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我們老大爲了那個大家,過着誰都瞧不起的乞丐般的生活,而他們過的卻是沒絲毫負擔的逍遙自在的貴族般的小家生活?
憑什麼?
特別是他們夫妻倆那種理所當然的樣子,還有我公公那種不辨是非、模棱兩可和不清不楚的態度,讓我崩潰和不平。
作爲一家之長,作爲家中的長輩,最起碼你得讓晚輩們明白什麼樣是值得提倡,值得發揚光大的行爲,什麼樣纔是讓人唾棄和髮指的做法。
我從來不敢奢望我們夫婦倆多年來的無私的犧牲和付出能迎來誰的讚揚和認可,但是,老二夫婦倆的前無僅有的自私、刻薄及毫無責任感的行爲,你應該表示不滿和憤怒纔對。
讓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們倆的所作所爲是不對的,是該譴責的,是該讓世人鄙視和唾棄的,這樣,也許,我多少可以稍稍平衡一些,可是,我公公沒敢說他們半句不是,任憑聽之任之。甚至還要絞盡腦汁地處處袒護他們。
舉一個例子,調皮搗蛋的痞子同學,故意把班上的講臺砸壞了。課後,我主動自覺、一聲不響地一釘一錘的把講臺修好了。
我不敢妄想班主任要表揚愛護公物的我,可最起碼要在班上批評痞子的有意破壞公物的不良行爲,要痞子當衆檢討。用這種“殺雞儆猴”的方式告訴大家“什麼可爲,什麼不可爲”。
從而讓“破壞公共財物是不對的”的概念在每個同學心裡生根發芽。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也許,沒有人會相信:老二夫婦回家吃飯,如果叫他們順便從街上帶三塊錢鮮香菇回家,我公公就一定會在他們倆一踏進家門,甚至都還沒站穩的第一時間裡,乖乖的把這叄塊錢還給他們。
有一次,我公公要二十塊錢零錢。我親眼看見老公公先給老二老婆一張二十元,她纔給四張五元的給公公。
這,就是我特別百思不得其解的!
我不明白爲什麼我公公從來都不敢用他們分毫?按理說,老子用自己兒子二十塊錢,不是很正常嗎?
老二的老婆因爲十分督信封建迷信,於是,在我奶奶去世後,她自作主張的買了香燭紙錢祭拜。
然而,她竟然恬不知恥的跟我公公說“香燭紙錢要三兄弟平分”。可是,老大老三都分別不在家。只好我公公墊上。
也許,我公公當時身上沒有零錢,所以,就叫我婆婆拿錢給了她。可那些錢又是我婆婆上街賣辣椒乾的錢,所以,同樣小氣的婆婆也相當不服氣。
二零一二年,老公公打算拆掉泥瓦房改做小洋樓。正月初一下午,他們父子四個在商討,並建議建房的錢三兄弟平分。
初二上午,老二媳婦找到我老公聲淚俱下的哭訴:“我沒錢,大哥要擔待!”
可是,你知道嗎?人家初八一回到湖北就馬不停蹄地四處看房子,最後,正月底就買到新房子了。這是老二婚後的第二套房子。
嘖嘖,連三歲小孩也知道,人家可不是沒錢,而是不想出錢!
買房?爲什麼早不買,晚不買,偏偏老頭子要建新房的時候買?難道不是逃避和推卸責任嗎?
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擁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我不出,而是沒錢。我自己買房還需要錢呢!”而當他們不出錢時,老人家心一軟,就不好意思逼他們給錢了。
因此,經過處心積慮的演戲和謀劃後,終於如願以償換來了“不出錢,又不被責怪和埋怨”結果。
然而,再怎麼會演會裝,也逃不過我的慧眼。就像狡猾多變白骨精永遠都不能矇蔽料事如神、心知肚明的孫悟空一樣。
白骨精只能騙騙單純、善良、善惡不分真假不明的糊塗至極的唐僧等人。
一個家的家長,就像一個單位的領導一樣,想要下屬們都發自內心的真正擁護你,尊敬你,佩服你,喜歡你,你首先要做好自己,要公平,公正,公開。而不是沒有原則的盲目的袒護某一個讓你汗顏的“刺頭”,讓絕大部分真正的忠於職守的業務骨幹怒髮衝冠。
來自同一個家,我們老大被沉重的經濟負擔壓得喘不過氣來,而老二卻優哉遊哉地過着要啥有啥的神仙般的日子,還不被埋怨和責怪。
假如一個國家沒有法律,壞人爲非作歹後,不被世人譴責和厭惡,不用受到任何處罰,更不要坐牢槍斃。
即便是喪心病狂的殺人惡魔,爲了怕得罪他(她),所有的人都要對他點頭哈腰,笑臉相迎,要給他送雞送鴨送牛送羊送女人,甚至還要表揚他殺人的技術高超。
那麼,誰又會謹小慎微地處處約束自己的言談舉止呢?在是非不辨,賞罰不明的情況下,誰又願意委曲求全的做好人呢?
既然做好人無人知曉,做壞人無人抨擊,那麼做做壞人又何妨?
我們的祖先發明瞭尺子和稱,是用來衡量物體的。
然而,我們是不是也要一把衡量良心和道德的尺子呢?是不是也要一把真正公平公正的天平秤呢?(事實上,許多人心中的那桿秤,都是做了手腳,有貓膩的,就像大部分攤販的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