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冠滿驚華(1)
錦瑟話落,大殿千人齊齊一怔,錦瑟小主要尋紅鸞公主比試?
君紫鈺蹙眉,玉痕鳳目微微眯了一下,藍澈頓時來了幾分興致,雖然沒見過鳳姐姐的才藝,但他覺得一定比錦瑟這個女人好得多,最好讓鳳姐姐好好地教訓她。
雲錦面色一沉,對着錦瑟怒斥:“不要胡鬧!”
“雲哥哥,我可沒有胡鬧。”錦瑟仰着臉看着雲錦,似乎豁出去了,不屑地掃過早先表演過的那些公主宗親和大臣家眷小姐,“難道堂堂東璃,泱泱大國,就是這些個不入流的才藝嗎?簡直是可笑,別污濁了我的眼睛。雲族任何一個平民女子都比那些表演得要好。”
雲錦蹙眉,錦瑟說的倒是實話,這些才藝,自然不入他的眼,不過鸞兒是不喜張揚的,冷聲道:“坐下!不準挑事,否則你知道後果!”
錦瑟小臉青白地看着雲錦,站着的身子不動,“雲哥哥,難道你怕了?還是說鳳紅鸞根本就是傳言那般草包廢物,根本就不敢和我比試。”
雲錦一雙鳳目凌厲地看着錦瑟。
錦瑟心底發寒,似乎被雲錦冰凍了一般,但是依然仰着小臉倔強地看着雲錦,“雲哥哥,無才無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你不讓我尋她比試,便是承認她是草包廢物,一無是處。就是你殺了我,她也是!”
最後一句話,錦瑟說得尖銳,聲音直直地震顫着在場衆人的耳膜。
雲錦臉色瞬間陰沉得嚇人。
大殿寂靜無聲,人人都目光重新看向鳳紅鸞。
鳳紅鸞似乎沒聽到一般,依然慢慢地品着酒。
“鳳紅鸞,你敢不敢和我比?”錦瑟見雲錦忍而不發,知道得逞了,轉身看着鳳紅鸞,正式下挑戰。今日她一定讓鳳紅鸞永遠在她面前擡不起頭來,永遠也不能再肖想雲哥哥。
鳳紅鸞神色不動。
“鳳紅鸞,你不敢嗎?還是說你真的是草包廢物?”錦瑟看向鳳紅鸞的眼光厭惡嘲笑,見鳳紅鸞不語,心中更是不屑。若論才藝,她敢言放眼天下沒人可以比得過她,連父主都對她的才藝稱奇,說她有些地方都可以勝過雲哥哥了。
鳳紅鸞依然不語,似乎只有眼前的酒才能入得了她的眼。
“鳳紅鸞,你聽到沒有?”錦瑟對鳳紅鸞的置若罔聞心中怒意大增。她從小到大囂張慣了,以前在雲錦面前還收斂些,如今雲哥哥都快被人搶走了,她自然不再收斂了,將以前的囂張跋扈,性情乖張,此時詮釋了個淋漓盡致。
雲錦俊顏黯沉如冰,低叱道:“父主教你所學就是強人所難嗎?滾出去!”
玉痕放下酒杯,微微蹙眉。
“我不過是挑戰而已。她不敢接受,就說一聲,以後不再肖想你,我自然再不爲難她!”錦瑟不依不饒。今日這個機會,她說什麼也不會放過。
雲錦雙手攥緊,骨節已經顯出青筋。
“鳳姐姐,你就和她比試,讓她知道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省得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藍澈忽然開口。
“你看她敢嗎?莫不是怕了我了?”錦瑟冷哼一聲。今日就讓雲哥哥知道天下間只有她纔是最好。
“朕的御妹不喜張揚,雲小主就勿要強求了。”君紫鈺俊顏早已經在錦瑟說那一番侮辱東璃才藝不入流的話時便沉了下來,此時見她咄咄逼人,沉着臉開口。
太皇太后老臉也沉了幾分。這雲小主顯然是非要生事。她剛纔的話不單是說鳳紅鸞,而是將整個東璃都拉了出來。而且如今鳳紅鸞還是皇上封賜的御妹,也算是皇家之人,如果今日真是沒人能蓋過她的話,那麼這就等於丟盡了東璃皇室的顏面。
更何況如今當着各國來使的面,東璃這個臉面自然不能丟!
“我今日還就強她所難了。她既然敢招惹我的雲哥哥,就要拿得出本事。”錦瑟盯住鳳紅鸞不放。
“今日是皇祖母壽宴,意欲享樂,雲小主如此強人所難,實在欠妥,我東璃可不歡迎有人攪了皇祖母這喜慶的日子。”言外之意,君紫鈺已經下了逐客令。
“看來鳳紅鸞真是一個草包廢物,東璃泱泱大國也是拿不出手……”錦瑟冷聲。
“不就是比試嗎?你想比什麼?”鳳紅鸞忽然開口。
“所有的都比,你敢嗎?”錦瑟頓時高仰着臉看着鳳紅鸞。
“只有你想不出來的,沒有我不敢的!”鳳紅鸞放下酒杯,如水的眸子清涼不屑地看着錦瑟。這個身體如此才華,腹中所有,是那女子歷經多少年日夜苦練所得,如何能揹負一輩子甚至是生生世世的廢物名聲?今日便讓世人知道,鳳紅鸞不是草包廢物,她是天才,腹中驚才,無人能及。
“大言不慚!你等死吧!”錦瑟恨恨吐口。她根本就不信天下女人還有誰的才藝能比得過她。她學盡了父主生平所學,今日就讓鳳紅鸞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雲小主是不是得意得太早了?”鳳紅鸞坐着的身子不動,清淡開口,“你羅列吧!你能列得出的東西,鳳紅鸞今日便奉陪到底!”
大殿衆人齊齊轉頭,震驚地看着鳳紅鸞。
雲錦沉寂如水的臉色忽然褪了下去,嘴角微勾,笑了。
“好,你等着!”錦瑟恨恨地轉頭,對着李文吩咐,“上筆墨!本小主今日就通通羅列出來,逐一比試!”
李文立即看向君紫鈺。
“上筆墨!”君紫鈺此時也褪去了陰暗,淡淡開口。雲族主天下驚才,人人皆知,輸了也是輸給雲族主了,他東璃也不會多沒面子。
李文連忙給錦瑟呈上筆墨。
錦瑟立即提筆,在鋪好的宣紙上刷刷寫了起來,握筆動作沉穩,儼然大家風範。
在場千人,都是自小習經文,弄筆墨,一看錦瑟架勢,自然都知道她腹中才學所言不虛,都齊齊看向鳳紅鸞,心中爲她擔心。
“這些,鳳紅鸞,你可敢?”片刻,錦瑟將宣紙拿起來,展開在鳳紅鸞面前。
頓時衆人發出一大片抽氣聲。
只見宣紙上密密麻麻,足足羅列了幾十項才藝,其中居然也羅列了彈奏《高山流水》。除了那些常見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外,更還有許多刁鑽古怪的難題,其中有一項居然是爬到大殿的樑柱上……
衆人都擡頭看向那大殿樑柱,這座朝陽殿是東璃皇宮最高的殿宇,高可達十丈,不是世間絕頂輕功,根本不可能平地拔起。樑柱光滑,平常人想要攀爬根本就不可能……
衆人齊齊轉頭再次看鳳紅鸞。
“有何不敢?”鳳紅鸞淡淡看了一眼,挑眉。
“好!”錦瑟“啪”的一下子將宣紙拍在桌上,手腕的鐲子碰到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來人,將這些都準備齊了!”
李文感覺自己的腿都打顫了,看着那宣紙,然後擡頭看君紫鈺。
“都去準備!一樣也不準少了!”君紫鈺沉穩開口,一國之君威儀盡顯。只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袖中的手死死地攥着,他知道鳳紅鸞沒有內力,如何能攀上那樑柱?即便是他用輕功也不能。這座大廳內,怕是隻有三人可行,那便是雲錦、玉痕,還有王弟。
李文一聽皇上都發話了,立即一揮手,帶着一衆宮女太監拿着那單子走了下去。
君紫璃此時也不再無動於衷,擡眼看向鳳紅鸞。
大殿內一時寂靜無聲。
錦瑟得意地看着鳳紅鸞。她雖然被雲哥哥廢了內力,但還有靈力,幾次交手,她知道鳳紅鸞沒有內力,看她如何能爬上去十丈的樑柱。轉頭不經意間瞥見瓊華正在癡癡看着雲錦,錦瑟頓時對着瓊華怒道:“你看誰呢?”
瓊華驚醒,連忙錯開眼睛,一雙美眸有着被抓住的慌亂。
“說,你看誰呢?”錦瑟猛地向着瓊華走近。肖想雲哥哥的女人都該死,一團黑色的霧氣猛地襲向瓊華。
雲錦瞟過來一眼,不予理會。只要不是鸞兒,這個女人愛殺誰殺誰。
“住手!”君紫璃飛身而起,瞬間攬着瓊華後退了數丈。
錦瑟根本就不聽君紫璃的,手中的靈力不減反增,直直地追了過去。
“雲小主,你不要忘了,你來者是客。”君紫鈺看着錦瑟居然要當殿殺人,鳳目陰冷。
君紫鈺話落,君紫璃的劍已經架到了錦瑟的脖子上,琉璃的眸子黯沉地看着她,“雲小主,你若敢傷她,這把劍便要你血濺三尺!”
錦瑟此時的黑霧也已經纏繞上了瓊華的脖子,美眸陰狠地看着瓊華那張慘白的小臉,“這個賤人居然敢肖想我雲哥哥。君紫璃,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你的身上,這樣的女人,你居然還護着她,真是可笑!”
錦瑟話落,瓊華小臉一瞬間化爲灰色。畢竟她心中多年的秘密被拆穿,而且此時又是當着千人的面,還是被君紫璃護住攬在懷裡時,再加上她脖頸被緊緊纏住,幾欲窒息喘不上氣來,心中恐懼一瞬間攀升到頂點,最怕的是君紫璃聽到錦瑟的話不救她。
“璃,我沒有……我只是無意間看到……雲少主……”瓊華搖頭。
君紫璃面色看不出任何情緒,聞言低頭看了瓊華一眼,溫聲開口:“我知道!”
瓊華提着的心一瞬間穩穩地落了下來,心中雖然還是恐懼,但是已經欣喜居多,她就知道君紫璃一定會相信她,一定會守護她的。
“只有你這個愚蠢男人才信她的鬼話!”錦瑟冷眼看着瓊華。都說女人最瞭解女人,尤其是錦瑟這樣將雲錦看得死死的女人,凡是對雲錦貼上邊的事兒,她都敏感異於常人。剛纔這個女人那樣迷戀的眼神看雲哥哥,似乎還不是一日兩日,她自然分得清楚。
“還請雲小主放手!”君紫璃似乎沒聽到一般,對着錦瑟沉聲開口。
“我今日便是要殺了她又如何?肖想我雲哥哥的女人都得去死!”錦瑟手中的黑線猛地收緊。凡是肖想雲哥哥的女人,她都不會放過。
瓊華因爲錦瑟猛地用力,只感覺脖子似乎要斷了一般,黑色的瞳仁染上白色,漸漸向外擴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死亡。
“雲小主,你要想清楚,你確定讓你雲族和東璃、西涼同時爲敵?”玉痕並沒有出手,鳳目清涼地看着大殿正中的三人。見瓊華已經難以支撐,溫涼的聲音淡淡開口。
錦瑟的手沒有半絲鬆動,不屑地擡眼看着玉痕,猛地記起他那日護着鳳紅鸞切斷她一縷青絲的情形,頓時怒意充斥,“那又如何?我雲族還怕了你們?”
這話說得張揚,但是在場所有人都不會懷疑這句話。
雲族神秘,實力一直不爲外界窺探,所有人都奉雲族爲神祇。幾百年前雲族一個長老的靈力便可摧毀一座城池,從那之後,雲族靈力才被外界窺視一二,連天下三國也不敢輕易招惹。
“既然你不怕,大可以動手!便讓這天下人都看看你雲族的實力。”玉痕面色依然清淡,大殿內的夜明珠將他玉顏鍍上了一層清冷光華。
瓊華的心一瞬間沉落谷底,一張小臉已經被黑線糾纏成了土灰色。她本來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天堂跌入地獄,大抵不過如此。
聞言,君紫璃鳳目猛然凌厲地看向玉痕,“玉太子,她可是你的妹妹!”
玉痕目光清淡溫涼地看着君紫璃,“璃王殿下若是能救下我皇妹最好,救不下的話,我西涼自會舉兵雲族,爲皇妹討還公道!”
這話說得令在場千人心頭都寒氣森森。傳言玉太子生性涼薄,果然如此。有此話佐證,難道如今的西涼當真已經不怕雲族了?
雲錦的目光也轉向玉痕,眸子一片沉寂的黑色,但也並未開口阻止錦瑟。
藍澈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無論是瓊華,還是錦瑟,他都覺得這兩個女人死了最好,可以少了世間兩大禍害,這一幕真是養眼啊。更何況西涼和東璃同時對雲族舉兵,那麼他藍雪便可以坐山觀虎鬥,何樂而不爲呢?
君紫鈺此時也表態,“朕也認同玉太子之話。雲小主屢次破壞皇祖母壽宴,如此嬌客,我東璃可是招待不起。今日若是染血的話,東璃和西涼勢必找雲族討還個說法!”
君紫璃薄脣緊緊抿起,忽然腦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逝,若是此時的瓊華換成鳳紅鸞,在場這些人可是還有誰能如此的無動於衷?心中一狠,十年前的事情沒弄清楚前,他自然不能讓錦瑟殺了瓊華,手中的劍猛地向前遞了一寸,瞬間錦瑟雪白的脖頸鮮紅的血流出。
君紫璃聲音低沉,“今日血濺當場,你便不能尋紅鸞比試了!”
將錦瑟的矛頭重新指向鳳紅鸞。
雲錦眸光瞬間凌厲如劍。
“無恥!”藍澈嗤之以鼻。爲了保護瓊華,君紫璃居然將鳳姐姐推出去。
玉痕鳳目清涼閃過一抹厲色地看着君紫璃。
君紫鈺和太皇太后雖然不太贊成君紫璃做法,但也知道這是無奈之舉。他們還是不願意染血,畢竟瓊華和錦瑟兩位公主死在東璃此事非同小可。
“真是承蒙王兄看得起紅鸞了!”鳳紅鸞眸光淡淡瞥了一眼君紫璃,對上錦瑟,“一命換一命,你覺得你要殺的女人值得你用命換嗎?愚蠢!”
錦瑟頓時鬆了手,嫌惡地瞪着奄奄一息的瓊華,“殺了你都髒了本小主的手!”話落,伸手猛地一拂,脖頸上那道血痕瞬間不見了,順帶着彈開了君紫璃的劍,“管好你的女人!再敢肖想我雲哥哥,我便殺她而後快!”
她自然不能便宜鳳紅鸞和雲哥哥雙宿雙飛。
衆人都驚異地看着錦瑟雪白完好的脖頸。
君紫璃鬆手,瓊華身子不穩,軟軟地滑到了地上。君紫璃並沒有將她撈起,而是抿脣看向鳳紅鸞,一雙眸子閃着痛苦。
鳳紅鸞視而不見。
“來人,扶瓊華公主去休息!”君紫璃對着兩個宮女吩咐了一句。
有兩個宮女立即走了過來,扶起瓊華,向殿外走去。
“慢着!”錦瑟突然開口阻止。
瓊華身子輕輕一顫,停住了腳步,恐懼地看着錦瑟。
“你可敢與我比試?”錦瑟睥睨不屑地看着瓊華,“西涼國第一才女,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也敢肖想我雲哥哥。”
瓊華袖中的手死死地攥起。她會的只是琴棋書畫,那些刁鑽古怪的難題她如何會?更何況還有那攀上大殿的十丈高的樑柱,她根本就不行,轉頭看玉痕。
玉痕面色清淡,不做表態。
瓊華心底一涼,轉頭看着君紫璃。
“瓊華經受剛纔這般,如何能與你比試?雲小主莫要開玩笑了!”君紫璃解圍。
“我看她是不敢!還西涼國第一才女,原來西涼國也不過如此!”錦瑟將瓊華恐懼看盡眼底,嗤之以鼻。這個女人不是她看不起,根本連與她交手的資格都沒有,但是她今日也不能這麼便宜放了她。
“雲小主可別欺人太甚!”玉痕如玉的手輕輕地搖晃着白玉杯中的美酒,墨玉的眸子幽如深潭地看着錦瑟,眸光轉處淡淡地瞟了一眼瓊華,清涼地開口,“既然雲小主開了尊口,瓊華你便從中隨意選一樣,意思意思吧!你剛纔受了驚嚇,即便輸了也沒人笑話你的。”
瓊華猛地擡頭,一雙眸子盈盈含淚地看着玉痕,“是,太子皇兄!”
“好!一項就是一項,看你可能勝我,如果不能勝,以後休要再讓我看到你肖想我的雲哥哥!”錦瑟答應得痛快。無論哪一項,誰也休想在她手上討到分毫便宜。
“皇上,都準備好了!”李文躬身道。
錦瑟滿意地掃了一眼李文身後那些宮女太監捧着的東西,轉頭對着瓊華冷聲道:“你選哪一個!”
瓊華一雙美眸一一掠過那些琴棋書畫等器具,最後目光定在琴上。在琴棋書畫中,她最精通的就是琴,父皇寵愛她,請了天下第一琴師授藝,而她也着實喜愛琴,又因爲父皇也愛聽琴,她爲了討好父皇,所以最是在琴上下了一番苦工夫,自然也就琴彈得最好。
而琴曲彈得最好的就是《高山流水》!連父皇都說她的《高山流水》有一位故人的風骨。至於那位故人是誰,她不敢問父皇,但是從父皇眼神中,她知道那個人對父皇來說一定有非同一般的意義。
“快些!誰有空總是等你!”錦瑟不耐煩地催促。
“琴!”瓊華緩緩開口。自然是選琴的,只有在琴上,她有信心勝過錦瑟。
“你便等着輸吧!”錦瑟冷哼了一聲,目光轉向鳳紅鸞,“鳳紅鸞,你還不上來?如果你現在要怯場也行,只要你保證以後不再糾纏我雲哥哥,我今日便放你一馬。”
雲錦聽着錦瑟開口閉口讓人休要肖想他,俊顏一直陰沉着,此時大怒,“休要再胡言亂語!否則我現在便將你送回雲族!”
錦瑟頓時住了口,心中恨意翻滾,雲哥哥即便再護着這個女人又如何?今日她就當着天下人的面將她踩在腳底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