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百項才藝(1)
宮婢們端着美味佳餚依次擺上玉桌，數名貌美舞姬魚貫涌出。美人如絹紗，輕舞如彩蝶。輕歌曼舞，絲竹聲聲，曲調婉轉，霎時大殿一片繁華。
雲錦不理會衆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自然地給鳳紅鸞夾菜，鳳紅鸞也同樣選擇雲錦愛吃的菜色放進他碗裡。兩人並沒有任何言語，但衆人卻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情意。
衆人想起雲少主大婚奪人，不禁唏噓地移開視線，天下也就只有雲少主纔敢從玉太子手中搶人，而且還能成功，實在不可思議，偷偷看向玉痕，見玉痕同樣面色清淡看不出心中想法，都收回視線規矩地不敢出現絲毫造次。
雲族主臉色陰沉，錦瑟妒恨地看着鳳紅鸞，西涼國主、皇后、其他人等神色各異。
“算你站得正立場，否則小爺今日定不饒你。”藍澈比較滿意雲錦的表現。
雲錦瞥了藍澈一眼，並沒有言語。
“朕早先大病一場將太子和紅鸞的婚事兒耽擱了。若非如此，紅鸞賢侄女如今就是朕的兒媳婦了。朕見了這丫頭也着實喜愛的緊，有意和藍兄結爲親家，不知藍兄意下如何？”西涼國主看向藍雪國主。他若是知道鳳紅鸞是她的女兒，一入西涼就會讓她和玉痕大婚，定不阻撓。也就不會出現被雲錦搶走之事。
藍雪國主似是一怔，看向西涼國主，“玉兄莫不是開玩笑？紅鸞和雲小子已經交換了文定之禮。”
“文定之禮算不得大婚之禮不是？不過是有了婚約而已。當年紅鸞賢侄女不是自小就和璃王定有婚約？不是姻緣也沒有成果。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紅鸞賢侄女身份可不比尋常，還是需要藍兄做主纔是真章。”西涼國主盯着藍雪國主。
被提到的君紫璃袖中的手緊緊攥起，眸中一瞬間閃過痛苦的神色。
藍雪國主沉默不語，似乎在思量。
雲錦忽然放下筷子看着鳳紅鸞，“鸞兒，你熱不熱？”
鳳紅鸞擡眼看雲錦，雲錦伸手去解釦子，“我很熱。”
鳳紅鸞頓時明白了雲錦的意思，過了兩日吻痕雖然變淺還是有的，她臉立即紅了，看了藍雪國主一眼並沒有阻止雲錦。她從來不在乎什麼名聲，即便全天下人知道她和雲錦住在一起又如何？打消了有些人的念頭也好。
“胡鬧！”藍雪國主低叱了雲錦一句，轉頭對着西涼國主道：“既然交換了文定之禮，朕也沒的說。”
“這麼說藍兄是不同意了？”西涼國主挑眉。
“朕失散紅鸞多年如今才尋回，自然不忍束縛於她，一切全憑她喜歡。”藍雪國主看了鳳紅鸞一眼，話音一轉，慈愛道：“朕對紅鸞心中有愧，所以準備回藍雪之後多留她在身邊一些時日。他們年輕人意氣張揚，今朝如此，明朝說不定就變了，沒個定準。紅鸞如今年紀尚小，婚姻之事定要好好斟酌，也不急於一時。”
“老狐狸！”雲錦放下手低罵了一句。
鳳紅鸞笑笑，藍雪國主這句話一語三關，告訴西涼國主還有餘地，同時也告訴雲族主她不一定要進雲族門，但還留了話說一切以她喜歡，也就是安撫了雲錦。的確算得上是老狐狸，滴水不漏。
西涼國主果然被堵了回去，只能笑道：“不錯，婚姻大事是該好好斟酌。”
雲族主冷哼一聲。
一個小插曲落幕，筵席繼續進行，衆人心思各異。
不出片刻舞姬退了下去，秦公公對着西涼國主低聲請示了一句，西涼國主點點頭。秦公公立即高喊，“下面是才藝展示！”
秦公公話落，按照早先安排好的名單，西涼國的各府小姐依次出來表演。
鳳紅鸞頭也不擡，古代的娛樂無疑就是如此，沒有什麼新意。
雲錦更是心裡眼裡只有鳳紅鸞，將別人視如無物。
錦瑟一雙美眸一直不離雲錦和鳳紅鸞，看着她從來不能近身的雲錦親自爲鳳紅鸞做着從來就不會做的事，心裡被嫉妒和怒火填滿，瘋狂地叫囂着，終於在幾場才藝過後忍不住騰地站起來大喊，“停！”
秦公公剛要喊下一位的話吞了回去，衆人都看向錦瑟。
“錦瑟賢侄女爲何喊停？可是哪裡不滿意？”西涼國主轉頭和藹地看着錦瑟，似乎沒有看到她惱恨地瞪着雲錦和鳳紅鸞，佯裝問道。
“這般表演多沒意思，我是想建議應該來個新鮮的。”錦瑟壓下心中的怒火道。
“哦？什麼新鮮的？賢侄女不妨說出來聽聽。”西涼國主頗有興致地看着錦瑟。
“如果我說了新鮮的，玉叔叔準嗎？”錦瑟眼波一轉不答反問。
鳳紅鸞想着錦瑟懂得耍心機了，或許她本來就聰明，不過是因爲雲錦變傻了而已。
“今日是普天同慶，只要無傷大雅，純屬愉悅，自然是準的。”西涼國主焉有不明白的道理，不過順勢應承下來。
“自然是無傷大雅，只要玉叔叔準就好。”錦瑟移開視線直直看向鳳紅鸞，“鳳紅鸞，我們再比試一次！”
“這丫頭！”西涼國主大笑，“原來是想找紅鸞賢侄女比試，還給我繞了個彎子。”
衆人聞言頓時提起了興趣，在座大多都是西涼子民都曾聽聞紅鸞公主和錦瑟小主在東璃那次的才藝比試，被傳得神乎其技，如今都想親眼一睹爲快。
雲錦低着頭擡起，臉色陰沉地看着錦瑟，“你還嫌在東璃不夠丟人？”
“那次鳳紅鸞僥倖而已，今日我一定不會輸！雲哥哥，這可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遊戲，你是男人不宜插手。”錦瑟緊咬了一下脣瓣，提前用話將雲錦堵住，對着鳳紅鸞大聲道：“鳳紅鸞，你敢不敢？”
鳳紅鸞擡眼看了錦瑟一眼，並沒有表態。
“她沒有興趣！”雲錦冷冷道：“你最好規矩些！這裡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錦瑟頓時委屈地看着雲錦，“雲哥哥，你何必護着她？不過是女兒家的娛樂而已。我也是想給大家助興。鳳紅鸞要是真有本事哪裡會懼怕比試？”
“我雲族未來的女主人要豔冠羣芳，如何能是庸庸碌碌之輩？若是如此，本族主不會同意她入我雲族之門。”雲族主瞥了鳳紅鸞一眼表態。
衆人聞言頓時心驚。不過人人都知雲族主內定錦瑟小主爲雲族少主夫人，如今雲族主不喜紅鸞公主也是人之常情。
“是啊，雲小子，不過是娛樂而已，你又何必阻止？朕也聽說紅鸞賢侄女驚才豔豔，在東璃和錦瑟丫頭那一場比試傳揚的神乎其神，讓我等幾個老頭子聽了都感嘆無緣一見，今日正值此日，不妨也讓我們開開眼界。”西涼國主笑看了鳳紅鸞一眼，“既然錦瑟丫頭有此興致，紅鸞賢侄女便不當推辭纔是。”
“不錯，本宮也有所耳聞。當時這宮中都將紅鸞公主傳的那是天上沒有，地上僅有，本宮也想見識見識。”皇后也附和。
“紅鸞公主和錦瑟小主的才藝瓊華自愧不如。”瓊華此時也柔聲開口。
西涼人人都知瓊華公主是才女，如今一聽此言更想見識一番。
“雖然我喜歡雲哥哥，但是如果我輸了從此便不再糾纏雲哥哥，並且祝福你們，鳳紅鸞，你敢接嗎？”錦瑟見鳳紅鸞還不表態，發狠道：“你若是今日不接受挑戰，便是承認了你上次饒幸贏了我，那麼你就不配我雲哥哥。”
雲錦眸光瞬間冷凝如冰。
藍澈大怒，“誰說我姐姐配不上他？我姐姐……”
“既然如此爲何不敢比？”錦瑟抓住機會打斷藍澈的話，依然倔強地看着雲錦，“雲哥哥即便喜歡她又如何？沒有本事也沒辦法得到雲族神殿認可成爲少主夫人。”
“你也未曾得到神殿認可！”雲錦冷眼看着錦瑟，“嚴格來算，如今你也不是我雲族之人。既然不是雲族之人，當該逐出雲族。”
錦瑟面色一變，慌亂一閃而逝，看向雲族主，美眸含淚，“父主……”
“錦兒！”雲族主臉色一沉。
雲錦面色冷寒，“父主要弄出一個不相干的人認乾女兒我從未反對，但是如今這個沒有涵養咄咄逼人的女人，我不介意逐她出雲族。”
“錦瑟自小在雲族長大，如何能不是雲族人？你才認識鳳紅鸞幾日？如今她連錦瑟比試都不敢站出來接受，連這一點兒擔待都沒有，如何有資格入我雲族門成爲你的妻子？”雲族主怒道。
雲錦頓時薄怒，鳳紅鸞伸手拉住他，對着錦瑟淡淡問：“比什麼？”
“你不想比誰也強迫不了你！”雲錦聲音不大，但足夠大殿衆人聽得清楚。
鳳紅鸞看了雲錦積聚怒意的鳳眸一眼，淡淡一笑，她雖然不喜張揚，但是也不能讓人認爲她配不上雲錦。繼續問錦瑟，“比什麼？”
雲錦看懂了鳳紅鸞的心思，抿脣不再言語。
“什麼都比，你敢嗎？”錦瑟立即問。
“天下只有你想不出來的，沒有我不敢的。”鳳紅鸞這句話說得狂，但是她眉眼清淡冷漠，任誰也不會覺得她是不知分寸之人。
“好！”錦瑟恨恨瞪了鳳紅鸞一眼，似乎卯足了勁，“那你站出來，我們開始！”
“要比試，就要有賭注！”鳳紅鸞坐在不動，“不知你拿什麼請我跟你比？”
“我的一條命，賭你此生再不見雲哥哥。”錦瑟立即道。
“胡鬧！”雲族主頓時怒喝。
“父主……”錦瑟身子一顫看向雲族主。
“你的一條命在我眼裡不值錢。”鳳紅鸞淡淡道。
“那你說什麼？”錦瑟看着鳳紅鸞，她從東璃回雲族後日夜苦習才藝，就等有朝一日再尋鳳紅鸞比試，她不相信她還會輸。
“我要她什麼？”鳳紅鸞轉頭問雲錦。
雲錦皺了皺眉，他實在不喜拿鸞兒此生不見他爲賭注，但是他相信鸞兒不會輸。沉默片刻，說道：“要她的碧血鴛鴦佩，否則就不比。”
“不可能！”雲族主再次反對。
“那就不必比試了。連這個都輸不起，還比什麼？”雲錦不看雲族主，淡淡道。
“你……”雲族主被堵得一口氣憋在心口。
錦瑟看向雲族主，雲族主似乎也不相信錦瑟會輸，點點頭，沉着臉道：“好！”
錦瑟見雲族主答應頓時一喜，“鳳紅鸞，你上來！”
鳳紅鸞放下酒杯剛要起身，一直沒表態的藍雪國主緩緩開口，“人生在世隨心所欲最好，既然你不喜歡，作爲我的女兒可以有資格不接受，朕的公主還沒有到不願意做的事情非要被別人強迫不可的地步。”
鳳紅鸞一怔，轉頭看向藍雪國主。藍雪國主神色如故，但帝王威儀不容任何人侵犯。她忽然笑了，對於藍雪國主她一直沒有好感，不過是多了個公主的身份而已。但如今他這樣一句話卻令她心頭一暖，終於有了一絲父愛的體會。
“難道藍兄是想要你的女兒做那不信之人出爾反爾？剛纔她可是答應了！”雲族主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讓錦瑟勝了鳳紅鸞讓其出醜。
“我說出的話自然作準！”鳳紅鸞淡淡瞥了雲族主一眼。
“那本族主倒是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入我雲族！”雲族主冷哼一聲。
“我並不是非入雲族不可。”鳳紅鸞見雲族主口口聲聲說她有本事才能入雲族，轉頭看雲錦，輕聲詢問：“如果我招駙馬，你可願意？”
“自然是求之不得。”雲錦配合地點點頭。
雲族主臉色一沉，鳳紅鸞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好！那麼我回藍雪之後就招駙馬！”
衆人聞言大驚，雲少主要入贅藍雪？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如此甚好！”藍澈本來憋了一肚子火氣，如今大樂，對上雲族主陰沉的臉大聲道：“想娶我姐姐的人也要有本事，不夠格的人也進不了藍雪大門。到時候歡迎所有人都去藍雪捧場，人人都有機會做我姐姐的駙馬。”
雲錦聽着這句話變味了，剛要惱怒，藍澈又大聲道：“父皇，你說呢？”
“澈兒！”鳳紅鸞低喝。她只說招雲錦爲駙馬，到他嘴裡就變味了。
“姐姐，我是在給你報仇！”藍澈立即低聲道。
“唯恐天下不亂！”鳳紅鸞瞪了藍澈一眼，仇是這麼報的？簡直就是多惹是非。
藍澈不以爲然，他看不慣雲錦，最好姐姐嫁不出去，他養她一輩子。不過這個心思是不會說出去的。
“澈兒說得對，那就這麼定了！回藍雪之後兩個月是春年，時間就定在正月的花燈會第二日，朕給紅鸞公主招駙馬。”藍雪國主沉默片刻點頭，“能者居之！”
“父皇！”鳳紅鸞第一次喊藍雪國主父皇，臉色不好。
藍雪國主老眼瞬間閃過一絲情緒波動，但被他很好地壓了下去。
“藍叔叔什麼意思？”雲錦直視藍雪國主。
“你難道會輸？”藍雪國主擡眼看着雲錦，“朕的女兒爲了你被迫接受這比試，你便不能爲了她去奪得駙馬？”
雲錦鳳眸眯起，收回視線，算是默認，“我自然不會輸。”
“春年花燈會之後會是個好日子。到時候你可以不必參選，直接坐鎮最後。”藍雪國主拋出一句話。
鳳紅鸞心思一動。
“只有站在最高處才能俯覽一世繁華，即便不喜，到時候也有扔掉的資本。”藍雪國主聲音忽然極細到僅有云錦和鳳紅鸞兩個人聽到，“你們既然有能力，就拿出屬於你們的本事令人臣服。”
雲錦不屑地撇撇嘴，鳳紅鸞淡淡一笑。
“哈哈，這個招駙馬極妙。到時候朕一定帶上幾個兒子去捧場。”西涼國主大笑。
“好，到時候朕就恭迎各位了。”藍雪國主含笑點頭。
衆人聞言也是興奮不已，十年前鳳凰山行文武比試，雲少主、玉太子、璃王才華冠滿天下，因此得名天下三公子，如今十年過去了，不知道如今這三人誰勝誰負。還沒開始就已經期待了。
“即便紅鸞公主要招駙馬，但是也要看她今日的本事了，如果沒有才華，上不了檯面，到時候即便是藍兄請，怕也是沒人去的。”雲族主不陰不陽地拆臺。
“朕的女兒，朕相信！”
“藍兄莫要說大話，到時候失了顏面不好收場。”雲族主自然不信鳳紅鸞多有才。
“紅鸞可以勝過錦瑟小主第一回，便可以勝過第二回。只是朕希望這回如果紅鸞贏了錦瑟小主，別到時候錦瑟小主再咬着不放來個第三回。別說紅鸞不答應，就是朕也不會答應的。”藍雪國主不冷不熱地警告。
“再一再二不再三，藍兄以爲本族主不明白嗎？”雲族主冷哼一聲。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藍雪國主看向鳳紅鸞，“如今你玉叔叔、雲叔叔、還有朕，以及今日這衆位同卿給你們作證。賭注，自然是比試輸贏之後就應算。”
鳳紅鸞點點頭，看向錦瑟，“開始？”
錦瑟早已經等得不耐煩，如今一見妥當，立即拿出一張寫滿密密麻麻字跡的紙張扔給鳳紅鸞，“百項才藝，你敢嗎？”
鳳紅鸞並未伸手去接，而是手腕一甩，紙張直直飛向大殿正中的廊柱，“啪”一聲繡花針將紙張定住，她淡淡道：“有何不敢？”
白紙黑字百項才藝清清楚楚展現在衆人面前，大殿千人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百項才藝刁鑽古怪，五花八門，有些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由得都看向鳳紅鸞。尤其最後一項才藝琴棋書畫同時進行，四項合一，一人就一雙手，錦瑟是雲族小主，雲族有靈術自然可行，但紅鸞公主是普通人如何能贏？
雲錦目光定在最後一項才藝上，鳳目頓時黑雲壓山，銳利冰寒的視線射向錦瑟。
錦瑟不敢看雲錦，但爲了得到雲哥哥，她無所不用其極。
“姐姐！”藍澈心中惱怒，這分明就是用靈力欺人。
鳳紅鸞不以爲意，起身站起來，緩步向錦瑟走去。
雲錦收回視線，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藍澈頓時大怒，“你還有心思喝酒？”
“那做什麼？我能代她上去還是你能代她上去？”雲錦挑眉。
藍澈被噎得無語，這些玩意兒五花八門，他即便自幼也是學富五車，但也不能都完成，尤其是最後一項，分明就是欺人，轉頭看藍雪國主，“父皇！”
“無礙！”藍雪國主搖搖頭，臉上看不清情緒。
藍澈只能看向臺上，錦瑟和鳳紅鸞已經對站在一起。
“哈哈，好，紅鸞賢侄女好膽識！”西涼國主大讚，對着秦公公吩咐，“既然兩位賢侄女都準備好就燃香開始。”
“燃香！開始！”秦公公立即高喊，“第一局！桃花舞！”
桃花舞，顧名思義，自然是桃花伴舞，而且還要舞技冠絕。今日雖然是百花節，這裡雖然是百花盛宴，但是這大殿並沒有任何花束裝飾。更別說如今是深秋，即便是西涼氣候溫暖宜人，也不可能有桃花。
所有人都看向大殿正中央的兩個人。
錦瑟衝着鳳紅鸞得意一笑，嬌軟的腰肢一扭，身形旋起，瞬間舞了起來。隨着她衣袖擺動間，片片桃花瓣順着她衣袖飛出，轉眼間便將她包裹，桃花紛飛，她在衆人驚呼聲中翩躚起舞。
錦瑟本來就容顏絕美，頃刻間就吸引了衆人目光，只覺當真美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