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張周怡知道過不了多久,宣旨的大臣不久後就會來了,宣佈秦全作爲工業主考官,主考官可不是看着考生考試的人,而是在最後把關的人,秦全不認識字,張周怡正在考慮要不要給秦全請一個書童什麼的。
慕容霄的問題張周怡是沒辦法幫忙的,張周怡知道,慕容霄其實只是想要來發泄一下,而不是真的來向她討主意。
張周怡看向柳如煙,笑着道:“去叫秦叔早些回來吃飯,就說我有事找他商量。”
柳如煙福了福身,轉身離開去找張黑。
張周怡笑看着慕容霄,“留下來吃個飯吧!我們也這麼久沒見了。”
慕容霄放鬆的笑了起來,“是啊!我們也很久沒見了。我聽說你寫了詩詞出了書,本家裡收藏着兩本你的書呢!”
張周怡訝異的看向慕容霄,“怎麼?你沒有?”
慕容霄搖了搖頭,“世家中的藏書是定量的,我是偏房,除了上學能進家族藏書室之外,其他時候不能進藏書室。”
張周怡想了想,“你走的時候,我送你一本。”
慕容霄笑了,“那敢情好,你的書在市面上可是天價。我記得你寫的一首詩叫做《憫農》吧?我娘這幾天天天教我弟弟讀這首詩呢!”
張周怡不知道這首詩爲什麼會對這裡的人影響那麼大,但是卻很高興能夠提醒到一些人珍惜糧食,尊重農人。因爲農民始終是最累卻吃得最差的!她記得小學時候的食堂裡用紅色的顏料寫着這首詩,也知道幾乎所有的食堂裡都寫着這首詩,可是在現代奢侈的生活下,那首詩在食堂裡成了真正的擺設,似乎很少人能夠不浪費糧食將自己碗裡的東西吃光的。
張周怡從一開始就教導鈺軒,吃飯不能浪費糧食。張黑他們幾乎不用教,他們體會過艱難困苦的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更多的是感恩,每次吃飯,張黑他們都恨不得舔碗,這並不丟人,真正丟人的人是那些浪費糧食的人。
慕容霄搖頭晃腦的開始背起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所有的詩詞都不是她所做,但是她卻很高興能夠幫助到這裡的窮苦的人們。張周怡笑着道:“老百姓總是最困難的,現在好了,大尨開始施行科舉制度,百姓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
慕容霄憂心忡忡,“是啊!老百姓也會好過很多。”
張周怡不想跟慕容霄說,不讓他收受賄賂,不讓他聽慕容天的話,因爲這是不可能的,慕容霄一天是慕容家的人,就一天得聽慕容天的話,慕容霄的母親一天在慕容家,慕容霄就會被慕容家挾持一天。張周怡也有想過說想要慕容霄讓他母親離開慕容家,可是哪有那麼簡單?他的母親始終是嫁給了慕容家的人,無緣無故的離開慕容家只會被人嚼舌根,在閨譽比天大的古代,他的母親也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麼只有犯了七出被休離,但是被休離的婦人更讓人不齒,那樣他母親還會有活路嗎?
婦人不理解男人的苦楚,也不會理解家族的殘酷,更不會知道國家局勢,所以她不可能爲了自己的兒子離開慕容家,更何況他的母親不止他一個兒子,爲了他離開自己其他的兒子,他母親會幹嗎?
張周怡無法阻止慕容霄被慕容天控制,這件事就是那樣的無可奈何!無可奈何!
慕容霄的處境,不管是幫助慕容家族也好,幫助皇家也好,都是死路一條。在這樣的環境下,慕容霄能不憔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