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我愛你!嗯……愛你……”柔媚入骨的女音,喊着前幾天信誓旦旦說娶我的喬南枝。
我站在門口,指甲扣進牆裡。
我的未婚夫喬南枝,在酒店房間,和我的死對頭楊瓊花翻雲覆雨。
推門,我看到糾纏的兩具身軀,嘶吼:“喬南枝,你給我醒一醒!”
楊瓊花見我進來,愈發擁緊身上的男人,千嬌百媚。
我氣不過,走到浴室接了盆冷水,氣沖沖走到牀邊,使狠勁潑到兩人身上。
楊瓊花被水濺了一臉:“李長樂,你這個臭婊子,是不是瘋了!”
我不理髮怒中的楊瓊花,扔了臉盆,質問匍匐不動的喬南枝:“你說話!喬南枝,是個男人就擡起頭來!”
緩慢地,他擡起頭,溼發滴答,面色酡紅,顯得狼狽。
“長樂,對不起……我喝多了……不知道……我不知道爲什麼……喝多了……”
“啪”,我甩他個耳光:“喬南枝,你真讓我失望!”
無法直視劈腿又懦弱的他,我轉身跑走。
“長樂,別走,我是愛你的……”喬南枝的挽留被風吹散。
“南枝,你何必去追她這樣的破鞋?”楊瓊花的詆譭亦是。
一夜失足,我未婚先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晚和我廝纏的男人是誰。
即使我是孤兒,我也因未婚先孕受盡謾罵與嘲弄。喬南枝是我男友,口口聲聲說不介意。前幾日他下跪跟我求婚,而今天,我收到楊瓊花的短信抵達酒店,看到這般場景。
晚上的風有點冷,我裹緊外套,掏出手機給喬南枝發短信:分手吧。
他沒有挽留。
兩個月後,我去醫院做產檢。好巧不巧,我撞上了喬南枝和楊瓊花。
楊瓊花看到我,趾高氣揚地走近:“李長樂,你就帶着你的野種過活吧!告訴你,我和南枝的婚期定在半個月後,請你一定要來。”
我心如死水:“楊瓊花,祝你幸福。”
說完,我冷冷瞥向目光躲閃的喬南枝:“也祝你幸福。”
我正欲走,楊瓊花突然一把抓住我頭髮,“李長樂,你這個婊子,做了破鞋憑什麼這麼囂張?!”
頭皮發麻,我擡手按住她的,與她僵持。
圍觀的人漸多,零碎的議論,都不太好聽。
“瓊花,你先去車上,我和這個女人說明白,讓她永遠不要糾纏我們。”喬南枝忽的開口。
我內心悲愴不已,楊瓊花狂放大笑的同時鬆開我的頭髮:“南枝,十分鐘。”
楊瓊花離開,我站直整理頭髮,“喬南枝,不用你說明白,我與你,今生今世再無瓜葛。”
我對誰都寬容,獨獨對愛人,眼底容不下沙子。
喬南枝欲言又止,滿臉的故舊情深讓我覺得噁心。
擡起手,他又放下,深深嘆氣:“長樂,瓊花懷孕了,我的孩子。”
不由地,我的心彷彿被針紮了下,他始終是介意。
我扯起笑容:“喬南枝,你放心,我依然是那句今生今世我與你再無瓜葛。”
楊瓊花婚後神經質,屢屢找我麻煩。爲了安全生下孩子,我不得不遠走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