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兒是在第二日清晨的時候醒了過來,這一覺睡得十分舒坦,但她總覺得自己脖子那裡有些痛痛的。睜開惺忪朦朧的睡眼之後,宋玉兒瞧着眼前這屋內裝飾十分眼熟,明明就是自己在山莊裡“被迫”與祁乾元住的那間屋子嘛。
在看看自己身上,竟只穿着裡衣。宋玉兒拍拍腦袋仔細的想了起來。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是在馬車之上的嘛,怎麼會睡在自己牀上?宋玉兒迷瞪着眼睛,想不清楚,索性就不再睡,從牀上坐了起來。
見到桌子上有一盆乾淨的水,旁邊還放着乾淨的毛巾。宋玉兒面上帶了一些笑意,走到了水盆前面,仔仔細細的淨了面。爾後又走到銅鏡面前爲自己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看着梳妝檯上那一匣子的首飾,宋玉兒仔細想了一下,還是將一支做成桃花的銀簪子斜挽在了髮髻之上。最後又拿出了水紅色的胭脂塗在了自己兩頰之上。梳妝完畢之後,宋玉兒照着銅鏡頗爲滿意的對着自己點了下頭,爾後便走出了屋子。
今日裡陽光頗爲好,宋玉兒眯着眼睛看了眼那太陽,爾後心情頗好的走了出去。剛走出去就碰到了小八,宋玉兒心情頗好的與小八打了招呼,但是小八卻是用着古怪的神情看了宋玉兒一眼,道了一聲王妃便匆忙離開了。宋玉兒覺得十分奇怪,但想着是小八可能寂寞太久,所以導致面部表情有些古怪也是正常的。這麼想了一會兒,宋玉兒不以爲意的繼續往前走着。
走了一會兒,宋玉兒覺得自己腹中飢餓,便改了方向,朝着廚房所在的位置去了。到了廚房便看着錦茵抱着一籠子饅頭走了過來。也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麼,宋玉兒在一向面色都十分冷清的錦茵臉上也看到了一絲的不自然。錦茵像是怕宋玉兒問自己什麼似的,笑了一下,便抱着那一籠子饅頭走了。
饒是宋玉兒再遲鈍,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己可能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心內也有不安,宋玉兒只得往前面繼續走去。待走到廚房的時候,宋玉兒瞧着冬梅好似在問着那做飯的伯伯什麼事情,宋玉兒以爲很可能關於自己,便躲在一旁偷偷的聽了起來。
只見冬梅圓圓的眼睛此時笑成了半圓形,十分討好的樣子,看着做飯的伯伯問道:“那個,杜伯伯啊,我問您事情。”
杜伯伯顯然十分喜歡這個手腳勤快的姑娘,比着自己那兒子,也就是大師兄要勤快上許多。而且考慮着自己的兒子還沒有成親,杜伯伯對面前這姑娘的好感更多了一些。他這次來山莊就是催着自己的兒子趕緊找個媳婦兒,宋莊主那麼照顧他們爺孫倆個,這次找到媳婦兒之後要趕緊好好的孝敬下宋莊主。因此,杜伯伯停下菜刀不去切那白菜,面上帶了些和藹的笑意道:“冬梅姑娘,有什麼事情你就問吧,只要我知道的,就一定會告訴你。”
冬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杜伯伯,您不用這麼見外,叫我冬梅就好了。”
杜伯伯臉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花,連連點頭,他巴不得這樣呢。
冬梅這才壓低了聲音道:“杜伯伯,什麼勞什子東西叫斷袖啊。”說完之後滿臉期待的看着杜伯伯。
杜伯伯沒想到冬梅問了自己這麼一個奇怪問題,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斷袖啊……不就是斷了的袖子嘛,他將自己的這一番解釋給了冬梅。
冬梅聽完之後小臉上都是失望,她原本以爲杜伯伯這麼大的年紀,見多識廣,應當是知道的,原來他也不知道。冬梅覺得肯定不是斷了的袖子這麼簡單,若是這麼簡單,王妃就不會那麼高深莫測的告訴自己了。
見着冬梅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杜伯伯心裡一哆嗦,唯恐冬梅因着不滿自己的回答對自己的兒子印象也不好起來……他在一旁急忙問道:“冬梅,沒事吧?”
冬梅是個直性子,也不喜歡在一件事情上一直鑽研。此時見杜伯伯問自己,面上帶了滿滿的笑意道:“沒事。”
杜伯伯這才放了心,又開始切起自己的白菜來。
一旁偷聽的宋玉兒卻是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冬梅還沒能將這件事情都弄明白啊。心裡一樂,宋玉兒也不躲着了,從那角落裡站了出來,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杜伯伯見着宋玉兒,心內有些矛盾。這小姑娘也算是自己看着長大了的,但是現在做了王妃是不是要端着架子比較好一點呢。心裡想了一會兒,杜伯伯便準備跪下去。宋玉兒見狀,忙上前扶起他,嗔道:“杜伯伯,我們都認識了多少年了,您還是看着玉兒長大的。這裡又沒有旁人,要什麼勞什子的虛禮呢。”
杜伯伯聽完這話有些欣慰的笑了一下,這姑娘還是如以前一樣,不會端着小姐架子。
倒是冬梅,看着宋玉兒的表情很明顯的不一樣,宋玉兒擡着眼睛假裝不以爲意的看了冬梅一眼,爾後走上前,堵住了想要開溜的冬梅。
冬梅看見自家王妃攔了自己的路,嘿嘿一笑,只是眼神還有些閃躲。
宋玉兒繼續用眼尾看她,爾後裝作十分隨意的道:“說吧,我不會怪你的。”
冬梅眨眨眼睛,卻是真的不知道自家王妃在說些什麼。
宋玉兒看着冬梅那大大的眼睛,倒還真的顯得十分的無辜。在心裡暗暗想到若不是自己冤枉了她?但又看到冬梅閃躲的眼神,宋玉兒鐵了心問道:“趕緊交代了吧,我是不會怪罪你的。”她其實只是被衆人都矇在鼓裡,十分着急的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冬梅看着自家王妃的眼神,雖然不是欺壓自己的意思,但卻是十分堅定。想着本來也沒有自己什麼事情,冬梅一咬牙道:“真的不關冬梅的事情,您原先也看到了。是王爺的眼神太可怕了,冬梅和錦茵姐迫於無奈纔將您一個人放在馬車裡的……”
再說她們也不敢違抗王爺啊,王爺怎麼着都要比王妃的權利大了那麼一點不是?
宋玉兒聽着冬梅的解釋,搖搖頭,這些她都知道。她現在想明白的是自己怎麼睡着了,又是怎麼去的屋內。宋玉兒這時笑的十分甜,巧笑嫣然的看着冬梅,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冬梅被宋玉兒這麼盯着有些頭皮發麻,但迫於王妃難得有的氣場面前,冬梅只得繼續說道:“後來冬梅就真的不清楚了,只是行至半路的時候,王爺囑咐要將馬車慢些趕,冬梅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爾後到了山莊之後,就看見您被王爺抱着出來了,身上還裹着毯子。其他的冬梅就真的不知道了……”說完之後冬梅趕緊擺擺手,唯恐宋玉兒不相信似的。
宋玉兒聽得一頭霧水,但是卻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那就是在她睡着的時候,可能與祁乾元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去問祁乾元,哎。想到這裡,宋玉兒突然覺得不對勁兒,便又問冬梅道:“那你的意思是,回到山莊之後你就沒有再伺候我了麼,錦茵也沒有?”
冬梅雖然不知道王妃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肯定的點了下頭。
宋玉兒真想找個洞挖了將自己放進去。自己都睡的那般神志不清了,衣服肯定不是自己脫的,至於是不是祁乾元……哎,宋玉兒覺得自己的頭變成了兩個那麼大。尤其是在看到後面杜伯伯那促挾的笑意之後。
看到杜伯伯越來越盛的笑意,宋玉兒尷尬的咳嗽一聲。足尖加了些自己那微薄的內力,第一次用輕功逃離的廚房。
剛走到大廳,宋玉兒就瞧見了自己爹爹坐在了大廳之內,因着宋陽崖臉上只除了笑意沒有其它的表情,宋玉兒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也笑着走到了自己爹爹面前。
到了自家爹爹面前,宋玉兒纔想起了昨日裡師兄們交代了許多事情還未告訴自家爹爹,清清嗓子正準備開口之時,祁乾元面上帶着淡然的笑意走了進來。
不知道爲什麼,宋玉兒總覺得自己昨夜裡對着祁乾元好似做了什麼事情,此時有些不敢看祁乾元。祁乾元一張臉上神色倒是坦然自若,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宋玉兒瞧着祁乾元淡然的神情,覺得十分的不公平。爲什麼自己着急的問了半天,他卻好像沒事人一樣?想着自己爹爹就在身後,宋玉兒心裡有了底氣,對着祁乾元道:“你過來做什麼?”
宋陽崖聽着自己女兒不善的語氣,只當是他們鬧了脾氣。不好只袒護着宋玉兒,宋陽崖面上帶了一些嚴厲道:“玉兒,怎麼能這樣無禮?”
從頭到尾,祁乾元就未說過一個字,卻佔據了絕佳的位置,甚至讓宋陽崖還開口責怪了宋玉兒一句。其實這也是宋玉兒自己不安才招致的,但她還是默默的將這些都算到了祁乾元頭上……
祁乾元見宋玉兒臉上表情鬱郁,這才道:“娘子,到了用飯的時辰了,你餓了嗎?”說完帶着十分關懷的神情看向宋玉兒。
宋玉兒被他這一番搶白,倒也不好意思繼續對着他發飆。又看着祁乾元這滿臉關懷的神情,宋玉兒便真的不好意思再發脾氣,而那顆有着祁乾元的少女心,又活泛的跳了起來。也因着祁乾元這麼一問,宋玉兒才反應過來方纔去那廚房就是找些食物去的。想到這裡,宋玉兒不禁又開始懷念王府內那奢侈的生活來。往日裡,不論自己餓不餓,桌子上總是一碟碟的各種瓜品糕點。
想到這裡,宋玉兒摸着飢腸轆轆的肚子嘆了一口氣。爾後瞅見自家爹爹在旁邊關懷的看着自己,宋玉兒不禁又開始罵起自己來,竟然被那般膚淺的生活給迷住了眼,還是自己的爹爹好!祁乾元看着宋玉兒兀自又不知在糾結些什麼事情,只輕輕笑了一聲。
正在宋玉兒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之際,冬梅錦茵端着熱氣騰騰的粥還有幾道小菜走了進來,真真算是解了宋玉兒的燃眉之急。
宋玉兒面上一喜,招呼着冬梅就走了過來。冬梅見王妃不爲剛纔的事情置氣,臉上帶了笑意,便端着走了過去。
待他們都食過飯後,宋玉兒對着自己爹爹甜甜笑道:“爹爹,昨日裡師兄們還在說呢,我們今日去看看師兄們吧?”說
宋陽崖點點頭,表示自己也正有此意。徒弟們都在忙來忙去,他這個師父不去看一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雖然他用計讓祁乾元同意幫他們也是爲了他的徒弟們好。
心裡打定了主意,一行人便這麼浩浩蕩蕩的從山莊又出發了……只不過這次宋陽崖與祁乾元都是騎馬,宋玉兒與冬梅錦茵一起坐在馬車裡,還是由小八趕車。
到了城中所選的鏢局位置之時,只見宋玉兒的師兄們還在賣力的收拾着房子。不問還好,一問原來他們還都未吃飯。而且,他們所有人身上的銀兩加起來也不超過五兩。宋玉兒的眼眶有些酸澀,她雖然是遠嫁京都,卻是做了王妃,每日裡都過得十分舒坦。而她的爹爹和師兄們,日子卻還是過得如此窘迫。
好在冬梅他們事先蒸了許多的饅頭,還帶了一些杜伯伯早上新做的一些辣白菜。師兄們見帶來了吃的,都歡心雀躍起來,接過饅頭就着辣白菜狼吞虎嚥起來。
許是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正吃着的時候,他們擡起頭嘿嘿笑了一聲。宋陽崖看着他們這一笑,心裡卻更是難受了一些。
待師兄們都吃過飯後,又開始忙了起來。宋玉兒說要幫忙,可是師兄們卻說,有些東西的棱角太分明,怕是刺傷小師妹嬌嫩的手,便讓宋玉兒站在了一邊。宋玉兒無法,再三說了幾遍自己能幫上一些小事情,她的師兄們這才同意宋玉兒在旁邊看着,哪些需要留下,哪些還可以繼續用。
雖然這活兒看起來還是十分輕鬆,但是師兄們願意讓自己幫忙,宋玉兒心
裡已經十分高興了。
再說祁乾元,也是編起了自己的袖子什麼話沒說直接上前幫忙。衆位師兄本來十分忙着幹活也沒注意到,在後來二師兄說將那個東西遞給我的時候,祁乾元看着離自己近便遞了過去。二師兄只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沒想到是祁乾元,嚇了一跳,急忙上前不讓他再在這裡做這些粗活了。衆位師兄顯然也是看見了,都不讓祁乾元再做了。他們覺得本來銀兩都是祁乾元出的了,那什麼算是合夥,擺明就是將這鏢局全然送給了他們。那現在這種情形,他們是斷不可讓祁乾元再做這些事情了。
祁乾元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一下,接着做了起來。幼時他幫着自己母妃種過花,做些這種事情在他眼裡還算不得什麼。諸位師兄一看更是心驚,都橫加阻攔起來。但是在看到祁乾元被阻止後臉色有些不快,便只好由着他去了。
一直到了晌午的時候,這裡的活兒纔算的上做完了,正在師兄們都累的坐在地上不想起來的時候。宋玉兒與冬梅她們不知在哪兒找來了一位推着涼粉攤子的大爺,愣是將那攤子推了過來。涼粉是大爺放在井水裡冰着許久這才拉到街上正準備賣。誰知道一嗓子還沒有吼開,便被身邊這小姑娘叫着要拉來這裡。起初他以爲是誰家的大小姐在與自己開玩笑呢,因此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繼續準備叫賣起來。誰知道這小姑娘見自己不信她,讓一旁那個眼睛十分大的丫鬟從荷包裡取出了一鈿銀子放在了自己面前,並聲稱她的師兄們現在應該都餓了,要自己趕緊跟着她去。
這大爺半信半疑,只是見這姑娘面上神情較急,便姑且信了她,將自己的攤子推到了這裡。沒想到果然這裡聚着一堆人,看樣子是要開什麼新店了。但是這些與這大爺也沒有什麼關係,他想着自己不用費力叫賣便能將這些涼粉賣完,心裡便十分高興。
師兄們此時也是一片飢腸轆轆,本來累的都有些站不起來。但是現在聞見這涼粉的香氣,一個個眼睛都直了。尤其是十師兄,嚥着口水道有好幾個月都沒有吃過涼粉了。
其他的師兄們一聽,都十分奇怪,老十什麼時候揹着他們偷吃了涼粉。一羣人竟又抓着老十鬧了好一會兒才停止,直直鬧得老十求饒。不禁是宋玉兒忍俊不禁,連那賣涼粉的老大爺都笑了起來。
鬧上這麼一場之後,諸位師兄十分老實的排起隊到大爺這裡一人領一碗涼粉。七師兄塊頭大,平日裡也吃的多些,總遭師兄弟的嘲笑。只是此時他才吃了一碗涼粉,哪裡夠填的飽肚子啊,正在他猶豫着自己要不要再來一碗的時候,旁邊其他的師兄弟們已經開始叫了起來:“再來一碗,再來一碗!”七師兄見狀,急忙端着自己吃的乾乾淨淨的碗走到攤子前,道:“再來一碗。”
許是七師兄的表情太過凶神惡煞,大爺先是嚇了一跳,以爲是自己平日裡出攤子的時候碰到的地痞無賴。爾後才反應過來這是良家子弟,這才又笑着給七師兄還有其他人加了滿滿一碗的涼粉,又挨個加入辣子香油還有各種調味用的食材。
正在一羣師兄們吃的大汗淋漓之時,小八又帶着一個拉着西瓜的中年男子回來了。師兄們看到眼睛都有些直了,不禁對着宋玉兒伸出大拇指,示意小師妹好樣的。在這炎炎的夏日,吃上幾碗涼粉,再吃半個西瓜,真是再愜意不過了。
師兄們這時也都吃完了涼粉,便走到這裝着西瓜的小車前,幫着小八將那西瓜卸了下來,爾後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小師妹將那瓜錢給付了。這之後師兄們便都豪放了起來,將一隻西瓜撿了一處乾淨的地方放了下去,緊接着便舉起自己的拳頭,對準那西瓜,只聽嘣的一聲,西瓜便從中間裂成了兩半。先將西瓜破開的是二師兄,他最喜歡吃西瓜。在破開這西瓜之後,他看了一眼,撿了比較好的半個,遞給了自己師父。
宋陽崖看着自己徒弟一身的西瓜汁,無奈的將頭轉向了一邊。但考慮着他的一片孝心,便將那半隻西瓜接了過來。
其他人見到自己師父吃過之後,便都效仿着二師兄破起西瓜來了。一時間場面好不熱鬧,看的宋玉兒咯咯直笑。
待到祁乾元擰着眉毛看着那西瓜的時候,小八才暗道不好,自己方纔忘了給王爺再買把西瓜刀了……想到這裡,小八急忙捂住自己的臉,躲在了一邊去了。
顯然是小八多心了,祁乾元並未看他。只是在西瓜上點了幾下,神奇的事情便發生了:那西瓜竟然破成了好幾瓣。
其他的師兄們看見了,對比了一下自己的粗魯方法,都對祁乾元的指法表示十分的讚歎,唯有宋陽崖看到這副情景之後,微微的皺了下眉頭。
宋玉兒看着師兄們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感激的看着祁乾元。山莊真的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以前的每日裡大家想的最多的便是練武,氣氛沉悶,還不敢亂開玩笑。
待到祁乾元拿着一塊西瓜遞給宋玉兒的時候,宋玉兒看着祁乾元甜甜的笑了一下,道:“謝謝你。”
祁乾元顯然沒料到宋玉兒會這麼對自己說話,怎麼會因爲一塊西瓜就對別人表達謝意呢?順着宋玉兒的目光看去,祁乾元才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幫助她的師兄這件事情。祁乾元笑了一下,將手指沾着的一滴西瓜汁滴在了宋玉兒小巧的鼻子之上。
果不其然,剛纔還做着嬌羞神情的宋玉兒,在看見祁乾元這麼做之後,立馬對他怒目而視起來。
祁乾元看着宋玉兒又生龍活虎的樣子,微微一笑,便坐在離宋玉兒不遠的地方,拿起一塊西瓜吃了起來。
宋玉兒被祁乾元那突然的笑容驚到,心裡砰砰的跳了起來。爾後她小口的吃了祁乾元給自己的那塊西瓜,也笑了起來:這西瓜真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