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園的笛聲戛然而止!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黑夜仍舊黑暗,有陰霾的烏雲擋住了天上的明月,久久不肯散去。
非歡只覺得肩膀疼痛,睜開眼睛,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穿了一身大紅色的喜服。坐在一輛馬車裡面。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點都不知道。
非歡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到外面的風景,是一片田野。
這也就說明,她此刻並不在城裡面。
真正清醒過來的非歡,一下子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狠狠拍打着馬車,嘴裡不停的高呼:“來人啊!你們要帶我到哪裡去!!放我下去!!快來人吶!來人啊!”
外面沒有人理她。而馬車前面的門是緊緊鎖住的。連窗戶都小的可憐。她根本就逃不出去。
“快來人啊!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救人啊!救命啊!”
“……”
非歡喊的嗓子都快啞了,可還是沒有任何的人理會她。
馬車左邊和右邊的窗子都很小。她透過窗子只能看到外面的風景,卻看不到一個人。也看不到趕馬車的人是誰。更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非歡心裡的恐懼感更厲害了。
“思寒!思寒!!!”非歡叫了兩聲,沒有一絲一毫的迴應。
她這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又是什麼人把她放到馬車裡面來的?
想起來昨天正在吹笛子的。之後什麼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一想起,現在的寒園。根本就沒有幾個侍衛把守。而月痕在王爺住的院子裡,根本就沒有想到天黑了非歡還會跑到院子裡面吹笛子。
非歡再一次掀開馬車的簾子看了看外面。剛準備扯開嗓子再喊的。馬車忽然一下子停下了。
慣性將非歡朝前面甩去。非歡不注意,猛的被甩了一下。頭‘砰’的一聲撞在了馬車前面的木板上面。頓時疼的直咧嘴。
當非歡疼的想罵-孃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包裹從馬車的窗戶口丟了進來。
非
歡趕忙爬起來,掀開馬車窗戶口的簾子。卻仍舊只看到遠處的風景。看不到任何一個人。
究竟是誰把非歡放在馬車上的呢?又給她這一身打扮做什麼?
非歡心裡焦急。更多的是擔心自己的兒子!
按理說,能夠在非歡回寒園的第一天,就這麼快把她劫走的。肯定是對寒園很熟悉的人。而且,應該以前幹過。
想來想去,非歡腦海裡只有一個人的影子--拓拔錦!
不會吧!非歡有些不敢相信。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身大紅色的喜服。
難道拓拔錦得知非歡回來,就一氣之下直接想搶着非歡,要逼婚?
天哪!非歡想起自己曾經說過,想把孩子生出來。生出來之後,再讓拓拔錦處置。他該不會真的把思寒給‘處置’了吧?
想到這裡,非歡更是坐立不安!
“把我兒子還給我!來人啊!!”
馬車一路狂飆着,馬蹄踩出一行塵土。伴着非歡的叫喊聲,漸行漸遠。
非歡喊了一天,嗓子真的啞了。可是,除了丟了三個包裹進來之外,非歡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人。而且,更讓人鬱悶的是!當非歡趴在這個窗戶口叫喊的時候,包裹是從身後另外一個窗戶口丟進來的。而當非歡趴在另一個窗戶口叫喊的時候,包裹又從剛纔趴過的那個窗口丟過來!
這讓非歡更加確定!肯定是熟人把她抓起來的。而且,這個人,並不想讓非歡看到他的樣子。
非歡實在是沒勁了。打開身邊的三個包裹。纔看見。裡面是一些牛肉乾和一袋水。
三包竟然全部都是碎牛肉乾。還有三袋水。
非歡又有些疑惑。
如果是拓拔錦,他會只讓她吃碎牛肉乾麼?
可是,不是拓拔錦的話,又會是什麼人呢?
馬車繼續狂飆。已經狂飆了三天三夜了。可是,非歡還是不清楚究竟是誰給她穿上了這一身喜服,究竟是誰把她抓了起來。又想把她嫁給誰?吃飯的時候會有人專門給她弄吃的。而這馬車裡面,還
專門設計了一個方便的地方。像是最早期的火車。
當馬車走到第十個夜晚的時候,終於捨得打開了馬車的門。非歡啞着嗓子看着被打開的門。連衝出去的動力都沒有了。
她整整喊了七八天。嗓子都快扯破了。一點用處都沒有。
馬車在一處客棧前停下。她只知道自己看了十次日出日落。卻不知道,在她醒來之前,她已經昏迷二十天了。
車伕是一個陌生的人,看起來不像好人也不像壞人。話說的不多,他只讓非歡下來,然後告訴非歡,說二樓魚水閣包間裡面有人在等她。之後,便駕着馬車調轉車頭,離開了。
非歡有些茫然的擡頭看了看這家客棧。連個名字都沒有。就寫了‘客棧’兩個字。
一進門,立刻有小二迎了上來。笑容滿面的問非歡:“請問姑娘,打尖還是住店?”
“帶我去二樓魚水閣包間。”非歡眼睛盯着二樓,卻不知道哪一間是魚水閣包間。
“原來是德爾大人要等的人。快隨小的這邊請。”小二一聽‘魚水閣’包間,那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眼角的魚尾紋都笑出來了。非歡卻鬱悶了:德爾大人是誰?
非歡跟着小二上了二樓。經過三個房門之後,來到了‘魚水閣’。
“德爾大人,您等的人小的給您帶上來了。”小二站在門口,門都沒敢敲。就這麼輕聲稟報了一句。
“進!”裡面傳來了一個略顯厚重的聲音。這個聲音並不是非歡所熟悉的。
小二笑着對非歡示意了一下,請非歡進去。
非歡想起,自己的兒子肯定還在他們手中。一時之間也顧不了那麼多,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進來不懂得敲門麼?”裡面一個大漢,光着膀子,背對着門口坐着。桌子上放着一把佩劍。
“你說了‘進’之後我才進的。爲什麼還要敲門?”非歡緊鎖眉頭,她一向對胖子沒有什麼好感。更對強筋肌肉男沒感覺。她此刻擔心的只是自己的兒子,她想知道自己爲什麼平白無故的就被抓到了這個鬼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