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採心倒抽一口氣,
這次見面,沒有得到任何她想要的答案,
甚至她連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她想說,我依照你的約定,學成歸來,
你是否也該履行你的承諾,讓我和磊在一起?
可是,薑母連問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就有那麼遭人厭嗎?
望着遠走的背影,坐在椅子上的應採心不由咬了咬後牙槽。
……
被手機鈴聲叫醒的向知草,忍着困困的睡意,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但是她的手還被男人厚實的大手牽着。
不由嘆了一口氣,接着向知草斜眼過去,男人睡顏甚美,晨光中的肌膚就好像陶瓷一般光滑。
看了一眼鬧鐘,離上班還有一個半鍾。
鬆了一口氣,向知草輕輕地躺回男人旁邊的位置,像小狗一樣往男人旁邊湊了湊,
清新的薄荷味瞬時充滿整個鼻腔。
拉起被子,向知草忍不住伸出手去丈量男人臉上黑黑長長的濃密睫毛。
“天哪”
向知草不由驚呼,她比劃了一下,竟然快有兩釐米長。
有沒搞錯?這是個男的嗎?睫毛比女人還長!
不知是被向知草丈量睫毛的動作弄醒,還是被她的驚呼聲吵醒,
男人迷濛中睜開眼睛,恰好看到眼前一雙烏溜的澄澈眸子盯着自己看。
“早……”
剛醒來但還未完全清醒的姜磊勾起脣角,
晨音中帶着沙啞。
“早!”
向知草像做壞事的小孩被當場抓住般侷促,急急地吐出這一個音節。
姜磊倒沒有注意到向知草的心虛,
只是親暱地將面前的人兒的小手往自己身邊的位置挪了挪,
最後男人的另一隻手輕輕拍了一下向知草光潔的額頭。
“我……要起牀了。”
頗煞風景地說了一句,向知草想擡頭,但男人的大手剛好拉着她的小手,
讓她沒辦法離開這裡去洗臉。
其實,向知草時怕等一下男人像往常一樣又開始拉着她不講話,
那她上班就真得遲到了。
臥室靜悄悄,沒聽到男人的任何迴應。
幾秒後,向知草決定,該起牀還是得起牀,否則上個班又要趕得氣喘吁吁了。
掙扎了幾下,終於她的小手從男人的大手掙脫着鬆了出來。
“我去上班了。”
說着,向知草便輕輕地掀開蓋在着自己身上的被子。
看姜磊閉着眼睛,向知草以爲他已經熟睡。
誰知,下一秒,男人帶着濃重鼻音輕聲說道,
“晚上準時下班,我去接你。”
原來這樣,向知草眨眨眼,她好像每次都是準時下班的,
所以男人的要求對她來說,完全沒有問題。
“好啊。”
看了一眼在牀上閉着眼睛的男人,向知草放軟了語氣,音調聽起來軟軟糯糯的。
快速下了牀,以軍訓的飛快速度洗漱完畢,向知草便下樓坐上了喬麥的車。
到了車上,向知草這才猜測着,
姜磊特地囑咐自己要準時下班,是爲什麼呢?
難道是要帶她參加應酬,想想也有可能,好像幾個月前參加的那個宴會也是姜磊特地吩咐她要參加的。
癟了癟嘴,向知草覺得還是別想那麼多。
雖然她已經不排斥參加那一類上流貴族社會的活動,可是也不代表她喜歡。
沒過多久,便到了LK公司樓下,
向知草照常讓喬麥停在公司廣場旁邊的停車上,便下了車。
這個時間點上班在9月份還算是很涼爽的,梧桐樹葉從頭頂輕輕飄落,
柔柔的涼風吹在臉上,很是舒服,
向知草很享受這一小段走到公司一樓大門口的路程。
“早啊,丫頭。”
還沒看到人,單單聽到男人對自己的稱呼,向知草便猜到身後的人是誰。
皺了皺眉頭,向知草還是換上微笑,轉過頭去,
“你也早啊。”
果然,就是那個林小夏家的總裁,
哦,不,現在是Angel家的總裁,陸陽天正快步趕上她。
向知草停住腳步,
同時腦袋開始糾結,這個時候她是該走呢還是該停呢?
但是,動作總是先於意識一步,向知草也只能繼續呆呆地站在原地,停住往前走的腳步。
妖孽般的笑容!
腦海中,向知草也只是迸出這幾個字,當她對上男人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時。
“不走嗎?”
陸陽天拍了拍向知草的腦袋,眼中有些寵溺。
似乎覺得這個動作過於親密,向知草有點抵抗地退了退身體,
臉上微笑着的表情微微一僵。
除姜磊之外的男人,向知草覺得,都應該保持距離。
儘管,她覺得,眼前這個棕色自然捲發,身材高挑的男人應該不會喜歡自己。
但是,作爲一個有夫之婦,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走走……”
向知草隨意地迴應,眼神卻飄忽,沒有看陸陽天一眼。
而陸陽天也只把向知草這個動作當成女孩子家家的害羞。
很是正常!
雖然他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
不過,他覺得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在公司還習慣嗎?”
妖冶的笑容再次肆虐,陸陽天漆黑的眸子亮亮的。
自從知道眼前的男人是LK傳說中的總裁後,
向知草便不自覺地有些拘束。
上司的頂級上司問話,她哪敢不回。
於是,在腦海裡快速組織了一遍思路,她便回道,
“好,很好。公司的同事對我很好,領導也對我很好,公司的交通也很便利。公司的洗手間也特別乾淨……”
講到這裡,向知草頓了頓,她剛剛說啥來的?
洗手間?好像她提到了洗手間!
向知草難爲情地閉了閉眼睛,簡直語無倫次了!
不過還好,向知草沒聽到旁邊男人的迴應,便猜想男人應該自然忽略了她剛剛說的話。
偷偷地擡頭用眼角餘光一瞟,
她發現男人這是做啥?
竟然在憋笑!
其實陸陽天很想問一句,“你是想用獲獎感言的方式把公司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誇獎一遍嗎?”
不過,當他低眸看到向知草的窘態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略略收斂了一下笑意,陸陽天仿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下班後有空嗎?”
“啊?”
幻聽吧,向知草有點不可思議。
她這兩天都怎麼了?怎麼耳朵老是出現一些奇怪的問話。
不是幻聽的話,那她一定是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