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奔騰。
裂雲馬的速度大大超乎陳長青的預料,而且裂雲馬雖然看起來狂暴,實際上性子極其溫和。
很快,陳長青漸漸遠離了溫溪別院。
別院南山。
常思雯威嚴的掃視了一週,道,“元家兄妹跟出去麼?”
聞言,一旁管家打扮的人躬身道,“主母放心,元家兄妹緊隨其後,兄妹二人皆是第二境巔峰修爲,保證陳長青有去無回。”
常思雯不知爲何舒了一口氣。
陳長青的資質太過可怕,而且種種跡象表明他的心性與資質相匹配。
這是能威脅兒子的人,所以不能留!
至於陳長青的底細他已經打探過了,最棘手的是有一個入了正一門的妹妹。
若是一般小家族自然不敢輕易觸碰。
可惜常思雯清楚,大宗門內也有利弊親疏,即使是十地這樣的龐然大物,也不一定都是天才。
更何況,自己的兒子終究是要進入玄天宗的。
如此一來,那層朦朧關係自然不會影響她的判斷。
而陳長青這位毫無根基的小人物,除了資質外就沒有什麼可以讓人重視的了。
常思雯臉上漸漸露出了笑意,喃喃道“如此就好。資質不能轉化爲實力就什麼都不是,日後碩兒就是這一代最厲害的天才,必定有望玄天門真傳之位!”
陳長青並不清楚,常思雯從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放過他。
不過他也不傻,一路狂奔,他都沒有停留,直到遠遠看到一條延綿的山脈。
看到上面鬱鬱蔥蔥,懷抱粗細的大樹,陳長青才露出了笑容。
以身犯險這種行爲多多少少有些風險,而陳長青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最大的底牌。
在這山脈叢林中他進可攻,退可守,足以保證他的安全。
下馬,陳長青從一個隱秘的地方進入叢林,將裂雲馬栓起來,讓它老實待在這裡。
已進入叢林,陳長青就發現天猛然暗了下來,似乎時間悄然進入了黃昏。
他擡頭看了看頭了濃郁的樹葉,慢慢放開了感知。
一直潛藏在血脈中的靈能力量如同沸水一樣奔騰涌動,陳長青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
除了平時修煉,他幾乎沒有用過靈能力量,而此刻身處叢林,陳長青感到久違的主宰感覺重新出現。
只要陳長青原因,方圓四十丈內的樹木花草,皆不能抵擋他的操控,生機也可在瞬間斷絕。
陳長青早已見識過這種能力,卻還是爲此驚訝莫名,“頂級元力資質,頂級血脈資質,靈皇血脈?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能力!”
木影很少會和他說起木靈起源,似乎這是一個禁忌,而陳長青也不好逼迫。
多想無益,陳長青心下一動,默默運轉木靈真種的力量。
轉眼間,他的身體消失不見,再一出現,已經到了二十多丈外的一棵黝黑樹木下。
隱藏在樹蔭下的陳長青臉色忽明忽暗,久久才道,“我還真是希望能夠有人追殺而至。”
在叢林中,不知爲何,陳長青心態似乎也發生了變化。
驗證了血脈能力,陳長青隨便找了一棵樹,他沒有直接運用法術,而是拿出一個玉符。
生機之力輕輕一催,玉符上發出光芒,然後一閃而逝,陳長青身影慢慢的模糊不清。
偶爾有一些小鳥飛過,它們似乎全然看不到陳長青。
有一隻還落到了他的頭上,這就是匿身玉符的作用,而且力量來自玉符本身,消耗很少。
也不知過了多久,讓陳長青以爲也許首座邢洪多心了,自己也有些疑神疑鬼,就在他想要離去的時候。
突然傳來了一聲悽慘的馬叫聲。
陳長青將要移動的腳步也停了下來,望了望自己來時的方向,並不遠,目力所及,清楚看到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正在虐殺毫無反抗之力的裂雲馬。
裂雲馬力量足夠碾壓第一境修士,但毫無疑問,沒有主人的命令它根本不知道反抗。
當那兩人同時把刀斬下的時候,裂雲馬想要反抗已經來不及了。
一男一女,男的臉色煞白,雙眼偶然露出暴戾的殺意。
而女子則是亭亭玉立,脣齒分明,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只是她做的事情和這沒有一點關係。
兩人一前一後出擊,直接把裂雲馬的四肢斬掉,任由鮮血流淌,裂雲馬想要掙扎卻又不可得,只能兀自翻滾,任由鮮血流淌。
見裂雲馬的慘狀,男子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高聲道“陳長青我知道你在裡面,難道傳說中的天才連自己的馬兒的死活都保護不了麼!”
女子手將手中刀從裂雲馬傷口處插入,然後亂攪。
她嫵媚的臉,嬌笑肆無忌憚道,“大哥,我看陳長青是要做一個縮頭烏龜,什麼天才不過只是說說而已!一個沒種的男人,胎毛都沒長全。”
樹上的陳長青眼睛陰沉的嚇人,心中殺意如沸騰的火焰炙烤着胸膛。
但他並沒有貿然出去,裂雲馬必死無疑,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而唯一可以讓裂雲馬死得其所的辦法就是殺掉眼前的狗男女!
陳長青能夠感受到兩人的強大,還有身上的煞氣,這二人明顯是久經殺伐之人,所以他要等一個機會。
良久。裂雲馬不再掙扎。
女子抱怨道,“大哥我就說了應該悄悄的潛入,激將法沒有作用,現在倒好陳長青一定早就走了。”
男子臉上也不好看,“我這也是沒想到,他真的沒種。”
女子心情不爽,一刀斬下了裂雲馬的腦袋,道“我不管,找不到陳長青就拿不到火鳳令牌,而且回去也沒有沒有辦法向常思雯那個女人交代。”
男子也知道問題嚴重性,道,“等我一會,我剛得到一個追蹤羅盤,雖然不算咒靈法寶,但也有不錯的作用。”
說着男子手中出現一個巴掌大小的羅盤。
一直在暗處觀察的陳長青,見到二人注意力都轉入了羅盤中,他心中一動,木靈真種一閃,他身影消失。
霎時間,陳長青站在男女二人所在的樹枝上,兩人皆有所感,同時擡頭。
只見陳長青面無表情,手中掐起法訣,丹田中元力隨之而動,雙手一指,三根懷抱粗細石柱一般的滾木從他們頭頂轟然落下。
“不好!”
兩人根本來不及做什麼,只能下意識的向着兩邊躲去。
但是有心算無心之下,兩人還是堪堪被滾木擦過。
嘔!
兩人摸爬滾打的落入一遍的草叢之中,皆是吐出了鮮血,心神分散更多男子更慘,半邊肩膀凹陷下去,右手無力垂下。
男子下意識一邊吞藥療傷,一邊道“妹妹,快去樹上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