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淺付了轎伕的錢之後,笑着走上前,見張周怡怔楞的看着張黑,不由得道:“這半年來,小黑子跟着千機老朽學了幾套功夫,雖然頑皮,倒也是幾個孩子中學得最好的,時不時幫我管管家裡的事情,學了公子的算術,家裡的賬本什麼的,小黑子總是比我做得好得多。”
張周怡笑了,曾經的小黑子,也長大了啊!辦學院的時候,張黑也才十五歲,束髮之年,所以沒能夠跟小夥伴們一起到學院裡讀書,而現在,小黑子也應該有十六歲了吧?也長大了呢!已經到了這個時代能夠娶妻的年齡了呢!
張周怡和韓四道相視一笑,扶着韓四道往張府裡走,她發現,好像沒有一個人認出她來。
回到張府不久,趙虎子就帶着一個大夫來到了張福利,張周怡和張末剛好給韓四道和陸契二人清理好傷口。
大夫來給韓四道和陸契把了脈,開了藥,就離開了。
見韓淺將來探望的人都趕了出去,說韓四道要休息,還體貼的關上了房門,張周怡笑着輕輕握住韓四道的手,“他們都好好的。”
韓四道感慨的道:“是啊!他們都還好好的。”所以,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擔憂,都在此刻放了下來,他們知道,他們都好好的就好了。
幾個孩子跟在韓淺身後,交頭接耳的嘀嘀咕咕了一會兒後,張洛走上前去,拉着韓淺的裙襬,忐忑的問道:“韓淺姐姐,剛剛那個漂亮姑娘是誰啊?”
韓淺轉過身,故作神秘的笑着問道:“你們想知道?”
張黑帶着頭,一齊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道:“想知道!”
韓淺‘哈哈’一笑,“你們想知道,我不告訴你們!”告不告訴家裡的人,要看公子願不願意說,既然大家現在都相信公子沒有死,那麼,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
幾個孩子不依,都上前去,拉着韓淺的手,拉着韓淺的袖子,拉着韓淺的裙襬,拉着韓淺的衣襟,一個個都軟着聲音道:“韓淺姐姐,你就告訴我們嘛!你就告訴我們嘛!那個漂亮姐姐到底是誰啊?是不是韓公子的妻子?是不是啊?”他們知道,自從韓淺懷了孕之後,就一直對他們的撒嬌沒轍。
果然,沒多久,韓淺就做投降狀,“是是是,是,是我弟弟的妻子。”
幾個孩子相視一笑,均跑了開來。韓淺無奈的揉了揉額角,“這些孩子,越大越會撒嬌了。”
“那是因爲你太慣着他們了。”趙虎子手裡拿着一件他提親時送給韓淺的狐皮做的披風,輕輕給韓淺披在身上,“若你不寵着他們,他們哪會知道跟你撒嬌就什麼都能解決?”
韓淺拉緊了披風,雖然現在的暑天,但是爲了肚子裡的寶寶,她還是不想冷着了,也不會讓自己熱着了。現在已經傍晚了,黃昏下吹着風,也容易感冒了。韓淺笑着道:“你不也寵着他們,還說我。”
“呵呵。”趙虎子笑着道:“我只要一想到,或許有一天,我們也有這樣幾個孩子,他們也這樣東跳西跳,調皮搗蛋,撒撒嬌,就沒辦法對他們發脾氣。”
韓淺看向晚霞,感慨道:“虎子,你會怪我騙了你嗎?”沒有將公子的計劃告訴他。
趙虎子搖了搖頭,“之前爲了得到公子的原諒,公子說辦酒席,我就同意了,當時也沒有想太多,現在想來,公子做什麼,總有他自己的道理。”只是沒想到,公子竟然是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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