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想不明白,張周怡就不去想,至於戰事,她雖然有一瞬間的擔憂,但隨後還是放下了心來,生老病死,誰人都會經歷,戰爭雖然殘酷,但是以他的一己之力,其實是阻止不了戰爭的,所以……他只能儘量的放寬自己的心,然後……過自己的日子。
他不是聖人,管不了所有人的生死。
戰事這樣的事情,本來就該上位者去考慮,這涉及到他們作爲上位者的尊嚴和他們的國土。
只是她有些擔心的是,何絮……如果說讓人來送消息給他報騰龍城內人的平安的人是何絮的話,何絮現在很有可能已經上了戰場,刀劍無眼,隨時有可能受傷喪命。還有擔憂,如果說讓人來送消息的人是赫連雲的話,以赫連雲對皇帝的忠誠,赫連雲絕絕對對已經將他們沒有死的消息告訴了皇帝。
所以……他們現在,很危險!
第二日傍晚,鈺軒起牀揉了揉眼睛,看向張周怡,“爹,我睡了多久?”
張周怡上前去撓鈺軒的癢癢,一邊笑着道:“太陽快下山了,鈺軒,你可是越來越懶了!快起來,我們下去吃飯。”這杏娘也太狠了些,居然給鈺軒聞白契草和菀草的味道,這兩種草藥其實都是治病止血的藥物,但是味道放在一起,就有一種類似於迷藥的氣味,因爲這兩種藥物混合在一起較烈性,所以也沒人拿來製成迷藥,沒想到那杏娘竟然拿來給鈺軒聞,讓鈺軒整整睡了十二個時辰,整整二十四個小時。
這個叫做杏孃的女孩兒看起來剛剛及笄,也才十五六歲的樣子,是有心爲之,還是不懂這些藥草的功效?不管怎麼樣,張周怡還是有些心疼鈺軒。
日子過的不緊不慢,張周怡在這個叫做偆南的小鎮上住了下來,西夏和大尨大站,她也不知道會打到哪裡,西夏是先進的,大尨是人多的,是輸是贏還很難說,至少這個小鎮裡的人們還過着他們自己的小日子。
說明他們消息閉塞,還不知道打仗的消息。讓韓四道找了一個鎮上可以租住的宅子,他們也都住了下來。張周怡雖不算擔憂,但是打仗還是有很多的變數的,她也希望自己能夠過得平順些,不要有戰亂,也不要有滅國之災,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可是……就算是在年百年後的現代,也是一個有戰亂的年代,各種恐怖分子,各種國家利益之爭,不可避免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小的,大的。
擔憂……是一定的。但是張周怡卻無法做什麼,她現在也就只能祈禱,祈禱何絮沒事,祈禱大尨會贏,然後……在大尨這個強大的羽翼下,過自己的小日子。
住在租住的宅子裡,柳如煙就包辦了洗衣做飯的活,在外人情來往和吃穿生活用具就是韓四道在安排,張周怡和鈺軒當了徹底的米蟲,有時候在屋裡寫寫畫畫,讀讀書識識字,有時候張周怡會帶着鈺軒在這個小鎮這裡走走哪裡看看。