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大牢。
這裡不同於什麼派出所,即便是殺過人的蕭客也覺得慎得慌。
陰暗、潮溼、有異味,各種不文明的東西這裡都有,可是說是血淚史,有血、有淚、有屎。好惡心!
不知爲何,河伯到了這裡竟然很亢奮,眉飛色舞地向蕭客介紹着左邊右邊的慘人慘事。蕭客不得不在心裡重新給他下定義:變/態。
這牢房沒有男女牢之分,走在牢房過道,跨過一層層鐵門,越向裡犯人的罪越重。所幸的是這裡沒有搞基的,原因大概是,輕刑犯思想比較保守,而重刑犯已經被打的失了性趣。
“到了——”河伯一指一個鐵牢道:“喏~在那兒呢!”
“我能不能進去?”蕭客道。
“可以——”河伯開門讓蕭客進去,鎖上門又道:“完了叫我!”
牢房很大,紫玉蜷縮在牆邊瑟瑟發抖。蕭客脫下大衣走過去蓋在她身上。
“別碰我!”紫玉嘶叫了一聲,蹬了一下腿,鐵鐐隨之嘩啦一聲響。
蕭客看着刺蝟一般的紫玉,頓生憐憫。或許是因爲愛屋及烏,他對這個小丫頭還是有些疼愛的。此時見她瑟瑟發抖的樣子,也知道她不止是凍得,更多的應該是害怕。
她武功雖好,卻不可能進過這樣的地方,這種地方會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連自己這個訪客都難以適應,更何況她一個沒受過什麼苦的小姑娘做了囚犯。
“小玉,是我!”蕭客又伸手碰了碰她,輕聲道。
紫玉下意識縮了縮身子,繼而一愣,然後難以置信地轉過頭來,說的卻是:“怎麼會是你?”
“我這裡有個朋友,是他告訴我你在這兒。你小姐不在攬月閣,所以我就自己來了!”蕭客不急不緩道:“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不用你假作好心!”紫玉逞強道。
“別鬧了,都這時候了還犯什麼小孩脾氣,咱們的帳回去再算!”蕭客道:“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大半夜出去幹嘛?”
“不用你管!”紫玉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我這不是關心你啊!”蕭客有些不悅道:“你再這樣我就不管你了!”
“不用你管——反正,反正我什麼都不會說的!”紫玉雖然還在逞強,語氣中越是有了怯意,要不然她也不會補上後面那一句。
這種情況下都不吐口,看來她真的什麼都不能說。她的秘密就是藍羞月的秘密,既然不能說就算了!
這裡燈光昏暗,蕭客到此時才漸漸適應過來,這纔看清紫玉現在的樣子。衣服髒亂不堪,肩頭的衣服被劃開一個口子,隱隱能看到血漬。腰間好像夾着一片白菜葉,腳上~我草,竟然是狗屎!
捕快真他娘地邪惡,低俗至此,竟然連屎都用上了。那個河伯還有臉大義凌然說自己多麼英勇正義。
蕭客看着有些心疼,便想伸手把紫玉甩掉的自己的外套再給她蓋上。此時卻聞見一個奇怪的聲音——
循聲望去,看到隔壁牢房蹲着一個猥瑣的男人。兩個牢房是用鐵柵欄隔開的,那人正蹲在靠近這邊的角落瑟瑟發抖。
本來以爲他跟小玉一樣是被凍的、嚇的發抖,聽到他怪異的喘息聲又仔細一看,這廝竟然在擼,他竟然在對着小玉擼!怪不得小玉怕生這樣,小玉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怎麼能受得了這些骯髒事!
“王八蛋,你他孃的找死是不是,信不信老子閹了你!”蕭客吼着一腳踢在鐵柵欄上,發出震耳的聲響。
那人被嚇了一下立馬軟了,驚慌地提着褲子往旁邊躲。蕭客轉過身來,看到另一邊牢房的人也在提褲子,感情這邊也有人在擼,怪不得小玉只是躲在牆邊,而沒有躲在牆角。這他媽是什麼地方啊!
“河伯,給我出來!”蕭客喊了一聲,繼而走到小玉身邊,給她裹了裹衣服,輕聲道:“別怕,咱先換個地方!”
“來了來了,什麼事——這麼快就完事了?”河伯道。
“你就把她關在這種地方,這是人待的地方嗎!”蕭客吼道。
“她是危險人物,不能大意——”河伯說着,看到蕭客兇厲的眼神,急忙又解釋道:“又不是我關的,你別朝我發火啊!”
“廢話少說,換個地方!”蕭客道。
“這——”河伯遲遲道。
“這什麼這,給你銀子!”蕭客沒好氣道:“換個三面牆的,要有牀,多少錢你說了算!”
“給錢就好~不瞞你說,我們這兒什麼價位的房間都有,只要你出得起價——”河伯一秒變出一個市儈嘴臉。
“要最好的!”蕭客豪放道。
“我們這兒是按年收費的,最好的是一千兩——”河伯弱弱道。
“一千兩,你們是要錢呢還是要命呢!”蕭客也吃了一驚,沒想到竟然這麼貴,太他媽坑人了。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兒是不還價的!”
“那,那有沒有稍微差一點的,或者能不能按月交啊——”蕭客也虛了,一千兩,把他全家賣了也不夠啊。
“按月交絕無可能,就算住一天也是一千兩,便宜一點的麼——”河伯捏捏下巴又道:“一百兩!”
“那好,就這個!”沒辦法,再差估計就是十兩的了,一年十兩還有個毛質量。
河伯開了門,蕭客走到小玉身邊,輕輕將手伸到她腿彎下,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感覺她還在發抖,便勸慰着:“別怕,沒事了!”
手腳都帶着鐐銬,很重。蕭客抱着都覺得累,那麼她戴着肯定更累。
“那個,河伯啊——”蕭客道:“這鐐銬可不可以拿掉啊?”
“不行,她武功高強,這種鐐銬正適合她,這是我們的規矩!”河伯道。
“她都這麼虛弱了,換一個小一點的總行吧!”蕭客不願放棄,討價還價道。
河伯聞言,走到蕭客身邊拎着鐵鏈扯了扯,道:“很重嗎,我不覺得啊,本來我們還想用更大的呢,看她太瘦小才用了這個,你們就知足吧!”
河伯扯地鏈子嘩啦響,帶着小玉的手臂不斷晃動,小玉不由自主地痛哼出聲。
“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啊!”蕭客一把將河伯推開,直將他推了個趔趄。
河伯站定,當下也急了,吼道:“我同情她?你知不知道她傷了我們多少人,你又知不知道她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差點把我宰了,她是賊,我憑什麼同情她!”
小玉聽河伯大吼,似乎很害怕,直往蕭客懷裡鑽。蕭客又把她往懷裡託了託,安慰道:“沒事,就到了!”轉而又對河伯道:“行了知道了,這鐐銬我們帶着就是了!”
新的牢房像是個房間,四面牆,只有一個很小的門,蕭客抱着小玉低頭進了門,看了一圈,很不滿道:“一百兩的房間就這樣啊,就一張破牀,連被子都這麼髒,還有這夜壺上面還有屎!”
“喂喂,我說大哥,你想要怎麼樣,這裡可是牢房誒,難不成給你弄得像皇宮一樣,要不要再給你叫個丫鬟伺候着啊!”河伯譏諷道。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蕭客說完,見河伯要走馬上又叫住道:“等等,去給我弄件衣服來,她這衣服太髒了!”
“這裡哪來的衣服!”河伯不滿蕭客的多事。
“十兩銀子——”蕭客道:“就算從你們捕快身上扒衣服也夠了吧!”
“好嘞!”河伯這下樂壞了,一百兩的房租她分不到什麼錢,這十兩銀子可是現成的,隨便拿出一二兩銀子就足以打發一個同僚了,要知道他們一個月的工錢也才幾兩銀子。
蕭客還在抱着小玉,小玉身上很髒,蕭客不知道應不應該把她放牀上,這牀可是她睡覺的地方。於是他就這麼一直抱着,直到河伯帶着衣服回來。
“河伯,可不可以幫她擦擦手腳,然後再幫她鐐銬打開一下,等換上衣服再拷上!”蕭客商量道。
“不行,她太危險了!”河伯道。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她一直這個樣子!”蕭客道。
“那,那要不給她下點**,然後我在這兒看着——”河伯說着,語氣一轉又道:“不過我可不跟她換衣服,我也是個男人!”
小玉一聽**顯得很緊張,對這個“惡毒”的河伯她是真怕了,逮捕她的時候各種卑劣手段層出不窮,帶到這裡還毒打她,甚至還“猥/褻”她。她在蕭客家見過河伯幾次,卻一直不知道她的性別,還以爲河伯是個變態娘娘腔的男人。
“**就**,不過你少放點,得讓她醒着!”蕭客說着,轉頭又對小玉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呢!”
只聽河伯道:“行,五兩銀子!”
“一兩銀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就是十文錢一兩的**!”蕭客道。
“什麼十文錢一兩,明明是十三文!好了好了,一兩就一兩!”河伯終於大方一次。
兩個男人給一個女人下**,接着是脫衣服,很過分。河伯自稱是男人,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於是所有的任務便都落到蕭客身上。
水是冷的,不過只是給她擦擦手腳和臉面,倒不至於凍着。小玉的一隻手有傷,蕭客捏在手裡擦地很小心。接着是腳,她的鞋子已經破了,一塊狗屎黏在腳踝處,很噁心。不過也沒辦法,這狗屎不擦掉,總不能一直帶着。
女人的腳是不能隨便碰觸的,小玉雖然很虛弱,卻還是時不時會顫抖一下。蕭客手裡拿着她小巧的玉足,一遍遍擦拭着,擦乾淨之後竟然有些愛不釋手,順便又擦了另一隻小腳。
這隻玉足不髒,沾了水之後顯得晶瑩剔透,蕭客一手託着,另一手輕拭着,從腳背到腳心再到腳趾,每次觸碰到指縫,小玉都會戰慄一下。
蕭客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或許有戀足癖!
(本來設計好的是讓小玉死,寫着寫着又不忍心了,哎,太特麼善良了——好吧,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剛發現劇情有些問題,正在整理思緒,所以憑空加出來這一段,希望大家會喜歡。有點YY,不過也可以理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