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要進宮給父皇祝壽了。這次機會可很難得,若是多多妹妹不好好表現,怕是你阿寒哥會忘記你噢。”非歡回頭,無謂的笑了笑。不想多做解釋。若然這丫頭有頭腦,自然會明白誰是誰非,若是她真的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的一根筋,就算解釋再多,也是徒勞。
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去房裡躺着休息一會兒。想一想以後的生活。
本以爲阿爾多多會大吼大叫,卻沒想到,她只是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歡非歡’。
非歡也懶得管阿爾多多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因爲,她的心已經不在這個王府裡面了。
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都告訴她,要離開,要去尋找內心真正喜歡的那個人。而那個人,身穿一襲白衣,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渾身都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味道。
皇上的壽宴,熱鬧非凡。可是,再熱鬧的情景,在非歡看來。都顯得做作。這皇宮,本就沒有真情,那些人所謂的真心祝福,說到底,也只是一種精明的馬屁而已。
非歡笑看這些人的演戲,腦中浮現着一個與世無爭的面孔。
確實,阡塵不適合這樣的地方。
“在想什麼呢?如此出神?”阡睿寒手裡端着酒杯,轉頭看了看從進了軒轅殿就一直靜默無聲的非歡。
“呃……”非歡擡起頭,對上阡睿寒那因爲喝酒而略顯迷離的眼眸,忙掩飾的搖搖頭,“沒,沒想什麼,只是有些乏了。”
“那咱先回府吧。”阡睿寒放下酒杯,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非歡忙按住阡睿寒的胳膊,搖了搖頭:“不用不用。父皇的壽宴還沒結束呢。我們現在走,不太好吧……”
說句心裡話,她倒是早就想回去了。這裡太聒噪了,紛雜虛假的聲音惹的她頭疼不已。但是,偷偷瞄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上,便也無奈的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又不是自己的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阡睿寒勾起嘴角,笑的讓非歡覺得有些不明所以。
在非歡驚愕的目光下,阡睿寒轉頭吩咐身後的丫鬟幾句話。
只見丫鬟恭敬的點了點頭,輕輕走到皇上的身後,小心翼翼的說了幾句什麼。
皇上目光笑着掃向非歡這邊,朝她和阡睿寒點了點頭。害得非歡忙低下頭。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走吧。”阡睿寒抓起非歡的手,從衆人的身後悄悄的離開了軒轅殿。更是沒有去管還留在殿裡的芙蓉和阿爾多多。
大殿中,芙蓉輕輕的碰了碰身旁阿爾多多的胳膊,眼神示意她朝門口看去。
阿爾多多把視線從大殿中央那些表演的人中間移開,轉向大殿的門口。
看見阡睿寒拉着非歡
的手,很親暱的走出了大殿。
“看到沒?罌粟並沒有你想那樣,她表面上不喜歡王爺,實際上,卻在乎的很。”芙蓉眼中閃過的光芒在彰顯着她此刻的心情。
羨慕,嫉妒,恨!
阿爾多多沒有說話,眯着原本純真的眼睛,暗暗埋下了一絲殺機。
單純善良的人,尤其是女人,一旦發起狠來,絕對不是常人能夠想像得到的。
一出了大殿,非歡頓時覺得空氣涼而清新。
“她們倆呢?”非歡使勁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大殿裡面實在是太沉悶了。
“自然是有轎子接她們走。不過要在宴會結束之後。”阡睿寒不知道從哪裡叫來了一頂軟轎。拉着非歡的手上了轎子。
“那我們爲什麼可以先走?”非歡好奇剛纔阡睿寒讓小丫鬟對皇上說了什麼話,竟然可以得到這樣的特例。歪着頭看向阡睿寒。
阡睿寒卻只是掃了非歡一眼,沒有回答。
非歡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稀罕知道。
軟轎緩緩移動。阡睿寒的手卻始終抓着非歡的小手。沒有任何放開的意思。
非歡翻了翻白眼,試圖把自己的手從阡睿寒的大手裡面抽出來。
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彷彿阡睿寒故意要這麼緊緊的抓着。
“你,你抓疼我了。”非歡咬牙,白了阡睿寒一眼。
“只要你不掙扎,自然是不會疼。”阡睿寒眼睛直視前方,手卻還是緊緊的抓着非歡的手。
非歡心中偷笑,歪着腦袋看着阡睿寒不甚溫柔的臉,挑眉問道:“手抓的這麼緊,王爺大人,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當然,非歡是開玩笑的。她只是無聊,想看看阡睿寒那張常年冷漠的臉會不會有其他的表情而已。
阡睿寒劍眉一簇,轉頭冷冷的盯着非歡。
“幹嘛這樣看着我。”非歡被這冷冷的目光盯的全身發毛。不自覺的一抖。低下頭,不想再自討沒趣。
“我在看,王妃是不是又喝多了。”阡睿寒淡淡的開口,語氣中卻有一絲戲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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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聽到這句話,非歡氣憤的擡起頭,瞪上阡睿寒帶着笑意的眸子,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就是因爲喝醉了酒,纔不明不白的被這個冷血動物給佔了便宜,心中一股無名之火蹭蹭的竄了上來。又開始奮力的抽自己被抓的緊緊的雙手,邊掙扎邊大吼,“我沒喝酒,你少動歪心思。不要以爲我打不過你就會乖乖的聽話。你真以爲你很牛噢。沙文豬!!鬆開手。啊……你抓疼我了……鬆開!啊啊啊啊……我不亂動了,你別再使勁了。啊……我真的不亂動了。我都說了我不敢啦!!!!”
……
軟轎裡,非歡氣鼓鼓的坐在阡睿寒的旁邊,小手還被阡睿寒緊緊的抓着。她卻不敢再動彈分毫。
叫他沙文豬還真沒錯!他根本就不懂得憐香惜玉。
回到了寒園,忽然一道黑影從‘歡非歡’裡竄了出去。
阡睿寒冷眸眯起,難道他又來了?
看來,今夜,要在罌粟身邊守着了。堅決不給他們兩個任何一次見面的機會。
阡睿寒想着心事,往‘歡非歡’裡面走着。
非歡趁阡睿寒一個不注意,抽出了自己被抓了一路的手。
撅着嘴,委屈的輕輕揉着已經被抓的通紅的手。也不理會身後的阡睿寒,擡腳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身後的男人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跟着非歡的腳步,一起進了‘歡非歡’。
“大半夜的,你還不回去睡覺。跟着我幹嘛。”非歡站在房門口,把着門,不準備讓這個沙文豬進屋。
因爲,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光看他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就知道他肯定心裡沒想好事。
“小姐,你回來啦。奴婢幫你準備熱水沐浴。”如泠正在房內無聊做着女紅,等小姐回來,聽到外面小姐的說話聲,忙放下手中的針線,站起身來朝屋外走去。
走到門口,看見小姐攔在門口。又往門外一瞅,這纔看見王爺站在門口。
“如泠見過王爺。”如泠忙跪下,給王爺施禮。
“如泠,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每天見了主子就跪跪跪。你不嫌麻煩,我看着還難受呢。”非歡回頭看見如泠跪在地上,佯怒着轉身扶着如泠起來。
如泠沒敢,只是擡着頭一臉擔憂的看着王爺。發現王爺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是一臉笑意的進了房間。這才稍稍放輕鬆了一些。
但是,小姐怎麼好像越來越不把王爺放在眼裡了?
“你、你!誰讓你進來的??”非歡看着阡睿寒趁着她不注意,不聲不響走進來坐下。一臉不爽的瞪着他。
“小姐……”如泠拉了拉非歡的衣襟,示意她小心別惹王爺生氣。
“不要跪着,起來!”非歡瞥了阡睿寒一眼,又去拉如泠。
“既然王妃讓你起來,那你就起來吧。她纔是你的主子,以後你只管聽她的話就好了。”阡睿寒含笑看着非歡,卻是對如泠說着。
如泠聽不出阡睿寒是故意奚落,還是說的真心話。緩緩的站起身來。看了看面前氣呼呼的小姐,又看了看坐在桌前一臉笑意的王爺。不明所以的暗自搖了搖頭,轉身出了房間,臨走輕聲說了一句:“我去給小姐準備熱水。”
唉,這兩個人的關係總是稀奇古怪的。讓人捉摸不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