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影有些複雜的提醒道,“你這不到一日的時間接連損毀五個木靈種子,要是這樣下去,只怕連根基都沒有了。”
木影目睹陳長青做了什麼,所以他纔會怎麼複雜。
陳長青盤坐在軟塌上,連續服下三滴靈芝液,他的臉色纔好看一點。
陳長青這一夜來不斷在樹木中穿梭,然後找到適合的人奴役。
以他如今實力奴役沒有耗損,但是奴役之人死去卻傷害不小。
陳長青血脈中的真靈種子已經黯淡無光。
這些他知道麼?
陳長青當然知道,但是他能怎麼做?
奴役之人不能留,因爲他怕有人看出他的手段。
而且陳長青也不敢親自動手,他怕給那些人狗急跳牆的藉口。
陳長青有把握這些人九成不會冒險,但是他不敢冒險。
至於死去的三水幫的人,陣營對立,沒有什麼好說的。
陳長青基本上在事發之前早已奴役完他們。
所以魏子龍守門根本沒有作用。
如今看來,這都是值得的!
各大家族派人前來拜訪,周天羅盤內信息如海,各種解釋。
而魏子龍如他所想,沒有真的不顧一切。
這就行了。
至於接下來會如何,陳長青很有把握。
魏子龍把李狗當刀,就是把三水幫當刀。
陳長青只針對三水幫一個,通過奴役人獲知的信息。
陳長青清楚知道,自己給三水幫造成了多大傷害。
這裡面有自己的原因,但是最大的禍首是誰?
魏子龍。
狗咬狗。
陳長青靜靜的閉目思索,儘可能把所有事情想一遍,披荊斬棘他已做完。
但他知道最鮮美的果實還沒到來。
他不急。
忙活了一天,他的實力由第二重天跌落到第一重天,可以說上一次修煉的深藍星光全白費了。
平心靜氣,不要着急,好好恢復。
現在被動的不是他。
......
三水幫總舵。
陳天身爲三水幫總務管事在整個三水幫算是除了正副幫主之外,數得着的首領。
但是此刻他額頭全是汗。
上座是一個身長八尺的大漢,濃眉大眼,盡是威嚴。
他是宗藝,本來在閉關,此刻卻不得不出來。
宗藝見陳天回來,也不客氣,冷道“陳總管把所有事情給我說一遍。”
陳天不敢隱瞞,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宗藝聽完之後,臉一點點黑了下去。
魏子龍夥同的就是陳天,沒有陳天,常爍和李狗又怎會做魏子龍的刀子。
宗藝喝道,“這件事過後,你自己去領責罰。一共六十一個弟兄因爲你而死!萬金貨物化爲飛灰!多少秘籍成爲絕唱!不過你放心,你的家人兄弟們會幫你照顧。”
陳天人一下子就像是沒有了骨頭,他哀求道“幫主,我不知道會失控呀!”
一旁的副幫主也忍不住爲他求情,“幫主,這件事是魏子龍出的主意,應該他給咱們賠償!”
“還有陳長青,就一個小孩子,我搞不懂爲什麼那麼多人捧着他,難道就因爲有一個妹妹在正一門麼?他也不應該放過。”
宗藝將手中的周天羅盤給他看了一眼,副幫主神色立馬變了,“水魅之體,長老徒弟,這真的屬實麼?”
宗藝沒有理會他,這是他的關係網,三水幫也是他的幫派。
他道,“陳天我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讓陳長青住手,這件事到此爲止,他要什麼補償你給他。”
陳天臉色一喜,但又是一苦,“我剛纔說了,但是陳長青好像沒有這個想法。”
宗藝讓左右退下,只留下陳天和副幫主,才道,“這件事你覺得誰纔是主要人物?”
陳天眼睛一亮。
宗藝繼續道,“你是老人我不忍你因此死去,你去告訴城主府。這次損失他們出一半,還有讓魏子龍出來,自己拉的屎自己吃下去!要不然,馬上開戰!”
陳天走了。
宗藝閉目一會,對副幫主說道,“陳天回來之後,讓執法長老賜死。”
“幫主?”
“我們可以犯錯,但是不能蠢!你看他和誰混在一起?魏子龍!一個無能小輩!他要是和魏武合作,我根本不會處罰他!”
......
陳長青的家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這一次依然是魏子龍和陳天兩個人。
進了門,魏子龍面色陰狠,卻再也不見之前咄咄逼人的氣勢。
兩人就站着。
許久,魏子龍沉默良久,才澀聲道,“陳公子,對不起......請您原諒我!”
陳長青沒有起身的打算,只是看着。
......
一連三次。
等魏子龍的聲音終於有了點誠懇味道,陳長青這才慢慢起身,道“說一說補償吧。”
這一次是陳天開口,“店鋪我們會幫陳公子重新恢復原樣。而且另外會有千金相贈!”
陳長青呵呵一笑,“兩位請回吧,這還叫補償,不如打法叫花子。”
說着他就要送客。
陳天慌了,急聲道,“公子你要是有什麼意見可以提。”
陳長青毫不客氣,“店鋪恢復原樣。另外我要千塊低級元力石,參與這件事的三水幫幫衆、執法隊成員,還有第二次搶奪藥店的人,你們也要一一找回,全部殺死!”
屋內陷入了沉默,千塊低級元力石那就是萬金,還有三水幫以及涉及的這些人,代價不小!
考慮再三,陳天答應了下來。
因爲三水幫損失不起,整個幫內怨聲哀道。
魏子龍很老實,一直沒有說話,他雖說恨不得殺了陳長青,但是他知道不可能。
他以爲這件事會就此結束。
他想多了。
陳長青道,“我還有一個小小要求。”
陳天變色道,“陳公子你不要得寸進尺......”
陳長青揮了揮手,“你們不敢殺我,又破不了我給你們設的局,所以,還是安靜一下的好。”
“而且這件事,和三水幫沒有關係。”
陳長青走到魏子龍面前,笑道“魏公子,還記得你送給我的幾句話麼?我陳長青不敢說與人爲善,但是也沒招惹過誰。但您的幾句話讓我記憶猶新!”
陳長青緩緩道,語氣依然很是平靜,
“陳長青我告訴你一個道理,坐我朋友,我捧你,敬你,給你天大好處!”
“坐我敵人,對不起,我要磨你,整你,弄你,讓你無路可走!”
“你以爲殺一兩個人有什麼,你還是那個東城的小賤民而已!殺人?哼!”
魏子龍的手攥在了一起。
屈辱,這是陳長青對他的侮辱。,
陳長青如今不好殺他。
好在,陳長青知道比殺死他,更讓他痛苦和屈辱的方法。
陳長青繼續道,“您說的話,我記得,那我的說過的話,您還記得麼?我說我站在您面前,您都不敢殺我。”
陳長青不顧一旁變色的陳天,拿出自己的匕首,道,“來吧,魏公子,我現在還是這樣說,您敢動手麼?”
久久無聲。
魏子龍勉強笑道,“陳公子說笑了......”
陳長青慢悠悠伸出五指道,“所以最後一個條件,就是扇你十個耳光,這是前提。解鈴還須繫鈴人,怎麼樣,魏公子?”
陳長青好整以暇,一點也不着急。
聞言,陳天鬆了一口氣,又暗爽,勸道,“魏公子,大丈夫能屈能伸,還請您爲大局着想。身在局中,我們都不自由。”
又是良久無語。
終於,魏子龍憤恨的看了陳長青一眼,咬着牙道,“好!”
陳長青沒有給他客氣,論起膀子,直接揮了過來。
啪!
啪!
啪!
......
清脆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