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再得知了應天來軍可能會與攻打高郵的人馬合兵一處後,出於謹慎起見;他還是繼續觀望了下去。只是後來看到高郵被敵軍佔據後,眼見大錯已經鑄成;爲防止日後無法推脫,所以這才搶先一步趕來了淮安駐防……‘這徐義如此貪生怕死!其淮東領地豈不是要拱手送人?’一番話聽完,由於對此人底細早已一清二楚;暗笑之餘,徐達遂當下便先與那徐義送去了戰書。
‘我的祖奶奶啊!這徐達一顆煞星還不夠,竟連常遇春等人也要前來?看來此番定是在劫難逃’接到了徐達要求決戰的書信後,情知必定躲不過全軍覆沒的下場;徐義哪敢與之開戰?戰書送達之日,便已乘夜溜之大吉了。
‘此人擁兵數萬之衆,卻這般膽小如鼠!張士誠又豈能與我王匹敵?’得知徐義人馬已走的一個不剩後,快慰之餘;徐達這才率軍直接殺向了府城。聞報後,淮安守將梅思祖雖然頗感震驚;但還是趕緊披掛整齊率領了人馬出城迎敵。‘這梅思祖果然與衆不同,氣勢非凡!’少時雙方與城下列隊完畢後,見其竟然主動率先挑戰;暗贊之餘,徐達遂當即便親自迎戰了上去。
‘此人果然非同一般!難怪大王會對其如此看重’二人開打後,眼見二十餘合過去竟然無法佔得上風;徐達不由立時便想起了朱元璋叮囑。‘難怪這徐達短短數年便已威名遠揚,此人手段確是極爲了得!’見自己使出渾身解數僅能與其堪堪戰成平手,梅思祖卻也不免暗讚道。又戰了二十餘合後,眼見對方仍然全無絲毫無乏力之象;情知再戰下去必然落敗,自覺力怯的梅思祖這纔不得不生出了退意。可心念剛起,便看到徐達攻勢一收挽馬說道‘今日天色已晚,你我一時難以決出勝負;不若暫且將歇一晚,明日再戰三百回合!’
此人明明即將取勝,卻還能想到顧及我的顏面;看來這西吳風範確實非凡,實力不容小覷!’眼見徐達已率先鳴金收兵,暗贊之餘;梅思祖卻也不得不暫且收兵回城只待明日與其一決高下。
不成想,次日再戰,結果竟仍是毫無二致!堪堪五十餘合剛過,徐達便提出了罷手休戰。‘將軍屢次三番存心相讓!敢問此舉何意?’如此幾次過後,於是這日未及開打;梅思祖便衝口說出了心中疑惑。
‘我王曾有明諭:爾淮東諸將,惟梅氏一人不可輕視!足下手段,也確實不容小覷。’徐達淡然應道。‘爾等雖有些見識!但眼下你我各爲其主,卻也無話好講…..’見其再次拉開了迎戰的架勢,梅思祖一聲大喝打斷後;立時便拍馬猛衝了上去。卻不料!此次雖然汲取了前番教訓,但剛剛戰到了三十合上;便被徐達一槍挑落了手中兵刃。
‘我家大王渴慕英才!足下若前往應天一敘,某願與將軍同去。’眼見那梅思祖拍馬欲走,徐達急急一聲大呼發出;當即便挑起地上兵器爲其遞了過去。‘梅思祖此人敏頑不靈!大帥爲何一再忍讓?’見徐達又一次無功而返,剛剛回到營帳;便有人向其問起了此舉用意。
‘並非是我有意相讓!實則是此人與我應天頗有淵源,大王授意所致……’見衆人一臉疑色,徐達應聲長嘆後這纔講出了那梅思祖的生平來歷。原來:此人乃是歸德府人氏,早年也是劉福通帳下的一位義軍元帥。只是後來劉福通戰敗後,由於其父被王保保剁成了肉醬;眼見對方勢大,這才投靠了張士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