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辦法跟豹哥取得聯繫,只能在得知絕對安全後再做打算。
大奎讓我們兩個在這裡等他,他到莊園入口去,看看能不能碰到清哥或者豹哥他們。
也只能這樣,清哥跟豹哥絕對會來救我們,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這個地方。
我想既然波剛做了埋伏,他肯定會把這裡的位置透露給清哥。
我們兩個找了一個平整的地方坐下,緬甸多雨,還好今天是晴天,雖然有點熱,但總比被雨淋着強。
蘭雅靠在我身上,剛纔我們都緊張到了極點,現在放鬆下來,渾身疲憊。
放鬆歸放鬆,我們的槍都拿在手上,雖然暫時擺脫了莊園的敵人,周圍有沒有波剛的埋伏並不知道,到時候從一個包圍圈進入另一個包圍圈可就不好玩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莊園那邊突然槍聲大作,我們兩個站起來,看到莊園入口的地方火光沖天,看來清哥出兵了。
其實清哥跟政府軍也有靠山,只是緬甸宗派林立,政府軍也有數不清的派別,這次絕對是波剛公報私仇,巧立名目搞的鬼。
我們兩個不敢貿然出去,只能等大奎回來再說。
槍炮聲不斷,我覺得這絕對不光是清哥,說不定政府軍也出了兵,只是不知道政府軍和政府軍打是個什麼場景。
大奎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他說,豹哥他們知道我們已經出來,只是在路口佯攻,沒有往裡進他們的包圍圈。
他說車子就在叢林外邊,叢林裡沒發現埋伏。
我們趕緊跟着他往外走。
叢林有兩三百米才走出去,剛纔大奎小跑着進來找我們,怪不得直喘。
接我們的是清哥的商務車,豹哥在車上,看到我們說:“你們受苦了,清哥在仰光訂了飯店,給你們壓驚。”
車子順着水邊開,經過莊園入口的時候,看到好多政府軍的在那裡集結,估計已經收兵,莊園那裡一片煙霧,肯定沒少吃炮彈。
波剛可能沒想到清哥會把政府軍搬過來打他,他的如意算盤是讓清哥鑽口袋,所以莊園並沒有多少兵,哪想到清哥調集了大隊人馬,帶着重武器過來,大有把他的莊園轟平的架勢。
沒有在門口看到清哥,估計是已經走了。
我們幾個一路上誰都沒說話,此時心情都很沉重,沒有把波剛帶出來弄死,究竟還是隱患,他在暗處,以後再來緬甸,照樣可能被他關照,這樣我們的安全就得打上不小的折扣。
車子開到飯店,清哥的兩個手下在門口等我們,看到我們過來趕緊下臺階迎我們進去。
這兩個人把我們交給飯店裡的迎賓,他們自己卻沒進來,就站在門口守着。
清哥和阿香都在,跟第一天那樣,清哥依然坐在主位,香姐坐在他左手邊。
豹哥過去坐到清哥右手,蘭雅和阿香挨着,我挨着蘭雅坐着,大奎坐在豹哥下手。
阿香用火辣辣的眼睛看着我,嚇得我趕緊躲開她的目光,低下頭看桌子上的菜。
清哥:“今天大家受驚了,因爲我的個人恩怨,讓你們受到連累,清哥在這裡跟你們說一聲對不起!”
豹哥趕緊說:“大哥說這樣的話就見外了,我們是一家人,不能說兩家話。再說上次是我帶人打的他,這次一多半是衝我來的。兄弟們受點委屈不算什麼,好在清哥面子大,政府軍的特種部隊都能調動,他區區一個波剛,激不起多大的浪花。”
清哥:“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大家喝一杯酒,壓壓驚。”
大家紛紛舉杯,喝了一口杯裡的酒。
阿香今天沒穿緬甸服裝,她穿一身低胸的裙裝,不讓人流鼻血纔怪。
我不知道清哥怎麼可以讓她這樣的打扮出現在大家面前,豐滿倒還罷了,主要是露的太多。
我忍着不往她那裡看,估計蘭雅感覺出了我的窘態,在桌子底下用腿靠了靠我,我回應了一下,兩個腿緊貼在一起。
倒是青春靚麗的蘭雅,一身素裝打扮,舉止端莊大方,絲毫沒有讓人想入非非。
這頓飯沒吃多久,豹哥說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要回瑞麗,匆忙結束了晚宴。
回到酒店豹哥又囑咐了我們注意安全,這才各自回房。
蘭雅跟我進了我的房間。
她緊緊摟住我,我能感覺到,這時的她,才做回了那個小女人,今天的事,她一直緊繃着,此時一下子鬆了下來。
不怕是假的,只是當時的情況顧不上怕,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後怕。
蘭雅:“我弟,你坐老虎凳的時候,我看你痛苦的表情,姐姐的心在滴血,我發誓一定要弄死波剛,是姐姐沒用,讓他在我眼皮底下保住了性命,我發誓,他再出現我面前,我保證讓你看到的是屍體!”
我說:“我受那點罪不算什麼,好在今天大家都能脫身,這時最大的收穫,只是留下了波剛的性命,我們以後都得小心,我剛纔聽清哥說,他的手很長,內地都有他的勢力,我們還是要小心他。”
蘭雅點點頭,小聲的說:“我不想一個睡,你先去洗澡回牀上,我睡沙發。”
我說:“要睡也是我睡沙發,你去睡牀上。”
蘭雅不再爭,回自己房間去拿衣服。
我衝了一把澡,套了一件短褲,拿着浴巾躺在沙發上,白天的事情像過電影,一幕幕呈現在眼前。
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我身邊多了一個人,她偎依在我的身邊,我實在是太困了,往裡挪了挪身子,她摟着我,我能感覺到她急促的鼻息在我耳邊吹拂,我下意識的摟緊了她,只是,我不敢下一步動作。
我一直都沒敢翻動身體,就這樣側着身睡了一夜。
蘭雅睡的很實,聽着她勻稱的呼吸聲,我知道了她爲什麼一定要過來跟我一起睡,她畢竟是個女人,看似強大,內心仍然有柔軟的地方,只是包裹的太嚴實,不讓人看到罷了。
骨子裡,她只是一個需要人呵護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