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蕾把買回來的滷菜一一擺在茶几上,擺上碗筷,打開一瓶白酒,給我和前輩一人倒了一杯。
靜蕾不喝酒,爲自己倒了一杯橙汁,陪我們喝。
我知道神醫的酒量,不知道前輩酒量如何,不過看他並不制止靜蕾爲他斟酒的樣子看,酒量不會差。
高度白酒,三兩的杯子,我倆一人一杯。
我端起來,敬前輩。
我說:“感謝前輩的鼎力相助,小輩李華靜蕾誠心誠意敬您一杯,客氣話我就不說了,都在酒裡!”
說完我仰頭一飲而盡,靜蕾也學我的樣子,敬了前輩一下,也喝光了。
前輩端起來沒說話,把酒喝的一滴不剩。
果然好酒量,靜蕾爲我們重新斟滿,我說:“趕緊吃點菜吧,這都啥時候了,餓壞了。”
前輩笑笑:“我對飢餓有免疫力,不礙事的。不像你們年輕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經餓。”
我說:“前輩,我們家遭受了一些變故,我在最需要營養的年紀,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飢餓對於我來說,我基本上免疫了。”
前輩:“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受過這個罪。”
我說:“拜孫校長所賜,其實到現在,他仍然在針對我,針對我們全家。”
前輩:“哦,有這等事?”
我說:“我父親跟孫校長是同事,可能是在學校得罪了他或者是妨礙了他,他設計陷害了他,讓我們家的日子一下子陷入了谷底。”
前輩:“看來,這個禍害不除,後患無窮啊!”
我端起酒杯,說:“他禍害我們家但還是小事,主要是禍害社會,禍害百姓,這纔是罪該萬死!”
前輩:“對!我們爺倆齊心協力,一定要把他打回原形!”
說完沒等我提酒,一飲而盡。
靜蕾又要倒,前輩說:“喝酒的日子有很多,今天就到這裡,晚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們還是保持清醒比較好。”
前輩真的是個直爽痛快的人,要喝一口喝乾,說不喝滴酒不沾。
我說也好,我們等會兒到大世界待會兒,今天那裡可能很熱鬧。
我們剛吃完,靜蕾沏茶呢,文四強的電話就來了:“老大,陳立本的人來了。”
我說:“來了多少?”
他說:“至少有一百多人,黑壓壓的,把門口都堵死了。吳先生的人在門口跟他們對峙呢。”
我說你穩住裡面,我帶原石基地留下的人過去接應。
果然如此,他們在外邊沒有得手,集中力量對大世界發難。
大世界是我的中樞神經,這裡不能出事兒,出事了我們所有的產業都會受到影響。
我跟前輩說:“您如果累了我安排人送您去休息,我帶人過去就行。”
前輩:“說的這叫啥話?看不起我老人家?走吧,不要耽擱了。”
我只好讓靜蕾再辛苦一趟,送我們去大世界。
吳老三的手下由保安隊長安排車跟在我們後面。
這種場合我沒安排我們的人上,都是高手過招,我們的人去了就是送死。
我看着他們上了麪包車,然後讓靜蕾帶隊,去大世界。
我在路上跟文四強說,等我再打電話,讓吳老三的人後退,放他們進大廳。
文四強說好,他說他們已經在外邊開始砸車子,聲音很響。
我說我馬上到,你讓吳老三的人準備好,一點點的後退讓他們進來。
大世界門口旁邊是停車場,有我們的車也有客人的,其中就有蘭雅的勞斯萊斯,估計首當其中被砸了。
我跟靜蕾說,再快點,再快點。
今天真的苦了靜蕾,跟我擔驚受怕不說,還拼了命的冒着危險送我們。
車子停在大世界門口,我給文四打電話,讓他們後退,放他們進去。
外面停車場還有不少人揮舞着棍棒在打砸,我讓所有人下車,見人就給我往死裡打,一個不留!
他們下車迅速的分散開,衝向還留在門口的黑衣人。
吳老三的人已經開始後撤,門口的人已經全部進去,瞬間打殺聲一片。
我帶的人解決掉外邊那幾個,迅速衝向大廳,投入戰鬥。
我讓靜蕾把車停遠一點等我們,我和前輩跟在後面進入大廳。
大廳裡的客人已經疏散,整個場地都交給了吳老三和陳立本的人。
前輩跟我說:“你趕緊去跟文四強會和,防止他們上二樓,我在這裡殿後。”
我讓保安把大門封死,不能讓一個人逃了。
我穿過人羣,到樓梯口找文四強。
他和吳家老三站在樓梯口,正虎視眈眈的盯着打鬥的人們,生怕有幾個往這裡跑。
我過來跟他說,用對講機讓所有的服務人員引導客人從側門離開,讓所有服務員服務生送走所有的客人後下班離開這裡。
文四強去安排,我跟吳老三說:“明天再增派一百人過來,剩下的人安排在別墅,保護將軍的安全,我怕他會狗急跳牆。”
吳老三:“這個我也想到了,所有的手下已經在兵營附近埋伏,還有一百人在邊境附近待命。”
沒想到吳老三想的如此縝密,真的和三太子的形象大相徑庭,看來吳國棟說的都是真的,他演了一場戲苦肉計,把所有的人都騙了。
不得不說這場戲演的很成功,纔有了我們今天可以排兵佈陣。
如果吳國棟當時就安插老三在軍隊任職,估計要被拿下了。
薑還是老的辣,吳國棟布的最後一枚棋子,出乎所有的人意外。
估計一直到現在,陳立本才反過味來,只是吳老三的翅膀已經硬了,陳立本這個時候再想把這個翅膀掰斷,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得逞。
我打量着身邊這個還帶着點嬉皮士影子的青年,他有點生不逢時,他父親最巔峰時,他還沒出生,等到他長大成人,父親已是暮年,他卻要擔負起拯救吳國棟軍事帝國的重任,這無疑是一幅沉重的枷鎖,壓在他稚嫩的肩上。
他或許還沒覺得,這場戰爭纔剛剛開始,以後會越來越艱難,越來越殘酷,等待他的,是一道又一道的懸崖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