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了孟縣,阡睿寒問月痕,這裡哪個飯館會做酸菜魚。
這次可是真的酸菜魚,他要讓非歡知道,寒園的‘酸菜魚’是最好吃的,是吃了不會吐的。
月痕在前面帶路,阡睿寒和非歡跟在後面。
走到了一個看起來並不是多麼好的小小小飯館。進了門,立刻有人迎了出來。
“林峰?”非歡一驚。
轉身拉起阡睿寒的手就往外面走。
雖然阡睿寒已經知道非歡其實是易容的罌粟,可是,她還是不想坦白的讓阡睿寒知道,說實話,非歡喜歡現在這幅模樣的自己,她不喜歡披着別人的皮囊過活。好不容易變回了自己,萬一阡睿寒再讓林峰把她變回原來的樣子,她可不幹。
“幹嘛?”阡睿寒拉住了想要跑掉的非歡,“這裡有酸菜魚吃。”
“不吃了不吃了。我吃了會吐。我們還是回寒園吃吧。”非歡背對着小飯館,卻沒想到林峰竟然從裡面走了出來。
“客官,想吃點什麼?進去坐吧。”林峰轉到阡睿寒和非歡的面前,熱情的招待了一句。
非歡趕忙回過身子,鑽進阡睿寒的懷裡,背對着林峰。
林峰嘴角一翹,卻是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說了一句:“這位夫人好嬌羞,出
門在外,大家都是朋友。進去喝杯茶,聊聊天。”
“非歡,我們進去吧。”阡睿寒摟了摟非歡的腰。
因爲林峰就在旁邊,非歡也不敢擡頭拒絕,無奈之下,只好跟着阡睿寒進了飯館裡面。
月痕已經將桌椅擦乾淨,阡睿寒領着非歡過去坐下。
“二位想吃點什麼?”林峰笑着走過來。故意走到非歡的對面。
非歡偷偷擡起頭,看着林峰臉上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容,突然覺得他好像早就認出了她,只是沒有相認而已。
“酸菜魚可有?”阡睿寒看着這個小飯館並不華麗,也不知道月痕爲什麼會推薦這裡。而且,看非歡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想進來。
“碧煙,先上壺好茶。”林峰朝
後廚喊了一聲。
沒過多久,老闆娘端着一壺茶和兩個茶碗走到桌前放下。
阡睿寒點了一個酸菜魚,又讓老闆炒幾個這裡的拿手好菜。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吃飯,實在是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點。
月痕站在一邊。
非歡還是不敢看別處,生怕林峰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老底掀開。她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月痕,不解的問了一句:“怎麼從來不見月痕吃東西。每次都看見他在一邊站着。”
“回王妃,月痕等王爺用膳之後才能吃。”月痕恭敬的開口,聲音不大,大概也是怕隔牆有耳。
“哪來這麼多規矩,每天做那麼多事,還得餓肚子。寒,你就讓月痕一起吃嘛。”非歡撒嬌的晃着阡睿寒的胳膊。
阡睿寒擡頭看了看月痕。
月痕趕忙低下頭:“謝王妃厚愛,月痕只是個侍衛,怎敢同主子一起吃飯。”
阡睿寒又看了看非歡。
非歡嘟起嘴巴,她最看不慣古代把人分好幾等。大家都是人,幹嘛要有差距。再說了,月痕又不是別的圖錢圖勢的奴才,他一直都對主子忠心耿耿,從來沒有二心。
“隨便你。反正是你自己的左右手,你都不心疼,我管那麼多幹嘛。”非歡白了阡睿寒一眼,低頭喝自己面前的茶水,不再說話。
“月痕,去那邊的桌子坐。”阡睿寒吩咐月痕一聲,還沒等月痕反應過來的,又對櫃檯前的林峰說了一句:“老闆!再點一桌一樣的飯菜。”
“這!王爺,使不得啊。”月痕有些受寵若驚。趕忙朝阡睿寒擺擺手。主子還沒吃飽,他怎敢吃東西。而且,竟然和主子吃的是一樣的東西。君臣有別,這可使不得。
“本王說話不管用了?”
“這……可是……”月痕有些爲難,最後無奈,嘆了口氣,“月痕遵命。”
非歡低頭喝着茶,暗自偷笑。卻是不發一言。她要讓阡睿寒慢慢學會去體諒下人。人家爲你賣命,你就不能虧待人家。將心比心才能夠得到真心。
“怎麼樣,滿意了吧
?”阡睿寒將非歡面前的茶杯拉到自己的面前,讓非歡看着他。彷彿在朝非歡炫耀:本王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切,你又不是做給我看的。”非歡鄙夷的看了阡睿寒一眼,“你對人家好,人家會更感激你。”
“就算本王不對他好,他仍然會服從於本王。這是他的使命。”阡睿寒有些不服非歡的話,古來今往,哪有下人敢和主子說個‘不’字的。
“你啊。”非歡都不知道怎麼說他好了,將自己的茶水又拉回了自己的面前,擡頭看着阡睿寒,繼續說道:“你忘記我們從睿王府去皇宮給父皇祝壽的路上,我曾經給你講過的孫子兵法了?”
“你的那點小計謀,還真想讓本王當真了不成。”阡睿寒可不想被一個女人說教。
“那又不是我的計謀。那是一個偉大的軍事家窮極一生的精華。我也只是想讓你博學一點而已,都說大人物要聽得進諫言,你不會連自己愛妃的話都聽不進去吧?”非歡抿了一口茶水,朝阡睿寒抖了抖眉,像是挑釁。
他纔沒有聽不進別人的諫言呢,只是,非歡不是別人。
他不想在非歡的面前成爲一個無知者。他想做一個什麼都知道的完美男人。
這也是所有男人的通病了吧,總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裝成無所不能的樣子。
“好吧,你還有什麼話。都說出來就是。”阡睿寒算是被這個女人搞的無話可說了。
“酸菜魚上來咯。”老闆娘從後廚走出來,端着一盤酸菜魚上了桌子。笑語一句“客官慢用”,又轉身回了後廚。
“他們怎麼不多僱些人呢,就兩口子忙活,也不嫌累。”非歡看着碧煙的背影,感嘆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兩口子?”阡睿寒也順着非歡看的方向,看着碧煙的背影,說了一句,“我覺得他們像兄妹。”
“他們那是夫妻相。”非歡說完,拿起筷子準備吃這酸菜魚。
阡睿寒擡起筷子將非歡剛伸進盤子裡的筷子壓住。
“你幹嘛?”非歡擡眸瞪了阡睿寒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