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依稀有羣人往這邊走來,單雨蓮停下轉身低聲驚呼:“完了,那是明龍、陳開章。”
顥聚存不知就裡。跟在後面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單雨蓮驚慌到了極點:“易村山綽號見血刀。出刀必見血。狠着呢。黨柱山綽號鐵柵欄。很少聽說有人能闖過黨柱山的攔截。打頭陣陳開章好鬥、明龍兇殘。”
顥聚存咬牙說道:“那我們往回去。死,我也要讓木藝空活着。汪京傅我們倆去拖着他們。”
木藝空帶頭回走,嘴裡說着:“好,我們往回走,你們也必須得活着。”
單雨蓮靜了靜神,急道:“我們都累了,但還是得快,要不他們都圍過來就闖不出去了。”
幾個人急忙往回跑,迎面看見了卜遙明領人走來。單雨蓮噗通坐在地上不動了。
木藝空過來攙扶單雨蓮,關心道:“你怎麼了?”
單雨蓮一指迎面過來的卜遙明道:“卜遙明,滾刀肉卜遙明。那是個打架不要命的傢伙。”
這時卜遙明也看見了木藝空等人了,吼道:“兄弟們,殺了木藝空他們,但是別傷着單雨蓮。”
廉冠文故意問道:“單雨蓮是誰?幹什麼的?”
卜遙明馬上心生不滿。回頭冷冷的掃了廉冠文一眼怒道:“孃的,單辛仁和冷風寒極好。單辛仁的女兒,不知道嗎。”
廉冠文依舊裝作不解的樣子:“那怎麼了?”
鳩查勇一拉廉冠文的衣裳,嘴角衝卜遙明一歪:“別問了。”廉冠文看見了卜遙明眼睛裡的殺氣。嚇得廉冠文忙閉了嘴。低頭不敢看向卜遙明。躲過看過來兇殘的眼睛。
木藝空、單雨蓮等人已經累的跑不動了,顥聚存、汪京傅也是沒了力氣,又遇了卜遙明。看見卜遙明的人率先到了近前。真是有些絕望了。
不妨樹上有人說話:“卜遙明,你們幹什麼來了?”
衆人擡頭,看見一個髒兮兮的人躺在樹枝上,隨手扔到木藝空懷裡一包熟肉,一個裝水的葫蘆。
餓了的木藝空、單雨蓮也不管危險不危險了。急忙喝水吃肉。
樹上的人,有人認識,有人不認識。樹枝上的人搖晃着樹枝。竟然如同卜遙明他們不在一樣。看向樹尖。
卜遙明忙陪上笑臉:“老葉,你怎麼在這裡?”因爲樹上的人是葉黑天。
躺在樹枝上的葉黑天看着天問道:“你知道我和冷風寒的關係吧。”
卜遙明不敢明着頂撞,壓着怒火:“知道。有什麼事嗎?”
葉黑天坐了起來壓得樹枝直顫:“冷風寒和單辛仁要好,你知道吧。”
卜遙明強壓心中的不耐煩了:“知道!”
葉黑天一揚手露出旁邊的一杆長槍:“那好,放雨蓮走!”
卜遙明長出了一口氣。已經滿口答應:“可以!”
葉黑天聽了不緊不慢的提出無理要求:“那雨蓮丫頭膽小,自己不敢獨行,得帶個隨從。”
卜遙明看了看前後左右。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嚥了口吐沫,給自己壯了壯膽,還有些提心吊膽:“帶木藝空不行。”知道這時不能丟了面子呀。同時已經看見易村山、黨柱山、明龍他們已經快到了。卜遙明有了一絲底氣。
葉黑天起身突然吼道:“哈哈哈!雨蓮丫頭快走。”
單雨蓮不想放棄:“木藝空不走我就不走!”單雨蓮知道人越多扶善幫的人就越不敢傷害自己。和顏悅色的單辛仁誰都敢惹,急了眼的單辛仁也是狠辣的人。
葉黑天站在樹枝上搖晃着:“哈哈哈。雨蓮丫頭,不相信我。你不走,我可走了。”
單雨蓮似乎聽明白了,葉黑天有辦法救木藝空:“我走!我走。”單雨蓮見易村山等人已經到了跟前忙站起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急忙朝卜遙明處跑去。
卜遙明沒有說話一擺手,扶善幫的人都知道卜遙明的狠毒,衆人忙閃出一條道路。單雨蓮跑了過去。
到了木藝空跟前的易村山把嗜血刀已經舉起,一條黑影從樹枝上落下,又飛上了樹枝,又悠到了別的樹枝上。悠的不見了蹤跡。跑了。樹下的木藝空也沒了。
卜遙明、易村山飛身上樹。忽見柳衛天、廉冠文等人四散奔逃,人羣中的郅摘是刀刀傷人,已經殺到中間了。中間的顥聚存堅錚鐵血槍槍挑、甩打,如同惡虎在羊羣。
郅摘到了顥聚存跟前急問道:“我二哥呢?”
顥聚存急道:“朋友,放心!木藝空逃走了。你快跑吧!別管我們了。”
郅摘掉頭往回殺:“跟我走。”卜遙明落下揮滾命刀攔住。郅摘迎上。
好個卜遙明身形靈活,刀法多變。郅摘也並不戀戰躲閃騰挪,樹上樹下來回跳躍,樹左樹右穿躍不停。卜遙明在後面緊跟。
忽聽得一聲大喝。郅摘在樹上側目看見。易村山大聲喝吼,一刀將顥聚存砍倒。顥聚存槍扎地下扶槍掙扎站起。好個顥聚存前胸通紅,咬緊鋼牙一聲沒吭。
易村山竟也替他叫好:“夠漢子!”又是一刀,顥聚存“噗通。”又倒又猛然站起。
易村山近身又是一刀:“兄弟!我留你全屍。”刀從顥聚存頸下滑過。
頭耷拉下來,顥聚存猶自站立。於連仲揮刀過來砍向顥聚存,卻被易村山一腳踹得飛了出去。
易村山大聲衝飛出去的於連仲罵道:“你孃的,他已經死了。我要給他好好安葬立碑。”嚇得汪京傅扔刀堆坐在那裡。趁衆人一愣之時,郅摘逃走了。
易村山回頭罵道:“看看木府的人。這是木府的人。林府管家劉成福。”
矮胖的林府管家劉成福走了過來點頭哈腰:“易老爺。”
易村山再次鄭重吩咐:“你負責好好安葬這位兄弟。就埋在木映旁邊吧。做不好我要你的命。快些打探木府管家在哪裡。”易村山收刀。走向汪京傅。
傍晚田地旁邊的樹林邊上一個草窩棚旁邊。單雨蓮坐在那裡看着木藝空在練習槍法。葉黑天拎着兩個烤的黑糊糊大羊腿走了過來。“雨蓮丫頭,過來,給你。”遞給單雨蓮一個。
單雨蓮看了不滿意。嘟囔道:“又是烤肉。”
葉黑天假裝生氣:“嗨、嗨。你個女娃,你應該給我做飯吃。你不做,我找來。你還挑食。”
單雨蓮趕緊接過羊腿,撒嬌道:“我想吃點麪食嗎。”
葉黑天嘿嘿笑了:“有面你會做呀。”
說得單雨蓮不好意思的笑了:“不會。”
葉黑天嘲笑道:“哈哈哈!我也不會,那小子更不會。”
單雨蓮臉上有些害羞:“有人教我我就學。”
葉黑天轉身就走,口中說着:“現在是我在管你們倆的吃喝。明天我就走了。明天你們自己找吃的吧。”
單雨蓮伸手拉住葉黑天的衣裳:“一天不到,木藝空還沒有學會槍法呢。”
葉黑天拿出裝酒的葫蘆喝了一口。咬了一口羊腿肉:“木藝空用的槍是他家傳的古傲槍,應該學他們家的木氏三十六式木家槍法。而不是學我槍法。用我的野田霸王槍。他沒有木家槍譜。不會木家槍法。我看在你爹的面子,我只能教他幾招我常用的簡單槍法。即便如此現在三五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了。剩下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單雨蓮哀求道:“您跟我們在一起走不行嗎?沒有您我們逃不出易村山他們的手心。”
葉黑天頭也不回地鑽進了窩棚。話留在了外面:“孩子,各地到處都畫影圖形捉拿我。我有衆多命案在身,跟我一起只會連累你們的。還有我本來就是扶善幫的人。我也是不能與他們爲敵的。你們、主要是那個木藝空還非要找到那個什麼郅摘。太麻煩。”
天剛矇矇亮,木藝空就已經起來在獨自練槍法。天亮了,不一會單雨蓮過來問道:“木藝空、看見葉老頭了嗎?”
木藝空停下擦了擦汗:“沒有,我起來時,你兩還在睡覺。”
單雨蓮有些擔憂起來:“今天怎麼還沒弄來吃的。能是真的走了嗎。”
木藝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答應着:“奧,一會就會回來吧。”
單雨蓮非常不安低頭看着地面:“昨天葉老頭說今天他就走了。不管咱倆了。”
木藝空嘆了口氣,看着滿手磨出的水泡:“那你怎麼辦,跟着我也太危險了。不帶着你,我更惦念。”
單雨蓮剜了木藝空一眼:“你還知道呀。”
木藝空動了感情坐在了地上低着頭:“我怎麼不知道,我新結拜的四弟郅摘因爲我下落不明。我只是不說罷了。”
單雨蓮坐在了木藝空身邊安慰道“算了,我們會找到郅摘的。”
木藝空擡起頭看着天空:“我知道你跟着我危險,可是你不跟我在一起,我更擔憂你一個人會不會更危險。你救了我。我卻沒辦法報答你,還只會連累你。”
單雨蓮急忙轉換話題,勉強笑道:“看你手上的水泡都破了,你疼不疼呀,唉,不說了,我餓了。”
木藝空看着單雨蓮尷尬的笑了笑:“哪能不疼,磨成繭子就好了。可是我必須得苦練,好不拖累你。嘿嘿。我也餓了。”
單雨蓮起身進窩棚裡來:“還有昨天剩下的一點烤羊腿。我去拿去。”
木藝空對拿着烤羊腿過來的單雨蓮說道:“我想去關城找郅摘去。你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