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得寸進尺新番外(蔣樂樂篇)44
車子開得並不快,她終於追上了,蔣樂樂急切地拍着車窗。
“下車,尉遲先生,你說過的,要帶着樂樂……”
尉遲傲風看着車窗旁邊飛奔的女人,長髮已經凌亂,隨風飛揚着,淚水不斷地滑落着……
尉遲傲風緊鎖住了眉頭,心中竟然有一絲隱痛,他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這是海翔買來的女人,是一樁無法逆轉的交易,貪婪,輕/fu,冤孽,他無力改變,更不想陷入其中,只能選擇冷漠離開。
尉遲傲風咒罵了一聲,拳頭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盤,一腳油門,車子急速地向遠處奔去。
蔣樂樂被車的力量帶倒在了地上,摔得很重,痛在心上,她擡起頭淚眼朦朧,走了,尉遲副會長走了。
“我做錯了什麼……尉遲先生……爲什麼扔下樂樂……”
蔣樂樂無力再追,前面的轎車似乎也無意爲她停留,她跪在了車道上,雙手捂住面頰,放聲大哭了起來。
那哭聲悲切、震動,哭出了蔣樂樂多少的委屈,似乎只有風才明白,蔣樂樂的心多麼純潔。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嗓子啞了,淚也幹了,眩暈的感覺讓她只能低低喘息。
小蘭看不過去了,她走過來,蹲在了蔣樂樂的身邊,悲傷地看着她,輕聲地說:“夫人,尉遲副會長已經走了,你這樣哭也沒有什麼用,只會傷了身子……”
“他不信任我,從來沒有相信過樂樂的話,他當我是壞女人,不願意幫助我,一點機會也沒有給我……”蔣樂樂抓住了小蘭的雙臂,聲嘶力竭地搖着她,悲聲的質問着:“我什麼都沒有做,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老天太不公平,不公平……”
蔣樂樂的氣息漸漸微弱,她好累,就好像有人抽動了她的身體,只剩下了一副驅殼。
“夫人,你這樣跪在這裡也沒有用,地上涼,快點起來……”
小蘭強行將蔣樂樂拉了起來,扶着她向別墅裡走去。
蔣樂樂機械地跟隨着小蘭,不能離開海翔,現在被帶到哪裡,她都不會反抗,完全麻木了。
客廳裡,顧東瑞手裡的香菸已經摺斷了,他的手指節節泛白,看着被扶進客廳的女人,她的樣子好絕望,悲傷,留在海翔,就讓她這麼難受嗎?做他的女人,讓她受辱了嗎?一個跟着另一個男人走了,一個就淚水淋漓,他有這麼難以接受嗎?
“關着她,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她下樓!”
顧東瑞惱火將酒杯摔在了地上,轉身大步地走出了別墅。
小蘭嚇得低下了頭,小聲地對蔣樂樂說:“看看,又惹先生生氣了,才讓你可以自由走動,現在又要將你關起來了。”
“隨便他……如果他覺得那樣做,讓他很舒服……”蔣樂樂漠然地向樓上走去,一直到了三樓,她進入了顧東瑞的房間,直接躺在了牀上。
“夫人晚餐要吃點什麼?”小蘭詢問着,現在不用服侍蘇嫵柔了,她的女主子還是夫人。
“我不想吃……”蔣樂樂抱住了枕頭,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低聲地啜泣了起來。
小蘭嘆息了一聲,推開房門退了出去,海瑟站在外面,不放心地詢問着。
“夫人想吃什麼?”
“她說她什麼也不想吃,先生好像也不回來吃了,不知道做什麼好呢。”小蘭有些發愁了。
“還是按照平常的習慣做吧,我看夫人也不挑飯菜。”海瑟搖了搖頭,叫來了幾個保鏢守在了門口,吩咐着:“不要讓夫人出來,眼睛也不能眨一下,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都得滾蛋。”
“知道,海瑟總管,我們會小心的,她不過是女人……”
保鏢們已經習慣了看着這個女人,都不以爲然地笑了,海翔這麼好的條件,這個女人怎麼捨得跑呢,擔心簡直就是多餘。
“總之小心吧!”
海瑟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轉身下樓去了。
顧東瑞離開了別墅,心裡一直難以揮去蔣樂樂拼命奔跑的樣子,她在哭泣着,絕望地喊着尉遲先生,就好像一個被拋棄了的可憐女人一般。
一個可以依賴任何男人的女人,唯獨摒棄了他,顧東瑞憤怒地捶着船舶模型,舉步向跑馬場走去,飼養員將他的馬拉了出來,他飛身上馬,在場地裡狂奔起來。
跑了幾個小時,人和馬都累了,顧東瑞才跳下馬背,將繮繩交給了飼養員,舉步向別墅方向走來,不知道蔣樂樂是否吃過了晚飯,睡下了?
邁開步子進入了別墅,海瑟迎了上來。
“先生,給您準備了宵夜。”
“嗯,我一會兒吃,她怎麼樣?”顧東瑞口中的她,指的是蔣樂樂,他雖然不願提起,卻還是開口問了。
“夫人睡了,不過晚飯沒有吃,她說沒有胃口。”海瑟回答着。
“將夜宵端進臥室。”
顧東瑞吩咐了之後,擡腳向樓梯上走去。
海瑟忙叫小蘭去端夜宵了,今天先生竟然在臥室裡用餐?真是奇怪。
顧東瑞上了三樓,吩咐保鏢們可以離開了,然後他推開了臥室的房門,房間裡沒有開燈,窗簾也是拉上的,漆黑安靜。
“啪”顧東瑞打開了燈,臥室裡的大牀上,女人側身躺着,髮絲凌亂,雙臂自然垂落着,身上還穿着白天要開始時穿的衣服。
顧東瑞走到了牀邊,俯身看着落樂樂,她閉着眼睛,面色蒼白,一副懨懨的樣子,眼角出仍有淚痕。
顧東瑞伸出手,真想將她拽起了質問她,難道她的貪婪還成了理由嗎?可是看她落寞的樣子,還是放棄了。
小蘭將夜宵端了進來,放在桌子上,偷偷地看了一眼牀上的夫人,轉身退了出去,門被輕輕地關上了。
“給你十分鐘時間,起來吃掉夜宵!”
顧東瑞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轉過身,脫掉了身上的T恤,向洗浴間走去,他伸手拉開了洗浴間的門走了進去,很快,洗浴間裡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大牀上,蔣樂樂睜開了眼睛,顧東瑞進來,走到牀邊,她都清楚地知道,當顧東瑞伸出手的一刻,她完全漠然,但是那個男人還是將手收回去了。
不能離開海翔的痛,讓蔣樂樂已經沒有了生的***,與其這樣被折磨下去,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她要抗議,無聲地抗議,讓這個男人知道,就算死,他也不能讓蔣樂樂屈服。
洗浴間的門被推開了,顧東瑞腰間圍着一個浴巾走了出來,蔣樂樂再次閉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這個男人,他的所有都與她無關。
顧東瑞的目光冷冷擡起,牀上的女人仍舊躺着,桌子上的夜宵還放在那裡,瞬間,這個男人的怒火升騰了起來。
今天的事情,他還沒有怪罪她,她倒擺起了架子,她以爲他在牀上需要她,就會縱容她胡來嗎?
箭步而上,他直接抓住了蔣樂樂的手臂。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用力一提,將牀上的女人整個提了起來,當蔣樂樂的面頰轉向顧東瑞的時候,那個表情讓顧東瑞震懾了。
蔣樂樂的眼眸是冷的,神情木然不屑,她在無視他的存在。
顧東瑞的態度稍稍有些緩和了,他看了一眼夜宵說:“既然已經醒了,就吃了夜宵……”
他直接將蔣樂樂從牀上拉了下來,硬生生地將她按坐在了桌子前。
“不要再想那些無聊的東西,安心留在海翔,如果你聽話,我不會強迫你……吃吧。”顧東瑞拿起了小勺,放在了蔣樂樂的手裡。
蔣樂樂看着手裡的小勺,顧東瑞在做什麼,表演嗎?還是怕她餓死了,沒有人可以折磨了,直接將小勺扔在了桌子上,她站起身,轉身向牀走去。
顧東瑞看着桌子上仍在打轉小勺,眉宇之間的怒氣已經壓不住了。
“我說的話,你打算一句也不聽了嗎?”
顧東瑞大手一撈,蔣樂樂的身體被再次拉了回來,接着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她的下巴被捏住了,一勺米飯塞在了她的嘴裡。
“想絕食抗議嗎?好啊,絕食給我看看,你以爲我害怕這個嗎?我有很多辦法讓你放棄這個念頭!”
混蛋,蔣樂樂覺得腮幫子痛得要命,眼淚都流了出來,他想讓她這樣吃下去嗎?真是個沒有人性的混蛋,她想咒罵,卻沒有辦法說話,米飯充斥着喉嚨,噁心的感覺讓她差點嘔了出來。
“自己吃,不然我就噎死你!”
顧東瑞放開了蔣樂樂的下巴,至少這口飯,這個女人必須吃下去了,然而他的手剛剛鬆開,一口米飯直接噴在了他的臉上。
良久地瞪視着面前的女人,她竟然敢吐他,顧東瑞將臉上的米粒一個個地抹了下去,一把將蔣樂樂拎了起來。
“不想吃飯是嗎?好啊,那就不要吃了,上牀侍候我!”
直接拖住了蔣樂樂,顧東瑞向大牀走去。
“顧東瑞,你不是人,放開我!”蔣樂樂終於說話了,她恨死了他,爲什麼就不能讓她安靜一下,難道她不想吃飯也不可以嗎?非得這樣活着,讓他無情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