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半睡半醒的在牀上躺了一上午,中午過後,雨下的小了一點,蓮風進來稟告:“小姐,清和少爺來了,看起來像是有急事。”
映初起牀梳洗,到客廳見到清和,清和立刻就說:“姐,彧兒偷偷出城,跟隨大軍北上了!”
映初一驚:“怎麼回事?”
清和懊惱道:“我就是擔心他執意要去從軍,早上爲了看着他,都沒有去送姐夫。結果他說頭疼想睡覺,趁我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這三天花彧不止一次要求從軍,但映初和清和都覺得還不是時候,沒想到他表面上順從了,竟然跟他們玩偷跑的戲碼。
清和不放心道:“姐,你寫封信給姐夫,讓他把那個臭小子趕回來。”
映初沉吟了一下,搖頭道:“罷了,他既然鐵了心,趕他一次,說不定他還會繼續偷跑回去,倒不如讓將軍把他看在眼皮底下。”
清和擰着眉,憤憤道:“好吧,那個臭小子不吃點苦頭不知道厲害,以後別哭着回來叫苦!”
把這件事丟在腦後,清和道:“姐夫前腳剛走,就有人膽大包天的在城門口刺殺姐姐,我已經讓人暗中調查,等抓到那些混蛋,我一定要活剮了他們!”
“此事你不要管。”映初道。
清和不解的看她。
“你認爲是誰做的?”映初問。
清和說道:“我聽說當時從此刻身上搜到一塊令牌,是朱黎國的皇室令牌。”
“所以呢?”映初又問。
清和原本想說十有**是那兩個皇子乾的,或者朱黎國的奸細企圖謀殺姐姐,動搖姐夫的心志,從而趁火打劫。不過看着映初的神情,他又有些不確定了。
“姐懷疑其中有詐?”清和深思道,“那塊令牌的確有可能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當時周圍全是百姓,衆目睽睽之下搜出那塊令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想瞞都瞞不住。”映初慢慢道,“大燕和朱黎的關係正處於一觸即發的時刻,幕後之人是想逼着兩國決裂。”
李滄澤、北胡人、西域諸國、朱黎國的其他皇子,這些人都盼着兩國兵戎相見,這次刺殺只是一個開始,如果不見效,那就再謀劃一場刺殺,整個京城那麼多貴胄,總會有成功的時候。
即使兩國國君都想和平共處,但也禁不住別人一次又一次挑撥,就算明知是陷阱,爲了國家的顏面和威嚴,最後也很可能打起來。
“很快就要天下大亂了。”映初眼眸深深,下出斷言。
而此時,二房的人還在籌謀着雪中送炭,將八皇子從牢裡救出來。
書房裡只有祁修慎和祁長生父子二人,祁長生道:“祁長錦離開京城,正是我們徹底奪取大權的時候!只要我們將八皇子救出來,有他做後盾,就算我們將長房滅絕,祖父也不敢動我們!”
祁修慎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滅絕長房是他日思夜想的事,如今的確是個好時機。祁長錦到人生地不熟的北疆出征,殺了他的成功率很大,家裡這幾個老的老,少的少,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
就像長生說的,有八皇子做後盾,老頭子爲了家國大義,絕對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今天花氏遇襲的事,他不信真的是朱黎國奸細乾的,說不定是花氏自導自演,想害死八皇子。他必須立刻將八皇子救出天牢,不能再拖下去了。
“明天我就聯合幾個同僚上奏皇上,”祁修慎早就聯絡好了人,只是出於謹慎又觀望了一陣,此時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你也煽動那羣書生,讓他們引導輿論,給朝廷施加壓力。”
“好!”祁長生高興的點頭,“爹儘管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