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了一會兒,沈辰鵬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便拉着安暖出去了。網百度搜索速度上更新等着你哦百度搜索樂文就可以了哦!
莫仲暉此刻就站在路邊的大樹下,昏黃的路燈下,他的身影顯得異常的高大。
“沈辰鵬,你背叛我!”安暖幾近咬牙切齒。
沈辰鵬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笑說,“真沒禮貌,哥哥都不喊了。”
“我沒你這樣的哥哥,專門黑妹妹的,你跟莫仲暉是一夥兒的,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了。”
莫仲暉已經大步朝他們走來。
安暖想要逃離,可沈辰鵬扣緊了她的肩膀。
莫仲暉走過來時,沈辰鵬一把將安暖推到了莫仲暉懷裡。
“暉子,我妹就交給你了,今晚不回家也沒關係,我家老子不在家,老爺子也睡了,你明天一早把她送回去不會有人發現的。”
“沈辰鵬!”安暖怒吼,氣得恨不得上去抽他,可莫仲暉死死扣着她的腰,她怎麼都掙扎不出。
沈辰鵬嘖了嘖嘴,笑說,“丫頭,別太潑辣了,女人還是溫柔些,更惹人憐愛,男人都喜歡小鳥依人的女人。”
“沈辰鵬,你不是人,我給二舅打電話。”
安暖剛掏出手機,被莫仲暉一把奪了去。
沈辰鵬走到莫仲暉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熟絡的說道,“交給你了,別忘了欠我一次,我家老子真不在家,過幾天才會回來,你好好把握。”
莫仲暉感激的回以一笑。
沈辰鵬臨走前,還不忘囑咐安暖,“丫頭,適可而止,別太過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沈辰鵬離開以後,安暖才更清晰的感受到莫仲暉的存在,他的懷抱總是這麼溫暖,彷彿能驅逐夜色的寒冷。
“莫仲暉,放手。”
安暖低吼一聲,安靜的街頭她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
莫仲暉深吸一口氣,長臂將她緊緊圈在懷裡,親吻着她的髮絲,磁性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想你,你二舅不讓我去沈宅。”
“莫仲暉,我會給我二舅打電話的。”
“不要打,打了只怕這輩子我都見不到你了。”
安暖哼了哼。
“寶貝,我愛你。”
莫仲暉渾厚的聲音如一聲驚雷,把安暖驚得外焦裡嫩,這廝竟能說出如此肉麻的話,簡直就不像他了。
安暖還在鬱悶,莫仲暉一手挑高她的下巴,俯身含住了她粉嫩的脣。
安暖條件發射的去反抗,莫仲暉有些發恨,“你能不能溫柔點?”
“我本就不是溫柔的人,你去找別人。”
莫仲暉無奈的收緊手臂,將她死死的圈在懷裡。溫熱的氣息刷過她的耳畔,“不親,就讓我抱一會兒吧。”
莫仲暉竟能把擁抱她變成一種樂趣,就這麼靜靜的抱着。
“莫仲暉,你是不是太無聊了,能不能放開我。”
他滿足的鬆了手,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掌心。
“我帶你去吃夜宵,想吃什麼?”
安暖翻了翻眼睛,“沈辰鵬剛帶我吃過。”
莫仲暉低低笑出聲,笑聲甚是爽朗。
“那你陪我吃些吧,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
莫仲暉說的毫不誇張,想她想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他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丫頭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大了。
莫仲暉開車帶安暖去了那傢俬人菜館,快要凌晨了,這家店的主人彷彿隨時準備着爲莫仲暉做一桌精美的菜餚。
“麻煩你了。”莫仲暉難得對人如此客氣。
很快,老闆就親自來上菜,滿滿一桌子,安暖聞着這香味,都覺得有些饞了。
“要不要吃一點?”他挑眉問,輕易看穿了她的心思。
安暖搖了搖頭,冷冷的哼道,“減肥,不要引誘我。”
他低低笑得很是爽朗,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已經很瘦了,再胖些比較好。”
他說着給她盛了小半碗飯,安暖到底沒忍住,動手吃了起來。
莫仲暉似乎胃口很好,吃了很多。安暖也把小半碗飯給吃完了。竟然能有這麼一天,他們如此和平,如此平靜的吃上一頓飯。
安暖有種錯覺,彷彿回到了江城,住在小別墅的那段日子,飯桌上經常就是他們兩人。
“今天晚上去我那兒吧。”
莫仲暉突然說了一句,安暖氣憤的把被子砸向了他,怒吼,“莫仲暉,你把我當什麼了?”
“好好好,我送你回家。”
莫仲暉不敢把她逼得太緊,這丫頭肯安靜的陪他吃頓飯,他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
莫仲暉送她回去的路上,安暖坐在他車上睡着了,睡得很是安祥。
車子停在了沈宅外面,莫仲暉捨不得喚醒她。
也只有這時候,她纔是安靜的,他可以好好看看她的臉。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彷彿一點變化也沒有,皮膚依然白皙柔嫩,長長的睫毛就連睡着了都撲閃撲閃着,只是不知何時起,這張精美的臉上不再有笑容。以前的安暖是樂觀開朗的,總喜歡沒心沒肺的笑。他記得有一年她的生日,他忙到凌晨十二點,助理告訴他今天是安小姐的生日,他隨即給她發了條短信,簡單的四個字‘生日快樂’,這丫頭彷彿正守候在手機旁,立刻給他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她開心得失去控制,笑得跟個瘋子似的。他第一次覺得,一個女生竟然可以笑得毫無矜持。
俯身下去吻了吻她又軟又嫩的粉脣,她的脣形很好看,每次吻她,他總喜歡用舌頭勾勒她嘴脣的形狀。
安暖眼睛眨了眨,有些吃力的睜開,看到莫仲暉放大的臉,她頓時清醒了。
“莫仲暉,你是禽獸嗎?你又偷襲我。”
她的話音未落,他索性正大光明的強吻她。
安暖重重的咬了他一口,咬出血來。
他吃痛的皺了皺眉,隨即不悅的哼道,“讓我親一下能怎樣?你信不信你再反抗,我就在車上要了你。”
安暖憤恨的眼睛瞪着他。
他心軟了下來,無奈的說道,“不親就不親吧,我送你進去休息。”
“不用,我自己進去,你小心被警衛抓。”
莫仲暉一臉黑線,不過她說的倒是事實,沈亦銘爲了護安暖,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莫家他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莫仲暉這個小輩。
——
安暖跟警衛打過招呼,小心翼翼的進了屋,好在家裡的人都睡了,她有驚無險的上了樓,手剛觸到門把,她的肩膀被人從身後拍了下。
背脊一陣冰涼,安暖轉過身,看到沈辰風半眯着眼睛站在她身後。
她鬆了口氣,悶哼,“沈辰風,你嚇死我了。”
“你以爲是誰?”他挑眉問。
安暖沒理,問道,“你這麼晚還不睡,裝神弄鬼的嚇誰呢?”
“你在外面跟誰鬼混的?一個女孩子家,懂不懂什麼叫矜持?”
安暖啐了他一口,“辰鵬表哥帶我出去吃夜宵,我跟自己哥哥在外面玩,也叫不矜持嗎?”
“真的?”他皺着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沈辰鵬人呢?”
“他送我回來,然後又走了。”
“你們玩什麼了?”
“沒玩什麼,就在會所看他們幾個打麻將。”
“無聊!”沈辰風撇了撇嘴,“他也就那點樂趣了,你覺不覺得他性取向有問題?自從跟顧秋分手後,他身邊好像只有男人了。”
安暖頓了下,“你說他跟誰分手?”
“你不認識,電影學院的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到底叫什麼名字?”
沈辰風隨口說道,“顧秋,當年還是我介紹的,他剛回國的時候,我給他介紹了幾個美女,讓他玩的,結果這廝選了一個談起了戀愛,談着談着談出了感情,竟把結婚提上了檯面,二伯知道是我介紹的,差點沒把我給揍死。”
顧秋,安暖心裡重複着這個名字,難怪剛纔在會所,沈辰鵬會有那麼悲傷的反應。
“顧秋現在在哪裡?”
“還在北京呀,當年家裡人死命的拆散他們,他們卻愛得死去活來的,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還是分手了。顧秋從電影學院畢業以後,一直當個小明星,客串了不少影視作品,都沒能大紅大紫。她比較老實,娛樂圈這複雜的地方還真不太適合她。不過她家境不太好,需要賺錢養家餬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不是太子妃的命,沒能抓住我們家的太子爺。”
——
回了房間,安暖有些擔心沈辰鵬,洗了澡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那是一段怎樣的愛情。
想想她還是給沈辰鵬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那頭的聲音有些含糊,“暖暖,是你嗎?”
“你在哪兒?”
“在喝酒。”
“一個人嗎?”
那頭簡單的‘恩’了一聲,安暖更擔心了。
“你在哪裡?”
“shine。”
掛了電話,安暖決定去找他。
她想打給莫仲暉,讓莫仲暉陪她去,可很晚了,他大概休息了。她想到沈辰風,可又害怕驚動老爺子。
於是一個人開着車去shine,夜裡值班的警衛員問她去哪裡,她只說去接人。
警衛員很猶豫,似乎並不想放行。
安暖板着臉故意發火,“我去機場接一個朋友,如果耽誤了,把人弄丟了,你們負責嗎?”
警衛員提議陪她一起去。
“你們不讓我出去的話,我只好去找老爺子了,這麼晚把老人家給吵醒,好像不太好吧。”
警衛員沒辦法,有些擔憂的放了行。
安暖開着車到了酒吧,酒吧如此之大,讓她去哪裡找人。
在喧鬧的大廳找了一圈,密密麻麻的人,她完全找不到。
最後還是求救了莫仲暉,給莫仲暉打電話,只響了兩聲,他就接聽了。
聽到安暖這頭聲音很鬧,他皺着眉問,“你在哪兒?”
“我在shine,我來找沈辰鵬,可是我找不到他,你能不能幫幫我。”
莫仲暉被氣壞了,shine有多複雜,這女人竟然敢單槍匹馬的闖進來,萬一在這裡吃了虧,這不是打他臉嗎。
“在那兒別動,我這就下來找你。”
安暖只站了一會兒,已經有粗獷的人跑來跟她搭訕。
“美女,怎麼只有一個人?要不陪哥喝一杯吧。”
他的手伸到安暖下巴,安暖立刻拍掉,嫌棄的蹙起了眉。
“喲,美女脾氣不小呀,哥就喜歡你這種,表面像個貞潔烈女,上了牀才知道有多蕩。”
安暖低低的警告,“你如果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勸你離我遠點。”
“哥最不怕惹得就是麻煩,你知道我老子是什麼人?開會能遇到老大那種,怎麼樣,跟了哥,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安暖瞥見遠處莫仲暉沉着臉大步走來,他走得有些急,甚至連襯衫的扣子都沒來得及扣好,最上面兩顆釦子開着,最下面一顆釦子開着,在五彩霓虹燈的照射下,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爲了不給這位哥惹麻煩,安暖跑到了莫仲暉身邊。
他長臂圈住她的細腰,危險的眸子盯了盯那位哥。
安暖轉移他的注意力,“你能不能幫我想辦法找到沈辰鵬,他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我有些擔心他。”
莫仲暉點了點頭,他已經讓張特助去查,在他的地盤找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張特助很快跑過來,告訴他們,沈二少正在二樓的v1房間。
安暖上了二樓,推開房間的門,看到沈辰鵬已經醉倒在地,沙發上地上被他吐得到處都是,他整個人就躺在這片狼藉之中,呼呼大睡。
莫仲暉有潔癖,額頭瞬間佈滿黑線,把頭瞥向了一邊。
他拍了拍安暖的肩膀,“先去我房間,這裡交給張特助吧。”
“不行,你讓我怎麼放心得下他。”
安暖看着張特助找來服務生把沈辰鵬架到了浴室,很快幫他清洗乾淨,送到了shine頂樓的一間套房裡。
安暖感慨,莫仲暉這廝還真是會享受,頂樓的每一間套房都裝修得非常華麗,最關鍵的出了莫仲暉,沒有任何客人能上去,這廝潔癖越來越嚴重了。
把沈辰鵬放在牀上,蓋好被子,他突然說起了夢話,“疼,疼……”
安暖坐在牀沿,擔心的問道,“哪裡疼?”
“心,心疼。”
安暖胸口一滯,怎樣的愛能讓一個男人痛苦成這樣,連睡夢中都忘不了心疼。
她看了眼身邊的莫仲暉,心裡萬分複雜,他是否也曾因爲自己而這般疼痛過。
安暖幫他掖好被子,輕輕摸了摸他的頭,低聲道,“哥,什麼都別想好,好好睡一覺吧,睡着了就不會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話起作用了,沈辰鵬安祥的睡去,沒再說夢話。
莫仲暉心疼她,這丫頭都快一夜沒睡了。他輕輕摟了摟她的肩膀,低低說道,“乖,去我房間睡一會兒吧,這裡就交給張特助吧。”
莫仲暉摟着安暖進了他的套房。看到這丫頭情緒不太好,他無奈的安慰,“別擔心他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安暖突然擡頭,晶亮的雙眸緊緊盯着他,“莫仲暉,我離開的那四年,你也是這麼痛過來的嗎?”
他嘆着氣搖頭,“何止這點痛啊!四年,那麼多個日子,沒有一天不想你,沒有一天能睡個安穩覺,只要閉上眼睛,腦海裡都是你的影子。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夢見你,可夢不那麼美好,而是血淋淋的,總是夢見你躺在血泊裡,然後猛地驚醒。好幾次買了機票想去看你,都沒有勇氣,害怕我的出現又會給你帶來痛苦。醫生一度診斷我患了抑鬱症,讓我吃藥,可是我沒吃,我覺得我沒病,我就是太想你了。”
安暖揉了把眼睛,張開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的投懷送抱讓莫仲暉很是意外,更多的則是驚喜。
她踮起腳尖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頭深深的埋在他偉岸的肩膀上。彷彿只有抱這麼緊,一切纔不是一場夢。
——
安暖在莫仲暉的套房裡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已經中午了。
她嗷叫了一聲,從牀上跳了起來,莫仲暉從外面進來,被嚇壞了,着急的問道,“怎麼了?”
“我二哥呢?”
莫仲暉鬆了口氣,淡笑着道,“他早就醒了,就在外面。”
安暖穿好衣服洗漱好走出去,看到沈辰鵬坐在餐廳吃東西,見了安暖,他笑得別提有多開心了,彷彿昨天夜裡躺在牀上喊‘疼’的人不是他似的。
安暖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時不時的觀察他的臉色,可在他臉上絲毫沒看出任何憂傷。
“我臉上有東西嗎?你不停看我幹嗎?”
安暖試探的問,“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我昨天喝醉了是吧,別擔心,我經常幹這種事。”他笑嘻嘻的說着。
安暖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以後少乾點,害得別人瞎操心。”
沈辰鵬突然湊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髮,認真的說道,“謝謝我親愛的妹妹,我的親爹親媽都沒對我這麼好。”
“二哥,其實舅媽她很愛你,可能愛你的方式不對。”
沈辰鵬原本平靜的臉突然沉了下去,淡漠的語氣說道,“她不愛我,他們都只愛自己,只爲自己的利益。”
“二哥……”
“好了,我不想提到他們。”
莫仲暉也在他們身邊坐了下來,安暖有心事,沒參與他們的對話,只聽到兩人在談什麼合作的項目。
“莫仲暉,你不是說跟你們不是很熟嗎?”
莫仲暉和沈辰鵬相視一笑,開玩笑道,“沒有跟你熟。”
安暖給了他一腳。
沈辰鵬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笑說,“真的是因爲你才熟起來的,我們倆在生意上有些往來,這廝爲了你不惜跟我做賠本生意,我一感動,就幫他把你給約出來了。”
安暖啐了他一口,罵道,“以後你就算喝死在外面,我也不會管你了。”
他眉毛一挑,勾了勾脣,笑說,“你捨得?”
安暖哼了哼,不再搭理他們,開始解決面前的食物。
手機鈴聲‘嘟嘟’的響起,安暖看了看,竟是沈宅打來的電話。
她下意識的向莫仲暉求救,莫仲暉把她的手機拿給了沈辰鵬。
沈辰鵬滑動接聽鍵,“爺爺,是我,我跟暖暖在一起。”
他的態度很好,對老爺子,他一直是很尊敬的。
“暖暖一整夜沒回來,你都帶她去哪兒了?”
沈辰鵬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我帶她跟朋友打麻將,打了個通宵。”
“你就這點出息,讓暖暖接電話。”
老爺子完全不懷疑他。
沈辰鵬把電話拿給安暖,對她使了個放心的眼神。
安暖接過手機,戰戰兢兢的喊着‘外公’。
“丫頭,趕緊回來,以後別跟老二玩了,那廝沒個正經事,一天到晚就知道打麻將,你還是回來陪我吧。”
“好,我吃過飯就回來。”
掛了電話,安暖鬆了口氣。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撒謊成功了似的。
——
吃完飯,沈辰鵬送她回家,莫仲暉自然不方便露面。雖然沈亦銘不在家,可沈家的警衛員可是盯他盯得緊緊的。他可不想在沈亦銘不快的時候惹他生氣,往後就真的麻煩了。
“你們下倆口好好纏綿一下,我去車上等。”
他曖昧的說着,走到門邊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轉過身,一本正經說道,“暉子,你這頂樓的套房送一套給我,環境不錯。”
莫仲暉點了點頭,他才滿意的離去,離開時嘴角還噙着曖昧的笑。
莫仲暉有些急切的將她拉進了自己懷裡,緊緊抱住。
“莫仲暉,別這樣啦,二哥在等我。”
“讓他等一會兒,騙了我不少錢。”
他開玩笑似的說着,捧着她的臉,深情的吻上了她的脣。
安暖沒有拒絕,攀上他的肩膀迎合他,直到兩人都有些呼吸不過來,莫仲暉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脣,親吻着她的臉頰。
“我真不想放你走。”
“別這樣,外公在家等我,我先回去了。”
——
安暖上了沈辰鵬的車,沈辰鵬低低的調侃道,“這麼快?”
一路上,安暖一直想着如何開口打聽他的事,幾次動了動嘴脣,都沒好意思問出口。
車廂裡太過沉默,安暖打開了音樂,卻是一首老歌《獨家記憶》,單曲循環。
歌曲循環了兩遍,沈辰鵬突然動手關掉了。
“爲什麼單曲循環這首歌?”
沈辰鵬面無表情,低低的回道,“我不怎麼聽歌,以前一個朋友坐我車,弄了這首歌,一直也沒換。”
安暖好想問他,是哪個朋友,到底沒開口。可即便沒問,她大概也能猜到。
誰說像這個圈子裡的人沒有真愛,只是沒有遇到罷了。
“表哥,你到現在還沒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舅媽都快擔心死了。”
沈辰鵬冷笑,“她纔不會擔心,他們就希望我沒女朋友,等他們物色到合適的,直接給辦婚禮,少了很多的麻煩。”
“表哥,你對舅媽有誤會。”
“我跟他們相處幾十年,我還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安暖,你看到的很多都只是表面的,他們做給你看的。”
“什麼意思?”
沈辰鵬摸了摸她的頭髮,笑說,“很多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否則也是徒增煩惱。老爺子是真心愛你,你好好孝順他,傷了誰也別傷了他的心。”
“舅舅難道不是真心疼我嗎?”
沈辰鵬微微頓了頓,低低說道,“他也是真心愛你。”
——
他們回了家,看到沈亦銘的專車停在外面。安暖看了看沈辰鵬,他並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丫頭,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下去了,還有事。”
“你都回來了,還是下去打個招呼吧。”
沈辰鵬最終還是和她一起下了車,走進屋子,沈亦銘正在陪老爺子喝茶,薛玉蘭出去了一趟回來,人看上去精神奕奕的,看得出來她心情很好。
“外公,二舅,二舅媽。”安暖歡樂的打着招呼。
沈辰鵬卻只喊了老爺子。
沈亦銘額頭劃過幾道黑線,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聽說你帶暖暖出去了一整夜,現在纔回來,你在外面混我不管,難道還要把你妹妹給帶壞嗎?”
安暖看到沈辰鵬在她身邊雙手握成了拳。
她趕緊走到沈亦銘身邊,解釋,“二舅,你誤會了,二哥帶我出去玩,我玩得很開心,還結交了很多好朋友,他們都很厲害,都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值得你學習的地方?打麻將?”
安暖沒忍住,撲哧笑出聲。
“舅,你能不能別這麼幽默。”
老爺子也在一旁勸說,“昨天是我讓辰鵬帶暖暖出去玩的,這丫頭整天關在家裡,我怕她悶壞,年輕人,是該出去交際交際。”
沈亦銘這纔沒說什麼。
一直沉默着的沈辰鵬走到老爺子面前,低低說了句,“爺爺,我還有事,改天再回來看您。”
“纔回來就要走?”老爺子皺起了眉,這個孫子最讓他不放心,跟家裡的關係最緊張。
“恩,有點事要處理。”
老爺子無奈的點了點頭。
薛玉蘭從廚房端了兩杯茶過來,看到沈辰鵬要走,她趕緊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的手臂,低聲說道,“鵬鵬,媽媽給你買了禮物,一塊手錶,我看到你很喜歡收藏手錶。”
沈辰鵬淡然的看了看她,甩開了她的手,冷冷的說道,“我現在已經沒這愛好,我所有的愛好都已經被你們給打壓盡。”
沈辰鵬徑直離開了,背影是那樣的冷漠。安暖看到薛玉蘭眼裡的傷痛和失望,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曾經,沈辰鵬也很信任她,可如今,彷彿就只剩下仇恨,明明是一家人,最親的人,可關係處得比外人都不如。
沈辰鵬大概是孤獨的,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痛的時候也只能一個人喝酒,躲起來自己舔舐傷口。安暖突然有些心疼他,那個叫顧秋的女孩,可不可以重新回到他身邊。
——
沈亦銘還是無盡的忙碌,現在他去很多地方,都會帶着薛玉蘭。薛玉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了,看到她如此幸福的樣子,安暖心裡總算好受了些。
莫仲暉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安暖通常都是躲在房間裡接聽。
有時候莫仲暉嫌打電話不足以訴說他的相思之苦,要求見她一面,安暖卻一次也沒同意。一來不想讓家裡人知道,二來她心裡還有些害怕。
這天晚上,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安暖以爲是莫仲暉的,查看了一下才發現是蘇然打來的。
她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按下了接聽鍵。
“安小姐,我是蘇然,你還記得我嗎?”她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動聽。
安暖點點頭,隨即想到她並看不見,於是回道,“當然記得。”
“是這樣的,上次想讓你幫忙帶幾件衣服給早早,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安暖咬了咬脣,這些天,她盡力的不去想他們,可終究只是在逃避。
深吸一口氣,安暖淡淡的說道,“蘇小姐,我也許幫不了你了,我跟林易川吵翻了,沒了聯繫。我建議你親自去找他,跟他把一切都解釋清楚,把誤會解開。”
那頭有些失落的說道,“沒用的,他見都不會見我,更別說聽我的解釋了。安小姐,我請你再幫我一次好嗎?我只想爲早早做些什麼。”
“對不起,我真的無能無力。”
掛了電話,安暖心裡其實有些愧疚,對太多人的愧疚。
手機鈴聲接着響起,是莫仲暉打來的。
接通電話,那頭沉悶的聲音質問,“剛這麼長時間在跟誰打電話?”
安暖心情不好,很衝的說了句,“我跟誰打電話需要跟你報備嗎?”
“怎麼了?”他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她了。
安暖輕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我讓沈辰鵬去接你,你出來一趟好不好?”
“不。”
簡單的一個字,拒絕得夠徹底。
“我有東西要給你,出來好不好。”
“我都說不了,莫仲暉你煩死了。”
那頭變得沉默了起來。
安暖也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好,低低說道,“要給我什麼東西?”
“沒什麼,就是在拍賣會上給你拍了個髮卡。”
“改天再給我吧,我現在想休息了。”
她正要掛電話,莫仲暉在那頭急急的喚她的名字,“安南,等一下。”
“我希望你有任何事都跟我說,我哪裡做的不好,你也跟我說,說了我就會改。你這樣讓我心裡很沒底,很害怕,我怕做錯了事惹你生氣。”
安暖咬了咬脣,淡淡的說道,“你沒做錯,是我今天太累了,明天吧,明天早上我去找你。”
“真的?”
她低低的‘恩’了一聲。
——
安暖第二天跟老爺子說要出去一趟,老爺子很欣喜的答應了,笑着說,“是該出去走走的,我要是還年輕,我也不樂意天天待在家,無聊透頂。”
安暖臨走前,老爺子還囑咐她,晚餐前回來,因爲今天晚上沈亦銘在家吃晚餐。
老爺子堅持讓司機送她,安暖沒有拒絕。
車子前往shine的時候,安暖突然接到了許偉宸的電話,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要直接掛掉,可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許偉宸憤怒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進了她的耳朵,“安暖,我他媽真想揍你一頓,早早住院了,肺炎。老林不讓我給你打電話,我他媽想想就不服氣,兒童醫院,來不來隨你。”
安暖還沒反應過來,那頭已經掛斷了。
安暖急得回過去,許偉宸卻不再接她電話。只回了她一條短信,早早的病房號。
“師傅,送我去兒童醫院。”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疑惑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快點,麻煩你送我去兒童醫院。”
司機調轉方向,見安暖如此着急,加快了速度。
到了醫院,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找到病房,許偉宸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
見了安暖,他把她拉到了一旁。
“早早怎麼樣了?”
許偉宸冰冷的目光看了看她,諷刺的說道,“你還關心他嗎?狠心將他拋棄的女人,原來還有那麼一點點良心。”
“請你告訴我,早早到底怎麼回事?”
“病毒感染引起肺炎,一直高燒不退。老林不讓我告訴你,可我看着難受,他已經不眠不休照顧了早早兩天兩夜。早早好歹喊你一聲媽咪,可他的媽咪這些天都在哪裡?”
安暖跑着往病房去,輕輕推開門,林易川正專注的給病牀上的孩子擦臉,完全沒注意到有人進來。
早早從小身體就不好,經常生病,一直都是她照顧,她深刻的知道照顧生病的孩子,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
看着林易川高大的身影彎腰給早早擦臉,安暖心猛地抽痛了下。
“林易川。”
她低低喚了一聲,只覺得他高大的背影微微怔了一下。
他回過頭,看着安暖的眼神很是平靜淡然,甚至還有一絲冷漠,他低低的說道,“ethan讓你來的,我跟他說別打給你的。”
“爲什麼不打給我?”安暖聲音有些哽咽。
林易川微微勾了勾脣角,淡淡的說道,“打給你能怎樣呢?你都不要我們了,還會關心他嗎?”
“林易川,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怎麼可能不關心早早。”
林易川額頭多了兩道黑線,他淡漠的聲音低低說着,“關心他,會捨得不要他。”
安暖無話可說。
“你回去吧,這裡有我就夠了,等早早這次病好了,我就會帶他回倫敦,以後再也不會踏進北京這片土地,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
“林易川……”
林易川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道,“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你不愛我,勉強讓你跟我在一起,你不會快樂。以前,聽別人說,愛一個人就應該放手成全她的幸福,我覺得說這話的人真傻逼,誰給她幸福也沒自己給她幸福來得放心呀。現在,事情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我完全感受到了,只要你過得開心就好,無所謂是誰給了你幸福。”
“林易川,現在先別說這些好不好,讓我來照顧早早。”
林易川微微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ethan也可以幫忙,既然要放手,就請放手得徹底,不要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大人能夠承受的,孩子不一定能夠接受。”
躺在牀上的人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給吵醒了,輕輕咳了咳,睜開了眼睛。看到安暖的一剎那,早早掙扎要從牀上爬起來。林易川趕緊按住了他正在輸液的手。安暖也急得跑了過去。
“早早,媽咪在這裡,媽咪來看你了。”
小傢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沙啞的聲音嘶吼着,“媽咪不要我了,媽咪不要早早了。”
安暖心揪在了一起,握住他沒輸液的那隻小手,緊緊篡在掌心,“媽咪沒有不要早早,媽咪一直都在早早身邊。”
“可是老林說要帶我回倫敦,媽咪不跟我們回去,我不要回倫敦,我要和媽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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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到底是孩子,如此直白的表達着自己的心思。
安暖心疼的將他摟進了懷裡,眼淚水控制不住的流下來,她怎麼能這麼狠心,她把這孩子傷得多深。
“對不起,對不起早早。”
孩子趴在安暖懷裡盡情的哭了一場。一邊哭,一邊還咳着嗽,可把安暖給心疼壞了。
安暖把孩子安撫好,轉身對林易川說,“你去裡間休息一會兒吧,我在這裡看着他。”
大概熬夜的緣故,林易川的臉色不太好。
他微微動了動嘴脣,安暖知道他想說什麼,搶在前面說道,“早早這個樣子,我肯定不會離開的,你也別假裝說些大度的話了,進去休息一會兒吧,其他的事我們以後再說好嗎?”
他彷彿看到了轉機,可是又不敢有任何奢望。
林易川很聽話的進了裡間,在牀上眯了一會兒。
安暖一直在外面陪着早早,這孩子深怕她會離開似的,小手把她的大手抓得緊緊的,讓安暖心疼不起。
包裡的手機鈴聲一直在響,安暖等它停了之後,發了條短信過去,“有事,不去找你了。”
發送成功,她立刻按下了關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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