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義讓開身體站到一邊:“行,你洗吧。”
龍飛霞、尤義旁桌的郅摘見了,也走了過來哈哈笑着對尤義說道:“兄弟,我們又見面了。我也借光洗洗手行嗎?”
尤義對郅摘的印象挺好於是笑了笑點點頭。郅摘又是爽朗一笑。
那花衫公子洗了手慢慢往回走,正看見龍飛霞用眼睛狠狠瞪了尤義一下。那花衫公子看在眼裡,轉身對尤義笑了笑坐下。
郅摘也看在眼裡,扭頭看了看尤義,又看了看龍飛霞。哈哈一笑。
待郅摘洗了手。尤義這才洗了手回來坐下。
那花衫公子掃了一眼店內衝店夥計道:“小二哥,來兩個好菜,一壺好茶一壺好酒。快些。”
花衫公子慢騰騰回到原地往凳子上坐下去,屁股剛剛捱到凳子。凳子卻突然猛地移向一邊。花衫公子卻像坐在凳子上一樣。腰身挺直屁股懸空,沒有摔倒。馬步扎的真穩。笑着看向尤義。又扭頭冷眼看了一下郅摘。尤義看得真切搗鬼的不是郅摘而是角落的那個灰衣瘦弱青年。
旁邊的郅摘忙伸手把凳子拿回。一臉驚訝:“哎呀,這凳子怎麼倒了?沒驚着您吧?”同時陪着笑臉。
花衫公子像無事人一樣重新坐下笑道:“哈哈還好。謝謝朋友幫忙。”
郅摘回身坐下,店小二端了碗茶水送過來,剛放到桌子上。郅摘伸手端起茶水。屁股下的凳子突然一動。郅摘的屁股也是一動,手上的這碗茶水卻沒有一絲晃動。
花衫公子笑着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你的凳子了。”
郅摘也是對花衫公子笑道:“嘿嘿,沒事,沒事。”心中明白是被誤會了。可是心中依然覺得此人不錯。
一會店小二將龍飛霞,尤義要的面端了上來,剛剛放下,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來到了龍飛霞,尤義跟前大聲叫着:“給我點吃點吧。給我點吃點吧。我餓,我餓。”
事出突然龍飛霞、尤義當時就呆住了。不知道怎麼辦,都不說話只是傻傻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孩子。
龍飛霞、尤義對面的公子卻笑道:“孩子,過來,到我跟前來。”又看向尤義:“兄弟,可不可以先給這孩子吃些?這頓飯算我請怎麼樣?”
那孩子看着林乾,似乎害怕林乾,不敢到林乾跟前,只是呆呆看着林乾。又眼巴巴看向尤義和尤義的那碗麪。
旁邊的郅摘也說道:“算我的也行?”
尤義呆呆的不知怎麼回答,嘴裡只是:“啊,啊。這。這。”
龍飛霞看了一眼那公子和郅摘。順手把面放到孩子跟前:“給你吃這碗,吃吧彆着急,不夠咱還有。”
龍飛霞又吩咐尤義:“尤義你的先給這孩子吃。”
尤義看了看孩子、龍飛霞順從說道:“啊,行,行。”
那花衫公子回頭衝店小二問道:“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店小二看了看衆人道:“唉,客官,這個孩子是幾天前流浪到這裡的,不記得家在哪裡,家裡什麼情況。說是已經在外流浪了一兩年了。倒是知道自己叫方尋。我們已經問過多次了。希望有哪位客官好心腸就收留了這孩子吧?這孩子很聰明聽話的。”
那花衫公子低頭笑着對方尋說道:“奧,這樣啊。方尋。看看我們這些人,你喜歡誰呀?你喜歡誰誰就收留你。你就跟着誰回家。”
方尋像是畏懼花衫公子,聽了公子的話,擡頭看了看,用手一指尤義說道:“我喜歡他。還有他。”又一指龍飛霞。
竟然有小孩喜歡自己,龍飛霞聽了竟然高興的說道:“啊,哈哈哈。喜歡我。喜歡我。”
尤義小聲嘀咕着提醒龍飛霞:“啊,喂,公子,我們還要趕路的。能收留他嗎?帶着他走路不方便。”他是不想收留方尋,怕耽誤行程。不願意管閒事,而且不太喜歡孩子。龍飛霞遲疑了。
那花衫公子斜眼看了一下尤義搖頭說道:“兄弟,方尋喜歡你家公子,你家公子也都答應了。你們若不收留方尋可太可惜了。”
龍飛霞賭氣的對方尋說道:“誰說我們不收留方尋了,方尋,你願意跟我走嗎?”實際他並不喜歡小孩子只是賭氣而已。
方尋擡頭看着龍飛霞一指老實的尤義說道:“我願意跟他。”
郅摘笑着看向龍飛霞插話道:“那就讓方尋認你做個義父得了。”
那花衫公子也趕緊趁熱打鐵:“方尋,快,還不趕緊叫乾爹。”
方尋倒是聽話放下飯碗跪倒就喊:“乾爹。”
羞得龍飛霞慌忙擺手躲閃:“哎,哎,別,別,我不能做你乾爹的。”
尤義連忙來扶方尋:“是,是,他不能做你乾爹的,方尋。”
那花衫公子看向龍飛霞陰陽怪氣道:“喂,方尋喜歡你,你也喜歡方尋,怎麼就不能認?” 已看出端倪。
郅摘看向龍飛霞、尤義。更加確定龍飛霞是女扮男裝,只是裝作不知道,忙說道:“認個義子怕什麼?方尋你必須得認他們當中一個做你義父。我給你們做個見證。”
尤義怕方尋硬要認龍飛霞做乾爹,對方尋慌亂道:“哎呀,你不知道方尋,你以後就知道了。”
方尋愣了呆呆的看着龍飛霞、尤義不知所措。
郅摘看向龍飛霞,嬉皮笑臉玩笑道:“你不做乾爹,想當乾孃呀?嘿嘿。是不是呀?一個乾爹,一個乾孃。哈哈。這樣真好。”
龍飛霞不想自己被人拆穿,忙對方尋說道:“過來,方尋我告訴你。”斜了一眼郅摘,把方尋拉了過來。趴在方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方尋高興的拍手說道:“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叫你什麼了。那我認他做乾爹吧。”說完給尤義跪下喊了一聲:“乾爹。”
尤義慌忙把方尋扶起說道:“哎呀,好,好,好,趕緊起來。”又慌忙去打了水來,給方尋洗了手臉。撣了撣方尋身上的灰。抱在凳子上一起吃飯。
那花衫公子目的完成。站起衝龍飛霞抱拳道:“在下林乾!還請問公子姓名?”
龍飛霞沒有擡頭看他,卻說出了真姓名:“龍飛霞。”
林乾又看向尤義:“這位兄弟是?”心中奇怪女扮男裝的公子怎麼不帶一個女扮男裝的丫鬟,卻帶了個男僕。
尤義慌忙答道:“奧,我叫尤義。僕人”
郅摘似乎是對林乾、尤義又似乎自言自語:“我叫郅摘。”
龍飛霞吃完飯吩咐尤義:“尤義,吃完飯去訂房間 。”
尤義站起來答應:“奧,我先把賬結了。小二哥結賬。”
林乾看了看旁邊的郅摘故意說道:“龍公子、尤兄弟,我也吃完了。你們的飯錢我來算,算我請你們。”光說卻沒有掏錢付錢的意思。
郅摘站起來笑道:“哈哈,算我的。我請。”從懷裡掏出錢來。
尤義慌忙擺手:“啊,不用,不用。我們的飯我們自己結賬。你都替我們結一次了。”
林乾看着郅摘笑了:“那好,下次我再請。”幾個人都往外走。
這時迎面進店來一夥人,前面的四個人一看就是親兄弟,都是公子打扮穿戴華麗,身材壯實。中間領頭的那個人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像是老大。旁邊比他略高些的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可能是老二。相貌英俊二十出頭的,應該是老三。還有一個有十六七歲的樣子。最小。
一個俊美小姐帶着個丫鬟和一個青臉的瘦高青年跟在後面。青臉的瘦高青年也是公子裝扮。卻是水仙、木藝空。
那兄弟四人坐到了剛剛吃完飯起身離開的郅摘坐過的桌子旁。
老大傲氣說道:“掌櫃的,來只熟雞,二斤牛肉,四個好菜,整兩壺好茶,兩壺好酒。”
木藝空、水仙和丫鬟則坐在了原來林乾、尤義坐過的桌子旁。
尤義、木藝空擦身時相互看了看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見人多龍飛霞與水仙都擺了擺手打了個招呼客套了兩句。
四人中的老大又站起來招手喊道:“水仙妹妹,藝空弟弟,你們過來咱們坐在一起吃飯。”
那水仙小姐笑着回道:“謝謝大哥了,我和藝空坐在這裡挺好的。”
木藝空看了一眼老大,確實是不好意思:“大哥,我隨便吃一口就行了。你吃你們的。”
英俊的老三看向水仙美美的現着殷勤:“水仙,藝空不來就算了,你就聽大哥的吧,過來咱們在一起吃飯。你就應該過來。別理會藝空。”
水仙擺手笑了笑:“擒英,我在這陪陪藝空,我過去了,就剩藝空了。而且還有影兒。” 影兒就是丫鬟了。
木藝空低頭也勸:“水仙,你願意去就去吧,我獨處慣了。”
老大坐下笑道:“水仙、藝空你們都過來,咱們一起出來,大哥就應該照顧好你們。”
老二也衝木藝空招手道:“都過來吧,別客氣了都是自家兄弟。”
最小的撒嬌道:“水仙姐、藝空哥來坐我旁邊。今晚我要和藝空哥住在一起。”
木藝空擡頭推讓道:“真的,大哥、二哥、擒傑不用了,我不喜歡熱鬧。”實際上他是討厭擒英。
水仙看了看木藝空,又看了看擒英,只能說道:“大哥、二哥、擒英、擒傑你們吃你們的吧,我和藝空又不喝酒。”這又使得擒英、擒傑覺得是木藝空破壞了溫暖的氣氛。朝木藝空投去憤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