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尹家四貓中魁武一些的三貓拎斧子裝模作樣道:“我來。”跑出來直奔尹徹。用足力氣輪斧就砍,尹徹閃身躲開向前,迅速出拳迎擊來打三貓面門。三貓躲閃不及,被打個來了個眼前星光燦爛,三貓趔趄後站穩繼續輪斧砍向尹徹。
別看尹徹肥胖。打鬥依舊靈活,三貓武藝不精,只三兩回合便被尹徹打翻在地。滾了回去。
美花狸尹西漣看了看身後,見比自己武藝更強的人不多,便道:“大哥我上。”言罷凜然走向當中。
路寬看見對方是個女孩,便對路鳳靈道:“鳳靈,你去會會她。看看你的功夫學的怎麼樣。”
尹徹見尹西漣過來。尹西漣是個女孩,尹徹本不想與尹西漣交手回頭,正想如何退回去,回頭見路鳳靈躍躍欲試。
正中心裡轉身回來。待尹徹回來。路鳳靈來到當中對尹西漣抱拳拱手:“尹小姐咱們點到爲止。好嗎?”
尹西漣見她剛纔與林乾靠得近本來就有氣,揮拳而上。兩人各使所學。紅衣颯颯。綵衣陣陣。都是妙曼身影。蝴蝶般舞動。靈動飄逸。衣裙飄飄。十多回合難分上下。
林乾同路鳳靈相處半日互有好感。怕路鳳靈有失忙獻好說道:“打了個平手,打了個平手。路小姐請回。路小姐請回。”
路鳳靈、尹西漣也都怕被對方打敗,丟了面子。正好見好就收各自收招,路鳳靈、尹西漣各自回來。
穿房貓尹徛對回來的路鳳靈說道:“賢侄女歇息一會。看我的”說完穿房貓尹徛手一揮走向當中。
那邊紅毛狼賈洋衝向前來大咧咧說道:“朋友,我是扶善幫四狼之一紅毛狼賈洋,你報個名來?”
尹徛拱手說道:“在下尹徛,江湖人稱穿房貓的就是我。”
兩人各展功夫。紅毛狼賈洋,擊,踹,拍,掃,戳,勾,拌,頂。
上房貓尹徛。跳,閃,轉,騰,切,削,按,推。三五回合兩人不分上下。再打尹徛已佔上風。賈洋則洋相不斷。
林乾聽見那人自稱是扶善幫四狼之一,心中非常驚訝,卻發現賈洋武功實在不堪。比起綠光眼聶景仁差了太多,就想去試試賈洋的功夫,於是忙道:“前輩回來,我去會會他。”過去替下尹徛。
不到三個回合。果然紅毛狼賈洋不敵,賈洋跳出圈外找了個理由:“小子,你們換了人我也換個人來。”說完退了回去。
林乾心想“好奇怪,這個扶善幫四狼之一,武功真是不堪。同樣是稱扶善幫四狼之一,不用同奎木宿神單辛仁比,就是比綠光眼聶景仁也是差着很多很多。”
黃豹靈尹西浪見賈洋敗落也想試試林乾的武功,走上前來到林乾跟前:“林公子我來會會你。咱們點到爲止。”
林乾回過神來施禮道:“尹公子,請。”
兩人一交手,都看出來了,尹西浪根本就不是林乾的對手。
白繡虎尹西濤知道尹西浪有些功底,可是與高手比功夫還是一般了些。怕尹西浪丟了臉,忙上前來說道:“西浪回去,我來。” 替下尹西浪。
樹上貓尹徵見對方換了人,林乾又是客人,忙來到場中對林乾說道:“林公子請回來。我也練練手。”林乾本想表現一下,可是尹徵說了只能退回路鳳靈身邊。
樹上貓尹徵迎住尹西濤鬥將起來。看那尹徵,卸,伸,頂,踢,撞,踏,彈。身如樹上勇狸貓拳腳如同錘和刀。 尹西濤根本就不是對手。
尹西波見狀知道自己這邊的人很難有人打敗老尹家四貓等人了,怕拳腳無眼傷了尹西濤更無面子,忙道:“都住手,都住手。我們認栽了。”小尹家四貓聽到後,轉身就想跑。
被外圍一些人攔住,一人上前一拳一個全部放到,幾個捕快上前將他們綁上。
那人大聲說道:“我乃太原府快手捕快全鎮。押他們四人去陽曲衙門受審。攔者殺無赦。”
尹西濤低聲說道:“大哥,他們四個被抓了,我們還管不管?”
黑嘯鐵尹西波苦笑一下說道:“怎麼能不管呢,我們得他們父母的好處還少嗎。沒有他們父母給的好處,我們能有今天嗎。沒事的,我與陽曲鄧原、鄧厚都有交情,一封書信即可,鄧原、鄧厚還會給他們安排好差事的。他們也算因禍得福吧。”
林乾等人和路寬父女在道東老尹家又多住了一日,同老尹家四貓聊些武功江湖事。林乾等人、路寬父女便一同啓程趕往陽曲去了。
陽曲:東西北三面環山,地處忻州,太原之間,乃太原之門戶,扼晉要衝,此兵家之要地。歷有太原北門之稱。
陽曲縣令鄧原,與太原知府石德乃是同窗。名聲清廉。享譽朝野。其弟鄧厚,慷慨慈善是陽曲首富。名下田莊無數、商鋪位置極佳。
現在正與鄧原說話:“水化那廝,明明把那商鋪賣給我了,我已經給了他錢,那廝卻賴賬,不給我房契買賣,偏說我沒給他銀兩,陽曲縣我都能買下一半,你說我還差那點錢嗎?”
鄧原看了一下週圍人說道:“那你得拿出證據來。空口無憑。你知道,我一向辦案公道。向理不向親。在陽曲誰不說我是清官。”心裡卻想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不能說實話,在哪裡都要表現出自己廉潔公正的一面。
鄧厚跟着笑道:“我知道,我也是這裡有名的大善人啊。扶危濟困。到哪都是衆星捧月。人證隨叫隨到,咱們都用不着物證。”
哪知鄧原話風一轉冷冷低聲說道:“石德來信說,有人把我告到皇帝那了。說我貪贓枉法。叫我小心些。出了事,他不會保我的。”
鄧厚也笑道:“我知道,咱們用不着石德,朝中自然會有人替哥哥說話的。”
縣監牢中水化躺在監牢裡,滿身是傷。禁卒尹四貓敲着牢門喊道:“水化起來,起來,有人看你來了。”
水仙、林檎英急忙來到柵欄前喊道:“爹,你還好嗎?”“水叔叔”
水化顫巍巍的起來踱到柵欄前:“仙兒。擒英。”
林檎英對水仙、水化說道:“你倆先說話。”心想來時水仙娘再三交代,要給禁卒些銀子。不給銀子水化在監牢就沒好。於是忙回身來到尹四貓跟前笑道:“一點意思,還請您多多照顧。”二十兩銀子塞了過去。尹四貓樂呵呵的接過笑道:“好說好說。包在我身上了。”
陽曲南坡水化的家裡,林檎智、林檎勇、林檎英、林檎傑、水仙和水仙娘正商量如何救水化。有人敲門,下人來報,路寬求見。幾個人將路寬、路鳳靈迎進屋內。
原來水化想把陽曲的商鋪賣掉回林木莊。鄧厚要買,雙方談好價錢,鄧厚找來保人,寫好票據契約。鄧厚沒有給錢,就索要房契買賣。水化當然不給。鄧厚拿着票據契約告到了官府,官府將水化壓入了大牢。
路寬、路鳳靈回到客店。路寬把水化之事對林乾說了。又道:“林公子你是讀過書的人又熱心腸。也幫忙想想辦法,如何才能解救水化。我們是鄰舍是朋友這事我可不能不幫。”
正說着,旁邊有人搭話:“我可以幫你們寫個狀紙。送到縣衙。幫那人打官司。”聲音文雅。
路寬、林乾才順聲音看向這羣人,這些人佔用兩個桌子正在吃飯,一桌兩個婦女,幾個丫環、孩子。一桌兩個文人,六個僕人。說話的正是一個三十多歲眉清目秀的青衣文人。
林乾心想他們拖家帶口應該不是壞人。隨口道:“我看可以。”
路寬心中疑惑說道:“能行嗎?衙門可是有理沒錢莫進來呀。”走南闖北路寬知道這些人可以相信。
一臉正氣,眼神既溫潤又深沉銳利年紀在四十左右的白衣文人輕輕一拍桌子嚴厲說道:“哼。不試怎麼知道。想救人,難道你還能去劫獄。還能有其它辦法。”
青衣文人打開紙扇輕輕扇着,柔弱中帶着肯定看向路寬說道:“我經常幫人寫狀紙。狀紙定能寫好。官司應該好打。”
白衣文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聲音帶着不容反駁不容質疑:“我喜歡幫人打官司,贏的時候多。但是你得真實有憑有據。”
路寬起身拱手作揖:“還請教二位姓名?”
青衣文人紙扇一收起身介紹道:“這位石德,在下田禹。我們是好友。不會騙人。”
白衣文人石德放下茶杯說道:“我是來陽曲投親。親屬過幾日就來客店接我。想打官司你得抓緊啊。晚了我不奉陪。”
青衣文人田禹慢慢坐下說道:“我倒是準備在陽曲定居住上幾年。狀紙寫的不好,隨時都能找到我。你們放心吧。既然讓我代寫狀紙,我就會幫忙到底。”
路寬有些拿不定主意說道:“容我想想。”
見路寬有些遲疑,青衣文人田禹一指那桌紅衣婦人說道:“你看,那是我妻兒。”意思是告訴路寬我跑不掉的。
青衣文人田禹怕路寬不信又一指身旁僕人和管家,再一指那桌粉衣婦人說道:“還有我的隨從田欣,管家鄭春,那是他的夫人。”
白衣文人石德一指坐在身旁身上都背刀的四個人斬釘截鐵的說道:“你看這是我的隨從王超、馬憨、張榮、趙武。想救人你們現在只能相信我。好像別無他法。”
這時進來一羣乞丐,爲首的是一個黑紅又瘦的小老頭,一身紅衣被油污的黝黑鋥亮,手裡拄找一條小柺棍,環視一圈,口裡念着:“大叔大嬸,大哥大姐,給點銅錢吃的吧。大叔大嬸,大哥大姐,給點銅錢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