吧?!這貨……咳,罪過,這位施主必定是細細地查過了,所以才如此確鑿地問到臉上來。

可惜出家人不能犯嗔戒,否則真想對這位施主宣一聲三字經啊……

阿西吧。

又可惜出家人也不能打誑語,只好實話實說。

“老衲確收有一件古夜國之物,看着倒與施主這一件有幾分相似之處。”

燕子恪倒也不介意自己從“先生”降格爲了“施主”,只管望着雪樹大師:“不知大師可否取來借我一觀?”

雪樹大師覺得以這位施主的尿性,自己今兒若敢不給他看,他明兒就敢讓蓮華寺所有的僧人流離失所四海爲家。

真是個磨人的大蛇精啊……老衲對着古夜國的法器起誓,這一回定要剃去他頭上那三千煩惱根,度他一個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說到這古夜國的法器……雪樹大師的白眉毛又悄悄地抖了一抖,倒真是天賜神機,合該這位燕施主於今日今時好生受用,好教他及早放下心中所有執念,誠向極樂,皈依大寶。

“此物確非凡品。且看其質,非石非鐵,色如烏金,堅似精鋼,味如沉檀,紋似流雲,其上所刻紋路雖經了千年時光,仍是清晰可見。”雪樹大師將自己收藏的那一塊古夜法器放到几案上,與燕子恪的那一塊並排擺好,兩人眸光不由都是一閃。

卻見這兩塊法器原本自身皆是不規則形狀,如今擺在一起,那不規則的邊緣處竟是正能嚴絲合縫地拼成一整塊!

只其中這半片法器便能引魂渡魂,若這兩片合一……又會有怎樣的神鬼之功呢?

燕子恪伸手將兩片神器拼在一起,低頭細看,耳裡聽得雪樹大師的聲音問過來:“不知燕先生可由這法器上的紋路里看出什麼玄機不曾?”

“願聞大師詳解其意。”燕先生直接把問題甩回給了老和尚。

雪樹大師心道自己已經是快要見佛祖的人了,就暫且不與這蛇精計較了,思罷一笑,緩緩言道:“此物之神奇,言語無法盡述,若燕先生有膽量,不妨親身一試。”

“還是罷了。”面前這人不按套路過戲,伸手便要收回自己那半片法器。

雪樹大師眼疾手快得像個八十歲的孩子,趕在燕蛇精之前將那兩片法器按在自己枯樹皮一般的佛掌之下。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雪樹大師灰色的眸子望住燕子恪的眼睛,“燕施主,汝非汝,花非花,一切執念皆虛妄,便是得償所願,也不過是一枕黃粱……”

燕子恪垂了垂眼皮,身子一歪,伏在了案上。

……

“師父,茶裡的蒙汗藥管用啦?!”司茶的小和尚道。

“……是佛法無邊,阿彌陀佛。”雪樹大師道。

……

佛法裡有沒有蒙汗藥這一法有待商榷,但眼前的古夜國神器卻是如假包換。

神器上所刻紋路,名爲“引魂紋”,燕子恪的那半片有什麼樣的功效,雪樹大師並不知曉,而他自己手裡的這半片,卻有着“言語無法盡述”之奇譎神功。

至於兩片合一後又會產生怎樣前所未見、聞所未聞之神效,是能將人度化,還是能將人扼殺,是會把人送出苦海,還是會讓人永遠留在另一片虛空……雪樹大師絲毫不知,全要靠面前這人的造化。

這是他燕子恪的命。

十數年前,雪樹大師便已算到了今日。

命裡該着他,必得經雪樹大師之手,歷此一回。

雪樹大師念動經咒,禪香繚繞中,燕子恪忽然睜開了眼睛,望着他一笑。

雪樹大師嚇了一跳,這毫無防備的一驚,口中的經咒便走了音兒。

——老衲個【嗶——】的!壞事兒了!

一音之差,謬以千萬裡啊!

……燕施主,您好自爲之吧……是老衲錯了,接下來準備當場表演個圓寂以向你謝罪,阿彌陀佛狗門哪塞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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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奶黃小麪包

想看伯七CP!

2樓:人至胖則無敵

啊啊啊啊!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大伯當男主!

3樓:乾了這碗狗糧

只有大伯配得上安安。

4樓:菠蘿頭

作者快睜大你的狗眼看看羣衆的心聲,如果不把大伯寫成男主我會半夜去敲你家玻璃哦,我真的會哦!

5樓:請叫我紅領巾

大家!快看我快看我!我發現有人正在現場直播寫錦繡同人!伯七CP!帖子傳送門:三噠不溜.yurenjiekuaile.抗母.cn!速度圍觀!

6樓:五樓是位好同志

五樓是位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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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恪的腦海中不斷地滑過奇怪的文字。

雖然這些字大部分都認得,但湊成一個個完整的句子之後,卻是讓人一頭霧水,難解其意。

不過這並不會讓他感到太過驚訝,經歷了那般如巨浪沉浮的前半生之後,自己的身上或是身邊再發生怎樣的事,他都不會覺得意外。

輕輕睜開眼,眼前的情形令他多少有些恍惚。

彈墨梅花的白紗帳,紫檀烏木的月洞牀,依稀是多年前他曾住過的燕府後園的半緣居,雪青面的冰紋刻絲紗被上,甚至還透着他親手調製的青竹香。

翻身坐起,掀帳下牀,對面烏木雕花窗下,碧綠色的東陵石砌的小炕炕桌上,分明還剩着一盞殘酒,爲黃粱所釀。

果然是半緣居。

只不知怎麼又回到了這裡。

在房中踱了幾步,坐到鏡臺前看鏡中的自己。

竟是十數年前的模樣。

這是哪一年呢?

“一枝。”試探地叫起。

門外很快便響起輕穩的腳步,有人推門進來,是年輕清俊的一枝。

“主子,”一枝垂手恭立,“可要梳洗?”

“今日有甚安排?”目光落在一枝的臉上,想找出什麼異樣,然而失敗。

“主子今日要去署裡。”一枝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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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爲愛打尻

去什麼署裡!還是去書院找安安吧!

20樓:男神你內褲掉了

掐指一算,這個時候安安應該快要被元昶一球砸到飛起,大伯趕緊去書院阻止元昶!如果不是這一球,元昶就不會和安安搭上線。

21樓:小香風

樓主加油更啊!此處是關鍵!

樓主:邪教教主猥瑣生存

【燕子恪想了想,卻和一枝道:“備馬,去錦繡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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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字句再一次滑過腦海,未待細思其意,忽覺自己的嘴竟是不受控制地開口言道:“備馬,去錦繡書院。”

——怎會如此?

——有人在控制他的言行。

——就是腦中那些古怪的文字。

或者說,是那串被包含在古怪符號中的文字在控制着他。

是誰?

如何做到的?

爲何那些古怪的文字會不斷出現在他的腦中?

且暫先靜觀其變。

梳洗更衣,早飯都沒讓他吃,便帶了一枝直出燕府大門,奔了錦繡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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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邪教教主猥瑣生存

【錦繡書院的景緻一如他上學時代那般,燕子恪負了手慢慢徜徉於書院的林間,轉眼便已是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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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恪:“……”

活活在樹林子裡繞了一上午加一中午連午飯也沒能吃成的燕子恪,帶着一枝去了書院的騰飛場。

那是兩院學生上健體課的地方。

遠遠便看見了安安。

十二三歲,胖嘟嘟的安安。

倒真有些懷念。

梅花班的女孩子們與另一個班的女孩子玩了一場丟沙包,而後便在健體課先生杜朗的安排下圍着場地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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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樓:生命大和諧

不要讓安安跑!大伯快衝上去阻止!元昶要粗現了!

30樓:Aubrey

改變全文走向的時刻到了,大伯,不要猶豫,衝上去,乾巴爹!

31樓:小奶狼

樓主,看你的了!

樓主:邪教教主猥瑣生存

【燕子恪立到場地邊,衝着燕七招手:“小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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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來。”

看着安安有些詫異地走過來,不由一笑。

闊別已久,十二歲這年的安安。

“大伯,你怎麼來啦?”安安立到面前看着他。

“今日得閒,來看看你。”嘴巴不受控制地說着話。

“我們這堂是健體課,先生正讓跑步哪。”安安道,“那大伯你先找個地兒歇歇,我下了課去陪你啊。”

說着轉身要走,被他不受控制的手握住了胳膊。

“我們去那邊走走。”指着不遠處的小樹林兒。

“哎?”安安愈加詫異,“大伯,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呵呵,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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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邪教教主猥瑣生存

【燕子恪成功拐走了燕七,對此杜朗表示無fuck可說,算了,反正那小胖子怕是也跑不動,萬一當場累暈在地還得他這個健體先生揹着她去找醫師。

燕子恪帶着燕七在小樹林中閒逛,午後的陽光穿梢灑下,只覺得歲月靜好。

燕七陪着他並肩走了一陣,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大伯,可有話要和我說?”

燕子恪停下腳,偏過臉來深深望住眼前人。

小七長大了。小七開始上學了。從今後必會進入更廣闊的世界,遇到更多不同的人,走上更曲折更多彩的人生。

到那時……小七會交到更多的知己麼?有人更懂她,更能貼近她?

燕子恪忽覺得,有些話若現在不說,怕是會令他後悔終生。】

啊啊啊啊!對不住啊大家!樓主現在有事要出門一趟,今天先更到這兒啦!

40樓:一口姨媽血

啊啊啊啊!卡在關鍵時刻!樓主你快肥來!我已經承受不來!

41樓:西風獨自涼

……卡得一手好文,樓主跟作者都是卡文教的同門師兄弟吧?

42樓:我就笑笑

(爾康手)樓主好歹你先讓大伯把話說完再走啊!

43樓:爲愛打尻

只有我覺得這個發展有點兒太快了嗎?告訴我大伯想和安安說的話絕對不是我想象的那樣……講真,雖然我是伯七黨,但我其實更希望兩個人之間含蓄一點……我大伯可是禁慾系啊!

44樓:小香風

樓上的朋友ID可是一點都不含蓄啊233333333

45樓:愛豆愛豆豆

看得有點尷尬

46樓:123456789

1,大伯的情緒來得太突然,而且好像有點兒控制狂,不想讓小七交新朋友、只能屬於他一個人的感腳,個人覺得不太喜歡,希望樓主能改一下這裡

47樓:蜂蜜柚子茶

孩怕。感覺大伯隨時會把小七撲倒在小樹林兒裡。這絕對不是我大伯。考慮要不要繼續看下去了……

48樓:四行書

要命,我進錯貼了,竟然是寫伯侄CP的,老天,你們能不能清醒一點!他們是伯侄啊!大伯都有孩子了!大伯和安安是純粹的相互理解和欣賞好嗎!是知己!

49樓:==

樓上你KY了,這裡是伯七黨的地方,我們圈地自萌不行嗎?再說大伯和七又沒有血緣關係

50樓:49樓是位好同志

伯七黨頭頂青天爲愛打尻

51樓:爲愛打尻

誰叫我?

52樓:青天

誰用頭頂我?

53樓:樓主回來更文

如ID,樓主快回來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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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安安望過來,眼裡有着關切。

腦海中古怪的文字不停地滑過,其間夾雜着重重的疑點。

似乎這裡面的每一“樓”都代表了不同的人寫下的點評,就好像一部話本里夾着看文者的硃批。

有這樣的一羣人,在冥冥中看着這個世界。

不,這羣人看着的,只是他的世界,是他燕子恪所經歷的一切。

而那位“樓主”,則可以掌控他的言行,讓他按着他的話本將這部戲演下去。

但好在,這位“樓主”似乎並不能掌控他的思想。

疑點在於,那些看客們竟似是瞭解他曾經歷過的那前半生,連安安與他沒有血緣關係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以及……CP是什麼意思?

這夥人似乎在努力地阻止安安與元昶相識。

並且……熱切地希望他對安安表達些什麼。

——他們……似乎萬衆一心地想要改寫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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